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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我靠古法药香养夫郎 谢青城 3062 2024-06-01 09:37:32

晏辞觉得浑身燥热。

他睡了一晚,等到外面谁家的鸡已经开始打鸣,才从宿醉后的昏昏沉沉中勉强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一时兴起喝了太多酒的后果就是,今早一睁眼太阳穴就在突突直跳,并且脑仁疼得厉害。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发热,而且胸口也闷得不行。

他半梦半醒中迷迷糊糊心想,明明夏季最酷热难耐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过去了,怎么还这么热。

晏辞半睁开眼睛,一张一合地望着房梁出神,仰躺了一会儿才勉强支起身子。

胸口处沉甸甸的,罪魁祸首正伏在自己身上,脸贴在自己的胸口,双手搭在自己身上,拿自己当枕头睡得正香。

晏辞用指尖撩起他的一缕长发在手心里把玩了一阵,突然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他衣服哪去了?

...

顾笙正在沉睡中舒舒服服做着美梦,忽然脸上被人轻轻用力捏了捏,他“唔”了一声睁开一只眼睛。

“夫君...”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喃喃了一句。

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翻身拢在身下。

直到身上人的长发遮住了光,顾笙才稍微清醒过来。

眼前的人低头注视着他,低声道:“我的衣服呢?”

他可不记得昨晚自己脱过衣服。

顾笙眨了眨眼,闻言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趁着醉意干了什么,脸腾地红了。

因为他想起来昨天本来想趁夫君醉酒做点羞羞的事,但是没有成功。

顾笙别过头去不敢看他身上的晏辞,用手推着他,嘴里振振有词:

“昨天是夫君你喝多了,非喊热,我才帮你脱的...”

晏辞睡觉有个习惯,一般不会光着睡觉,除非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尤其当顾笙养成了在自己怀里睡的习惯后,他就更不会随便脱衣服了。

于是晏辞轻笑一声。

“你骗我。”

他指尖灵巧地探到顾笙的腰间。

顾笙惊呼一声,被触及到痒处,连忙躲闪开:“夫君你别闹!”

然而晏辞的指尖始终黏在他身上,顾笙被他扣在怀里,那都跑不了。

等到被触到了痒肉,才喘着气咯咯笑着往旁边躲,然而直到被子都被蹭到地上晏辞都不肯放过他。

顾笙呜咽一声,终于无力地喘着气仰面躺在床上,随他所为,再也没有力气躲了。

晏辞看着他没了力气也就不跟他恼了。

随即便停了手躺回床上。

顾笙翻过身,有些呼吸粗重地伸出胳膊环上晏辞的脖子。

他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晏辞微微起伏的胸口,感受他上身传过来的热度。

“夫君...”

他不自绝地又想起那些天和机坊的哥儿们私下里说的私话。

他们机坊的哥儿平时会聚在一起说些哥儿之间的小话,那几天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就有人谈到那事情去了。

顾笙此人是这里面最纯情的那个,听着他们说笑,脸红的像猴屁股。

于是应怜出了机坊,就偷偷塞给他一袋子东西,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趁没人的时候看。

顾笙回家后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巴掌大小的小木片,上面全是那种印着两个人的小画。

他只敢看一眼就垂头羞红了脸,不敢再看第二眼。

于是第二天别的哥儿都笑话他。

顾笙被嘲笑了以后,脸更红了,暗地里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被他们嘲笑!

他想起来,那小木片此时还被他收在小布包里,塞到装衣服的箱子下面。

每次夫君不在的时候,他就偷偷拿出来,面红心跳地反复观摩。

晏辞还处于宿醉后的眩晕中,他抱着顾笙柔软的腰肢,自然不知道身上的小夫郎脑子里在对他打着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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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安静的时光被院子外面传来的喧闹声打破了。

晏辞看着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昨天斗香会上和张知县他们坐在一起的白檀镇的里正。

这人估摸四十多岁,相貌平庸,属于丢到人堆里找不见的那种,所以昨天晏辞对他没有太深的印象。

此时他正站在门口,似乎刚从身后的马车上下来,穿着还算正式,后面跟着一列穿着一致的随从。

晏辞此时穿的还算正经,他本来也没多少衣服,而且家贫且有目共睹,所以也没人觉得他无礼。

晏辞作揖问道:“里正怎么来了?”

“不用多礼,不用多礼。”

里正呵呵笑道:“昨天忘了介绍了,本官姓白,双名伯良。”

“原来是白里正。”

这位白里正便是昨日在香会上跟在张知县旁边的那位,当时他的存在感颇低,大家的目光都在张知县和傅老身上,也没人注意他。

今日晏辞再仔细看了看他,面相上倒也是个看着好相处的人。

而且白里正今日的态度相比昨日不仅更为温和,还热情了一些。

他转身朝着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身后立马有一个随从上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匣子。

打开来看,里面放着堆积整齐的元宝状银子,颜色黄中泛白,每个的最上方都带着官府公印。

晏辞挑了挑眉:“这是?”

白里正笑道:“晏公子,按照惯例,这些都是斗香会上的得魁者的赏银。以往赏银都是十两,不过昨日大人一下子点了公子两道魁香,所以额外从银库里取出十两,共计是二十两官银。”

晏辞暗地里算了一番,衙门的低阶公职人员一个月才能挣二两银子,若是穷苦人家的百姓,一年辛勤劳作也不一定挣得到十两银子。

所以说这二十两银子,对他和顾笙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可以保证他们无忧无虑吃喝躺平一年,或者加上之前攒的十几两银子,可以在镇上找牙人买一套新房子。

“不仅是赏银。”

白伯良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从马车上卸下几袋米面,还有用油纸包着的腊肉,几筐新鲜的果蔬,然后他们陆续进去庭院将这些食粮通通放到院子里的空地上。

晏辞看着侍从进进出出的身影,笑道:“有劳里正了。”

“无妨无妨。”

白伯良边说边擦着额头的汗,另外有随从拿来一个簿子。

“啊...公子再对一下这些赏赐品的数量,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字画押,本官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晏辞对着那清单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在那簿子上工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签好以后,白伯良身后的随从立马恭恭敬敬地上前将簿子收好。

做完这一切,白伯良又抬头看了看晏辞身后的屋子,看了看破旧的屋面:

“公子这屋子看着不太结实,这几日多风雨,以防万一出事故,本官过些天找一队瓦匠给公子修缮一下。”

晏辞婉拒了:“这修缮房子的事还是在下自行找人吧,就不麻烦里正了。”

然而白伯良手一挥:

“无事无事,身为一镇里正,关心镇上百姓生活是应该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本官便派人来修缮。”

白伯良交代完这些事后,却没有要走的打算。

晏辞试探着问:“里正可还有什么事?”

白伯良拍了下额头,笑道:“年纪大了,总爱忘事。差点忘了一件事。”

“是这样的。”

他简短道:“过些天白檀镇西边的灵台观会举行斋醮大典,在此之前,知县大人会携夫人去观内祈福,顺带与观中道士商议斋醮之事。昨日大人特意叮嘱本官,要本官问问公子愿不愿意一同前往。”

晏辞犹记得之前去四圣观时,沿途听到过关于这个“灵台观”的传说,不过一直没有深入了解,不过他和顾笙一直没有机会出门走动,如今有机会带顾笙出门一趟也好:

“听里正的意思,这个道观似乎有些渊源,连大人和夫人都要前去祈福。”

白伯良听他如此问,便知道他对此事不甚了解,于是解释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灵台观已有近十年未开观,向来都是只接待七品以上官员及家眷,这次也是事出有因,所以才会对外开放。”

晏辞知会,不再多问,而且既然是张知县的盛情,他也不好退却,于是道:“那就麻烦里正帮草民转告知县大人,草民愿携夫人往。”

“好好好。”

白伯良似乎很高兴晏辞没有拒绝让他不好回去回话:“既然如此,本官便如实转告知县大人。”

晏辞站在原地目送着白伯良一队人马,这才转身回了屋。

顾笙在屋内看着那么多人进进进出出,胆子小没敢出来,只在屋内观望,等到他们走了,这才从主屋出来,看着地上的一袋袋米粮惊讶得睁大眼睛。

“夫君。”

他不敢相信地说:“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吗?”

晏辞点了点头,从一边桌子上拿起一锭银子,把玩片刻,用拇指摩挲着上面的官印。

这刻着官印的银锭子可没法直接花,得去钱庄存起一部分,再拿一些兑换成铜板才行。

顾笙和晏辞一样,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手里拿起一块儿银子都在颤抖,说不出话来。

晏辞走过去将他抱在怀里。

顾笙伏在他的胸口,眼角不出所料地又红了。

晏辞温声道:“过几天我们去镇上看看,看看需要什么,或者找个牙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顾笙点了点头。

晏辞又道:“还有那些赏赐的东西我们留一部分,剩下的吃不了的蔬果就分一些给邻居吧,可以吗?”

顾笙紧紧环着晏辞的腰:“我都听夫君的。”

晏辞揉了揉他的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晏辞揉了揉他的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碧天之上云卷云舒,旭日当头,正是一派天朗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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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晏家那座气派的宅子,坐落在镇子最南边幽静巷子的尽头。

平时的时候,镇民们路过那巷子的时候,只要随意伸伸脖子就能看到巷子尽头那座漂亮的府邸。

遥远望去,就连门前两块一高一矮的上马石侧面都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着实让人羡慕。

普通镇民一般只会看一眼便赶紧离开,谁都知道这座宅院的主人坐拥着镇上十几间位置最好的店面,还有乡间数十亩佃田,是镇上首屈一指的富商。

如果不是斗香会上的那件事,这户人家上一个被镇子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还是晏家被赶出门的大少爷。

不过现在的风向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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