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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什么也不做

忏悔地 堆肥大佬 2179 2024-10-06 13:49:07

谈梦西对目光向来敏锐,何况游叙的目光过于灼热,无法忽视。

半个小时后,他在黑暗中与他对视:“我不想再想太多了。”

游叙等他说下一句,没有说话声,先有衣物摩擦的动静。

他挪了位子,坐在游叙的面前,双手攀上游叙的双肩。

视觉的减弱,大幅度增强了谈梦西扑面而来的气息。游叙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搂住这片贴向自己的腰。

谈梦西侧过脸,吻上他的脖颈,手指在他的后脑勺和脸侧抚摸,“游叙,我想接吻。”

这么浪漫的氛围,不接吻,在谈梦西的世界已经构成犯罪。

游叙呆住,有双柔软湿润的嘴唇,轻轻含住他的喉结。

他咽了咽,双唇便配合地吸了一下。

谈梦西凑到他的耳边,悄声说:“好久没有接吻了,你怎么忍得住?”

游叙回答:“一点毅力,一点斗志,一颗不服输的心。”

两秒钟后,毅力,斗志,不服输的心,往边上放一放。

游叙豹子似的扑向谈梦西,他踉踉跄跄往后跌坐,仰倒在满是杂草落叶的地面。他挣扎着要起来,游叙把他压得死死的,手法熟练,右手一把攥住他两个手腕,左手摁住他的后脑勺,防止他脑袋乱晃。

游叙低头堵住他的双唇,他还没来得及张嘴,游叙的舌头先往他牙关里撬,撕咬他的下唇,几乎要咬出血。

谈梦西跟他对咬。

游叙表示请便,哪怕自己舌尖刺痛,乘机缠住谈梦西的舌头,没命地吮。

亲过了瘾,他狠狠咬了一口谈梦西的下巴,边喘边笑,“早忍不住了。”

谈梦西的双臂举在头顶,全身无法动弹。

他尽力抬起头,啃着游叙的嘴,含糊地控诉:“别咬人。”

游叙放开他的手腕,粗鲁地推低他的肩膀,“刷”地拉开他的外套拉链。外套里只有一件长袖睡衣,体温烘得纯棉布料柔软温暖。游叙的手冰凉,指尖从领口滑到肩头,禁锢似的把他搂住,生怕他跑。

受惊的小马一样,谈梦西猛地挺直了腰。

“我抱抱你,什么也不做。”游叙低下头,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滚烫的呼吸在他纯棉的短袖上留下一块潮湿的印记。

谈梦西深吸一口气,“做吧。”

“不行,我怕你觉得自己掉价,放荡……还有什么来着。”

谈梦西僵了一会儿,这是自己的话,反手捶了他一拳,又气又笑,“我发疯,你有一半责任。”

游叙也吭哧吭哧笑,笑得他胸口更痒。

他低声乞求:“你没感觉到我?”

游叙不说话,专心吻他,吻得他喘不来气。

他咬牙切齿地说:“给我,分手炮,你说过的。”

轮到游叙又气又笑,“我想……温柔一点。”

他跪在地上,不急不躁,手掌覆上谈梦西的鞋面,扯开鞋带,丢掉一只鞋。不用眼睛看,他欠身又亲谈梦西几口,手伸向谈梦西的腰,轻车熟路,金属碰撞发出“咔哒”轻响,是谈梦西的皮带。

谈梦西真的烦了,“别再上素的,难道你不行了?”

激将法,用在游叙身上,屡试不爽。

“去帐 篷里。”游叙猛地把他拉起来,扛在肩上,都要憋出病来了!

谈梦西摔在垫子上,又红着脸爬起来,“完了,没有套和油。”

他想要,又不想在这荒山野岭受伤生病。

人生怎么这么多矛盾?

算了,享受当下。

他说:“不管了。”

游叙把谈梦西推倒,弯起眼睛:“我包里有。”

他什么人?

早在从家里出发那天,他就做好了准备。

兴许他们心里有相同的不祥预感,默契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不说了,不想了,只做,尽情地做。抛弃后顾之忧,文明,体面,当两头头脑简单的野兽,试试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

游叙说什么也不做,该做的一样不落下。他生怕失去,又受宠若惊,浓烈的爱里还有复杂的东西,指不定还有憎恨,像对待生离死别的爱人,又像一生不能释怀的仇人。

谈梦西不怕他的憎恨和粗鲁,全力地迎合和舒展,要把自己的疯狂和热情用光。

游叙把谈梦西抛向空中,恨不能抛向夜空,又重重甩落,落在自己身上。谈梦西往后仰,往前倒,沙哑放肆地尖叫,汗水撒得到处都是。

毛毯早踹到角落,垫子的表面液体斑驳,湿得跪不稳,躺下打滑。两人撞得帐 篷摇摇晃晃,“咔嚓”一声,又是一声,帐 篷其中两根支撑折了。

无所谓,明天不会再到山上住。

闷热到不能呼吸,谈梦西的双膝破皮,跪在汗上,火辣辣地痛。剧烈的摇晃里,帐 篷的拉链就在他眼前,他几次颤颤地伸手,没捏得住。好不容易,他揪住拉链头,游叙俯身咬住他的后颈,他顺势直起身,仰起头。一只手从后往前掐住他的脖子,掰过他的脸,游叙的嘴唇气势汹汹地堵上来。他回过头迎接,直到难以呼吸,终于拉下拉链,打开一半帘子,无力地扑了下去。

夜风灌进来,他的身体火热,不怕冷,倒在帘子前大口喘气。

一双手掐住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膝盖推到靠近胸口,已经酸痛的脚踝再次打开,架上他熟悉的宽肩。

他仰躺着,正好对向夜空。

银河在他眼前涣散,星星变成模糊的光圈,光圈放大,再放大,噼里啪啦炸开白色的发光的烟花。

大脑舒适地放空了,他无比愉悦地跟自己开起玩笑,忽然觉得这样死了也不错。没有什么死法比这样更浪漫,更适合他了。

凌晨五点,游叙第三次拿出套。

谈梦西往他脸上搡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开口:“我睁不开眼了,睡着的话,你可以一个人玩吗?”

很久没这么激动,没人在意疲倦和痛。冷静下来,谈梦西发现尾椎像炸了,胳膊腿哪儿哪儿都酸痛,全身散架似的,不亚于跳车。

“我一个人玩什么?”游叙扫兴地放下,其实生理也精疲力尽,心理不知餍足。

他搂住谈梦西问:“怎么样?”

体验怎么样。

“很好。”谈梦西闭着眼睛,“跳车没事,再搞一次,能死你手上。”

一提这事,游叙就气得咬牙切齿,气不过几秒,“你不是找死,我帮你。”

谈梦西懒洋洋地笑,“明天有人爬山,发现这里躺了两个裸男。大家追究起原因,两个人发疯跑进山里,打野战打死了,能得今年的达尔文奖。”

游叙笑得喘不上气,摊开双臂躺平,“地方太破,没发挥到最高水平。”

“你表现得水平很高,像二十出头,没完没了。”

“二十出头……”游叙喃喃,“时间过得好快,过了年,我三十五。二十出头的时候,觉得这个数字离我很远,三十五比海王星离我还远。”

谈梦西困得接不上话。

“谈梦西。”游叙喊。

谈梦西发出一个鼻音。

“我承认你那句话是对的,如果有人说要为了爱情牺牲自己,我也会阻止他。现在的人跟人接触,做普通朋友还要留一手,不会为谁完全奉献自己。”游叙翻过身,抱住谈梦西,“你是个傻瓜。”

谈梦西已经睡着了。

游叙也合上眼皮,轻声说:“所以我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你这样的傻瓜,也再没有人会像你这样对我。”

下午,一丝强光穿过天窗的缝隙,照在谈梦西脸上。

他先醒来了,游叙还在睡。

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他钻出帐篷。一只鞋在面前,另一只在他们种的小树下。他勾起嘴角,单腿跳着捡起鞋,捡起皮带。穿戴整齐,他摸了摸他们种下的树,扭头看向山顶的方向。

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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