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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吱吱吱吱…

下了朝, 霍采瑜先去了后宫。

若他还能在京城,可以慢慢调查陛下身上的毒、还有妄图伤害陛下、曾经伤害陛下的人。

如今他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临走之前必须替陛下扫清障碍。

他冷着脸, 对着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宫人淡淡地道:“将狡国那位塔玛公主抓起来。”

霍采瑜刻意回避昨夜发生的事,和陛下确认过一些细节。

陛下说他在宫宴上看到娴贵嫔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想呵斥下去,便闻到娴贵嫔身上散发着一股像是能够蛊惑人心的香味,让他登时就头晕脑胀丧失了神智。

而昨夜令内宫拷问娴贵嫔时, 没有收到任何娴贵嫔身上有迷香的报告。

寻常人闻不到、但是对陛下有额外迷幻作用的香味……

狡国的引兽花。

而且那神奇的□□也不像是中原制药的风格。

看来那位狡国公主入了宫, 哪怕被打发去种地也没有那么安分。

宫人很快便将塔玛公主提了过来。

塔玛已经换掉了那身过于清凉的装束——如今蚊虫众多, 她在田间种地时实在受不了那些叮咬。

“摄政王殿下, 找塔玛有何事?”

霍采瑜打量了她一下, 冷不丁道:“娴贵嫔已经交代清楚, 那药是公主殿下给的吧?”

塔玛眨了眨眼睛, 佯作无辜:“摄政王在说什么,塔玛听不懂。陛下呢?”

霍采瑜侧目看了她一眼, 没有忽略自己开口时塔玛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心中有了数。

他时间紧迫, 没有耐心和这个狡诈的异国公主多费心思,冷声道:“听宫人说, 公主殿下在宫里抱怨甚多, 想必我大荻的后宫不太适合殿下休养。”

塔玛无语地看着他。

她从没见过能把种地说成休养的人。

“既然如此,殿下不妨去浣衣局清净一下。”霍采瑜面无表情地一挥手,“带下去。”

塔玛骤然瞪大眼睛。

从娴贵嫔和良贵嫔被抓之后她就知道那两个嫔妃失败了。

本来这事未必能查到她头上、纵然查到她头上她也有筹码可以应对。

她本以为这次摄政王避开皇帝把她叫出来是和她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互相掂量对方的利用价值……毕竟她有那么多狡国的特殊药方和能力, 只要摄政王有野心,一定能帮到他不是吗?

没想到霍采瑜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眼神确定她在这件事里不无辜, 就直接给她判了刑。

霍采瑜心情现在奇差无比,不想跟这些毁了他和陛下关系的罪人说话——多说一个字,他都怕自己气冲额头提剑把人砍了。

塔玛既然是狡国的公主,那还有利用价值,死在剑下未免太浪费……

霍采瑜这样催眠自己,才忍住了将塔玛如同那两个嫔妃一样直接判死刑的冲动。

……

李锦余在寝宫里扶着腰,叫来兰汤沐浴。

这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对水的恐惧,仔仔细细地搓着全身上下,尤其是某些关键部位。

他倒不是觉得和霍采瑜发生关系之后身体脏,而是害怕自己会怀孕。

他们仓鼠是亲情最寡淡的种族之一,李锦余本身成了精,对后代也没有什么执念。

尤其他一只公仓鼠生什么崽子!

生下来怎么办?难道让汤圆养吗?

一边洗他一边胆战心惊地观察自己的肚子,生怕里面突然鼓出一只小仓鼠。

看得黑猫趴在笼子里几乎要笑出声:“你又不是母耗子,怕什么?”

“是仓鼠!”李锦余本能地反驳了一句,依然十分不放心,“我以前听饲主说公兔子也会怀孕、公海马也会怀孕……谁知道仓鼠会不会?”

“……你怎么不担心霍采瑜会不会怀孕?”

李锦余一愣,在浴桶里站起身:“对啊,我回头让他也去洗洗!”

黑猫:“……”

这种家养的独笼仓鼠的生理知识匮乏得未免也太可笑了。

难道蠢仓鼠以前的主人都不看小黄蚊的吗?

李锦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常识好像有点缺,目光透过屏风看向了黑猫:“你和迟钟鸣睡觉的时候不担心吗?”

黑猫呆了一下,在笼子里“嗖”地跳起来,脑袋撞到笼子顶,然后摔下来,龇牙咧嘴:“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他睡过?”

“你们没睡过?”李锦余吃惊地趴在浴桶边缘,一边揉着腰,“我还以为你们……”

“我跟他只是普通的铲屎官与猫的关系。”黑猫瞪圆了眼睛,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要因为你被霍采瑜睡了,就觉得我也被迟钟鸣睡了。”

李锦余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上,愁眉苦脸:“那我会不会怀崽儿啊?”

黑猫哑然,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

反正蠢仓鼠犯蠢吃亏的人不是他。

……

殿外霍采瑜再次入宫,将手头的公务按照惯例交给长康:“麻烦转交陛下。”

长康是陛下的贴身内侍,负责一切李锦余的饮食起居,昨夜还奉命去太医院取了事后通润的膏药——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为摄政王取的,毕竟摄政王也曾经被陛下养在宫里不是?

没想到竟然是摄政王睡了他们陛下……

长康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内心是惶恐的:从前看陛下对摄政王若即若离,这次不会引发什么剧烈矛盾吧?

皇帝与摄政王要是对上,那可不是什么小玩笑的事儿!

但这事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只能低声答道:“奴婢知晓了。”

霍采瑜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今日如何?”

“陛下用了午膳,刚才叫了两次兰汤沐浴。”

霍采瑜眉头微微黯淡,心揪起来,仿佛有刀子在他的心口搅动:陛下果然是觉得……和他发生了关系很肮脏么?

尽管早有预料,但霍采瑜还时觉得心痛难忍。

难受归难受,他还是要仔细盯着:“记得让陛下好好涂药。”

长康尴尬地咳嗽一声,点点头:“奴婢知晓了。”

霍采瑜又叮嘱了几句,在寝殿门口踯躅片刻,最终还是忍住了进去探望陛下的冲动,返回太和殿,整理一下公务便回家。

陛下解了那催.情之药,身子到底受了些损伤,他得回去和母亲商议调配一下补气养血的药物;

另外昨夜窥探到的毒也得和母亲商议一下。

……

自从狡国使者团在大荻吃了瘪回去,爆发战争早就在荻朝官员的预料之中。

狡国狼子野心在使臣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确认他们抓获的狡国人里还有狡国的桑托王子,更让霍采瑜清醒地意识到战争在所难免。

如今秋收已过,荻朝的百姓收获了大量的粮食,狡国便开始攻打边关。

这样一来,只要边关破了,他们便不再需要携带军粮,只要在中原腹地抢掠即可。

之前荻朝便在努力练兵,现在终于到了用兵的时候。

摄政王要亲自出征,荻朝百官互相看看,竟然没有任何人反驳。

这一次狡国集结的大军数量庞大、来势汹汹,完全是冲着灭亡大荻而来。

倘若让他们冲破了边关,中原腹地束手无策的黎民百姓就将成为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凌掠!

戍守边关压力之大可见一斑。

孟大将军身体已然不好,武将青黄不接,摄政王愿意亲自承担这个职责,总比硬着头皮推一些草包上去更好。

不知不觉,荻朝的官员都默认他们的摄政王无所不能了。

只是摄政王去边关,西南的叛乱怎么办呢?

第二日的早朝上,陛下仍旧告病,百官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摄政王。

霍采瑜目光落在孟大将军身上:“大将军,西南是怎么回事?”

年初的时候大将军才从西南平叛回来,为何现在又爆发了叛乱?

孟大将军脸色也有些阴沉。他经手的平叛竟然再度爆发,实在令他有些丢脸。

“我再去一次。”

霍采瑜皱了皱眉,摇了摇头:“京城还需要您。万一……”

摄政王的话没有说完,但百官都听出了未尽之意。

西南边陲之地土司起义小打小闹。万一边关没有控制住,孟大将军便是守卫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孟大将军皱了皱眉:“可是西南……”

霍采瑜心里已经有了个人选,只是不方便在这里说,抿了抿唇:“本王再考虑考虑。”

武将无人,实在是荻朝的一大悲哀。

李锦余在皇宫里也收到了北月关和西南同时起了战事的报告。

霍采瑜所有经手的事情都会整理一个详细的折子给他,保证陛下哪怕不上朝也能对朝堂上的动向了若指掌。

这么大的事情,李锦余顾不上自己会不会怀孕了,自从和霍采瑜那夜之后头一次见人,把霍采瑜召唤了过来:“霍爱卿,你打算怎么办?”

隔了这么久终于再次见到心上人,霍采瑜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的陛下,过了许久才强行收起,低声回答:“臣打算亲自前往边关,只是西南那边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

“你要去边关?”李锦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让迟钟鸣去?”

原着里负责戍守边关的是迟钟鸣啊?

霍采瑜手指微微蜷缩一下,内心有些苦涩:陛下对他竟如此离心,边关戍守都不敢让他去了?

“迟钟鸣确实擅守,臣这次是要带他一起去——只是他在军中并无威望,恐怕很难服众。狡国来势凶猛,第一波攻击必须全军上下一心,不能有任何差池。”

霍采瑜低声解释,末了忍不住还是加了一句,“臣对大荻绝无二心,舍命也会为陛下守住边关,还请陛下宽心。”

李锦余脑袋有些混乱,呆呆地看着霍采瑜。

他不是不信任霍采瑜守不住边关。

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没有霍采瑜的生活。

京城到边关路途何等遥远,纵马狂奔都要顶过十数冷月的照耀;边关战事艰难,霍采瑜这一去,又要多久才能回来?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几乎每一日都要和霍采瑜在一起,李锦余早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霍采瑜的存在,习惯了呼唤一声就有霍采瑜贴心地为他打理好一切……

他心里期待着霍采瑜能够早早掌权篡位,登基称帝;到那时,他就能摆脱这具身体的桎梏,重新变回自由自在的仓鼠精。

——可是自由自在之后呢?

李锦余从未想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愿去想没有霍采瑜的可能性。

可是戍守边疆是一等一的大事,比他渺小的个人心愿来说要重要得多。

沉默良久,李锦余才低声道:“你若去了边关,朝廷怎么办?”

“朝中之事,臣已经将周温言等人提拔组成内阁,暂代丞相之职。”霍采瑜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这些人都是值得信赖的股肱之臣,陛下多费些心思。”

原来都决定好了。

李锦余目光慢慢有些暗淡下来,轻轻挠了挠耳朵,下意识转换了话题:“那西南呢?”

“谁去西南臣还没有想好。”霍采瑜抿了抿唇,“西南挑这个时候反叛,定然和狡国有密切的关系,这次前去的人必须快、准、狠,立刻就将西南处理完成,才不会引发连锁反应。”

狡国这次来得太快了,快到霍采瑜还没来得及将荻朝内部所有的污秽之地彻底打扫干净。

若西南不能在第一时间解决,其他与狡国暗通款曲的人恐怕就会心思浮动。

届时边关守得再好,荻朝若是从内部溃烂了,霍采瑜也无力回天。

霍采瑜提到“快、准、狠”,李锦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原着中的“鬼面将军”——霍采瑜的亲姐姐霍采瑾。

霍采瑾的战术风格便是以速攻为主,精准打击敌人要害,剑走偏锋,十分适合闪电战。

说起来,倒是极为适合现在的情况。

只是战术风格便如鬼面将军本人一样,受霍采瑾在原着中的凄惨遭遇影响极大。如今没有经历过原着中一系列惨事的霍采瑾,有那样的战术风格吗?

李锦余心里有些拿不准,但抬头看看霍采瑜的神色,他还是提了出来:“西南叫你姐姐去怎么样?”

霍采瑜正在考虑向陛下提议,让霍采瑾带兵去西南平叛——尽管霍采瑾名不见经传,但霍采瑜和姐姐一同长大二十年,自然清楚自家姐姐在军事上的天分和手段,甚至比他本人还高。

西南叛乱需要的比起武力更重要的是计谋。这一点霍采瑜自信现在在京城留守的将领里,除了不适合离京的孟大将军,无人能比过霍采瑾。

只是陛下会认同这一点吗?

抬举没有任何战绩、还是女儿身的霍采瑾上位,陛下不会觉得他是在滥用私权、任人唯亲么?

霍采瑜想极力避免陛下对他的坏印象,正在努力措辞,试图解释姐姐在军事上的天赋。

没想到还没等他说话,陛下自己先提了出来。

霍采瑜怔怔地抬头,还以为陛下是在开玩笑。但看到陛下认真的眼神,霍采瑜便懂了:他的陛下是真心认同姐姐的能力,认为姐姐可以完美解决西南的战事。

他的陛下哪怕在深宫里足不出户,都能知道霍采瑾一个从未在任何地方展露过学识的女子的才能。

他的陛下这样厉害,偏偏只有他的心意不明白。

也可能不想明白。

霍采瑜心中又骄傲又酸涩,点了点头:“陛下圣明,臣回头就安排。”

这话说完,殿内忽然安静下来。

李锦余低着头,霍采瑜目光落在他身上,两个人忽然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霍采瑜不日便要前往边关,还不知能不能回得来,贪婪地看着他的陛下,想要把他的陛下完完全全印在心中。

李锦余虽然没有抬头,但能够感觉到霍采瑜灼热的目光,内心愈发有些慌乱。

他还没想明白霍采瑜当初那个吻的含义,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怀孕,面对和自己睡过一晚的霍采瑜,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脱离了他之前安逸的舒适区,让他忍不住想要逃避。

可是霍采瑜没几日便要离开京城,李锦余心中又觉得不舍。

他也不清楚自己心里的这种不舍从何而来,只知道若是有可能,他很想和霍采瑜一起去,就像他们在青水郡那样。

可是他已经不是去青水郡时天真懵懂的小仓鼠了。

一路走到今日,身为荻朝的皇帝,李锦余已经明白还有很多责任需要他承担。

两个人一同沉默了半晌,霍采瑜忽然伸出手:“陛下,请允许臣为您把脉。”

李锦余愣了一下,乖乖地伸出手。

霍采瑜两个手指搭在李锦余手腕上,沉吟片刻,才抬起头:“之前叶氏给陛下下的药对陛下身子略有损伤,这些日子陛下还需好生将养——臣已嘱托母亲配了养生的方子,已经交给长康,陛下记得日日服用。”

李锦余其实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异常,但还是听从专业人士的意见,点了点头:“朕记得了。”

“另有一事……”霍采瑜本想自己调查清楚再汇报给陛下,免得陛下恐慌。但是现在他即将出发,只能提前说明,“陛下可知你身上中了毒?”

这次李锦余真的一愣:“朕中毒了?”

他怎么不知道?

“之前请陛下去臣家中时,臣母亲为陛下把脉,猜测陛下可能中了‘绝子’之毒,只是陛下那时房事并无大碍,故而不能确诊。”霍采瑜目光有些看不懂,沉默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艰难地继续道,“那夜……臣发现陛下无法正常房事,迫不得已方才亵渎龙体。”

不得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李锦余呆了呆,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耳后泛起一阵嫣红。

霍采瑜本不想提起这件可能让陛下再次想起不愉快经历的事,但为了解释清楚又不得不说:“那夜臣替陛下把脉,察觉到了异常脉象,这才确认。中了‘绝子’之毒,若是男子便无法正常房事、若是女子便再不能有孕,臣即将去边关无暇他顾,陛下可仔细调查一番,确认到底是谁想谋害陛下。”

给陛下下这绝子之毒的目的不言而喻,便是为了让大荻皇室绝后!

这等恶毒目的,若非霍采瑜必须去边关,绝对会仔细揪出来!

哪怕知道提起“房事不顺”这种挑战陛下尊严的事情会让陛下气恼,霍采瑜也顾不上了。

——反正那夜之后,陛下定然已经厌弃了他,多加这一点也无妨了。

李锦余对房事本身没有什么概念,也没有人类那些奇奇怪怪的尊严,其实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冒犯——他甚至没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竟宠物店也不会给仓鼠科普生理教育知识、仓鼠不能合笼养,也没有年长的仓鼠教导他相关经验。

“陛下可从嫔妃侍寝不顺之前调查。”霍采瑜看陛下似乎有些茫然,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李锦余听了半晌,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听霍采瑜的意思,“房事”似乎是和那天晚上他和霍采瑜的交.配差不多……可是怎么又和侍寝牵扯在一起了?

侍寝不是嫔妃来唱歌,然后他自个儿安心睡觉么?

难道他理解得不对?

察觉到这里可能和一般人的常识有差别,李锦余谨慎地闭上嘴,打算自己悄悄打探一下。

霍采瑜叮嘱完,看着陛下仍旧低着头不说话,想伸手抚摸一下陛下的头发,又强行忍住:“臣暂且告退,陛下……保重。”

明日他就要出发了,此时满腹心语无从说起,到最后只化作两个轻飘飘的“保重”。

昨日他积蓄了勇气想对陛下告白,可如今那些心意已经埋葬心中不敢提起。若之前也就罢了,大不了陛下笑他痴心妄想;可如今亵渎龙体后再对陛下表白,陛下是否会觉得他一腔情意只是对陛下的轻贱侮辱?

霍采瑜微微闭眼,怕自己眼眸中流露出的不舍会暴露他的心意,狠狠心,转身告退。

这一去舍生忘死,若能像父亲一样战死疆场,倒也省去了那么多的麻烦。

李锦余呆呆地望着霍采瑜有些决绝的背影,动了动嘴唇,想把霍采瑜喊住。

方才霍采瑜似乎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语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吞了回去。

李锦余莫名觉得那些话语一定很重要、重要到他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去听——否则他可能真的要失去霍采瑜。

只是莫名的胆怯又让他退缩,最终只能看着霍采瑜踏出宫殿。

李锦余不自觉像霍采瑜一样抿了抿唇,安慰自己——明日,明日就去问霍采瑜到底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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