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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诱惑(三合一)

世子是个亲亲怪 六个达不刘 8701 2024-09-25 09:42:58

傅砚辞听不得他哭, 一听到人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语气焦急:“卿卿……现在可还难受着?”

游青伸出手去,如愿的被傅砚辞握住, 挨了会止不住发晕的大脑,才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会难受吗?为何要把我骗去苏州?”

他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内显得亮晶晶的,傅砚辞转过视线,咽喉有些干涩:“没有。”

游青见他这副死不悔改、自以为大义的模样就气,刚想起身扯着他的衣领质问, 下一秒又被隐隐作痛的小腹作的闷哼一声, 手又开始捂上了那处。

傅砚辞眉头皱起,眸色中闪过懊悔,怎么总是惹得卿卿生气。

但自己的手却更懂得讨好游青, 已经老老实实的搭在游青捂着腹部的手上。

甫一相触, 傅砚辞便感受到手下的温度冷的厉害, 他捞过一旁放着的被子给游青好好盖上, 语气中满是不赞同:“卿卿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冷了也不晓得盖好厚被子。”

下一秒便感觉到怀里塞进了一个小冰块, 不消片刻, 胸前便染上一道不小的湿痕。

游青哽咽着,拿着一旁脱下的腰带就开始往傅砚辞手上缠,奈何手上实在没有力气,缠的乱七八糟,腰带在傅砚辞手腕上饶了圈, 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指尖,到最后眼中的泪水糊的太满, 自己都没发现腰带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腕子。

傅砚辞把人抱进怀里,力气大到仿佛是要把游青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音色不稳:“卿卿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只是不带你去边疆,又不是不爱你了,怎么可以哭成这样?”

游青哭骂回去:“那你知道我哭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我下苏州,作何就是不肯带我?”

“跟着我有什么好的?吃苦便罢了,还……”傅砚辞没有说下去,因为游青用嘴唇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游青乍然撞过来,不知是谁的口腔被牙齿蹭破,吻中带着鲜血的铁腥味,又接着让游青顺着留下来的泪水沾满,张牙舞爪的侵占着傅砚辞的味蕾。

察觉到傅砚辞呆滞定在原地,游青退开半寸,他体温被傅砚辞染热,吐出来的气息温凉温凉的,跟片羽毛一般搔弄着傅砚辞的唇瓣:“你这次就算不带上我,我也会偷偷跟着。一个人,租一架陌生的马车。”

他跟只猫一般轻吻着傅砚辞的喉结,察觉到男人身体滞了滞,又狠狠的啃咬下去:“你说驾车的车夫,看我长的美,又怀了孩子。会不会……”

“够了!”傅砚辞低哑着嗓音制止,眼珠子不知因为哪句话被激的赤红。

游青却低笑一声,跟只媚主的狐狸一般,转到傅砚辞耳边:“这就受不了了?等那车夫强迫着我同他做坏事时,你该怎么办呢?”

傅砚辞缓缓看向他,忽然一个用力上手狠狠的掐住游青的腰窝,听到人发出一声低吟,语气中带着丝未能让人察觉到的杀气,冰冰冷冷的:“我会杀了他,剜成一片一片生肉,然后喂给他的妻儿、父母。”

“至于你……”傅砚辞在那对小巧的腰窝上打着转,似是在考虑,片刻后游青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耳边一热:“卿卿要不试试,发疯的狼王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他小拇指的指尖挠着游青的小腹,带来阵阵酥麻:“卿卿可知,草原上的狼都是没有人性的,它们亲缘淡薄,但独独对待伴侣一心一意。有的时候为了守住伴侣,就算是放弃狼崽,也毫不在意。”

“而且……接下来的话让游青眼睛微微瞪大:“卿卿有所不知,为夫刚好,就是这草原上最狠的头狼。”

游青眼瞧着又要包不住泪珠子,但刚一流出便被傅砚辞轻轻舔舐入喉。

傅砚辞在他眼皮上留下一个吻:“不是要跟着我吗?就怕你到时候眼珠子都会哭瞎,被我活生生弄成什么?”

他低笑一声:“你们京城人的话念什么?狸奴?”

“不,我不喜欢这种文绉绉的话。”傅砚辞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我们军营里的说法……”

傅砚辞在他耳边低语二字,见游青瞳孔轻微放大,又缓缓往后退去。

游青含着泪瞪回去:“不管你怎么吓我,我都是铁了心要跟着的!”

傅砚辞眼中的墨海在翻涌着,身体又往下压了一寸,这次语气倒是正常了起来:“卿卿,为夫不是在同你开玩笑。一旦开仗,没有人会管你是什么身份,两眼一闭人头滚地,这太危险了。”

他自诩本领过人,但也次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更遑论游青这纸糊一般的身子。

“所以你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吗?”游青有些受伤,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放过傅砚辞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傅砚辞愣了愣:“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游青不依不饶:“那就还是怕我身无常术,带着也帮不上忙,还得腾出心来担心我的安危?”

“啊?”傅砚辞被他绕了进去,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游青趁热打铁,极力举荐自己:“你带上我,我还能帮你挡着些算计。而且留我一个人在苏州,万一难产了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见傅砚辞不为所动,他咬牙:“万一我寻了其他好姑娘成亲了怎么办?到时你打胜仗归来,发现孩子朝着一名陌生女子喊娘亲……”

“不行!”傅砚辞鼻子里就差要喷火了:“孩子的娘……不对,爹,只能是我!”

他才是正宫,地位不可撼动。

游青用指甲在傅砚辞胸口轻轻挠着,嗓音小小的:“那你又不肯带我。”

傅砚辞掐住这双不老实的手,但底线明显有些动摇:“但是……”

游青深深叹气:“没事的,不带上我也可以,不准我去也可以。不过是一尸两命罢了。”

傅砚辞脑子一热,顺口道:“带!”

游青眼睛刷的亮起来,凑上去亲了一嘴:“谢谢相公。”

傅砚辞当下为色所迷,应的痛快,但还是叮嘱道:“去了边疆你就住在城池里头,不准跟着我入军营,懂了吗?”

游青连忙点头,两只细细的手臂交叉搭在傅砚辞的脖颈上:“相公放心,我好好呆在里头,你放心出战,我就在城池里头做好饭等你归来。”

傅砚辞受不了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喊相公的模样,当下狠狠吻了下去,直教游青含不住时才满意离身。

见游青这副痴样,傅砚辞“嘶”了声,把游青拉到身前,闭眼隐忍。

游青察觉到了什么,红着脸把男人往外推开些许:“不可以。”

傅砚辞难受的紧,眯着眼睛问道:“那怎么办?卿卿教教我。”

游青见他实在不好受啊,抬手抚上他的脸,接着手心就感受到一阵温热,他转过头去,在傅砚辞耳边低声喃语了一句。

傅砚辞瞳孔微微放大,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游青,满脸期待:“卿卿,真的可以吗?”

游青浑身泛着红,舍身就义一般,直接闭上眼不去看傅砚辞的脸:“嗯!”

大梁曾有传说,京城往前走二十里处有两座双子山峰。有一日天动异象,双子峰因着地颤挤压在一起,中间形成一道极深的山岭沟壑。

因着是天然出现的,在山沟间生了头地龙,待冲出此地便可飞升成仙。从那日起,总有过路人能看到一条青黑色的地龙在山沟之间横冲直撞欲打破束缚,一飞冲天。

等到地龙成仙那日,天降甘霖,那龙不忍山沟内的生物受山洪侵袭,散了神力使双子峰回归原样,山沟从此成了一道小小的平原,万物作生,欣欣向荣。

风吹拂柳,将水面带起点点涟漪。游青的院子里开始下起了小雨,瓷白的地板上有几颗通红的宝石散落在地,被飘打进来的雨滴一浸,透着近乎奢靡一般的质感。

拂剑端着食盒和药碗来到门前,从傅砚辞递过来的手上闻到了一阵还未消散的味道,他未敢抬头,听到傅砚辞声音嘶哑:“去备好药浴,等下夫人要用。”

“是!”

傅砚辞关上门,把躺在床上装死的游青抱在怀里,见他上身未着一物,便想拿被子给他裹着。

却被游青红着眼皮推到一边:“不要盖!”

傅砚辞拿帕子帮他擦拭了一番,哄道:“好了,擦干净了。”

游青还是觉得身上不爽利,挣扎道:“我想洗完澡再吃饭,太脏了。”

而且连鼻子里都弄到了,现在吐息之间都觉着被傅砚辞包围着,怎么可能吃的下去饭。

傅砚辞有些伤心,还以为游青嫌他脏,通身低落下来,但还是听话的应了:“好,那为夫去催催。”

游青最见不得他这般模样,抬手拉住他:“算了,就这样吃吧。”

傅砚辞开心起来,心满意足的喂着他吃完饭,待等游青消化的差不多了,又很是自觉的把人抱着往浴房走去。

这次倒是没能干柴烈火起来,傅砚辞在一旁帮着游青擦拭后,便心满意足的揽着人睡觉。

就在二人都要入睡之时,游青“唰”的一下睁开眼,问道:“傅砚辞,你是不是还没洗澡?”

因着游青这两天药浴导致没洗澡的傅砚辞:……

他面不改色,但鼻子诚实的嗅了嗅身上的味儿,没酸啊。

下一秒便听游青开口:“快去洗澡,你方才给我洗完后就回来躺着了。”

傅砚辞蹭了蹭游青:“明早起来洗,今晚就先睡吧。”

游青却有些嫌弃,拖着身子挪到床榻最里头:“不成,如今还未入冬呢。你又在外头忙活了一天……”

“快去啊。”游青催促道。

傅砚辞也有些心虚,上手掐了掐游青的脸颊,方才心满意足的下榻。

只是方才小侍都被他退了下去,当下也懒得催着他们烧水。这天气与他来说也不算冷,自己便去提了桶冷水,随手往身上冲了冲,待在外面大概散去凉气,又在屋内走了两圈,确定身上热了起来,才敢飞快窜到榻上。

游青都已经要睡熟了,很是顺从的被男人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傅砚辞满脸悔恨,沉默的坐在床头独自生着闷气,昨夜怎么就被游青三言两语给哄骗,现在肉也吃了,更没理由把他放在苏州了。

身后的妖精昨夜吸饱了精气,眼睛都未睁开,就趴在他背后跟小猫蹭被一样,挨着人撒娇。

傅砚辞满脸严肃,还是开口:“卿卿,我觉得你还是不能跟着我去边疆。”

游青一僵,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好啊,不让我去就和离。”

傅砚辞头都大了:“怎么又跟和离挨上了。”

游青幽幽开口:“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共患难,这样才能显现二人忠贞不渝的心。想来你也不愿同我一起吃苦,那还有何继续下去的意义。”

傅砚辞解释道:“此行凶险非你所能想象,去的路上一路刺杀便也罢了,军营里头的势力分裂还需我去整合,更遑论游青长公主那边还……”

游青一脸认同:“那你就更应该带上我了啊。长公主那边的事情没有我在你旁边看着,只怕你被人当枪使了还傻呵呵的替人办事。”

“带上我吧,傅砚辞。”游青闭上眼:“留着我在旁边当个幕僚也好啊。”

傅砚辞也知晓劝不动游青,更怕劝多了又激的游青腹痛,遂终于妥协点头。

二人洗漱好了,傅砚辞带着游青去见了游沛公说此事。

谁知游沛公听完,竟然赞许的点头:“我早就想着让小青同你去边疆。”

傅砚辞上前问道:“为何?您不担心卿卿的安全吗?”

游沛公倒是笑了起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青在你身边,那些别有心思的人才动不了他。”

“在你身边我或许只用担心主帅账营被占,但去了苏州,但凡谁人对你有所怨恨,简直就如同囊中取物一般,生死大权均随上官瑾掌握。”游青坐在一旁缓缓补充着。

傅砚辞心下不满,开口:“她敢动你们,就先从我的尸首上塌过去。”

“到底是年轻。”游沛公笑着开口:“若是你在三军之前,看到对面被人用刀架着的小青,你该如何?”

傅砚辞如此一想,反倒觉得把游青带在身边,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游青给父亲使了个赞赏眼神,果真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彻底说服了傅砚辞。

游沛公在袖下偷偷摆手,嘴角死死的压着笑意,面上还是一副关心的神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傅砚辞估摸了下日子:“依着上官瑾的来信,大约半月后就启程。”

“也好,到那时我也到了苏州了。”游沛公从袖口处掏出一枚淡青色的扳戒,递给傅砚辞:“这是夫人早早挑好要送给卿卿未来娘子的,也算是彩礼了,你收着吧。”

傅砚辞瞧着这枚扳戒,接过来打量,问道:“怎么会想到送扳戒?”

他带到大拇指上,发现有些尺寸有些小。但若是寻常女子带了,又会显得很大。思及此,他拿过游青的手,把那扳戒带了上去。

游青瞪大眼睛看着这枚扳戒,居然很是贴合他的手指。

游沛公也有些意外:“没曾想当初顺手做的尺寸,竟这么适合小青。”

他摇了摇头,笑道:“罢了,反正夫妻一体,你们谁拿都差不多。”

傅砚辞也认同的点头:“这个看着挺好看的,卿卿便带着罢,”

游青倒是不肯,顺着傅砚辞的食指给带了上去:“你带着不是挺合适的。”

都说了是给他媳妇的彩礼,游青不自在的瞥了眼身侧人高马大的傅砚辞,有些心热,他媳妇虽然大只些,但是长的帅气啊。

傅砚辞不解风情,为难道:“我平日舞刀弄枪的,一不留神就弄碎了。”

游青冷笑一声:“不要就算了,我拿去送给红袖。”

说完就欲抢过来,被傅砚辞一脸警惕的躲开:“不成!这可是岳父送的媳妇礼,怎么能送别人。”

他看着游青的神色,凑上去认错:“为夫回府找根绳子挂在脖子上,保证头在戒在!”

“哼,随你。”游青移开视线,一双耳朵却开始红了起来。

游沛公顺势开口:“丞相府虽倒了,但留下来的商铺地产什么的早就被老夫转走。届时你们如果要用上,拿出这枚板戒就好。”

傅砚辞龇牙朝着游沛公笑了笑:“多谢岳父。”

一边还不忘把这枚扳戒塞进袖口,生怕游青反悔收回去。

游青四下看了看,问道:“父亲,可要孩儿帮您收拾收拾行李?”

傅砚辞倒是赶在游沛公前开口:“不必,舅父都已经准备好了。”

“沈轩同老夫说过了,真是多谢你这些天来的筹谋啊。”

见他语气熟稔,游青问道:“父亲莫非同舅父有过交情?”

游沛公笑了笑:“我同砚辞,母亲乃是好友,又怎会不认识她弟弟?”

闻言,傅砚辞挑眉:“我怎不知岳父同家母相识?”

“你那时还小,自然是记不清。”游沛公感慨道:“说起来,当初夫人怀着小青时,因着肚皮看起来比常人要小一点,都在猜测是个女娃。你你那时还是三头身,就嚷嚷着要同妹妹结亲呢。”

游青脸皮子薄,闻言低声制止了声:“父亲您别说了!”

看旁边的混蛋笑成什么样子了。

傅砚辞忍着笑意:“然后呢然后呢。”

游沛公摸着胡子回想着:“后面见是个弟弟,急的眼眶都红了,跑去偷了你娘亲的衣裳,趁着无人时往小青身上套。”

游青闻言暗暗拧了拧傅砚辞腰间的软肉,一脸无辜的冲着游沛公说:“果然这厮从小就混。”

傅砚辞悄悄把手搭上去,凑在游青耳边低声道:“那卿卿今晚能不能穿给为夫看看?”

游青手上动作又加大了些,看着傅砚辞吃痛的神情,咬牙开口:“你的若是喜欢,明日我便让红袖买上十套女装回来,让你穿个够!”

不要脸。

游沛公也不想打扰他们小两口,摆手道:“走吧走吧,晚些你们舅父还要来找我下棋呢。”

游青皱着眉头还欲讲话,却被傅砚辞揽到背后。

“好嘞岳父,我和卿卿就不打扰你们了,明天一早再来这儿送你们上船。”

游沛公只是退到里屋取棋盘去了,末了见游青还拉着傅砚辞不准走,问道:“怎得还没走?”

游青:“父亲明日独自一人下苏州,孩儿有些不放心。”

“哪里是独自一人,待你们事成,带着我的小孙孙一同来苏州看我就好。”游沛公宽慰他:“只是暂时的离别罢了,小青不必在意。”

话里话外都是相信他们此事能成。

游青心思敏感,带着些哽咽了:“父亲……”

游沛公上前摸了摸他的头顶,如同小时候哄着他吃药一般,语气温和:“为父知道你们有多优秀,年轻人放开心来去闯,无论结果如何,父亲都在苏州等着你们。”

傅砚辞站在一旁看着,有些艳羡,须臾之后低声开口:“岳父能这样摸一摸我的头吗?”

老国公都从来没有摸过他的头。

游沛公一愣,心下怜惜,伸了另一只手上去缓缓摸了摸:“砚辞,凡事不要勉强自己,实在累了就歇一歇,有些责任不是你必须要承担的。”

见天色不晚,傅砚辞才慢慢打断这对父子之间的交谈:“卿卿,该到了吃药的时辰了。”

游沛公这才依依不舍的催着游青走:“快走吧,待会你们舅父来了,不必担心我无聊。”

游青叮嘱道:“父亲记得吃饭。”

往日游父办事,常常会忘记按时吃饭,游青又体弱,顾不上劝告父亲。久而久之,游父肠胃就落下了毛病。

游沛公点头:“为父晓得,快同砚辞回府去吧。”

见状,游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上马车后还翻着车帘看着游父的身影。

傅砚辞不忍心看他这副伤神的模样,想方设法的逗游青开心:“卿卿,今日要不去你最爱的那家来福客栈吃吧?”

游青打起精神:“都好,看你的。”

傅砚辞皱着眉头,试探开口:“要不吃完带你去浮云楼逛逛,刚好去那里把这腰链给拆了。”

游青肚子长的快,早前选的尺寸又贴身,只怕再过半个月就会嘞肉了,今日也刚好散散心。

思及次,游青点头:“也好,刚好你不是也要挂起这枚扳指来吗?就去浮云楼寻寻何时的链子吧。”

“哪里要那么浪费。”傅砚辞摸上游青的腰:“卿卿取下来的腰链给为夫挂挂就好。”

下一秒便被游青用力拍开。

“不要脸。”

天晓得这厮会拿去做什么。想起上次被傅砚辞顺走的腰带,游青脸色一红,以后一定不给机会让傅砚辞拿走他的东西。

傅砚辞直喊冤枉:“卿卿怎得这样,你怀着孕不许为夫进去,甜头总得让为夫尝尝吧!”

游青使劲推开他,倨傲道:“到来福客栈了,我会同小二说给你来道糖醋里脊,多放糖。”

马车停在客栈门前,见车内下来的二人身着贵气,在门口吆喝的小二连忙上前:“二位要雅间还是堂食啊。”

傅砚辞跟在游青旁边,嫌弃的把凑近的小二推远了些:“雅间。”

小二浑然无知,把手上的帕巾往后背一搭,使了个手势:“好嘞,二位随我来。”

他们被带到一处向湖的房间,游青走到窗口处,满意的点头:“以往来时有都没能定到这间,没曾想这次居然碰上了。”

小二正往桌上摆着碗筷,闻言解释道:“今日浮云楼开彩头,客人就少了些。”

游青起了兴:“什么彩头?”

傅砚辞在一旁解释道:“每逢月十五,浮云楼都会出彩头,吸引世家贵族们来买。大多数彩头都是些很珍贵的物件药品什么的。”

游青问道:“那今晚的彩头是什么?”

傅砚辞装作神秘:“这可是浮云楼机密,都得等到最后才开的。”

他打着商量:“要不你老实吃完饭,我就告诉你,提前给你解密。”

游青扬起下颚,矜持道:“行吧。”

说完缓缓的坐在桌前,由着傅砚辞开口点了一串酸辣口的菜系,后面缓缓补充道:“再来道糖醋里脊,多放糖。”

傅砚辞见他这小心眼的样,没忍住紧了紧后槽牙,但见着他开心,也不开口饶兴致。

把小二喊下去后,才换了个位置,把游青抱在腿上狠狠亲了下去,末了不忘再那张嘴上咬下个浅浅的牙印,低声笑着:“卿卿方才整了为夫一通,如今总算让为夫要回来了。”

游青正窝在他怀里脱力的喘着气,闻言含着水意看向他:“还不是你惹我。”

说完立起身来,往傅砚辞嘴上也咬了个印子,游青观摩片刻,满意点头:“嗯,还回去了。”

傅砚辞欺身而上,刚欲混蛋,便被门口的小二唤开。

“客人,上菜。”

傅砚辞被游青推开,接到眼神示意无奈的开门。

却在下一秒,一道寒光映入眼底,他转身闪开,手腕力气极大,把那人持匕首的手掐的泛白。

下一秒,傅砚辞长腿一踹,那人顺着这股力道撞到走廊扶手之上。还未等他开口质问,却听游青低呼一声。

只见窗口处有几名身着布衣之人,从湖里爬上来,持刀朝着游青砍去。

他踏身而上,把游青护在身后,右手紧握成拳。此时门前又悄然闯进两人,傅砚辞心下警惕,对方只怕不止这些人,带着游青留在原地不是明智之取。

他把游青背在身后,低声嘱咐:“卿卿抱稳,为夫带你闯出去。”

游青闻言,双臂使了点力气挽住他的脖颈。下一秒,傅砚辞忽然朝着最侧边那名刺客奔去,右臂成拳狠狠砸向那人胸口。这番动作很快,等到那人反应过来之时,胸口传来暴痛,直接躺在地上捂胸哀嚎。

傅砚辞没有错过这个机会,脚尖一条,右手便接住了掉落在地的长剑,身形闪烁在众人之间。

他身法灵巧,仅凭一剑也能勉强同这几名刺客打成平手,但随着时间加长,房内又从窗口爬进两名刺客。

傅砚辞一手弯刀使出了残影,但到底带着个游青,被桎梏住了动作。

游青瞧着他耳后的汗也深知如此下去定然都得死在这,对方出手狠厉,次次都是朝着他们命门砍来。

游青忽的开口:“傅砚辞,你别管我了。自己跑出去吧。”

总比两个人都死在这儿好。

傅砚辞眉眼更是冷峻,一时没控住去,语气很冲:“闭嘴!”

游青讪讪闭嘴,默默的趴在傅砚辞背后不吱声了。

好在傅砚辞的目的只是为了出这座雅间,一个横踢让一名刺客在半空中飞扑出去,他小臂也吃了一刀,傅砚辞咬牙,在更多的刺客涌进来之时,直接顺着二楼走廊腾空跳了下去。

游青在他背后,被这不要命的跳法吓得唇瓣微微泛白,指尖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愣是闭紧唇瓣没发出一道尖呼。

四周的人被他这一跳吓得纷纷惊呼,再看到他身上带着的血迹,以及后面持刀追着的众人,瞬间乱成一锅粥。

这股动静也引来了藏在暗处的侍卫,不消片刻,局势瞬间倒转。

傅砚辞这才放下游青,上手摸了摸游青后背,担忧的问道:“卿卿没伤到吧?怎得出了这么多汗?”

游青还是第一次碰见刺杀,到底还是受到了点惊吓,撑着傅砚辞平复着心绪,闻言拍了拍他:“无事,只是第一次碰见刺杀,没太习惯。”

“还有。”游青秋后算账:“以后不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傅砚辞心虚的撇开眼,心想:这才哪到哪。

不过想必这样一来是吃不下饭了,傅砚辞就先带着游青回了府。

待他手下侍卫追捕回府,夜色已经浓厚了。

游青皱着眉头:“全死了?”

拂袖抱剑站在二人身前,据实回道:“属下听从主子命令,都没下杀手。只是最后被我们围困起来时,纷纷吞毒自尽。”

游青注意到一旁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傅砚辞,眉目一凌:“傅砚辞,你怎得丝毫不关心背后主谋。”

自从有了游青,傅砚辞就没动过脑子,此刻在被子里蜷缩成老大一团,闷声道:“卿卿聪慧,加上我只会拖你后腿。”

游青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何,毕竟傅砚辞说的的确没错,他在旁边只会扰乱他的思路。

思及此,便也不管他了,扭过头去询问拂袖:“可曾在他们身上发现点线索?”

拂剑:“属下急着回来禀告,便先把尸体放置在假山那便了,打算稍后去寻寻。”

游青思索片刻,沉声道:“我也去看看。”

“不可!”傅砚辞闻声立马从塌上蹦了起来:“卿卿还怀着孩子,怎么能去那么污秽的地方。”

游青眼角余光都没给他:“现在就去吧。”

傅砚辞从榻上下来,鞋都没来得及穿,一只大手跟铁钳一般死死箍着游青的腰:“要去也明日再去。”

傅砚辞吓唬他:“晚上孕妇去见尸体,小心他们投胎到你肚子里。”

想必拂袖也是信鬼神之说的人,闻言也立马劝导:“是啊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游青皱眉:“你们从哪里听来的邪话,鬼神之说不可信”

“什么不可信啊。”傅砚辞提着游青的腰往踏上走去:“咱们能有孩子都是邪事,凡事都得带着些敬畏之心。”

游青挣脱了片刻,见还是被带到榻上,也是无奈:“那便明天吧。”

傅砚辞开心的吩咐下去:“多派点人守着,别被人盗走了。”

待拂剑退下,傅砚辞凑在游青小腹上狠狠蹭了蹭,深嗅了口气,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软了:“卿卿好香,也好软。”

游青不想同他腻歪,把他推开来:“嗯嗯嗯,走开,太晚了,我才不用你墨迹。”

“卿卿真狠心。”

话是要抱怨的,游青是要听的。他抱着人磨蹭了一炷香,不情不愿的吹熄烛火,老老实实的不再动作。

次日一早,傅砚辞捧着痰盂,很是心疼的抚摸着游青的背:“怎得今日吐的这么厉害?”

游青没回他,只是腹中胎儿闹的更欢,激的他心口都在狂跳着。

他孕吐的厉害,吐了半刻钟才缓缓的停下,捂着小腹窝在傅砚辞怀里,缓缓吸着气。

傅砚辞有点担心,大手在他腹部打着圈圈:“这里会痛吗?”

游青摇头,唇色泛白:“不会痛,就是胃里翻滚的厉害,带着心口慌慌的。”

孕期心悸,这事君岐走前说过的孕反症状之一。只是傅砚辞没想到,游青这才一个多月,便开始心悸。

但他未曾在游青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暗暗思忖书信传给你君岐,问问有没有药物缓解一番。日日早上这么难捱,只怕孩子还没到八月,他的卿卿就先虚脱。

“你好好躺着歇会,昨夜之事为夫去探明再同你讲。”傅砚辞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中满是怜惜。

游青摇头:“今日父亲下苏州,我还是得起来送他的。”

“岳父出发还有两个时辰呢,你躺会,到了日程为夫自会喊你起来。”

游青作罢,腹中胎儿折腾的太过,确实没有精气干些其他的事。

傅砚辞安置好游青,一出门便陡然换了身气势,活生生是要吞了谁一般。

拂剑拂袖默默的跟在身后,双眼对视一番,心中齐齐感慨:果然成了亲的男人,脾气就跟海底一般,深不可测啊!

傅砚辞走到假山山洞前,忽的止住脚步,思索片刻,回头问向他们二人:“昨日不会是因为这几具尸体作祟,才让卿卿早晨醒啦那么难受吧。”

越想越有道理,傅砚辞也没管身后两人,自顾自的安排道:“等探完这几具,就寻个佛像放这里压压。往后这个山洞也封了吧,省的让煞气冲撞到卿卿了。”

拂袖懂事,凑上前去:“主子,那夫人房里是不是也要放一尊佛像?”

一尊佛像可是得渡不少金子呢!抵的上他下个月被扣掉的月例了。

傅砚辞摆手:“不必,等下我去寻一寻那天韩老爷子送的佛珠,给卿卿戴上。”

拂袖梗了梗:“……好的。”

傅砚辞走近山洞,留着拂袖在原地呆愣着。

拂剑经过他时,没好气的挖苦他:“还要不要佛像啊?”

拂袖回过神来,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待到他进去时,傅砚辞和拂剑已经扒完了一具尸体的衣服,正翻来覆去的寻着刺身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见他进来,傅砚辞抬手把刺客身上的衣服扔了过去:“看看衣服有没有什么线索。”

拂袖差点就让这衣服兜一头,好在接的及时,这才免受无妄之灾。

傅砚辞在一旁看了好几圈,连着刺客的大腚都翻开来寻了,还是没能找到什么线索。

转到拂袖那边,捏起布料观察了一番,发觉只是普通的麻衣,并未有何特殊之处。

但就在他沉思之时,拂剑把他喊过来:“世子,查到了。”

拂剑捏起那名刺客的下颚,露出里头的舌根,傅砚辞定眼看去:“有字,确实是死士。”

拂袖也凑了上来,三人眯着眼凑在那张嘴前,还是拂剑最先认清:“何?”

傅砚辞直起身来,摸着下巴思考:“不会是被我当街打死的那个何吧。”

拂剑点头:“是那个何。”

“胆子真肥,被革职了还敢对主子动手。”拂袖拳头捏的嘎吱响:“主子,要不奴才去教训一下?”

傅砚辞“啧”了声:“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他下巴微扬:“等问过卿卿后,他同意再教训。”

拂剑/拂袖:爷的,能不能别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等到傅砚辞查探完剩余几具尸体,发现确实舌根都带着“何”字,松了松筋骨,吩咐道:“处理干净,记得去浮云楼要尊大一点的金佛来封在这里。”

拂剑应是,问道:“主子,以后这里便封了吗?”

傅砚辞正往外走去,闻言打量了番这里头,确实瞧着鬼气森森的:“封了吧。”

血煞气太重,到时冲撞到卿卿便不好了。

出来后,他还特地在外头洗去了身上的异味,提着那串小佛珠就往游青房里走去。

见到游青正在支着身子靠在窗边喝茶看书,上去很是自然的抢过游青身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噗——”傅砚辞大着舌头:“怎么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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