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少注意日历的人,往往生活都过得很充实,尤葵就很少翻看日历,艾伦这天无意问起今天是几号并说出来,他反而将日历反复看了几遍,数不清将年月日确认多少遍。
大概算下日子,费斯应该快回来了。
经历了那么多次事变,尤葵已经摸清楚其中的规律,只要不是有意改变剧情方向,事情发生的时间就会和原文一模一样。
果不其然,诺德夫人在今天晚上就提到此事。
每次提到费斯,她的面庞都会分外柔和,“宝贝,再过几天你大哥就会回来了,他因为工作上的调任,在这之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普斯顿。”
“到时候又有很多时间可以陪宝贝了。”
尤葵忙不迭点头,余光却放在贝勒身上。
按道理来说,贝勒应该会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他却只从贝勒的眼神中感知到消极。
难道他知道那件事了吗。
默了片刻,诺德夫人昂起头,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等大少爷回来,贝勒就继续像之前一样服侍他吧。”
贝勒低下头,指甲陷进肉里:“是。”
尤葵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愈发不解。
由于原文绝大部分都是以边尔若的视觉进行展开,他依稀记得,在当时边尔若的角度中,贝勒的确是开心的,为何轮到如今,却又不一样了,难道这之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贝勒是不论什么时候,尤葵都认为的一个执行能力很强的角色。
报复心极其旺盛,只要他想做什么,凡是没有一件是不会做的。
饭后,尤葵仍然在想,如果贝勒提前知道费斯会和其他Omega联姻,将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他思考得出神,径直往走廊前面走,连边尔若倚靠在墙壁上看着他都没有发觉。
直到他转身,看到一个大号活人站在眼前,吓得瞪大眼睛,像只鹌鹑一般缩起肩膀,连忙往后退一步。
“你站在这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吓人吗。”
边尔若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回房间了。
尤葵:“……”
到了晚上,他才知道边尔若看他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前些天,边尔若已经帮他解决过,认为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出现特殊情况,索性就在自习室学习,待到半夜才回房间。
他没有给房间留灯的习惯,回到房间的第一时间就是开灯,结果手还没有触碰到按钮,一只手就朝他袭了过来。
尤葵登时闭上眼睛,意识到只有谁才会潜伏在他房间后,又睁开眼睛。
“啪”灯被边尔若拍亮,他们在这片光亮中对视。
“你来我房间干吗。”尤葵问。
见边尔若仍旧不语,他垂下眼眸:“你回去吧,我今天不需要你。”
说罢,他想打开门请客,被一只手强行伸过来摁在门上,再接下来,就是他被摁在门上。
边尔若看着他,蓦地冷笑:“需要还是不需要,是由你来决定的么。”
想让他走,他就得走;想让他留,他就得留。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他是什么?一个玩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如此品行恶劣的人。”
尤葵感受到边尔若的手滑落到他的脖子,然后扼住。
“我今天不想。”他慌张地抓住边尔若的手腕,却不知这个举动更像欲拒还迎。
“各求所需,不是你说的吗?”边尔若问他。
尤葵顿了两秒,转过头:“也是你说我不配的。”
边尔若忽地笑了,果然面对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吃一些苦头。
随便一个人就能引起他的注意,唯独自己不行,是这样吗。
这一回,边尔若咬得格外重,让尤葵真正见识到,原来平时那些都算轻了,利齿如同刀一般,剥开一层一层肌肤,直逼骨头,疼得他连声音都发不出。
而且他没有从中感到任何快意,除了痛还是痛,就像是有意要惩罚他,让他痛不欲生。
他难耐地扣住边尔若的手腕,指甲死死抠进边尔若的肉里,摆着头挣扎。
“别动。”
“越挣扎越痛。”
尤葵煎熬地说:“那你倒是放开我……”
不知过了多久,边尔若终于放开他的脖颈,他昏昏沉沉地靠在墙上,边尔若一松开手,他就不受控制地倒下来,需要边尔若牵制地抓住他的肩膀,给他支撑的力量才不会往下滑。
他摇摇晃晃地倒在边尔若身上,随后身体一轻,被边尔若公主抱起,一沾到床,困意就立马来袭,在进入梦乡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边尔若的声音,“今天中午你在想什么。”
思绪渐渐发散,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几个字问的是什么意思,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亮,而他身上没有半点黏腻感,应该是边尔若用毛巾给他清理过,后颈也上了药,一股中草药的清香。
他检查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又是何必呢。
作者有话说
重新检查发现有一些错别字,影响大家了阅读体验,在这里说一句抱歉。现在已经改正,如果还有没有修改到的错别字,欢迎大家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