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不经意间瞥过他下腹, 见那处并无异状,直愣起腰身来,贴上傅砚辞。果不其然, 那厮就只敢动动嘴皮子功夫,自己一靠过去,傅砚辞身子就开始僵住了。
趁着傅砚辞僵住这片刻,他翻身而上,扶着傅砚辞换了个身位。
傅砚辞被游青的膝盖迫的两腿大开, 一只手还得贴心的扶着游青细瘦的腰肢。
游青就着这个姿势, 上手挑衅你的虚掐着傅砚辞的脖颈,下巴微微上扬,跟只嚣张的狸猫一般:“不是要伺候我吗?小爷今日给你这个机会, 伺候好了才拿的到银子。”
傅砚辞被他这般弄的浑身发热, 瞳孔漆黑, 直直的看着他, 哑着一道嗓子:“好,奴才这就伺候爷更衣。”
话毕, 手指慢慢的从宽大的衣襟中滑动而入, 轻轻一挑,外衫便顺着游青的肩膀滑落,露出下头贴身的里衣。
游青大口的吸着气,只是做到这般程度就已经被弄的兴奋起来,连忙拿起傅砚辞挂在脖上的腰带, 二话不说便利落的系在傅砚辞眼睛上,藏起自己现下的状态。
傅砚辞也不好过, 物什紧紧的挨着游青,轻轻蹭着他, 打湿了那一片布料。陡然眼前一黑,皱着眉头就欲伸手扯开,却忘了此刻手还在游青衣服上,一个用力,便把游青脱的浑身光滑。
这下两人都齐通通愣住了,游青这下是真担心过火,连忙从傅砚辞身上下来,飞快的浸入浴桶,借着升腾而上的热气掩盖住自己通红的脸色,才觉得自在一点。
傅砚辞也不敢扯下布料,手掌虚搭在额上冷静了会,才摸索着走到浴桶边,探着水温刚好,松了口气:“卿卿可感觉到不适?”
游青透过雾气见他眼前还围着那条腰带,野性的脸部线条被腰带一裹,瞧着愈发惹人心动。
他没忍住用背后朝着傅砚辞,水波顺着他的动作带起一阵声响。傅砚辞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实在受不住二人这似有似无的暧昧,也转过身去,用后背靠着浴桶,自力更生。
游青听到了些声响好奇的瞄了眼,一双小巧的耳朵红到仿佛滴血,不知是否被热气闷的,还是如方才君岐所说药浴的原因,体内的血液翻滚的厉害。
片刻后,浴桶中的水开始上下动作着,一下一下拍打着桶壁,泛起的涟漪过了约莫半刻钟才缓缓停歇下来。
游青眯着眼看向傅砚辞,头懒懒的搭在男人的肩上,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他觉得有趣,开口调侃:“怎么这么久?”
说完不怕死的伸出指尖在上头轻轻点了点:“可怜见的。”
傅砚辞本就被堵的眼红,游青这番动作一弄,猛的起身掰开游青的唇瓣,将物什搭了上去,心满意足的感受到游青的气息,低吼了声便把游青的眼睛、鼻子、唇瓣都弄的乱七八糟。
待到君岐他们进来时,便嗅到空气中浓重到令人止不住皱眉的某种味道。
游青此番倒是被伺候的心满意足,正跟没骨头一样,被傅砚辞安放在美人塌上,指尖扯着男人的衣袖,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圈圈。
君岐走近瞧着游青的面色,见无异样,满意的点头:“看来草民估算的剂量刚好。”
鹿悠悠跟在身后面色不虞,鼻子上系着片丝巾,没忍住开口:“游公子,虽说孕期可能需求确实大了些,但凡事不可过度啊,看看您屋里这味儿浓的。”
游青刚缓过来,皮肉带着里头的骨头都酥软着,听见这话也没力气羞涩,倒是傅砚辞闻言自觉跑去开窗。
外头的微风一进来,立马让屋里的味道散了大半,傅砚辞小心的给游青擦拭着头发,虚心受教:“好的,下次注意。”
君岐又留在这里观察了片刻游青的反应,见当真无事后才放心同傅砚辞二人告辞:“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随世子去韩府吧。草民便带着师妹先退下了。”
傅砚辞摆手,还在一心一意的帮游青擦着发尾。
游青瞧见二人终于走了,抬脚踹向傅砚辞:“都怪你,惹得人家鹿姑娘直看笑话。”
傅砚辞压住他不老实的脚,敛眉警告:“卿卿别招我,二十四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游青也累了,没在碰他,安静的让傅砚辞擦干头发,被抱到塌上时,眼睛却止不住往傅砚辞微微敞开的衣襟里头看去。
等到傅砚辞去屏风后洗澡,他跨坐在榻上,捂住发热的双颊,好饱满啊。
许是晚上想的太多,次日醒来,游青一脸天塌了的神情,死死盯着自己伸进傅砚辞衣服里的手,陷入沉默。
该死的,怎么自己开始变得如此……如此开放!
想起手上滑嫩柔韧的手感,又没忍住把脸埋了上去。
唔……好喜欢。
傅砚辞还在睡着,察觉到游青凑近,熟稔的用手臂揽住来人。
游青也没睡意,就贴着他慢慢放空神思,好在拂剑赶在他思想走歪之前喊醒了傅砚辞,这才保住了游青岌岌可危的脸皮子。
“世子,沈家商船已经准备好了,要今日发船吗?”
傅砚辞还沉浸在游青的气息中睡着,似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向上勾着。
游青坏心思的上手掐住他高挺的鼻梁,心中满是报复,让你平日里总逼着我起床。
傅砚辞察觉到呼吸不过来,猛的直起身子,趴在他身上的游青也跟一同坐了起来,满脸无辜:“夫君醒了?拂剑在外头候着呢。”
傅砚辞还以为自己方才那阵窒息感是在做梦,闻言应了声,轻轻吻了吻游青,掐着游青的腰把人放到一边,自己先穿上衣服喊人递来洗漱用品。
也许是把游青伺候的舒服了,连每日惯常要经历的孕吐都没有发生,见状傅砚辞认同点头:“看来这君岐确实有两把刷子,卿卿今天气色都红润不少。”
因为刚刚偷偷蹭过胸肌的游青选择闭口不言,乖乖的坐到桌上等着餐食。
傅砚辞盯着人吃下一碗肉片粥和半个包子,抬手摸了摸游青微鼓的小腹,见他当真是吃饱了才放心出门。
在傅砚辞出门后,游青百般聊赖,突然起了兴致想去湖边钓鱼,毕竟上次的鱼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能钓上一条来。
因着国公府内的湖是由着外水引进的,微风一吹,带着水面的凉气直直的往游青身上扑。
加上今日天色阴沉,本就不怎么暖和,红袖上前询问:“公子,可要奴才拿件披风来?万一着凉了可不好。”
游青手心握着暖玉,倒是不怎么冷。但想着肚皮里头还揣着个崽子,便也应了。
他叮嘱道:“砚辞昨日帮我收了衣裳,你去箱子寻寻,衣柜里估摸着都是寒天的厚披风,便不必拿来。”
红袖应声退下,回到游青房中寻了片刻,在角落中看到了有她半身高的箱子。她掀开盖子看了眼,确实是游青常穿的衣裳。
但也许是世子太过夸张,她一连翻到底才寻到一件公子不怎么常穿的艳色薄披风。
担心游青会受凉,她也不敢耽搁,拿在手上团了团便盖上木箱盖子朝着湖心亭赶去。路上还碰见几名下人聚在一头,整齐有序的排成一团,拂剑正拿着银子分发给众人。
国公府今日也不是发月例的日子,更何况她是夫人贴身小侍,作何发赏银不带上她?
红袖思及此,脸颊因着气氛鼓成了个小河豚状,脚下动作行的飞快,一心想着等会好好同游青说说这事。
游青正在扶着下巴盯鱼孚,老远就看到红袖那丫头一脸气愤的跑来,他失笑道:“怎么这副表情?是谁气你了吗?”
他并未放在心上,红袖年纪轻,一直跟着他身边做事,因此总是被其他小侍哄着供着,也就养出了一副子不好惹的脾性。
好在红袖只是脾气敏感了些,做事做人都很得他心,因此也是拿来当半个妹妹看待的。
红袖哼了声,开始抱怨:“公子,这国公府的人根本没把您当主子。方才奴才取披风的路上,看到拂剑再给府里的小厮发赏银,居然都未通知奴才!”
游青倒觉得这是小事,许是因着那几个小侍做事勤奋,便特地领的银子,宽慰道:“好了好了,等下我去同拂剑说一嘴,给你也加上,不必为了这些小事生气。”
见红袖还是撇着张脸,他假装受凉,轻咳两声:“咳咳,不是说给我拿披风的吗?怎得不帮我披上?”
红袖反应过来,连忙舒展开披风,给游青套上。
“怎得拿的是这个颜色的披风?”游青捏着手上的红色布料,有些疑惑。
他素来偏爱素色,红袖跟了他几年,早已猜透了他的喜好,陡然来一件色彩如此鲜艳的衣衫,倒是未曾反应过来。
红袖老实解释道:“奴才方才把那木箱翻到低才找出这一件披风,怕公子受凉,就将就着拿来了。”
“无事,左右也不出府,不怕太过张扬。”游青靠着后头的椅背,缓缓抬手,欲拿起一旁放着热茶。
却听到一声脆响,是物体砸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手上的动作一停,腰间有些酸软,便没有探下头去看,而是喊着红袖寻一寻:“是何物掉了?”
红袖四下找了找,看到桌下有一块金牌,瞧着样式精美,用料不凡,不敢多在手中逗留,连忙递给游青:“公子,好像是一块牌子。”
游青一愣,瞧着那物有些眼熟,探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