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107章 求婚

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昭昭宵宵 6747 2024-07-20 09:15:21

回到八方域后,江昼把最后一具尸体送进洞穴。

季云琅带着炭炭,在不远处的大片花田里寻找已经长好的花,摘下来捆成一束。

江昼从洞中出来,看到月色下摘花的一人一猫,才惊觉八方域的花都开了。

他刚出洞穴,身上还沾着血气,就这么走近,从身后环住了季云琅的腰。

“云琅,”季云琅已经摘了很多花,江昼明知故问,覆上他的手,一起握住花,“要给谁?”

季云琅故作犹豫,“给谁呢?我还没想好。”

江昼沉默。

他不会直说“给我”,他想要季云琅主动送给他。

季云琅垂眸,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笑了笑,说:“谁现在亲我一下,我就给谁。”

江昼闻言,立刻朝他脸颊亲了一下,以防他嫌不够,带着他的脑袋转过来,跟他接了个吻。

小猫看得羞红了耳朵,叼着自己的花,跑回家去了。

这下够了,分开唇时,季云琅微微喘息,把花给他。

接着转过身,捧起他的脸,轻柔道:“师尊,人都杀光了,以后你不用再沾那么多血,在意那么多的人,你只需要陪在我身边,看着我一个人。”

“我本来就,只看着你一个人。”

江昼拿下他的手,偏过头去他掌心亲吻。

“是你朋友更多,你眼里不止有我一个人,云琅。”

“那没办法啊,”季云琅叹气,跟他碰了碰额头,“我就是交了很多朋友,你要是个个都在意,那我一个个跟他们断绝关系?也行,不过这样比较麻烦……”

“不用麻烦,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自己住。”

江昼从乾坤袋中摸索出一条链子,往季云琅手腕上绕。

“你要是总忍不住想往外跑,去交朋友,我就把你关在家里,让你只看着师尊,不看别人。”

季云琅弯起唇,只当他在开玩笑,动了动手腕,说:“我知道了,师尊,你绑松点,再紧我要疼了。”

直到江昼把他另一只手也绑到了一块儿,他的笑容才僵了,问江昼:“你干什么?”

江昼一手拽着链子,一手揽过他的腰,“今天心情好,让你,体验一晚。”

恰好这时候,炭炭猫毛的止痛功效过去,季云琅身上开始疼了,他动了动被江昼捆得死紧的手腕,脸有些白,几乎站不住,靠进江昼怀里,艰难开口:“师尊……我身上疼,下回再陪你玩,好不好?”

疼了得先喝药,江昼揽着他的腰,带他走出花田,去煎药。

路上,季云琅不明白,问:“你不解开我?”

“体验一晚,云琅,现在你被师尊关着,你生病了,师尊要照顾你。”

见季云琅疼得走不动了,江昼抱起他。

季云琅揪紧江昼衣领,往他怀里钻,路上又不解又委屈,骂他:“你干嘛,江昼,我快疼死了,你不心疼我,还要跟我玩情/趣?”

“不是情/趣。”见他疼得厉害,江昼步子快了些,到了地方,直接灵力催动,迅速煎好了神医的药。

今晚炭炭刚给他们止过一次疼,没办法立刻来第二次,季云琅得先喝了药,忍一晚上。

又要喝苦药,季云琅烦,再想到这回受伤是因为江昼,就禁不住想怪他,可也没办法,不这样江昼保不住命。

那疼就疼几天吧。

他被绑着手,不方便端药碗,只得顺着江昼的手喝,喝完一碗还有一碗,神医这回的药开得很杂,苦得各有千秋。

季云琅后来喝恶心了,最后一口实在喝不下,看到就干呕,江昼站在他身边,捏起他的下巴,想强灌他。

季云琅直接冷了脸,“江昼,再玩你那点破情/趣,我真要生气了。”

江昼端药的手晃了一下,还想玩,又怕他生气,停在原处不动了。

季云琅知道他的脑子想不出好办法,主动给他台阶下,坐在椅子上,脑袋朝他腰上靠了靠。

“求你了,师尊,太苦了,少喝一口没什么的。”

“嗯。”

江昼替他喝了,放下碗,季云琅:“不亲!”

江昼咽下药说:“不亲。”

“……”

季云琅还疼,江昼就近带他回了森罗兽骨殿。

很久没在这里休息了,季云琅躺到床上后,想起什么,叫江昼。

“师尊,你第一次带着炭炭来八方域救我,我真的昏了一个月?”

“嗯。”

江昼坐在床边,俯身捏了捏他的脸,“你那时候,特别嫩,我照顾你,常常偷亲。”

季云琅笑,“现在不嫩了?”

“也嫩。”江昼给他盖好被子,亲了亲他被链子捆着的手腕,“睡觉。”

“疼得睡不着,”季云琅说,“手也酸。看我难受,你是不是特别爽,江昼?”

“不是。”江昼熄了灯烛,跟着躺到床上,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哄小孩子睡,“心疼你。”

“心疼我还绑我?”

“嗯,”江昼手滑到他腰下,捏捏他屁股,“想看你被绑住,云琅,你今晚要是不疼,我本来还想绑你的腿,让你……”

江昼停了,不说。

季云琅:“让我合不上。你想玩这个,江昼,一整夜?”

江昼说:“一天一夜。”

季云琅笑,追问他,“那这一天一夜是你陪我,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江昼当即答,“我陪你。”

又揽着他,把他往怀里按了按,轻声道:“不喜欢一个人。”

季云琅沉默片刻,吻了吻他,“对不起,师尊。”

他以前爱绑江昼,最长的一次绑过一天一夜,而且没跟他亲热,就是单纯的绑他,让他羞耻。

江昼平常总是不理他,只有那种时候才会乞求他,挽留他,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别走。

江昼一直不说话,季云琅呼吸有些急了,又追着解释道:“我那时候是想作弄你,师尊,我看出你会羞,才故意……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很讨厌?你记了这么久,一直藏在心里,到现在才报复我……”

“不是报复,”江昼打断他,“也没有不喜欢,云琅,我那时候,是想跟你一起。你每次绑我,总是留我一个人。”

季云琅声音放轻,回道:“因为我舍不得绑你,又想惩罚你。我怕跟你在一个屋子里,忍不住就把你解开了。”

“我知道了,”江昼抓起他的手腕亲了亲,“就今晚,云琅,让我绑绑。”

季云琅又笑了,“真变态,师尊。”

“嗯。”

半夜,季云琅疼得睡不着,江昼却睡熟了。

这时,外面“咕咕”两声,仙洲的宗门给他来了信。

季云琅让鸽子进来,往床边挪了挪,半个身子趴在江昼身上,弹出灵光,点燃了灯烛。

他忘了给江昼挡眼,江昼睡梦中被灯烛晃得皱了皱眉,朝他屁股轻拍了一下,“云琅……”

“嗯。”季云琅喜欢听江昼迷迷糊糊叫他的名字,笑了笑,低头朝他唇上啾了一口,“我看个信,师尊,你翻个身就不晃眼了。”

江昼本来平躺,闻言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口。

季云琅对着火光看信,一封没看完,外面又传来几声连续的“咕咕”,他借了林霄那群家养的鸽子,分别给五大派去了信。

这是一起在大半夜给他回复了。

江昼被鸽子吵得烦,睡梦中开始怪罪季云琅,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张开嘴在他胸口咬。

季云琅动了动腰,让他别闹。

后来江昼不咬了,开始轻嘬舔吻,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梦里。

季云琅每回被江昼这样弄都招架不住,可他如今在用被捆的双手艰难看信,躲不了,没办法,只好任由江昼作弄,本就敏感,再隔着衣料厮磨,湿湿热热的,一时麻痒不已。

“师尊,”季云琅看完信,熄了灯烛,“不晃眼了,你别……”

忽然,江昼膝盖挤进他腿间,轻顶了一下,季云琅腿夹住他,不让他再乱动,把自己身子挪开,凑过去看他。

江昼不睁眼,传出均匀的呼吸,无声表示,师尊虽然耍了流氓,可师尊还在睡。

季云琅垂眼看,胸口布料处一片濡湿,也不知江昼做了什么梦,舔舔咬咬,吃得那么欢。

他过去,朝江昼有些湿润的唇上亲了一下,小声骂:“真不要脸,师尊。”

感觉屁股被掐了一下,他躺好,问:“你是不是醒了?”

“嗯。”

“五大派给信了,问我们这边还有没有什么顾虑,没有的话,他们就不客气了,会立刻向全仙洲曝光,为了正义,把那群宗门败类钉死在耻辱柱上。师尊,你怎么看?”

江昼没说话,季云琅也不出声了,脑袋跟他靠在一起,腿依然夹着他膝盖,不让他乱顶。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正义不正义的对五大派不重要,他们更看重的是自己的脸面,要是季云琅前段时间不主动提,他们根本没准备把这事曝光。

只不过八方域这边拳头硬,他们有再多心思也只能妥协。

如今他们保持体面、或者说保命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向全仙洲曝光,跟那群宗门败类彻底割席。

“师尊,交给他们来曝光,可能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也可能找人来演戏,总之展现得我们够惨,才能衬出那群人的坏,这对我们是有利的。”

“你要是不接受,我就去拒绝他们。”

江昼想了一会儿,揽他腰的手臂收紧,脑袋往他怀里靠,“可以,你跟他们商量,我只要,结果。”

“嗯。”

季云琅揉揉他脑袋,“你是不是挺久没喝药了?”

“不用。”

江昼故意不喝,不想再让季云琅听到他心里念叨。

“用,你都没好全呢。”

江昼不聊这个,转移话题,“要是没杀这么多人,摆到五大派面前,威胁到他们,他们今天,不会这么做。”

“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样。”季云琅低头,吻了吻他头发,“我抽空找爹娘聊一下,他们要是还怪你,那我们就再也不过去了。”

江昼叫他,“云琅。”

“嗯?”

“抱紧些。”

季云琅笑,动动自己被绑住的手,“抱不了啊,要不你给我解开?”

江昼不给他解,“算了。”

季云琅从他头顶向下,把他整个人环住,“这样也能抱紧,师尊,你真粘人。”

江昼不说话了,不多时,季云琅怀里再度传来均匀的呼吸。

季云琅手酸了一夜,却舍不得动弹,隔一会儿就低下头去亲江昼一下,江昼这样依恋他,让他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他把江昼亲醒,给他看自己手腕上通红的绑痕,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开心,说:“师尊以后要是都这么粘我,我就天天给你绑。”

江昼把他解开,朝红痕亲了亲,“好。”

话是这么说,后来也没空再给他绑,季云琅忙活了不少日子,把最后一批尸体安排完,关在沙牢里的仙洲俘虏也全都放回了宗门。

那几个闹过事的在离开八方域后被半路截杀,炭炭不愿意吃人,季云琅带着骨龙去毁尸灭迹。

没多久,八方域的事曝光,仙洲哗然,经常能碰见在入口好奇向里张望的人,每次江昼都冷着脸把他们赶走。

通道还没完全放开,大多八方域人都在忙着往返梅庐,挨个接受治疗,季云琅前段时间累得不轻,身上总疼,需要静养,江昼只能亲力亲为,带人守着入口,不让好奇的仙洲人进。

有一次,有个人带给他们一大袋水果,说:“我听了你们的故事,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真可怜,我家是果园,想吃什么都管够,还有……”

他离得太近,一只脚都踏进来了,江昼硬邦邦道:“滚。”

“?”

后面的弟兄急忙提醒他,“领主说了,老大你要么别来,来了就别凶,你再这样我们可就告状去了。”

江昼不怕,“他听我的,告状没用。”

“是吗?”

季云琅不知何时出现,先接过那人送的一大袋水果,道了谢,接着把人领进来,问江昼:“那我能不能走个后门,让这位果树专家进去看看我们生病的果树?”

江昼看了季云琅一眼,问:“你找来的人?”

“对啊,过两天还有养殖场的专家、建造园的专家、膳食坊的专家……都是朋友,你可别上来就让人家滚。”

江昼面无波澜,“你朋友真多。”

季云琅笑:“生气了?”

江昼冷着脸,侧身让开路,“你也滚。”

季云琅领着专家离开,路过江昼时捏了捏他的手。

路上,专家擦擦汗,悄声问他:“这是谁啊?这么凶。”

季云琅:“我相好。”

专家:“……”

“这跟你以前说的不一样吧,哪儿仙气了?哪高雅了?”

季云琅不说话,专家自己想通了,“你换了一个。”

“不,”季云琅说,“我多了一个。”

“……”

因为季云琅提前透过信,他约了很多各行各业的朋友过来帮忙规划八方域的整体建设,江昼再带人守入口时就宽松了许多,不再让他们滚了,有时会让他们先进来,等季云琅接。

季云琅每天接待的人越来越多,江昼心里也跟着越来越不舒服。

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知道徒弟是在办正事,可季云琅哪来这么多朋友?

这么多年,江昼只有季云琅,他呢?嘴上说着只要师尊,身边全是好朋友。

每次季云琅来接人都会专门过来牵牵他,蹭蹭他,晚上回去也会哄他,不停跟他保证“这都是普通的人际交往,我只爱师尊一个”。

江昼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依然难受得很,最近几天受不了,跟季云琅分开睡了,季云琅睡森罗兽骨殿,他就去洞穴,季云琅来找,他就离开。

炭炭和娘不久前一起走了,跟着一批八方域人去了梅庐,这是神医特别要求的,把猫借他养几天,他能发力,治好整个八方域。

江昼直接买一送一,给了他两只猫,让他能发大力,速度治。

所以洞穴已经空了很久,江昼最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没有季云琅来抱,又像回到了小时候。

今天,季云琅照例来接人,这回是膳食坊的几位大厨。

季云琅接到人后没急着走,让他们稍等,接着走到江昼身边,想牵一下他。

他们已经快十天没有一起睡了,没吵架也胜似吵架,江昼没让他牵,说:“滚。”

周围的弟兄们看他们这样,互相催着赶紧走,恰好听说新来的几个人是厨师,厨师在八方域是天神般的存在,他们瞬间过去,把人围成了一圈。

这下只剩他们两个了,江昼不理他,季云琅也不太高兴,站在他面前,垂下眼。

“你干嘛,师尊,我最近药都是自己煎,半夜疼醒,想抱抱你,你都不在。”

江昼看了他一眼,不冷脸了,抬手往他心口摸了摸,“还是疼得厉害?”

“嗯。”

“我去找神医,再……”

“不用,”季云琅攥住他的手,仍不抬眼,“你今晚亲亲我,就不疼了。”

“你跟你的朋友,总是聊到很晚,”江昼把手抽出来,“还安排他们住下,有时候一大早,他们就会找你。你这样,我不想跟你一起睡。”

季云琅轻声问:“你不能理解理解?我请他们来帮忙,人家一大早起来尽心尽力,我总不能冷落了人家。”

“所以就冷落师尊。”

季云琅强行把他抱进怀里,“我就是比以前晚睡一个时辰,又早起一个时辰,陪你的时间是少了,但是我冷落你了吗?不是每晚都让你……”

江昼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掌,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今晚,一起睡。”

“好。亲一下吗,师尊?”

“晚上亲。”

又在心里想:“晚上你不来找师尊,师尊就再也不跟你亲了。”

季云琅笑,捏了捏他脸,“好。”

季云琅带着朋友离开,今天没人再来拜访了,江昼很无聊,又不想去看季云琅跟朋友们聊天,于是他坐下,擦自己的刀。

有一个八方域的弟兄坐到他身边,也一言不发,抓了一把草来低头揪。

江昼瞥了他一眼,看着眼熟,后来想起来,是他第一批让神医治疗的八方域人之一,现在这么多批人过去,第一批的早该出结果了。

江昼问:“你好了?”

那人点头。

“不回仙洲?”

“我在仙洲没有家,”那人薅着手上的小草,有点紧张,问他,“八方域以后还让人住吗?我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让,”江昼说,“可以留下,需要干活。”

这人连忙点头,“可以可以,还有不少人,我们都、都得留下……”

“嗯。”

这人扔了手里的草,站起身,很高兴,问江昼想吃什么,一会儿去趟仙洲,可以给他带回来。

江昼摇头,让他走了。

季云琅跟他提过,等这些专家规划好了建造方向,他们就要着手开干,把八方域变得更加宜居,逐步和仙洲接壤。

八方域里大部分弟兄都去梅庐接受治疗了,有些治好的就直接回了仙洲的家,他们现在干活的人手不太够。

五大派那边倒是承诺了会出人出钱来帮忙建造八方域,甚至还试探性地派人来问季云琅:

“现在八方域热度这么高,在仙洲饱受关注,你有没有兴趣发展一下?在这里新建一个宗门,从此咱们合并就叫六大派,一起做大做强。”

季云琅还没说话,江昼先:“滚。”

对方:“好的。”

现在不少八方域人在仙洲都没有家,恰好留下一起建造八方域,以后就在这里定居。

这样的话,有多少人要走,多少人要留,还是需要做个统计,江昼留下人看守入口,自己去逮了正围观大厨做饭的云姝。

云姝还等着试吃呢,又被他逮走干活了,不情不愿问:“你没看到云琅吗?都不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他忙。”

云姝神秘地笑了一下,“那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江昼说:“我不感兴趣。”

还能忙什么,忙着交朋友,干正事,现在又在做菜,就连菜都比师尊重要。

江昼给云姝安排了活,让她去统计八方域里无家可归的人,挨个询问,把他们的详细情况都记录在册。

云姝苦着脸,一边抱怨一边去了。

他又去找林霄。

林霄前段时间刚把自己爹送回仙洲,不知江昼是遗漏了还是觉得没必要,没杀他。

林爹保下一条命,二话不说带着全家远走高飞,决定这辈子不出现。

林霄却没跟着走,留了下来。

江昼找到他时,他正神秘兮兮蹲在花田里,被江昼一拍肩吓了一跳,急忙把花背到身后,“大、大哥……”

江昼瞥了他一眼,“偷花,别让云琅知道。”

林霄拍着胸脯,“好……好……”

又小声嘀咕,“就是他让我来摘的……”

江昼:“什么?”

“没事没事,”林霄把花收好,“大哥什么事?”

江昼想安排他去梅庐,统计那些定居仙洲的八方域人的情况。

“人比较多,你现在就过去。”

“啊?现在?”

江昼问:“怎么了?”

林霄不能说,把脚边一袋子花往身后藏了藏,含糊道:“我明早去行吗大哥,今晚有事。”

江昼点头,也没问他什么事,又到入口守着去了。

等夜幕降临,有人来换了班,江昼独自往洞穴走。

路上心想,季云琅还不来找他,肯定又跟那些朋友们聊上了,好几天都是这样,真的该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关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让他每天只能看着师尊,看不见别人。

正想着,就发现往洞穴走的路好像变长了,明明早该走到,却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

四面漆黑,月隐不出,有凉风从耳旁吹过,轻抚他的后颈。

八方域里不会有鬼打墙,何况就算真的有鬼,江昼也不怕,他面不改色,刀锋聚灵,大刀朝虚空斜劈而下,生生撕裂了这个让他鬼打墙的阵法。

只刹那,天边星月重现,一片瑰丽的景象映入眼帘,灯火璀璨,花团锦簇,季云琅站在不远处,含笑面对着他,手背在身后,江昼能看见,藏了一大束花。

他那些朋友神通广大,能在八方域的荒地里帮他布置出这样华美的景象,江昼往前踏了一步,盯着季云琅,遥遥问:“你这样,是要求婚?”

季云琅不回答,只问:“你干嘛离我这么远?”

“我在观察,”江昼说,“有没有其他人在。”

季云琅笑意更深,“没有,师尊,就我们两个,你这么容易害羞,要是他们在,你扭头就跑了。”

江昼这才走向他,手里还提着刀,季云琅垂眸看了一眼,“师尊,你这样像是来杀我。”

江昼闻言脚步微顿,丢了刀,又朝他走近。

随着他走近,季云琅笑容愈大,脸微微红了。

江昼止步在他身前,在灯火照映下观察他泛红的脸颊,感觉热热的,想用脸去贴一下。

还说师尊害羞,明明自己先羞了。

他刚要倾身过去,季云琅就把藏在身后的一大束花塞给了他,垂眼戳着花瓣说:“太多了,我时间又赶,所以请了很多人帮忙摘。”

“师尊,”他抬眸看江昼,借着灯火描摹过朝夕相处已然熟悉的眉眼,有些紧张,缓慢道:

“收了我的花,就要跟我成亲,良辰吉日已经定好了,婚服我找人重新绣了两套,喜、喜帖也早就分发出去了,我……还在仙洲置办了新家,花你的钱,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不过婚礼只能在那里举行了,因为来不及找新的……”

他说着说着就不看江昼了,平日舌灿莲花的一张嘴现在也变得磕绊,本来就紧张,江昼一直不出声,更让他心慌,他一边说着“师尊答应我就不能反悔了”,一边抬眼想看江昼,猝不及防迎上一个温热的唇。

江昼一手抱着花,一手揽过他的腰,愈吻愈凶,喘息交错间,季云琅撤开唇,“先不亲,你还没答应……唔……”

又吻了一会儿,季云琅再次撤开,有些急了,小声叫他,“江昼!”

“嗯,”江昼又把唇蹭上去,轻轻吻他,“答应。”

季云琅笑,用力抱住他脖颈跟他贴近,“那你知道最近的良辰吉日是什么时候吗?”

江昼盯他看了一会儿,说:“明天。”

季云琅朝他唇上啄了一口,叫他:“夫君。”

“嗯。”

季云琅又往他唇上亲了一下,不说话了,紫眸含情,注视着他。

他在等江昼叫。

江昼垂眸,把一大束被压扁的花从两人身体之间解救出来,说:“明天才成亲。”

明天再叫。

季云琅有些失落,抱紧他不松开,“有区别吗?又不差这一天。”

“有,”江昼往四面的阴影处瞥了几眼,说,“成亲后,我单独叫给你听,不会被这么多人围观。”

季云琅:“……”

藏在阴影中的人:“……”

季云琅把脑袋埋进他颈窝,小声道:“对不起,我说了你会害羞,他们偏要看,我就让他们藏起……”

忽然耳根一软,江昼顺势低头,吻了吻他耳朵,用极其微小的声音,在他耳旁说了两个字。

季云琅没抬头,在他怀里笑,抱他抱得更紧,“今天叫了明天还叫吗?”

“嗯。”

“在床上也叫?”

“嗯。”

“以后每天都叫?”

江昼:“不是。”

意思是只有成亲会叫。

季云琅松开他,摸了摸他怀里的花,“好吧,那我们从明天开始,每天早起半个时辰,天天成亲。”

这时,阴影中传出一句惊喜的:“只成亲吗?摆不摆酒?”

“云姝,”江昼问,“活干完了吗?”

“……”

云姝:“求完婚该吃饭了,云琅在请八方域所有人吃大餐,我们现在过去,正好方便我干活,你说呢?”

一听那么多人,江昼当即跟季云琅说:“不去。”

“知道,我们在家吃。”

季云琅亲亲他,拽着他离开,一路上很激动,跟他念叨。

“吃完饭早点休息,先不亲热了,师尊,明天我们要起得很早,试试新婚服,再去看看新家,等到吉时……”

“这么赶,你不会觉得我在逼婚吧?虽然也有那个意思,但是……”

“不管怎么样,师尊愿意就好,喜欢你,师尊~”

他念叨个没完,江昼抱着花,一路上又烦,心里又甜,到家后干脆没吃饭,先吃了他。

闹腾完,季云琅怕早上起不来,不敢睡,又闹腾了一通、两通、三通、四通……

绑人用的绸带五颜六色,散落满床,两人一个比一个收不住,一不小心就弄断,断了就绑新的,后来不绑了,抱在一起,互相把对方揉进了身体。

月亮悄悄隐到云后,房里爱.欲缠绵,新婚前最后一个夜晚,浓情蜜意,五彩斑斓。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