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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boss2

世子是个亲亲怪 六个达不刘 2605 2024-09-25 09:42:58

“哎呀,你终于来了。”刘包工在此处等了约莫半刻钟,终于瞧见来人,热情的揽住傅砚辞的肩朝另外几人的方向走去:“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工包里头的其他人了。”

傅砚辞顺从的被揽着走过去,他身形哪怕是刻意伪装后依旧比他人壮硕一圈。

游青不在,他也懒得作戏,只是恹恹的颔首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好在其余几人也忙着上工,没太在意他。

几人收拾收拾便开始向城门口走去。

傅砚辞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谷低洼处。

这是一个类似与盆地的地形,从一条小径穿过,很是隐秘。

傅砚辞被刘包工带着登记了身份信息,把昨日的话术又重新添油加醋的再讲了一番。

登记者没有露出昨日那些百姓的同情神色,而是熟稔的挥挥手许他们进去。

刘包头带着傅砚辞恭敬的鞠了个躬,随即招呼起家伙事就带着傅砚辞进了场子。

几乎是一瞬间,傅砚辞就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此处居然是个矿场,矿场都应被朝廷登记在册,由公家开掘。而傅砚辞脑子里转了一圈,如此规模的矿场,他不应该毫无印象。

不过更让他震撼的是,在场的民工均身形瘦小,骨头上却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两条腿因为常年承重被压的有些变形弯曲,蹲坐在地不过小小一团。

但不约而同的是,他们黝黑的脸庞上不是被压榨到麻木的神情,而是从昏黄的眼中能够一次就夺人注目的希望。

对于未来的希翼。

傅砚辞眼神深沉了些,这种神情是他在当下大梁鲜少能看见的,如果有,也并非在底层人民的身上能够看见。而大多的,是被无数鞭打和剥削下的绝望和麻木。

刘包工回头看着这大块头停在原地发呆,他开口催促道:“傻站着干什么?跟着我去干活啊。”

傅砚辞回神,随口回他:“只是被此处景象惊了神。”

刘包工了然的笑了笑:“哈哈,不怪你,我头一次进来也这样。”

傅砚辞忍不住开口道:“感觉此处矿场同我之前干过的不同,为何大家都看着这么开心?”

“有盼头啊,有盼头就开心了。”刘包头摸了摸有些微胖的肚皮:“咱们这儿和其他地方不同,刺史管着的场子,没有辫子也没有二手,不会黑吃黑。”

刘包头又说出了那句话:“只要你踏实干,就不会愁日子。”

本该如此,但在这个人吃人,黑吃黑的朝代,却成了一种奢求。

傅砚辞被带到了一辆小推车前,刘包头给他发着任务:“管事念着你是新来的,就先在哦这里干干杂活,钱呢就按天算,一天一贯钱,完工后去刚刚登记的地方领就成。”

“一贯钱?”傅砚辞有些错愕,他虽没有干过长工,但军营里寻常士兵的月例也不过二两,此处居然一天就一贯钱。

“害,这才多少。等你多干两年还能涨呢。”刘包头见怪不怪:“要不是林刺史,兄弟们现在还在黑矿里面拿命换钱呢。”

傅砚辞确实认同:“看来这位林刺史确实功绩不菲。”

“得了,我也不陪你在这唠嗑了,好好干。”刘包头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傅砚辞沉下眸子,专下心来干事。

他的活很简单,就是铲起地上的碎石然后推到一边就行。

许是受到四周众人的影响,他干的慢慢认真起来,刘包头果真没有看错人,他一人便干了将将两人半的活。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夜色将尽,他跟着人群往外走去,领到了自己今日的薪水。

傅砚辞垂着头看向手中的一贯钱,忽然背后被人用手掌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就想反手擒去,动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此时他做了伪装,不能暴露。

他有些僵硬的看向背后,瞧见一张憨实的脸,他愣了愣,问道:“有事?”

语气不是很好,因为惯是上位者,所以话中还带着些盛气凌人。

来人却没有察觉,脸上带着笑意,介绍自己:“兄弟,俺是今天早上一同来的,听说你也是外地来讨生活的,就想着认识认识。”

傅砚辞不欲在此结实太多人,他的说辞漏洞百出,传出去容易惹人怀疑,闻言也只是斯文的点点头,做出一副不愿与他人交谈的模样。

但那人却仿佛天生心大,没有察觉出他人的态度,挠了挠头,带着歉意:“抱歉啊兄弟,我不知道你是哑巴。”

傅砚辞:“……”

傅砚辞开了尊口:“我不是哑巴。”

那人却仿佛更抱歉了:“你会说话啊?你也是傻子吗?”

傅砚辞气笑了:“你骂谁呢?”

“真是对不住,我们家大壮没心眼,不会说话,小兄弟别介意。”一位女子忽然上前,把愣愣的大壮拉到身侧致歉。

傅砚辞毫不客气的回怼:“看出来了,何止是没心眼,简直没脑子。”

女子脸燥的通红,不停的弯腰:“大壮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脑子缺了根筋,您别放心上。”

傅砚辞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人,闻言冷哼一声,也不同他们计较。

就在此时,人群忽然躁动起来。大壮摆脱了娘子的手,很是兴奋的撞到傅砚辞身前,大喊着:“林刺史来了,林刺史来了!”

傅砚辞一愣,闻言看向人群。

只见人群自然的四下散开,形成一条小道,其间有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来。

来人长相儒雅,眉目炯炯有神,身形挺拔,但满头银发却格外突兀的披在肩侧,正笑脸盈盈的冲着在场的各位打招呼。

“刘包头,近来可好?”

“哎呀,李叔,年纪大了可得好好歇着,别出来忙活啦!”

……

一路下来,居然识得大半民工的情况,傅砚辞心下惊叹,却瞧见那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他屏住心神,手腕后曲,摸到藏在袖中的短剑,两脚呈了个防护的状态。

谁知林元生目不斜视,走到他身前的大壮前,跟哄小孩一般,捏着大壮的肩膀道:“大壮,今日的工钱可领到了?”

大壮有些害羞,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嘿嘿,领到了,等下带着娘子去买好吃的。”

林元生欣慰的拍了拍他:“那便好,这次可要好好护着,别被他人骗去了。”

大壮娘子也凑到前面来,她被大壮呵护的很好,虽是名农村妇人,但身着整洁,面色白皙。

此时美目中含着泪,挨着大壮行了个谢礼:“还未谢过刺史大恩,大壮,还不同我谢恩。”她扯了扯大壮,二人刚欲弯腰,被林元生扶起。

傅砚辞瞧见他神色平和,眸子里竟带着慈悲:“不必,你们为我做事,我给你们银子,这是平等互换,不必言谢。”

说完视线直直的看向在他们身后的傅砚辞,一瞬间,傅砚辞还以为自己直接被看穿了伪装,但林元生只是平和的朝他笑了笑,没有言语,在众人的拥护下离去。

傅砚辞皱眉,拉起大壮娘子问道:“这位便是林元……刺史?”

大壮娘子正拭着眼角的余泪:“你是外地来的吧,毕竟在滇州谁人不晓刺史的身姿。”

傅砚辞没忍住开口问道:“林刺史不是才三十出头吗?为何会满头白发?”

“害,还不是为了我们滇州。”大壮娘子开口道:“那时刺史刚来滇州,恰逢灾祸,滇州民不聊生,死伤千数。刺史劳心劳肺,几月下来白了白头。这几年更是为了滇州,硬生生熬白了另外一半。”

大壮此时凑上来打断二人谈话,把手中刚得的银子塞到娘子手中:“娘子,我的银子都给你,你去买好吃的吃”

大壮娘子也顾不上聊天,摸了摸大壮的头:“好,不仅给我买吃的,也可以给大壮买了。”

“哦!给娘子买完糕点后,大壮想要买个糖人!”

“可以啊,买个什么样的糖人呢?”

二人说着说着便向远处走去,夕阳打在二人身上,很是柔和温馨。

傅砚辞掂了掂手上的银子,朝着夕阳走去,他也要回家中给娘子买好吃的了。

可惜世子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连山都没下,便被人请去喝茶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带路的人,手一直摩挲着袖子里的短剑,思考着该从何处下手,谁知下一刻便看见了在林元生身边满脸是灰的游青。

傅砚辞赶忙过去把游青护在身后,面色担忧:“卿卿,没事吧?”

游青神色有些不自在,闻言摸了摸鼻子:“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傅砚辞皱眉:“这老贼把你绑来这里想干嘛?”

游青摇头,他人还未进刺史府就被请到这里喝了半天的茶,起初还以为林元生想把自己绑来威胁傅砚辞的,但一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倒是让他有些怀疑了。

毕竟也没把他绑起来,也没拿刀架着他,甚至连侍从都没喊来看着他,而是让他陪着下了许久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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