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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哭腔

世子是个亲亲怪 六个达不刘 2710 2024-09-25 09:42:58

游青就是那种别人不说还好, 但一说便就开始委屈的性子。

这一路吃过来的苦,只要傅砚辞不问,游青甚至提都不会去提。但现下听到傅砚辞那无限怜惜的语气, 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的立马落了下来。

游青藏住喉间的哽咽露出来一丝,趁着傅砚辞低头轻吻他的孕肚,使了点力气翻身而上,大腿跨坐在男人身上,腰间弯曲流畅的曲线被傅砚辞小麦色的大手轻轻握住, 看着无比契合。

见游青浓密修长的睫毛此下被泪水打湿, 现下一簇一簇的挂在那双长眸之前,傅砚辞随意抬眼一看,就差点要溺死在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中。

“让为夫听听我家卿卿都受什么委屈了?看这哭的都成小花猫了。”

游青瞬间弯下腰身, 眼睛死死压在傅砚辞的衣襟上, 边哭边诉说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傅砚辞怕他这姿势会压到肚子, 拿手臂撑起上身, 靠在床头缓缓听着游青的的话。手掌也一直放在游青的脊背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如同哄孩子一般, 抱着人轻轻晃着。

说到最后,游青的嘴皮子都说干了,满腔委屈也接着话头全都发泄了出去,但还是不忘看着傅砚辞问道:“所以我真的很惨,对吧?”

经历了七天七夜不间断刺杀的傅砚辞眼皮子眨都不眨, 捏着怀里人的腰身掂量了一下:“嗯,卿卿此次真的受罪了。待明日为夫便派人去给你带一整串糖葫芦回来, 谁都给发一串,就不给季封那两口子发。”

游青脸颊热了热, 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傅砚辞的头发,扭捏道:“这样子会不会显得我们小心眼,才不要呢,多丢人。”

傅砚辞却煞有其事:“那次日也没给我家卿卿买糖葫芦回来啊,可不得找回点场子来。”

游青轻笑一声,下巴撑在他胸前,抬头看过去:“还是算了吧,就偷偷给我带一串就好了。”

他说话瓮声瓮气的,从傅砚辞这个角度看下去,显得游青的脸愈发小,下巴愈发尖。

游青睫毛上沾着的泪都还没干,下巴放在他心口上,感受到那处跳动的快了些,下意识对上了傅砚辞的眼睛。

刚看清那双狼眸里藏着的意味,脊背处便被傅砚辞缓缓往下划去,带起一阵酥麻感,游青被激的眯起眼睛,跟只猫儿一般,手掌虚虚的搭在傅砚辞心口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傅砚辞动作停了下来,虚虚搭着。游青心神一动,原来是傅砚辞的另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脸颊上,指尖正替伴侣拭去眼角挂着的泪珠,动作轻缓,无比怜爱。

游青也顺着指心的动作跟着转了转脑袋,额间有几缕长发因为动作落了下来,乌黑的几缕随意的挂在雪白的脸上,此时脸颊侧着看向傅砚辞,活像个变幻成人的小妖。

傅砚辞瞧他这副模样,投降般捂上双眼,低声叹道:“为夫认输了。”

雪中红梅,矗立在风雪之中,行人上前欲折,那枝红梅便簌簌的往下落着雪,许是被积雪晃得晕了,现下正愣愣的止在原地。

傅砚辞哑着嗓子,藏不住其间的心思,一双狼眸暗沉下来:“卿卿可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他心中暗道:不知死活。

行人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抬手摘下那枝红梅,放在鼻尖轻嗅,被扑鼻而来的清香晃了神,彻底迷倒在这片风雪梅林之中。待他恍然回神,才发觉肩上早已满是落雪。

行人微微一笑,将那枝折梅往头上一束,悠悠然退出了梅林。

那花瓣被拿来掰下煮了茶,行人轻轻一抿,得了满口清香不说,还贪心的将那花瓣衔在口齿之间,反复回味。

游青被他这几遭弄下来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翻了个身,两只细长的手臂跟没有骨头一样,在人颈后拿指尖打着转转,嗤笑道:“你倒是有本事,怎的不敢全吃了去。”

傅砚辞垂眸沉默,愣是不愿起身挪个位。

游青停了会,过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上手擦了擦男人额角的汗,自以为贴心的开口:“你还好吗?”

“……”

傅砚辞看着他的脸,脖颈处筋肉跳了跳,忽的上手掐住游青的下巴,语气隐忍:“卿卿。”

察觉到男人的目光,游青有些抗拒:“可是……”

“为夫待会给卿卿煮茶备着。”傅砚辞往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面上涨的通红:“卿卿……”

游青见他这番模样,虽看着可怜,但还是警告道:“那你要小心些……”

早便说过傅砚辞路子野,在游青这里,更是脾性莽撞,直教游青斥他是条野狗野狼。

于是乎,寂静的梅林倒真的被闯入一头野兽,它也欲学行人一般,四下折枝,衔着花瓣乱跑,闯的整片梅林都狂掉花瓣。

奈何梅树铮铮傲骨,待到猛兽终于撒够了欢,瞧见依旧矗立于枝头的红梅,也就明白自己当真无法学着行人做风雅之事,讪讪夹起尾巴退了出去。等它一退,雪地梅林哗哗开始下着花雨,本该是雪白的地面被一瓣一瓣花瓣掩满,艳红的如同火海一般。

那花瓣被兽脚一撵,有几片被深深的印在雪地之上,风雪吹过,掩盖了上去,却还是依稀可见其中风骨。

片刻后。

等到傅砚辞用帕子小心擦干游青脸上被弄到的东西,方才开始低头认错:“是我没有忍住,卿卿可别怨我了。”

游青抢过帕子醒了个鼻涕,现下鼻尖都哭的泛红,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都说了等下还要吃饭,现在好了,被你弄成这样。”

傅砚辞又是一阵轻拍慢哄,见游青还是扯着他的头发泄气,强忍着这痛意,没忍住开口提醒:“卿卿要不等会再扯,你头发上也沾到了,再不弄就干上头了。”

游青动作一滞,随后又是一阵手舞足蹈,对着傅砚辞就是一通乱打:“让你别乱弄又不听,现下倒是知晓弄不干净了!”

这力道对傅砚辞这种皮糙肉厚的人来说跟挠痒痒无甚区别,但现下见那几缕头发都要干成片片了,无奈上手制住游青,一脸认真的夺过帕子,转身用背接住游青的花拳绣腿,自顾自的顶着来人,沾湿帕子小心的搓弄着那几缕被弄脏的发丝。

待等他弄干净后,游青的精力也差不多消耗完了,戚戚然靠在他怀里曲着腿看书。

傅砚辞小心的把人扶正,往游青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卿卿自己在榻上歇会,日头上中了,为夫先去做饭。”

游青满意的点头,凑上前去给了个奖励的亲亲:“夫君真贤惠!今天能做酸辣鸡杂吗?”

傅砚辞谦虚的受了夸奖,听到游青报菜名,倒是讶异:“卿卿何时开始吃脏器了?”

游青想了想:“在中州时吃过一次,许是那会饿的慌,竟然觉得挺好吃的。”

“好棒。”傅砚辞往他头上摸了摸,游青头次不挑食,确实值得赞扬。

“不过今日没有买到食材,换成牛肉可以吗?”

游青被他这宠小孩的语气哄的愈发娇气,扭头就是拒绝:“不要,就要吃鸡杂。”

其实并非不可以换成牛肉,只是有人宠着,行也变成不行了。

他抬眸看了眼傅砚辞,抓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可不是我想吃,是你家崽子想要吃,在我肚子里闹腾着呢。”

傅砚辞手指曲了曲,提起一小片皮肤,倒还真的当真了一般,对着他孕肚质问道:“小崽子光会折腾你大爹。”

他偷摸分了点眼角余光给游青,语气宠溺:“那还能怎么办呢?大爹只能跟着去杀只大母鸡呗。”

说完便起身站立,见匆忙移开视线的某人,眼里笑意深了深,在他肚皮上轻轻拍了拍:“馋嘴的崽子。”

还不忘在游青挺翘的鼻尖上敲了敲,跟着说道:“馋嘴的娘子。”

“傅砚辞!”游青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当下就欲追着下床,但罪魁祸首躲得太快,游青脚尖都未着地,那人却三两步走到了门口。

傅砚辞朝着游青挑了挑眉,手上拎着一双鞋子,语气很是欠揍:“卿卿老实在榻上歇着,为夫顺便替你熬个汤喝。”

紧接着在游青抛来的枕头砸到他之前先一步关上了房门,看着眼前被砸的微微颤动的房门,傅砚辞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贴心补充:“卿卿别心急,为夫一定尽快喂饱你。”

“滚啊!”游青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嗓音透过门缝传到他耳边。

傅砚辞逗够了老婆,心满意足的出门寻隔壁大爷买了只鸡。

那大爷耳朵不大灵光,愣是听了四五遍才听清眼前小伙子在说什么。

现下跟着应和:“是啊是啊,你媳妇怀了孩子,是得买只鸡给补补。”

傅砚辞这才停下纠缠大爷的行为,哼着歌走回院子里。但也不知他在傻乐些什么,平日里挺腼腆一小伙子,今天碰上谁都得上去问候一嘴,聊着手上提着的大母鸡哪来炖汤给媳妇喝。

在傅砚辞一通搭话之下,满赛西城都知晓小国公娶了个天仙似的男媳妇,来城里头的第一天就杀了头老母鸡炖汤喝,藏在院子里直宠的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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