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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急着去南极

忏悔地 堆肥大佬 2070 2024-10-06 13:49:07

两人又不骑车了,在路边坐下。

游叙拿出手机,开始查两个人怎么去南极。

四十分钟后,谈梦西看着游叙已经打了不少字的备忘录,得出结论:“如果报团,时间两个月,差不多三十万一个人。”

两个多月不用工作,存款足够,那是怎样成功洒脱的人生?

他们还没步入社会,成为成年人也没几年,完全触及不到,连想象都缺乏真实参考。

游叙还没有能力立刻带谈梦西去南极,他为此懊恼,叹了口气,“好贵。”

“废话。”谈梦西吃吃地笑,“叹什么气?”

游叙不喜欢他这话,沮丧地来回滑动备忘录页面,“你好像不指望能去,对我不抱希望。”

“我想去的地方,你有条件,都会带我去的。”谈梦西望向游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泛着深又透亮的光。

没有具体证据,但他就是知道。

这正是游叙要说的,不必像誓言一样宣告出来,习惯用行动证明一切,他对谈梦西用力点头。

谈梦西又说:“所以我会把南极分享给你。”

游叙心里好受多了,几乎无暇又美丽,禁不住勾起嘴角。

他一笑,谈梦西更加笑得摇头晃脑,用肩膀撞他,“你想去哪里?我们去。”

舍不得分开,没完没了地找理由继续约会。

游叙的喉结滚动,一脸的汗,直挺的鼻尖还悬着一滴,“我家。”

怔了几分钟,谈梦西低下头,嘀咕:“为什么不去酒店?”

那滴汗落下了,游叙听清了这话,抬不起眼,两只手叠在膝盖,紧张地握了拳,手背鼓着筋。

“不是……我房里很多照片,想给你看看我的童年。”

“你家没人?”

“没人。”

游叙的呼吸很快。

谈梦西的呼吸也快,把他害羞的手扯出来,牢牢牵住,“不急着去南极,可以先去你家。”

游叙的家一尘不染,地板能照镜子。游叙的卧室比普通男生整洁,游叙妈妈有点洁癖,急了会动手打人。在妈妈的严厉管教下,游叙从小便会仔细收拾书桌,铺床,打扫地板。

谈梦西坐在书桌前,捏着一叠泛黄的相片,一张张全是小游叙的鬼脸。

相片里的内容,他没细看,脑子乱糟糟的。游叙也不向他介绍照片里都有谁,在房间和客厅之间走来走去,不知道忙些什么。五分钟后,游叙湿淋淋地回来,洗过澡,还端着冰镇可乐。他接过递来的可乐,掌心和瓶身凝结的水珠混合,滑溜溜的,像不断在他后背渗出的汗。

有点口干舌燥,他喝了两口,发现不止口干舌燥,不知哪儿来的热,要把他整个人蒸发了。

游叙问:“这么热,你要洗澡吗?”

谈梦西抬起头。

游叙手上多了两件衣服,一条新毛巾。

他乖顺地点头,“要。”

游叙拿走他手里的照片,随手扔在一边,又拿走他手里的汽水,放在一边。打开房门,给谈梦西让出一条去洗澡的宽阔大道,他又说:“别洗太久。”

谈梦西僵硬地起身,心里藏了很久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

他看过片子,听圈子里的人说过,对一切并不懵懂。

游叙连吻都充满了侵略性,能把他压到肋骨断裂,那将会是他对游叙最真实的接纳。

他知道,他会在这份压迫、窒息和痛苦中获得愉悦的。

此刻他不怕痛,甚至不怕死,内心正有个春天,从全身骨缝里探出头来,急急地期待。

不知道怎么走到浴室,又不知道怎么洗了澡,谈梦西分不清东南西北,衣服也穿反了。

反了的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喘不上气。

他从炎热的客厅走进冰凉的卧室,然后被打横了抱起来,一瞬间腾空,摔进平整的大床。

在新鲜的牙膏和沐浴露香气里,他们没有休止地接吻,用力挤压对方的脸,费尽空气地吮吸,湿淋淋的发梢到处撒水珠,把床单枕头滚得一团乱。

谈梦西要停下喘气,游叙不让,摁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的唇跟自己分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游叙翻身压住了他,他紧闭眼睛,肋骨的确感受到了巨石般的重量,不止肋骨,还有胸口,只能有一口没一口地呼吸,手脚软绵绵地摊着。

看不见,嗅觉和触觉变得极其灵敏。

他闻到游叙的枕头,好好闻,被子有太阳的味道。游叙面对面抱住他,呼吸喷他脸上,潮湿,滚烫。游叙轻捋起他的衬衫,一双手在他身上发了疯地摸。摸哪儿,他哪儿就哆嗦,明明不害怕,却控制不住地往后缩。

游叙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这会儿不讲究整洁,一件件扔地上,凑他耳边说悄悄话:“我做了准备。”

他无济于事地抱住自己,鼓起勇气,睁了两秒钟眼,看见游叙单膝跪着,伸长胳膊拿床头柜里的东西。

他认识套,那个半透明的小瓶子,好像是润 滑的。

听觉在这时候也闯出来了,谈梦西的心里在打鼓,震天响,能清晰听见自己吞咽口水,同样能听见游叙的心跳和喘息。

两道慌乱的声音交错,企图找到同一频率。

游叙的手掌很烫,分别扶住他的膝盖,缓缓往两边打开,“可以吗?”

这样了还问可不可以,真够道貌岸然的。

谈梦西羞得说不出话,抬手臂遮住自己的脸,胡乱点头。

游叙家庭条件好,把这儿子养得发育惊人。

谈梦西哭了好多次,掉进狼窝似的,叫人啃得没脾气没骨头,真诚收回对游叙“正人君子”评价,永不使用。

游叙口头心疼他一万遍,又是替他擦眼泪,又是反复关心他的反应。行为极度符合这个年纪的男人,疯狂,莽撞,索求无度,看他用咬枕头来堵住尖叫,只是放下他的脚踝,不放慢速度,一点儿也不委屈自己。

这二十二年来积攒的寂寞,全部宣泄给他了。

整洁的房间像遭了贼,象征游叙童年的玩具们在地上,从头至尾没人看过。

书桌桌面空的,书全扫地上了,布满一个个交叠的雾蒙蒙的手印。

谈梦西全部承受完,瘫着没动,喘气都偷偷的,生怕喘大了声,又被人提起胯骨。

游叙还在乐此不疲吻他的手背,亲得“叭叭”响。

他全身酸的,连眼皮都是酸的,“下次别到你家。”

羞耻,恐怖,几乎要发心脏病。

游叙咬住他的手指,含糊不清道:“我觉得去酒店像偷偷摸摸,第一次来家里,更正式。”

谈梦西叹气,什么纯情大男孩,以后要不要娶自己进门?

他想起身捡衣服,无奈身上难受得不行,窝窝囊囊坐不起来。不用他动一根手指,游叙跪在床边,帮他穿好衣裤,拿他的脚架自己腿上,穿上拖鞋。

洗完澡,还是不困,游叙说去楼顶看日出。

天蒙蒙亮,风微凉,没人的楼顶,他们一人一支烟。

没谈哲学没聊电影和摇滚,暂时忘了助学贷款、挂科等过去的伤痛,考核、面试、培训等独自的未来。

橘子色的太阳升起,晨曦撒向灰扑扑的城市,还有静静的他们,为他们的肌肤镀上一层粉红透亮的柔光。

谈梦西想,完了,坠入爱河了。

游叙想给谈梦西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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