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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边尔若发烧了

顶级Alpha的吸引法则 李抒 3276 2024-07-25 10:04:40

在这之后,尤葵更加坚定回去的想法。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失去理智,如同低等动物一般被原始欲望驱使,满脑子只剩下如何解决生理需求的想法。

即便诺德夫人说要再另外给他请几天假,他还是很早就起了床,打开门,发现昨天晚上拿给边尔若的食物完好无缺地留在门口。

放了一个晚上,应该是不能吃了。

他弯腰把托盘端起来,幸好绷带在昨晚洗澡就解开了,不然连这个动作都做得困难。

不知道是不是他起早了,边尔若还没从房间出来。

他记得边尔若一直都有早起的习惯,因为即使睡过头错过上课时间,也不会有任何人过来提醒。

尤葵陷入沉思,昨晚就见他没怎么进食,又睡得早,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起来。睡觉不是很消耗热量吗,按理来说就算再困,这个点也应该会被饥饿唤醒才对。

就在他站在边尔若门前发呆时,边尔若突然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尤葵听到声音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我还以为你没醒。”

说完,看到边尔若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以为在看他手里的食物,解释道:“这是我昨晚拿给你的,见你没有开门,我就把它放在门口了。”

“你昨晚都没吃什么东西,不饿吗?”

他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边尔若不是在看他手里的吃的,而是在看他布满很多伤痕的手。

“不饿。”边尔若说。

“那好吧。”尤葵说,没想到还挺抗饿的,这大高个看来没有白长。

他们像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地走在走廊里,但边尔若没有再像平时走得那么快,步调很明显慢了下来。

尤葵跟在他后面,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竟在空气中闻到一丝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但前方只有边尔若一个人,他笃定这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真正坐在餐桌上,尤葵才发觉边尔若的面色和嘴唇有点不正常的白。

这使他的神色愈发寡淡了。

尤葵不蠢,迅速将走廊上的血腥味和边尔若发白的脸色联系起来。

如果昨晚边尔若不在房间,那他去哪了?

起初尤葵捧着面包啃,还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劲,费斯是继边尔若之后,第一个发现的人。

“你的绷带呢?”费斯面目沉静地问。

他不问还好,一问所有人都看过来,尤葵再不在乎这些伤痕,也被看得头皮发麻,以为他的手是一件带有瑕疵的赝品。

“昨晚洗澡不小心弄湿了,就把它解开了。”

“等下让怀特重新给你包扎。”费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尤葵:“可以不包扎吗?我有点怕耽误去学院的时间,而且现在感觉已经好多了,一点都不疼。”他说完,甚至还戳了戳上面的伤口。

确实是一点都不疼,只是看着有点惨罢了。

费斯:“不包扎,是打算让大家都把你的手当艺术品都观赏一遍么?”

他无言片刻,从没见过这么会颠倒黑白的人。

诺德夫人在一旁发话:“妈妈昨晚不是说要帮宝贝再请几天假吗,手受伤了要如何写字?”

尤葵本想说能写的,手心的伤口并不多,看向诺德夫人的那一刻他的话说全噎在喉咙里,被讶异代替。

诺德夫人的面色不比边尔若好多少,颇有一种发泄过后的萎靡。

他没再说话,诺德夫人以为他无话反驳,淡淡道:“这两天司机去办别的事情了,边尔若就跟着尤葵一起休息吧,正好省得早上还得到外边找车,不方便。”

言外之意是她也会给边尔若请假。

尤葵惊恐万分,不让人去上学莫过于最罪恶的事情,况且只是他的手不方便,跟边尔若有什么关系?

他立刻看向边尔若,生怕被记恨在心,却只看见边尔若垂着眼无动于衷地喝汤,感觉到他不知所措的目光,轻淡地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又没有表情地垂下去。

不知是没听见诺德夫人的话,还是无所谓。

尤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给他添堵,让他的计划举步艰难。

诺德夫人却很是享受边尔若这份沉默,享受他的言听计从,而她只需要在扇一个耳光之后,再施舍一颗甜枣,就仿佛极大的恩惠。

边尔若应当对他们整个家族都感激涕零。

不能吸取新的知识,对尤葵而言简直是个严重打击,想到边尔若可能会在心里迁怒他,这顿早饭更是没了滋味。

吃过早饭,边尔若照常上楼,尤葵必须在客厅等待怀特医生,因此只能用目光在上空和他冷淡的眉眼交汇一瞬,紧接着就只能看到他的小腿,鞋,然后彻底消失在楼道中。

尤葵的洞察力很敏锐,虽然边尔若本身就是寡言少语、表情匮乏的人,但尤葵还是从方方面面感知到他的心情很糟糕。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尤葵心情憋屈又郁闷。

怀特医生的效率很高,早餐没结束多久,他就来了。

他先是给尤葵简单地消毒、上药,而后才是缠上绷带。

费斯在一旁,说:“你的手是在发.情期弄伤的么。”

尤葵还是那个回答:“不小心摔伤的。”

这个答案显然不具备说服力。

费斯很清楚Omega在发.情期时会遭受多大的痛苦,在万不得已之下,像狂躁的Alpha一样伤害自己的情况比比皆是。

但只要及时进行有效措施,就不会让生理期发作得太煎熬。

能导致尤葵伤害自己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处在易感期,所以其他人都将尤葵在发.情期一事抛到脑后。

难以想象,尤葵是在什么样的状况下度过的。

费斯心情复杂,罕见地闪过一抹愧疚,最后还是没有道破他的谎话。

包扎完,尤葵的手又变成了圆滚滚的猪肘,很好笑。

怀特医生的包扎手法很娴熟,而且紧实。他看着自己的手在绷带里面艰难地动了几下,表面看不到一点波动起伏,遂还是决定放弃了。

“大哥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

费斯应了一句:“回吧。”

尤葵最后没有回房间,而是在边尔若的房间面前站了一会儿,他脑子很乱,想知道边尔若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又不得不预想待会儿怎么向边尔若负荆请罪。

他先是礼貌地敲了几下门,没见边尔若来开门,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试探地扭动门口的把手,可能是边尔若忘记了,门没有上锁,他成功推门而入,又轻悄悄地关上门。

他在这个房间待过,也睡过,因此并没有太陌生,更没有畏惧。

边尔若的房间甚至比他的房间,更让他感到舒适。

从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他再次闻到走廊上陌生又冰冷的血腥味,当他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

他来到床边,看到边尔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股血腥味更明显了,在他的鼻息间流动着。

就是从边尔若身上散发出来的。

尤葵蹙眉,他一边叫着边尔若的名字,一边伸出手,碰到边尔若的手背,烫手的温度贴着他的指肚传递高热,他还没来得及惊呼,边尔若蓦地睁开眼,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翻身把他压制在床上。

边尔若的脸色相当差劲,身上和额头都泛出一些冷汗,眼神危险狠戾,手上的力度倒是半分不减,跨在他身体的两侧,滚烫宽大的手掌掐着他纤细的脖子。

尤葵再一次见证边尔若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巨大沉重的身影困着他,紧紧包裹着他,使他宛如一只无助的猎物动弹不得。

“边尔若。”他恐惧地叫着边尔若的名字。

边尔若的力度并没有因为看清来人减轻半分,也或许因为发着烧的缘故,他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身体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进而发出进攻。

他的手指在不停地收紧,尤葵的呼吸逐渐困难,濒临窒息的感觉令他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冒出来,滴在边尔若的手上。

冰冷湿润的眼泪从边尔若的手指,渐渐滑到他的手背。

边尔若恢复一些意识,猛地松开手。

得到解放的尤葵捂着脖子拼命呼吸,咳嗽不止。

他咳得很厉害,眼前的景物被眼泪糊住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边尔若冷漠地俯瞰尤葵狼狈的模样,那张湿润,哭得惨兮兮的脸,没有作出一点回应。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压在尤葵身上的身体也很沉重,鞭伤粘着衣服,散发着火辣辣的刺痛,他就像感觉不到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尤葵的脸。

边尔若努力辨别眼前的Omega和他恶毒的母亲的共同之处。

他们是一家人,身上流淌一样的血。

之后是眼睛,鼻子和嘴唇。

Omega的眼睛是圆润的,被泪水冲刷得很干净,鼻头很小,很有钝感,还有嘴唇,饱满。脸盘也是小巧的。

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刻薄恶毒的长相。

边尔若眼中的事物一时清晰,一时又不断发散、扩大,模糊不清。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却没有及时制止。

柔弱的Omega缓冲好,没有第一时间责怪他,还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温顺地唤着他的名字,说:“你还好吗?”

这对边尔若而言,是一种无限的包容,容许他内心的野兽发挥本性——兽性。

得到允许的边尔若再度倾下身躯,他的脸庞,充满侵略性的眼睛突然间在尤葵面前放大两倍。

尤葵不可思议地放大瞳孔,他想往后躲,却发现无处可躲,连动都动不了。

边尔若的力气实在太大了。

他知道边尔若烧糊涂了,神志不清,企图用声音把边尔若拉回神。

“别闹了,你发烧了。”

“边尔若!”

他不知道自己一说话,温热香甜的气味便灌进了边尔若的鼻腔中。

但边尔若没有看向他的嘴唇,视线一直往下,最后落到他脆弱不堪的脖颈,这上面还留着一些发红的指痕——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向一只野兽展现自己的弱点,是最万万使不得的。

不仅不会引起野兽的心软,反倒会更加激起对方的摧毁欲。

尤葵的呼吸变得微弱而谨慎,他眼睁睁看着边尔若凑过来,鼻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移动,直至落在隐蔽的颈窝,惩罚地咬下去。

边尔若的牙齿很尖锐,刺痛迅速从颈窝传来,疼得尤葵止不住颤抖。

“好疼!”他痛呼。

脖颈不是腺体,除了密密麻麻的疼还是疼,边尔若挑了一个好地方,尤葵疼得咬破嘴唇都抑制不住哭腔。

很快,鲜红的血液从颈窝上冒出来,染红边尔若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尤葵的衣服,边尔若的枕头。

边尔若眼眸深沉地盯着散发着葵花香的液体,伸出舌头将它舔干净。

不到一会儿,白皙的颈窝只剩下两个暗红的牙印。

尤葵喘着粗气,手心和额间都是胆战心惊的冷汗。

他第一次后怕地认识到,边尔若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

但这个世界存在后悔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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