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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谢青城 2932 2024-06-01 09:37:32

晏方!

晏辞一听到这个名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本来就怀疑今天的事和他有关,没想到他还敢趁自己不在找上门!

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晏方算账,直接对着那张脸来上一拳。

然而面对顾笙,只能安抚着将他抱回屋,强压着火气,尽量耐心地问:

“他来干什么?”

顾笙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怀抱的力度,这才把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院子的大门一般为了进出方便只是虚掩着,虽然他在里屋忙活,但是外面有什么声音很容易就能听见。

今日他没去镇上,一直等到平日晏辞回来的时辰,可院外迟迟没有车马的动静。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顾笙心里越发不安起来,每隔一会儿便要到门口看看。

往常晏辞若非有急事,从不会回来这么晚,就算回来的晚了,也会找人给自己捎一条口信。

他心里隐隐约约翻出些许不安来。

直到他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时,以为是晏辞回来了。急忙兴奋地起身去开门。

哪知却看见门外停着一辆从没见过的,外表看起来颇为昂贵的桐木马车。

顾笙惊诧地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人。

晏方看见顾笙的刹那,细长的眼睛眯起,表情仿佛看见了猎物的野兽。

顾笙一见是他,下意识躲回院子里飞快把门关上,刚刚插好门闩,门便被一股从外面撞击的力量震得晃动起来。

顾笙被震得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他听到晏方笑的愈发开心:“原来一直躲在这里。”

然后高声命令道:“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顾笙咬着唇一言不发,晏方在外面狠狠踹了几下,见打不开,才不怀好意地笑道:

“哥夫,你怕什么?”

“哎呀呀,跟着晏辞这些天一定过的很不好吧,毕竟镇上那些笑话可都是讲他的。”

他透过门缝看着院里的顾笙,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啧,你是不是还在等他啊?”

顾笙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警惕地盯着门缝里的眼睛,只听晏方道:

“你还不知道吧?他出事了,回不来了。”

“你撒谎!”顾笙立马反驳。

门外晏方笑的更开心了:

“我撒谎?你不想知道他在哪?我可以告诉你啊。”

顾笙咬着唇,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一层无法言喻的阴霾伴随着晏方阴恻恻的声音笼罩在他心头。

他还是忍不住颤声道:“...夫君他怎么了?”

晏方依旧透过缝隙盯着他,滑腻像蛇一样的声音响起:

“你把晏辞的那些香方给我,我就告诉你他怎么了。”

顾笙一愣,香方?

那些香方都是夫君每天晚上试了好多次香,写满好多张纸才定下来的,有些时候夫君为了一味香料的用量,一直熬夜到天亮。

顾笙没有说话,晏方在门外又说道:

“不过是几张纸,你把它给我,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你拿的。”

他完全是仗着顾笙是个外行,而且又是个软弱的哥儿,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编谎。

顾笙听着他不断重复的话,坚定地摇头:

“我不会给你的。”

晏方脸色沉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他这个哥夫单纯好骗,只要趁着晏辞不在,骗他几句一定能把香方套到手。

却没想到印象里一向软弱可欺的顾笙,今天竟铁了心一般,无论他怎么说就是不开门,也不答应。

晏方恼羞成怒,狠狠踹了一脚门,力道大的连带着整个小院都颤了一下。

顾笙被惊地往后退了半步,晏方的眼睛再次出现在门缝,声音带着寒意:

“你夫君死了,你不知道吗?”

这话实在太过恶毒,顾笙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嘴唇颤抖:“你胡说。”

晏方“啧啧”两声:

“镇上都传遍了,他铺子里死了人,就是因为他买回来的毒物,现在他人都被带去衙门了。”

晏方舔了舔嘴唇,添油加醋道:

“听说被打得嗷嗷直叫,下半身都碎了,衙门地上到处是血...你想不想去看看?”

晏方从听到晏辞去了衙门后,就直接来了这里。

他原本的打算是让人故意把莽草掺进茴香卖给晏辞的铺子,毁了他们店的名声,让他们的香卖不出去,谁知他店里的人不小心误食中了毒。

刚开始听说有人中毒他还吓了一跳,转念一想,反正那筐莽草他没有经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他头上。

这正合他意,如果晏辞店里的人出事了,那晏辞也难逃干系,肯定被抓回衙门问罪,自己之前的牢狱之仇就算报了。

晏方越想越开心,晏辞要是被判罪,那晏辞所有的香方,甚至院子里的这个小贱人,他想要怎么处置就太简单了。

毕竟法律中有规定,若是兄长身死且无嗣,那么生前的财产可以有同胞兄弟继承。

甚至到时候他都可以强行把顾笙弄回家,当填房或是当其他的都行。到时候他非得把这小贱人弄残了,让他后悔不可。

“不开门也行。”晏方这样想着,心情大好,“等你日后落在我手里,你看我不玩死你。”

他又朝着院门狠狠踹了一脚,接着转身离去。

听着外面马车声远去,顾笙才抿着唇回了屋。

他对晏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之前夫君就告诉过他,如果这个心怀鬼胎的小叔子来惹事,一定要把门关上,千万别让他进门。

顾笙沉默着回到厨房,拿着菜刀切菜,准备继续做饭。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门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听说了吗,镇上出事了...”

“嗯嗯,跟他们家那个有关...”

“...送到医馆的时候,人都快不行了...”

菜刀贴着指尖而过,硬生生擦掉一块儿皮,顿时血流如注。

顾笙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住,他腿脚一软,扶着灶台,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顾不得指尖的剧痛,他跌跌撞撞打开院门走出去,看见院外老树下站着几个聊天的妇人,还不时把目光投向他们家的院子。

顾笙心砰砰直跳,她们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人不行了?

什么意思?

顾笙浑身发抖,嗓音嘶哑:

“你们在说什么?谁快不行了?”

几个聊天的妇人见这长相秀气的哥儿,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谁知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大声,都不约而同停下来看着他。

可这目光在顾笙眼里成了另外一层含义。

他手脚发凉,几乎无法呼吸:“我夫君,我夫君他怎么了?”

几个妇人互相看了看,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才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看把这哥儿吓得。”

一个妇人伸手把他拉过来,从衣角上撕了块儿布给他草草包了一下伤口:

“你夫君好着呢,现在可成大英雄了。”

顾笙迷茫地看着她们,几个妇人这才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

其中一个打趣道:

“看着晏小郎平日里不太会干活的样儿,关键时刻真顶得住,是条汉子!”

“温寡妇家里就那一个男娃,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和荟儿娘俩可怎么活。”

“谁说不是呢,救了一个人的命,这可比会干农活厉害多了。”

“而且人长得还干净,这要是还没成亲...”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笑道。

“瞎说啥?”一个上了年纪妇人瞪了她一眼,“人家夫郎还在这儿呢!”

顾笙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中,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身上刚才那股刚劲儿也跟着烟消云散,又变回了平日里温柔腼腆的小哥儿来。

“没事就好...”

他嗫嚅道,脸在几个妇人的笑声中又红了起来。

顾笙虽然得知晏辞没事,但还是被晏方吓得不行。

前半夜一直缩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直到马车的声音传来,开门声响起,他才从床上爬起来,飞也似地开门抱住那个熟悉的身影。

...

晏辞听完他的讲述,感觉无语至极。

晏方这厮趁人之危的本事真是不小,他还没怎么样呢,就敢跑来他家里,吓唬他夫郎骗香方?

还到处说他死了?

晏辞觉得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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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晏方坐在府里优哉游哉喝着茶,正在等着他想听的好消息。

比如晏辞被关进牢里,或者被流放之类的,他到时候一定要去羞辱他一番。

接着派去盯着晏辞的家丁就满头是汗地跑来跟他报信。

“哦,是流放还是坐牢啊?”

晏方心情不错地品着茶。

家丁抹了一把汗:“公子,昨晚香铺那人什么事都没有。”

“那人没事?”

晏方听完家丁的叙述,拿起茶盏的动作顿住了。

“人没事,是大公...晏辞把人救了下来的,听说再晚一点就救不回来了,现在这事都在镇上传遍了。”

而且大家都在骂那个把莽草掺进茴香卖的人,甚至官府也在查这件事。

晏方面色越来越难看。

吃了莽草还没事?晏辞还把人救了?他拿什么救人?他还会救人?

放屁吗,他还会救人?!

只听那家丁一五一十道:

“镇上的人都说晏辞了不起,要是没有他,那小郎就没命了...街坊都夸他厉害,就连老爷听说了这事还派人打听...”

晏方一听到晏老爷,立马坐不住了。

他狠狠砸了手里的茶盏,顿时碎瓷片混着热茶汤炸了一地。

他咬着牙,只恨不得这两人全部蒸发,晏府只留他一个姓晏的就够了。

不仅没毁了晏辞的生意,还误打误撞地把他捧成英雄了?

晏方深吸一口气,他们想过的好,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意。

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

“之前那个姓顾的秀才,不是来府上要过银子吗?”

晏方冷笑道。

“你去找他,就跟他说——”

“只要他能把他儿子送来给我,我就给他想要的那笔银子。”

“左右是个没用的哥儿,他亲爹要带他走,还有人敢拦吗?”

晏方将手里的茶水抖净了,觉得自己此计甚妙,借刀杀人:

“晏辞他再厉害,也不敢打他岳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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