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感觉自己很热。
霍采瑜双眸中的火焰与柔水席卷而来, 将他完全淹没。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了头,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明明心里已经有所预感、霍采瑜所说的到底是指什么。
可他竟然还是同意了。
金色丝质的皇帝里衣褪下、露出里面光滑的肌肤。
黑夜之中视线受限,身体的触感反而更加明显。
李锦余能够清晰感觉到霍采瑜手掌上因为握武器而磨砺出的粗糙的茧子, 抚过他的身体时带来一层细微的刺痛,引起一串电流。
让他忍不住抓紧了手指。
霍采瑜的脑袋轻轻凑过来, 缓缓地向他靠近, 唇齿间呢喃着庄重的承诺:“陛下,若不想要, 就拒绝我。”
李锦余望着近在咫尺的霍采瑜的双眸, 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主动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霍采瑜的双唇。
霍采瑜的双唇有些微凉,宛如香甜的软糖。
竟然被陛下主动。霍采瑜一怔, 随后从胸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凑过去吻住李锦余的唇瓣。
李锦余迷迷糊糊地回应,蓦然听到霍采瑜低声笑道:“陛下, 《龙阳秘经》可研究透了?”
李锦余锈住的脑袋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哄”地一下炸开, 让他脸色顿时比桃花还要红艳。
——霍采瑜竟然发现了!
霍采瑜爱极了他的陛下这样害羞的模样。和心上人毫无隔阂地在一起,让他的情绪极为饱满, 特别想看陛下红着脸的样子。
过犹不及, 霍采瑜还真的有点怕自己逗太过分、让李锦余把他直接推下床。
在李锦余红着脸解释之前, 他重新吻了上去, 气息交缠之间模模糊糊地道:“臣来助陛下温故而知新……”
火焰流淌开来,混杂着龙涎与兰花的香气,充盈着整座宫殿。
……
第二天, 李锦余躺在霍采瑜的怀中, 感受着身体的酸痛, 脑袋里还是麻的。
他竟然又一次和霍采瑜交.配了。
而且这次是他意识清醒、并且明确同意了的情况。
——天啊!
昨天晚上他脑袋是被汤圆啃掉了吗!
而且……明明他说的睡龙床不是这个意思啊!
李锦余撑起上身,后方隐秘位置丝丝的疼痛让他微微蹙眉。
好在昨夜霍采瑜帮他处理过,也涂了药膏,没有太过难受。
背后那个**着上.身的男人跟着坐起来,声音带着一丝让李锦余有些心跳加速的沙哑:“陛下,可有哪里不适?”
李锦余听着这个声音,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霍采瑜在自己耳边动情地表白的话语、进而想起那些陌生的、不受控制的、令人沉沦的感觉,耳朵瞬间染上绯红。嗫嚅着道:“没、没事……”
经过昨夜,在彼此的关系上,霍采瑜和李锦余已经达成共识、心照不宣。
终于得到了心上人的承认,还和他的陛下拥有了美好的一夜,霍采瑜无比满足,抱着陛下让他靠在龙榻一旁,还拿了个柔软的坐垫放在李锦余的腰后面。
李锦余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红着脸看霍采瑜只着一条里裤,端着亲手泡好的茶水过来。
昨夜他被霍采瑜拖入快乐的浪潮,完全迷失了自己,后面只记得自己似乎哭了出来,霍采瑜反而愈发起劲,让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脸红心跳。
当初他中了催.情药时也和霍采瑜发生过关系,但那时候他意识断断续续,完全没有这么深入的体会。
李锦余接过霍采瑜递过来的茶,红着脸一口口喝完,把茶杯递回去。
霍采瑜长发简单束在背后,全程看着他的陛下小口小口喝茶,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掉下来过。
李锦余有些受不了霍采瑜那样直白的眼神,微微侧目避开:“别看了,朕有什么好看的。”
霍采瑜笑了笑,知道他的陛下害羞了,将茶杯放在一旁:“臣一辈子也看不够。”
昨夜之事算是给他们确定了关系,但关于篡位的问题,李锦余还想再争取一下。
他努力驱散内心的羞意,抬头对上霍采瑜温柔的双眸,咬咬牙,直接道:“霍爱卿,你就没想过……你的才能完全可以做皇帝吗?”
霍采瑜虽然不太明白李锦余在说什么,但能够听得出李锦余对他的肯定。
还有什么比来自心上人的赞美更好的褒奖呢?
“对臣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或者物会比陛下更加珍贵。”他凝视着李锦余的目光,诚恳地道,“在臣的心里,陛下时当之无愧的大荻天子。”
李锦余望着霍采瑜的目光,看到了没有一丝虚假的真诚,知道霍采瑜是发自内心这样觉得。
他试图挑起霍采瑜的野心:“若你是皇帝,朕若不爱你,你可以用皇权强行拘住朕啊?”
“若陛下对我无意……”霍采瑜的声音依然沉稳,毫无犹豫,“臣绝不强求,只护着陛下一生一世便罢。”
李锦余愣愣地看着他。
内心的感动与酸涩交织,让他的泪水差点落下来。
还没等他说什么,忽然空气中隐约又有些灵力波动。
李锦余下意识将灵力汇聚到双眼,清晰地看到空气中的紫薇帝气上下飞舞。
霍采瑜身边剩下的最后一层紫薇帝气透明得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如今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化为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离开霍采瑜的身体,义无反顾地奔涌到李锦余的体内。
李锦余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只萤火虫盘旋离开,直到霍采瑜身边再无一丝紫薇帝气。
他眼前一黑,几乎想要晕倒在龙榻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浪费了所有推霍采瑜上位的机会、霍采瑜再无一丝一毫夺得皇位的可能!
李锦余抬起头,与霍采瑜依然深情的双眸对视,内心忽然涌起无限的愧疚与委屈,“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了霍采瑜的怀里。
从穿越过来到现在一年多了,他一直在努力将霍采瑜推上皇帝的宝座。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总是跟他预想中的发展不一样。
是他害得霍采瑜永远失去了皇帝之位。
李锦余一方面为了自己这一年多白费的努力而委屈,另一方面又对霍采瑜不知不觉失去一整个帝国而愧疚。
可是这些又不能跟霍采瑜说出口,最终全都化为呜咽和泪水,尽数撒在霍采瑜的怀中。
霍采瑜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陛下怎么忽然哭起来了,伸长手臂将李锦余拥入怀中,有些焦急担忧:“陛下,怎么了?”
李锦余趴在霍采瑜怀里摇了摇头,紧紧搂着霍采瑜的腰。
霍采瑜感觉陛下的脑袋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耳中还能听到陛下时不时的抽泣,让他一时有点心猿意马。
昨天夜里陛下后来也是这样忍不住哭了起来……
察觉到自己大不敬的想法,霍采瑜内心唾弃了一下自己,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轻轻拍着陛下的后背,默默安抚着李锦余的情绪。
等到李锦余哭完了,他才将李锦余的肩膀抱起来,低下头与李锦余平视,认真地问:“陛下可是后悔了?”
若是陛下跟他在一起不快乐,那他绝不会勉强陛下。
李锦余情绪渐渐平息,揉了揉眼睛,听到霍采瑜这句话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内心不由得更加愧疚。
他害得霍采瑜丢了皇位,还不顾霍采瑜的情绪直接扑进对方怀里大哭了一场。
他怎么能忘了霍采瑜在这种事情上容易多想呢?
想到这里李锦余赶紧擦了擦眼泪解释:“没,朕是想到了……伤心的事。”
霍采瑜松口气,又问:“什么伤心的事?臣能帮忙吗?”
“现在也帮不上忙了。”李锦余脸色垮了一下,“朕只能继续做这个皇帝了。”
霍采瑜:“?”
事已至此,李锦余不想多提,只内心暗暗决定日后一定要对霍采瑜加倍地好,弥补自己给他带来的损失。
变不回原形就变不回吧。
看李锦余眼皮哭的有些红肿,霍采瑜凑上去轻轻亲吻了一下,随后便看到李锦余的两颊也红了起来。
霍采瑜心情愉悦了起来,含笑道:“陛下日后若有任何事,都可以与臣倾诉。”
除了身份上的事,李锦余还真没什么对霍采瑜有所隐瞒的。
但听到霍采瑜这么说,他内心还是一片甜丝丝的。
跟霍采瑜确定关系之后,之前期待又恐惧的未知成为现实,李锦余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霍采瑜依然是那个霍采瑜。
他也依然还是那个他。
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了,但是……他还挺喜欢的。
如果可以,能够一生与霍采瑜携手同行,似乎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李锦余抬起眼眸,望着霍采瑜英俊的面容,忽然扑上去,轻轻亲吻了霍采瑜一下。
霍采瑜愣了一下,笑容绽开,温柔地回应着。
纠缠了一会儿,霍采瑜不得不停下来,呼吸有些粗重,声音也沙哑了一些:“陛下,再不停下,今日就下不了床了。”
李锦余顿时想起昨夜的一切,还能感受到后方丝丝的疼痛,顿时怂怂地缩回了被窝。
霍采瑜被李锦余可爱到,差点又要笑出声。
他站起身,抓起一旁的衣服,让自己平息一下冲动:“陛下可要用早膳?”
昨天夜里辛苦了大半夜、今天早上又哭了一场,李锦余确实肚子有些饿了:“要。”
霍采瑜唇边勾起:“臣去让长康准备。”
昨天夜里他早就有些心怀不轨,所以提前把长康赶远了一点。
李锦余目光流连在霍采瑜精美的身材上,等到霍采瑜出了门,才红着脸把脑袋缩回被子里。
既然推霍采瑜上位的计划已经彻底没戏,李锦余也认了。
抛开这个从穿越过来开始就带着的执念,如今的生活似乎还是挺开心的。
这么一想,李锦余忽然感觉不能解除自己身体上的桎梏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爱情……
他之前的岁月中从未想象过的东西,如今品尝起来,竟然分外的甜美。
李锦余正想着霍采瑜,忽然感觉心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随后他眼前一花,再清晰时整个世界似乎有点变了。
龙榻逐渐变成宫殿、被枕化为山脉,宫殿墙壁上的宫灯如同日月一样遥远。
——不对,不是世界变大了,是他变小了!
李锦余猛然意识到这个情况,下意识伸出双手低头看了眼。
原本修长白皙的双手如今已经变成暌违一年多的仓鼠爪爪。
他动了动耳朵,瞪大了眼睛。
——他变回仓鼠了?!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缩在被窝里的小仓鼠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霍采瑜的声音:“陛下,早膳来了。”
……
李锦余做梦都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就在前一刻,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将作为景昌帝、作为一个人类一直生活下去,并开始期待憧憬和霍采瑜在一起的人生时,天道爸爸忽然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变回了仓鼠。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
外面霍采瑜的声音愈来愈近,李锦余急得差点想跳起来。
他尝试着凝聚灵力,想要变成人形——黑猫不是告诉他,得到景昌帝的馈赠之后,他已经可以自由地变化成人形了吗?
然而灵力绕遍全身,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李锦余在被窝里急得乱窜。
蓦然,头顶“哗啦”一声,整张被子被直接掀开,霍采瑜有些疑惑的大脸出现在李锦余面前。
习惯了差不多身高的平等对视,现在蓦然面对这么“庞大”的霍采瑜,李锦余一时还有些不太习惯。
但现在不是他习不习惯的问题……霍采瑜的目光明显已经锁定到了他的身上。
李锦余下意识蹲起来,两只前爪握在一起,可怜巴巴地看着霍采瑜,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暴露了!
只能期望霍采瑜看在他们两个的情分上,不要找什么高僧道人……
霍采瑜拧着眉,低头端详了一下被子里这只白胖可爱的小仓鼠,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汤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李锦余:“……”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松一口气还是先失落。
“陛下?”
霍采瑜看过龙榻上没有人,皱着眉放下被子。
他弯下腰,伸手将李锦余轻柔地放在掌上,“先送你回去。”
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什么把汤圆放在床上,但这么点一只小仓鼠,稍不注意可能就要坐到,万一出什么意外,陛下可要哭死。
李锦余趴在霍采瑜的掌心,肚皮上能够感受到霍采瑜暖暖的体温,内心却觉得紧张无比。
真正的汤圆就在仓鼠笼子里呢,霍采瑜把他弄过去不就露馅了?
既然还没掉马,那他还想争取一下!
他谨慎地抬起脑袋,瞄准了一个方向,在霍采瑜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嗖”地一下从霍采瑜掌心蹿了出去!
霍采瑜知道仓鼠是一种十分柔弱的宠物,向来轻拿轻放,完全不敢用内力抓,竟然让李锦余跑了出去。
他向前两步,绕过屏风,惊讶地看到汤圆正在自己的笼子里安逸地啃着花生。
仓鼠原来是一种认家的宠物?
霍采瑜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发现汤圆笼子上方的入口打开,便顺手关上,给汤圆顺便加了一点水,这才转头继续去找陛下。
李锦余趴在圆桌底下,听到霍采瑜渐渐远去,内心悄然松了口气。
他从桌子底下翻出来,隔着笼子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汤圆,抬头看看又低头瞅瞅自己,忽然有些不服气。
明明他和汤圆相貌差距这么大!
霍采瑜竟然没有分辨出来?!
嘴上说着爱他,实际上连他和汤圆都认错了!
李锦余看着汤圆在柔软的木屑堆里惬意有些眼热,跳上仓鼠笼子的入口,正要准备进去先在自己心心念念的木屑堆里爽一把,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大力,整只鼠都被拍在笼子上。
他扭头一看,正好对上黑猫硕大的猫头。
李锦余吓了一条,下意识就想跑。然而黑猫的猫爪正按在他的后背,让他无从躲闪。
本能的恐惧过后,李锦余顿时有些狂喜——他正想着要不要跑去亲王府找黑猫求助呢!
没想到黑猫自己过来了!
“大胖,大胖!”李锦余扭过头,激动地耳朵乱颤,“我变不回人形了!快救救我!”
黑猫脸色有些阴沉,牙齿磨了磨似乎想说点什么,被李锦余突然的求助打断,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是变回来了吗?”
“可我变不回人形去了!”
“怎么回事?”
“早上霍采瑜身上最后一丝紫薇帝气跑到我身上,过了几分钟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李锦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充满希冀地看着黑猫,“快指点一下我到底怎么回事?”
黑猫眯了眯眼睛,放开猫爪,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锦余,忽然嗤笑一声:“没什么原因,就是你太菜了。”
李锦余:“?”
“维持人身是需要大量灵力的。你之前一直保持着人身,是因为那具身体不属于你。”黑猫翻了个白眼,“现在紫薇帝气全部到了你身上,你自由了,就得自己维持人形了——而你那点可怜的灵力,只能维持那么一会儿人形,懂了吗?”
李锦余:“……”
不是吧?!
李锦余以前知道自己作为妖精还挺菜,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菜!
靠他自己只能维持不到十分钟人形?!
“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保留一部分原形特征,这样可以节省灵力。”黑猫毫不吝啬地打击他,“比如耳朵尾巴之类的……当然,就算这样也只维持不到一个小时吧?”
李锦余:“……那现在怎么办?”
哪怕他像之前那样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藏起来,也不可能保证每天只出现不到一个小时啊?
黑猫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冷不丁开口:“你要是这么纠结,我倒是有个主意。”
李锦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什么主意?”
“你现在主要是灵力不够,想办法提升修为或者补充灵力就好了。”黑猫道,“我这里还是有不少可以速成的法子的。”
李锦余有些警惕:“我不杀人。”
妖精的速成修炼大都伴随着业障罪孽,李锦余现在只想踏踏实实和霍采瑜好好过日子,可不想搞什么节外生枝。
“放心。”黑猫又想翻白眼了,“这个世界天然的灵力源泉很多,不需要杀人。”
“都有什么?”
“若说最有效的,便是去北月关外,霍采瑾不是正在攻打狡国么?狡国的国运正在慢慢消散,国运是最有效的能源。”
黑猫说到这里,斜睨了李锦余一眼,有些不甘心,“原本我计划干掉了霍采瑜,借助未来天命之子死亡的波动开始吸收荻朝的国运,结果被你彻底打乱了。”
李锦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小声道:“没有近一点的吗?”
狡国也太远了。
“近一点的,那就是找以前的皇朝留下的古址,吸收它们残留的气运;或者寻找什么灵脉、灵山进行修炼,当然这就可遇不可求了。”黑猫抬头指了指北面,“若说起来,其实最近的是去天泣山吸收永世皇陵里的灵力和气运……不过我觉得你八成不会愿意。”
吸收永世皇陵的气运,那就是直接篡夺荻朝的气运了。
荻朝气运受影响,对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又是一场灾难。
李锦余思考了半晌,最终决定:“那就去东北吧。”
荻朝之前的皇朝在东北源山设过祭天塔,荻朝推翻旧王朝之后将其废弃不用,改在京城近郊祭天。
“不过我要先给霍采瑜留个信。”
妖精修炼的事他暂时还不想让霍采瑜知道,但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
想也知道皇帝蓦然在皇宫失踪将会带来多大的波澜。
黑猫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留吧。”
现在的李锦余还没砚台大,铺一张宣纸着实不便。
好在他不是普通的仓鼠,靠着自身的灵力,勉强控制着御笔蘸了朱砂,在雪宣上留了几个字。
终于写完,李锦余喘口气,把御笔丢在一旁,满怀希望地看着黑猫:“你能帮我指路吗?或者给我画个地图也行。”
黑猫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我送你过去。”
李锦余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感动:到了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老乡靠得住!
趴在黑猫脖子上,李锦余诚恳地道:“没想到你会这么上心帮我。”
“我只是报答你一下。”黑猫扭过头,忽然笑得十分温柔,语调也变得十分和蔼——“那本《龙阳秘经》是你塞到我的猫窝下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