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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遇袭伤胎

世子是个亲亲怪 六个达不刘 2681 2024-09-25 09:42:58

就在这时, 自他们身后,一杆红缨枪划破昏暗的天光,风吹草动, 叶尖被战马略过,在空中胡乱的扭动着身影,随后被跟上来的戾风刮成半截。

傅砚辞嘴角上钩,双腿大开,稳稳站立与马鞍之下, 马匹纯黑, 于口鼻之中喷出热气,同主人一般,纷纷睥睨着四下鼠蚁。

随着他手掌成刃, 缓缓做铡刀状放下的那一刻, 阎王帖也被送到了那些刺客只手。

“除了头目, 一个不留。”

阎王送贴, 百鬼夜行。战马嘶哑声起,久经沙场的战士们手起刀落, 混战就此打开, 身着银色盔甲的那一方显然占据上风。

见局势明了,刺客头目在乱斗之中缓缓往后退去,却早已进入拂剑等人的包围圈中。还未等他骑马远行,马蹄便陷入某个被早做伪装的沼泽地中,身体落空, 脸部直接往地面砸去,落得个鼻青脸肿。

还未等他起身开跑, 十余把长剑便团团虚指在他身边。

下一瞬,拂剑等人散开一条小道, 只见中间缓缓走出一名极其野性俊美之人,一双暗亮的狼眸冷冷的低望着地上的人:“若你供出背后主使,我可饶你一命。”

刺客头目昏黄的眼珠子一转,状似害怕的开口:“是……是崔大人。”

“崔大人?”拂剑皱眉,忽觉不对,手指并拢指着他质问道:“崔浮若那家伙的死士在半路就被我们处理了,怎么可能还会派你!”

小四剑尖往里抬了抬,暗含威胁:“老实点,如实禀告。”

那人看着就不老实,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转着,嘴巴确是想都不想蹦出一个个人名,到后面越说越离谱,傅砚辞懒得同他掰扯下去,直接握起匕首挑出来一块手骨。

拂袖上前探了探疼晕过去的人的脉息,看向傅砚辞:“主子,晕过去了。”

傅砚辞直接把那截骨头塞进来人嘴里,打了个哈欠,吩咐道:“把人拉回去好好审,还是满嘴胡言乱语,就先挑筋,再剔骨,爷就不信有这么硬骨头的好狗。”

“是。”

傅砚辞转身上马,勒着缰绳走到人群前方,同身侧半头白发的男人拍了拍掌,语气熟稔的同人打着:“韩二叔,我回来了。”

……

与此同时,来路途中。

鹿悠悠勒马飞速向前奔袭,给黎黎游青二人行马的车夫早再一个时辰前便被人一剑贯穿心口而死。

此时季封还在带着人再后方处理着残余势力,然游青黎黎二人身有不便,便只能拜托鹿悠悠暂时接替马夫一职。

游青掀开车帘看着身后撕打的众人,知晓季封身后有他们会因此分心保护,此番下去,怕是在劫难逃。

他轻轻拍了拍窝在自己怀中发抖的黎黎,柔声开口:“我先出去一下,黎黎坐稳。”

还未等黎黎拉回他,游青便跨出车门,准备上手解开车马。

鹿悠悠看他动作,问道:“游公子这是作何?”

游青动作未停,开口解释:“我方才观察了一番对面,他们有马匹之人占据少数,并且马匹步伐虚浮,想必舟车疲劳,比不上我们的马匹速度。”

鹿悠悠挑眉:“所以?”

游青一脸认真,回看过去:“所以我打算,逃!”

“可是这里只剩下两匹马有空余,咱们却有三个人。”

“你会带人吗?”

鹿悠悠愣了愣:“什么?”

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游青此时非常庆幸当初傅砚辞掐着他的腰死活让他学会了骑马,不然此刻当真是得凶险万分。

他马匹落在中后,却也落了后面的刺客一段距离。

季封视线从鹿悠悠那匹马上转移到了游青细瘦的身影上,毕竟是未来的上司夫人,他关心道:“游公子可还受的住?”

逃亡已经两个时辰了,在此期间,他们未曾吃下任何东西,更是在勒马疾行,就连队伍中几名素质较好的护卫都有些吃不住。

游青咬牙,声若蚊呐:“还好,不必担忧。”

怎么可能还好,他刚学会骑马,身下马匹又是紧急拖来的,没有安置马鞍,此时大腿内侧已经一片血肉模糊,腰胯更是没了知觉,此时全靠一腔热血再继续前行。

更要命的是他怀胎未稳,此时下腹坠疼,恶心感一阵一阵的往喉头涌来。

但后方刺客情况未定,他万万不可再此时出岔子。一张小脸此刻面若金纸,额间汗水更是止不住的顺着脖颈留入衣襟。

好在眼前隐隐可见前方的官路繁华,一行人保持速度继续前行了半个时辰,便瞧见了中州城门。

鹿悠悠皱着眉头往昏睡不醒的游青身上施着针,黎黎在她身旁红着眼睛擦拭着他身上的血汗,止不住的心疼。

“为什么我们都会有刺客追着啊?明明行踪都这么隐秘了。”黎黎给游青的伤口处缓缓吹着气,希望能借此缓轻点破皮带来的疼痛。

但却是无人回他。

鹿悠悠正在施针稳住游青腹中胎气,无心回他。而季封等人则是带着几人外出寻赚钱的勾当。

此番刺杀突然,马车行囊全被抛下,现下更是不可能再回去捡回来。一行十人,竟只有季封身上的一两碎银,暂且安顿完众人后,更是所剩无几。

于是等到游青醒来之时,便只瞧见谁在他塌边的黎黎和坐在窗前写着药方的鹿悠悠。

他嗓子干的厉害,开嘴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只好拿指尖轻轻敲了敲床板,发出一道轻微的“咚”声。

许是他手脚无力的厉害,鹿悠悠依旧皱着皱着眉头动笔,倒是黎黎被这声激的笑了两声,好似在做着美梦。

也多亏黎黎这声梦呓,鹿悠悠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见他醒来,贴心的端了一小杯茶水过来喂给他喝。

他喝完这一小杯水方才觉得恢复了些精神气,随之而来的就是腰胯透骨的酸麻,和小腹带来被人手揉指捏的诡异疼痛。

“唔……”

鹿悠悠看着捂着小腹止不住出着冷汗的人,说出来的话十分不留情面:“公子若还念着活着见到世子爷,还请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但对于大夫来说,一个不听话使劲找死的病人,属实让人厌烦。

偏偏这人还打不得骂不得伤不得,鹿悠悠一心窝囊气无处可出,便只好借着些阴阳怪气的酸话发泄出来。

“抱歉……”

游青艰难的眨了眨眼,一滴汗水黏在他蝉翼般的睫毛上,欲掉不掉,仿佛泪珠一般。

鹿悠悠上手拿布帕给他擦了擦汗,因着材质实在粗糙,竟直接在游青白嫩的皮肤上刮出一片红痕。

鹿悠悠也愣住了,抿嘴不自在的收回布帕。

怎么这么弱,她明明也没用力啊……

见游青皱眉忍痛,她一腔苛责的话语全被收回了肚子里:“你以后别再逞强了,有的时候认弱并非是件丢脸的事。”

游青刚想解释此次并非逞强,只是季封再后断后,其余守卫马匹品质皆是凡品,撑不住二人长时间快速疾行,自己也就只能咬牙上马。

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张牙咧嘴的彰显自己所挨着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的痛意席卷着他的大脑,只能一味的吸气缓解疼痛。

鹿悠悠看不下去,用银针封了他的感官大穴,摁住他欲起身的身子:“别乱动,你现在弱的跟个瓷娃娃一样。”

“这穴不能随便封,容易阻塞气血。”见游青一直看着她,鹿悠悠下意识的开口解释。

但话一说出口她便开始懊恼,这样一解释显得自己很怕被他误解一样。

游青却了然一笑,朝她道谢:“多谢鹿姑娘相助,不然我此番怕是难熬了。”

鹿悠悠冷笑一声:“知道难熬下次就爱惜着点自己的身子,毕竟不是每次本姑娘都能跟在你身边的。”

游青虚心受训,眉目敛下:“自然。”

不过,游青四下看了看,问道:“其余人呢?”

鹿悠悠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饼子:“没钱,季封带他们挣钱去了。”

游青不可置信,失声问道:“什么?没钱?”

富裕了一辈子的游青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他们去?”

鹿悠悠摊手:“码头搬货去了。”

她走到桌边倒了杯清茶:“本来我也想去弄个义诊来着,奈何这中州见不得女子,便只好躲在屋子里写方子。”

游青一脸纠结,缓缓开口:“鹿姑娘可否替我取件东西?”

鹿悠悠撑着下巴看着他:“作甚?”

游青仰了仰头,露出脖颈间挂着的金丝线,面露无奈:“典当首饰。”

好在当初傅砚辞拿的金线串的红玉,游青没舍得扔,便随手转了两圈挂在了脖子上,没曾想居然此时用上了。

当晚,搬了一天货物的季封捧着几人一起赚的十文钱回了客栈。

却见黎黎捧着肚子,嘴里叼着半只鸡腿欢快的奔向自己。

他先常规的低训一声:“不可疾行。”

而后又皱眉掰下黎黎嘴里的鸡腿,皱眉斥道:“不可偷抢。”

黎黎瞪大眼睛,很是气愤,指尖在他胸前重重点了几下:“我、才、没、偷!”

季封晃了晃手上拿着的鸡腿:“这是哪里来的?”

游青侧卧在床,闻言开口替黎黎解释:“是我让悠悠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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