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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好像是雪松

顶级Alpha的吸引法则 李抒 3294 2024-07-25 10:04:40

巴掌大的通讯工具最终被边尔若放进行李箱,跟随悬浮车,一起前往国家基地。

回到宿舍,夹在衣物中被放进行李箱里的通讯录重见天日,躺到最初的枕边,它的主人便没有再管过它。

边尔若很忙,即使是晚上,在放好行李后也没有休息,而是离开了宿舍,到PCE建筑的会议室进行会议,会议结束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他简单冲了澡,躺到床上。

此时大脑仍然没有睡意,他侧过身,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硬件。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通讯录的存在感无限倍增,强大到令他无法忽视。

和着平缓的呼吸,他打开通讯录。

空空如也。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平稳的呼吸从屏幕上掠过,不多时,屏幕上的亮光便在没有波澜的眼眸中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如此最好。

之所以会答应尤葵·诺德的请求,不过是看在母亲过分忧虑他身体状况的份上,毕竟尤葵·诺德很瘦,脸上时常没有血色,嘴唇也很苍白,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亚健康的状态。

曾经反驳母亲的他,事实上也未必真的认为尤葵诺德能照顾好自己。

边尔若在平静的思绪中闭上眼睛。

既然亲口许诺“有事联系”,那么除去身体上的病痛和紧急事件,诸如客套的问候形式就没有任何必要,反而只会让人认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信口雌黄,不值得信任。

能够谨记并履行自己许诺的话,自然最好不过。

然而,在往后的一个月里,边尔若整齐的军服下放着一个微不足道的通讯录,与里衣紧密贴合,仿佛形影不离般,同时又与之矛盾的是,他如同服用艾司唑仑片一般,至多会在睡前察看一次通讯录的消息。

结果通常都是不变的。

尤葵一次信息都没有发过,不论是关于什么内容。

或许于尤葵·诺德而言,通讯录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或者哄骗他上当的工具——在军队训练的军人能够休息的时间寥寥无几且短暂,导致他们经常错过亲朋好友,甚至是爱人的讯息。

作为一向严肃冷淡的少校,无人猜到他身上会随身携带通讯工具,即便从未错过消息,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从未有讯息发送过来罢了。

当然,这在边尔若看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突如其来的信件只会令人徒增困恼,

比他想象中要好,至少尤葵·诺德没有完全丧失自理能力。

摁掉通讯录,他闭上眼睛。

渐渐地,十天半个月过去,通讯录那头仍然没有丝毫动静,边尔若仍然不以为意,只是养成把通讯录带在身边的习惯,并将这个习惯持续到这个月结束,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普斯顿学院通过国家基地联系了边尔若。

院校用相当恭敬的口吻,诚挚邀请边尔若作为事迹卓然的优异毕业生到学院开办讲座,考虑到边尔若事务繁忙,他们格外体贴地把时间定在周末,事实上他们也是抱有侥幸的态度,至今为止,边尔若的所有成就只与他异于常人的能力和家境有关,普斯顿学院不过是给他提供资源和优良的环境。

透过电流的声音,普斯顿学院的各方领导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等待边尔若的回应。

所幸边尔若没有沉默多长时间,就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

如因蔓夫人所说,尤葵去普斯顿学院住宿非常不利于身体健康。

住了不到一个月,断断续续生了不少病,把身体折腾得不清。

连卡尔都不得不承认,尤葵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拼命的人,也是体质最糟糕的Omega,两者都没有之一。

保持稳定的生物钟,白天起得比所有人都要早,晚上睡得比所有人都要晚,时常因为学习而忘记吃饭,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随着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他不再嫉妒尤葵,零星的愤怒都散得一干二净,剩下满腹的敬佩之意,认为尤葵是实至名归。

尤葵从来不把他当成竞争者,这是他第二个敬佩的地方,他们都是科学部的学生,在普斯顿学院,同一部门的学生基本上都互视对方为竞争者,互帮互助是不可能存在他们之间的。

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别扭地拿着始终不能解答的疑题去向尤葵解惑时,尤葵在翻阅一本厚重的科学研究资料,看得全神贯注,叫了几次才被吓到似的猛然回过头,就在他做好心理准备被怒目而视或者被骂一顿的时候,尤葵眨了两下眼睛,更像是没想自己会找他,问:“怎么了?”

语气中也没有丝毫怒意。

第一次向导师以外的人求助,他僵硬地说:“有道关于科学研究的题没解出来,找过导师,人不在。”

他说得一板一眼,仿佛请教尤葵比解题还要难,但尤葵很轻松地说:“原来还会有你解不出来的题吗?是什么,我看看。”

“不过说不定我也不会。”

“没事。”他说。

尤葵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仔细看了起来,尤葵的位置离阳光最近,金灿灿地打在脸上像上了一层粉,睫毛和脸颊都亮晶晶的,比平日苍白、病怏怏的模样多了些颜色,灵气许多。

也更好看了。

他恍惚了一阵,突然认同了另一个室友说的话——“尤葵是我见过最好看的Omega。”

的确,他现在也这样认为。

尤葵花了三分钟时间思考,五分钟解说,最后发现他好像没有反应,出声询问:“你在听吗?”

他立马回过神,说:“嗯,你继续。”

从一天开始,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准确来说是卡尔逐渐放下对尤葵戒备,两人从同学、舍友,变成了一起学习的同伴。

但尤葵的学习强度,他一直无法认,尤葵的身体骨子很差,还总是把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学业上,以至生病不断,甚至经常忘记吃饭。

起初,他为此提醒过几次,发现提醒无果后,在吃饭时他也会顺便帮尤葵带一份,如果他没有时间,另外一位舍友也会主动帮忙,但两人的默契和努力都没有让尤葵的脸色好看起来,没有足够的睡眠,正常的饮食也不过是能让尤葵免受肠胃疾病的烦扰。

夜深人静的时候,卡尔和罗伊都上床睡了,唯有尤葵的位置还亮着灯,他把光线调得很低,确保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睡眠,很不幸的是,最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身体发起低热,忍不住咳嗽,怕打扰到舍友,捂着嘴闷闷地咳,细细的咳嗽声从喉咙里跑出。

“很晚了,不睡吗?”卡尔压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他转过身,看见卡尔格外认真地问。

摇了摇头,他说:“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卡尔说:“我本来就没睡。”

“那就好。”他说:“你先睡吧,我还是想再学一会儿。”

微白的光把他的脸照得更白了,卡尔站着没有动,过了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他没料到卡尔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下,回答:“我想提前毕业,到国家基地进修。”

“但是这两者并不冲突。”卡尔说。

卡尔这句话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边尔若,说起来,他好久没有联系边尔若了,也不知道边尔若有没有把通讯录带去国家基地,不发信息根本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

不过大概率边尔若也不会喜欢看到他发信息,说不定还会觉得他很烦。

见他一直默不作声,卡尔问:“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他不太想和卡尔提及这些私事,卡尔很少关注外界,即便关注,他也不想在任何人面前“议论”边尔若,他说:“没有难言之隐,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这个理由说不牵强,倒也有些牵强,卡尔的神色复杂起来,凭他的实力去国家基地进修是迟早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执着提前毕业,这对大部分都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以他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用身体去换取这样的机会,真的值得吗?

说起来,尤葵应该感谢卡尔和罗伊,多亏他们的帮助才让生病变得没有那么难受,在人体最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忍不住寻找最亲近的人汲取温暖,还好他忍住了找边尔若的冲动。

不然边尔若又该嫌他烦了。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和罗伊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然我可能连上课都没办法去了。”他笑得眼睛眯起来,说。

卡尔无语地抽搐了下嘴角,“难道不是你硬撑着要去上课吗,我和罗伊都建议你在宿舍休息。”

他点头:“嗯嗯。”

尤葵是习惯了硬撑的,总是感觉其实没有那么难受,也经常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能撑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在断断续续地小病中,在来普斯顿学院住宿的第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他终于病倒了,高热来势汹汹。

他可以选择在任意一天请假,唯独这天不行,因为边尔若会来普斯顿开办军事相关的讲座,并向学生们传授他以过于优异的成绩毕业的经验。

只要能有见到边尔若的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这一天,军事部部门的讲座几乎座无虚席,其他部门的学生也纷纷赶来观看这个传说中的人物的讲座,尤葵和卡尔赶到时,边尔若的讲座已经开始了,两人出现在正对讲座的大门上,引起了边尔若的注意。

但边尔若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尤葵没有注意到边尔若的目光,他走到一个可以倚靠的墙角,观看边尔若演讲。

实际上他的脑子彼时已经烧得很痛了,能听见边尔若的声音,但是听不出那些字都是哪些,仿佛字全部都被拆解成连在一起的拼音,含糊不清的一团,在耳边嗡嗡地响着,他半眯着眼睛,努力注视边尔若的脸庞。

好像黑了一点。

咦,边尔若怎么变成两个了?

他站直身体,想用更规范的姿势去看,结果身子一歪,朝旁边倒去,被卡尔及时揽住肩膀。

“喂,你没事吧?”

“没事。”尤葵摇摇头,摇完头后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看见边尔若的视线从别处移到他的方向,然后又像蜻蜓点水似的快速移开了,他觉得是错觉,脑子其实根本没有清醒。

卡尔的手还卡在他的肩膀上,他轻轻推开了卡尔的手,然后重新靠在墙壁上。

错觉又恍惚地出现了,他感觉边尔若再次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

两粒退烧药不够,应该吃三粒的。

印象中的边尔若就算看见他,也会当作没有看见,不会看他那么频繁的。

虽然讲座时间不长,撑到结束尤葵的体力明显不支,看到边尔若如同一束光似的被众人簇拥起来,他说:“卡尔,我们回宿舍吧。”

不知道迷迷糊糊地走了多少步,他的身体往前倒去,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好像是雪松味的。

他悲哀地想,难道发个烧,连鼻子也坏掉了吗?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久等了,这周是六千字,下周会恢复到三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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