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十一月才会到宿玄的发情期, 桑黛一直在努力让自己更喜欢宿玄一些,今年的发情期她很可能不会拒绝宿玄,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在桑黛的心中根本见不到宿玄难过。
见不得他委屈, 也不想他忍着疼痛熬过发情期。
小狐狸亲着她的锁骨, 桑黛微微仰着头躲开他, 艰难跟柳离雪对话。
“可是他现在很难受,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柳离雪那边能听到自家尊主哼哼唧唧的声音, 顾不得在心里惊讶宿玄还有这幅样子,如今满心只有担心。
他一边往鬼市瞬移而去, 一边跟桑黛对话。
“桑姑娘,你要不先直接打晕他。”
桑黛:“……”
她看了眼已经开始扒她衣服的小狐狸, 一手捂着自己的系带不让他得逞, 一边道:“……不能有别的办法吗?”
“打晕他, 带他出来。”
小狐狸已经扒开衣领往下亲了, 桑黛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掌劈到了宿玄的后脖颈。
他的脑袋砸在她的肩头, 桑黛急忙起身抱住他。
“柳公子,我已将他打晕。”
“好,我现在去鬼市边界。”
“那我先带着他出去。”
“辛苦桑姑娘了。”
柳离雪挂断玉牌之后,桑黛看着靠在她腰间的小狐狸, 眉心一阵阵抽疼。
她摸了把他的脸, 又烫又红,额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桑黛收拾好自己凌乱的衣服, 又看了眼靠在她腰身上的小狐狸。
他现在晕倒也不会变成小狐狸的样子, 桑黛只能喊了一声。
“檀淮大师。”
房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细缝,檀淮偷偷探进来一个光滑的脑袋。
他闭着眼只露进来一个头顶:“桑姑娘有何事啊?”
桑黛道:“可否劳烦你背一下宿玄, 我们现在带他出鬼市。”
檀淮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瞧见桑黛的衣衫完整,那只小狂徒狐狸将脑袋搭在她的腰间,闭着眼应当是昏迷了。
他松了口气,站直身体进来,擦了把汗后道:“行,贫僧来背妖王。”
“柳公子在鬼市外面接应,我们先出去。”
“好。”
檀淮支支吾吾,“那春影剑……”
桑黛默了一瞬,随后道:“先管宿玄,他不能出事,将他安顿好后我回来查。”
檀淮讷讷点头:“好。”
他俯身刚要背起宿玄,某只狐狸瞬间变小,成为了个狐狸幼崽大小。
虽然檀淮可能有些多想了,但这种时候赶得如此巧合,他只觉得宿玄是嫌弃他不让他背。
两人:“……”
桑黛俯身取出新衣,将小狐狸抱起来抱住,把他的狐狸脑袋搭在自己的怀中,身子用衣衫遮挡严实。
“我来抱吧,我们先走。”
“……好。”
房门打开,桑黛抱着小狐狸走在最前面,檀淮跟在她身后。
其他房间的拍卖尚未结束,他们这间房算是结束最早的一间,而满香阁限人流,因此此刻走廊上并无人。
他们下楼正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一声婉转呼唤。
“姑娘,请留步。”
桑黛回头去看。
一人自二楼踱步下来,衣摆很华丽,一层一层铺开,拖曳在她的身后。
身形很纤细,五官艳丽,年纪瞧不出来。
但凭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桑黛和檀淮也看得出来她的身份,能有这等财力穿上云丝、此刻还能在满香阁中自由活动,八成得是这满香阁的掌权人。
桑黛没有说话,这人既然喊住他们,自然会主动开口。
女子站在离他们三层台阶远的地方,倚着栏杆轻笑。
“在下华苓,乃这满香阁的老板娘,只是想问问姑娘,你与那应衡仙君是何关系?”
桑黛淡声回:“认识而已。”
“哦?那便能认出来春影剑是假?”
“我已经解释过了为何是假的,但凡心思缜密之人应当都知晓。”
“你想买应衡仙君的春影剑,难道不怕被四界追杀?”
桑黛轻笑:“您都敢卖,我为何不敢买?”
女子走下来,边走边道:“姑娘既然知晓这春影剑是假的,那想必应当好奇,真的剑在哪里?”
桑黛反问:“您知晓?”
华苓笑道:“唔,不知道呢,但姑娘不想知道是谁给我的这柄假剑吗,我又为何敢卖这柄剑?”
她抬起手,将那柄假的春影剑递过来。
桑黛并未接过剑,怀里抱着小狐狸,她也腾不出手去接。
华苓笑了一声,拔出剑。
这柄剑是假的,里面连剑灵都没有,剑身也和春影本身的剑身很像。
华苓道:“来者给我这柄剑,许了我一个条件……”
桑黛看着那柄剑,剑身上反射出她和华苓的脸,她并未问华苓是什么条件。
华苓依旧在笑,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唇角微微勾起。
“姑娘,若你明夜敢来满香阁,我便告知你哦。”
她合上剑,递给桑黛一个玉牌。
“明夜子时,我等你,不见不散……对了,只许你一人来。”
桑黛抬眸与她对视,“我若不来呢?”
华苓还在笑,笑意浮于表面:“那你就永远找不到真正的春影剑。”
桑黛的眸子微眯,取过了那块玉牌。
华苓的目光落在桑黛怀里用衣服抱着身形的小狐狸身上。
“这是那位公子吧,看起来不太好呢,这鬼市的瘴气可是解心草滋生出来的,解心草对妖族有着催情的作用,姑娘,你得先照顾他了。”
桑黛转身就走,檀淮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跃上房顶一路瞬移,鬼市中的人只瞧见房顶之上几道幻影闪过,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华苓走出满香阁,微扬下颌眺望早已消失的背影。
红唇弯起,她柔声道:“结束拍卖会,放消息出去,今日起满香阁暂停拍卖,七日不开张。”
身后的守卫疑惑:“夫人,这或许会亏很多钱。”
华苓转身往里走,“没关系,贵客可比钱重要。”
守卫恭敬颔首:“是。”
鬼市虽然大,但毕竟只是个集市,他们进来只是慢悠悠走着用了两个时辰,但瞬移出去却只用了一刻钟不到。
桑黛刚赶到鬼市大门处,便瞧见了在外面负手等候的柳离雪。
瘴气对妖族有催情作用,若不提前服下丹药进去后定是会受到影响,柳离雪也是只妖,也没有解心草的解药,自然是不敢进来。
瞧见三人出来,孔雀急忙迎上去。
“尊主!”
他掀开衣服,小狐狸闭眼躺在剑修的新衣当中,又被她连衣服带狐狸抱进怀里。
周身很烫,额上的金色神印一明一灭光亮耀眼,呼吸都带了一丝业火。
他握住小狐狸的狐狸爪爪去探他的经脉,面色越来越难看。
桑黛的心提了起来,小声问:“怎么了?”
柳离雪道:“尊主发情期压抑太久,先前妖殿百里内我都不敢让人种解心草,此种药草对妖族药性太强,尊主又是个九尾狐,九尾狐血热极易受此仙草影响,这种仙草多是九尾狐繁衍子嗣之时才会点上。”
桑黛抱紧小狐狸,隔着衣服和厚厚的皮毛也能感受到他的滚烫。
她小声问:“他的发情期要来了?”
柳离雪厉声道:“还未来,但就是担心这个啊,情热压抑太久会引来发情期的,九尾狐族发情期一月,一旦开始不能打断,过发情期之时整个洞府都会布下结界,中断后轻则修为大跌,重则身死道陨。”
桑黛和檀淮都明白为何柳离雪这般害怕了。
他们如今在玲珑坞,幕后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若是让宿玄真正进入发情期,这一月内难保不会有人来趁机刺杀他们,这里不是妖殿,没有绝对的安全。
散修失踪的幕后真凶未曾查清楚,幕后那不属于四界的黑衣人不知道在哪处藏着,应衡也尚未找到。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太多了,任何一件都可能会中断宿玄的发情期。
桑黛的声音发抖:“可以……可以压制吗?”
柳离雪转身:“先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桑黛将衣服重新搭回去,包裹着小狐狸跟上柳离雪,檀淮也紧追其后,一路调动灵力瞬移回到客栈。
柳离雪推开门,桑黛抱着小狐狸进去。
“先放床上。”
桑黛将衣服解开,把昏迷的小狐狸搁置在床上。
柳离雪掐了个决,小狐狸便化为了人身。
“他的情热难熬,所以维持不了人形。”
桑黛更加急了:“有解药吗?”
柳离雪摇头:“我随身并未带解心草的解药,何况妖界主城内都不种解心草,这种解药炼制也麻烦,需要很久。”
檀淮道:“那贫僧念清心诀有用吗?”
柳离雪果断拒绝:“清心诀只是静心,我家尊主这也不是心不静的问题啊。”
宿玄只是单纯压抑太久了,发情期压久了本就容易冲动,他又在鬼市待了那么久。
桑黛根本稳不住自己的心神,慌乱道:“柳公子,我们现在回妖界。”
柳离雪和檀淮同时朝桑黛看去。
她俨然是失了理智,上前便要扛起宿玄,眼眶红润:“我不能看他出事,他是陪我来玲珑坞的,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若不是要跟她一起找春影剑,他也不会入鬼市。
柳离雪制止她:“桑姑娘,不行,一整月时间过去我们很可能错过关于应衡仙君的消息,那幕后之人既然将你引来这里,他想必也不会放你出去。”
“那我便杀了他打出去。”
檀淮也阻止:“方才华苓要你明夜去满香阁,她告知你春影剑的下落,桑姑娘,这很可能与应衡仙君有关,如今他不知道被关在哪里,我们得尽快救他……”
桑黛半蹲在床边,扣着宿玄的手腕。
剑修将额头抵在他的腕间,呼吸颤抖:“可是宿玄也很重要,他对我也很重要。”
屋内沉默,檀淮和柳离雪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离雪私心想带自家尊主离开,但若错过玲珑坞的事情,或许找应衡便更加困难,宿玄醒来定是会发火自责。
而且那黑衣人目的还没得逞,大概也不会放任他们离开这里。
桑黛是最先下定决心的,她俯身便要扛起宿玄。
“我们回妖界,现在就回去。”
她很想找到师父,但也不能失去宿玄。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
桑黛抬眸,与一双琉璃眸子对视。
宿玄撑起身体,额上和脸上都是汗,冷白的脸红成一片,脖子也跟着涨红。
他沉声道:“柳离雪,将青莲丹给本尊。”
柳离雪转一转脑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孔雀直接拒绝:“不行,那东西药效太强,等药效过了你的发情期会更加狂躁,你今年的发情期很难熬过去。”
“宿玄?”
宿玄闭了闭眼,摊出手冷声道:“柳离雪!”
桑黛和檀淮不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宿玄和柳离雪的态度也能推测出来似乎是不好的东西。
桑黛道:“不吃那个东西,我先带你回妖界。”
宿玄却死死按住她的手,与桑黛对视道:“黛黛,我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不会出事的,你愿意帮我吗?”
桑黛喉口干涩,反手握住宿玄的手:“你说。”
便是要她去上刀山取药,她也会答应宿玄。
小狐狸却道:“解心草加快了我的发情期,青莲丹是压制血热的丹药,我服下丹药将热血压下,用修为抑制发情期,但是……”
“……但是什么?”
柳离雪接话:“那玩意儿后效作用强大,药效过后会加大反噬,他的血会更加热,今年发情期也会比之前强大,也就是说,今年我家尊主靠自己大概率熬不过去……而且,发情期压制,但解心草的毒需要现在解……”
桑黛长睫轻颤,宿玄死死握着她的手。
小狐狸道:“黛黛,可以吗?”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握着她腕子的手在抖,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立了起来。
桑黛与他对视。
柳离雪和檀淮看着她。
剑修忽然道:“檀淮大师,柳公子,你们先出去吧。”
檀淮和柳离雪不是傻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自然能听懂什么意思。
檀淮面色一红,应了两声后率先走了出去,背影迅疾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
柳离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家尊主压根没看他,目光全在桑黛身上,身后的尾巴都收不住铺了满床。
千言万语变为一句:“尊主,你要保持理智。”
在这种地方失控,后果很严重。
青莲丹扔过来,宿玄接住。
柳离雪迈出大门的瞬间,整间上房被布下了结界,隔绝了里面与外面的联络。
他摇头叹气,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而屋内,剑修一直低着头。
宿玄吞下一颗青莲丹,强行压下自己的发情期。
但解心草带来的情热还在,那东西太催情,他的欲念始终得不到纾解。
小狐狸捧住桑黛的脸,小声问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的。”
桑黛唇瓣翕动几瞬,对上他红透的眼底。
“……我知道。”
“发情期我暂时压制,解心草的毒你得帮我解,青莲丹的药效可以持续几天,但药效过后,我的发情期会来,今年发情期我自己熬不过去。”
“……我知道。”
“愿意吗?”
“……嗯。”
桑黛握住他的手腕,将侧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他滚烫的手掌。
“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宿玄一把扯过她贯在床上,小狐狸俯身吻上她的唇,桑黛尝到了他比之前烫上几倍的唇舌。
温度很高,他的身体太热。
桑黛闭上眼,将手臂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回吻他。
唇舌交缠,他用了很大的力道,一手揉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服,顺带撤了她的满头珠钗。
小狐狸的唇蔓延到耳根,衔住她的耳垂道:“我这次不会收敛,黛黛,你知道的。”
桑黛点头:“嗯。”
宿玄边亲边解她的衣服,外衫被撤去,然后是中衣。
桑黛的脑子有些晕,他的身上太烫了,宿玄忽然离开了一瞬。
她迷迷糊糊看到他在脱自己的衣服,墨色的外袍、同色系的长衫……
他又覆了上来,灼烫的手触碰上她光.裸的肩膀,在脖颈后面的系带处摩挲。
桑黛在这时候与他对视。
他在犹豫,在自我挣扎。
桑黛闭了闭眼,主动探出手覆上他的手背,牵着小狐狸的手解开了自己的小衣系带。
浅蓝色的小衣落下,桑黛将它扔到了内侧,剑修主动抱住他的肩膀,抬起身子去亲了亲的喉结。
“宿玄,我说过的,可以。”
小狐狸呼吸发抖,撑在桑黛的上方垂眸去看怀里躺着的人。
纤细的玉颈微扬,呼吸起伏间血管隐隐跳动,分明清晰的锁骨,再往下是冷白的小荷,她看着瘦弱,但宿玄隔着小衣亲过那处,知晓那里有多软。
如今亲眼见到,是直击灵魂的感觉,剑修很瘦,腰身不盈一握,他抱过也亲过。
桑黛别过头将脑袋埋进锦枕中,一手搭在眼睛上挡住自己的视线:“你,你别看了……”
他一直盯着看,便是桑黛再勇也觉得羞赧,更别说剑修性子本就腼腆。
宿玄一直不动,桑黛终于是忍不住了,抬手便要拉过一旁的衣服盖上。
身前忽然覆上滚烫的唇,她没有准备下意识叫了一声。
小狐狸衔住柔软,像之前亲她的耳根那般吮.吸轻.咬。
桑黛身子微弓,呼吸粗重又急促,她闭着眼不说话,咬牙忍住自己的声音,一手胡乱抓着,刚好抓住小狐狸的一根尾巴。
桑黛握得很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尾巴,宿玄爽得头皮发麻,唇上的力道一重,剑修痛呼一声,他急忙放出来,用舌.尖轻轻去舔。
桑黛闭着眼,耳根红成一片,小狐狸轻笑,又俯身覆了上去。
剑修觉得自己像是一颗长熟了的果子,被人先是洗干净,然后揭开外层的表皮,便是香甜柔软的果肉,小狐狸衔住果肉吃得不亦乐乎,手上也不老实捧着果子捏出各种形状。
她的身子在抖,薄裤也被人褪下。
在他要去脱她最后一层遮蔽之时,桑黛忽然抬手打下了结界,将整个床榻包在密不透光的结界之中,他们的周围一片黑。
身上一声闷笑传来,宿玄的嗓音格外沙哑。
“怎么,不想我看到?”
桑黛将自己死死埋在锦枕当中,死活就是不肯开口。
他们都看不见彼此,但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触碰,当看不见的时候,其他五感也会因此敏感。
宿玄难受得不行,浑身都要炸了一般,依旧强撑着去摸她的脸。
只有汗水,没有泪水,她是自愿的。
他抬起身体,脱下自己仅剩的衣服,又将手掌按在她的侧腰,按住她的底裤。
“黛黛?”
是一声询问。
桑黛呼吸在抖,其实有些害怕,心里不上不下一直在跳。
想开口求饶,将此事再拖上几天。
但要开口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宿玄的心声。
【黛黛,喜欢黛黛。】
【喜欢我的黛黛,我好喜欢黛黛。】
【黛黛,我好爱你,我非常非常爱黛黛。】
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她。
喜欢到可以在她死后陪她赴了黄泉。
她看不见,双手握着他的手臂,感受到蓬勃有力的肌肉。
“宿玄,解吧。”
桑黛微抬腰身,小狐狸抖着手褪下了她最后的衣物。
周围没有光,他们都看不见。
宿玄挤进她的腿间,俯身去吻她的唇,沿着唇瓣一路向下。
桑黛的脑子很空,茫然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他的亲吻和手掌的薄茧滑过她的身体。
一直到小狐狸俯身,亲上了她最隐秘的地方。
桑黛忽然清醒,身子往后缩躲开了他的唇。
“宿玄!”
她的声音甚至带了哭腔。
宿玄又摸索着去吻她的唇,一下下啄着安抚她:“黛黛,这是应该的,你受不住会疼的,你得先舒服一次。”
桑黛别过头磕磕巴巴:“不……你,你直接来就行……别亲……”
“黛黛,那里可以亲的,我不嫌弃,黛黛哪里都很干净。”
桑黛捂住眼睛低声哭:“我不要……我接受不了……”
她不知道有这么多花样,初次根本接受不了这么亲密的行为,在剑宗循规蹈矩过了一百多年,连月事这种常识都没人教过她,桑黛虽然比之前开朗活泼不少,但骨子里依旧带了些保守。
宿玄一上来就打破她的认知,小姑娘控制不住低声哭起来,对他的厚脸皮有了更深的认识。
宿玄压着情热去哄她,“我不这样了,不亲不亲,别哭好不好?”
他低声去哄她,忍到自己的脑壳都在疼,桑黛终于不哭了。
他边亲她的脖颈,一边询问她:“手可以吗?”
桑黛闷声问:“不能什么都不用吗?”
“不能,你会疼。”
剑修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沉默了许久。
最后,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落下。
“……嗯。”
宿玄起身掀开床帐下去,走出桑黛布下的隔光结界。
她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桑黛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她躺在锦被当中,小狐狸回来很快。
带着水珠的手触碰上她的身体,她被冰得哆嗦一下。
“你……你去干吗了?”
“洗个手。”
桑黛用自己迟钝的大脑想了一下,想明白后沉默不语。
小狐狸附上她的唇轻吻,“我没经验,弄疼你了告诉我,然后……”
他的唇延续到脖颈,轻声道:“舒服了也可以告诉我。”
桑黛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剑修咬着锦枕,一手死命抓着他的一根尾巴,另一只手忍不住去推他。
可这时候的她没有力气,根本推不动他,他又格外强硬。
桑黛以前觉得小狐狸哪里都很好看,那双手如玉,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干净利落,执剑的时候很有力,结业火的时候也很吸引人,可这双手如今去了最难以启齿之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破碎的声音。
初时确实难受,小狐狸没有经验,当剑修唤了一声之后,他轻声哄她并且慢慢摸到了规律,等他熟练起来后,桑黛的意识也乱了。
她不知道过去多久,满脑子都是他的轻哄,小狐狸放过她的时候剑修急促呼吸,他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桑黛意识茫然,察觉到小狐狸在耳边说了什么。
宿玄知道她现在余韵未去,剑修在自己的伺候下得了人间极乐,这种感觉让他的理智也跟着崩塌。
他喊了她一声:“黛黛,我开始了。”
桑黛无意识回应:“……嗯。”
宿玄抬起她的膝弯分开,小狐狸看不见,但能摸索着找到,放轻力道缓缓抵进一点,道阻且长,只一点点就让彼此都疼出声,桑黛抓着他胳膊的手忽然用力,两人都不敢动。
宿玄忍到额头上青筋在跳动,沉沉喘了一声:“宝贝,你放松些。”
可她很难受,疼到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胳膊中。
宿玄也不敢继续,想看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真的难以接受,于是他做了弊,撤去了剑修布下的结界。
光亮照进来,即使屋内关着窗,但是昏暗的光也足以让他看清楚桑黛的神情。
她在哭,身上都是汗,哆哆嗦嗦在发抖,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唇上都是她方才隐忍咬出来的牙印,他竟一直不知道她在咬自己。
“黛黛,松开。”
宿玄急忙伸手触碰她的唇瓣,用灵力替她平复那些印记。
他与桑黛对视的那一刻,看到她眼底的恐惧和害怕,被情.欲控制的神智忽然就清醒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没有双生婚契,没有合籍大典,在玲珑坞的一个客栈里,甚至没有见过她的长辈,告诉应衡他们的关系,得到应衡的认可。
什么都没给她,旁人该有的他却都没给她。
宿玄的大脑被撞了一下,懊悔与愧疚瞬间涌上心头,他抖着身体撤出刚抵进一点的欲念,调动灵力逆冲经脉压住药性,咽下喉口的血水,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黛黛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
桑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知晓这件事很疼,九尾狐族身量高大,根本不是她可以承受的,桑黛方才只是在缓着自己的疼痛,忍一时就能过去了。
可宿玄却中断了这件事。
他好像忽然间清醒,抱着她一个劲道歉,恨不得一剑捅死自己的模样,语无伦次在向她道歉。
桑黛觉得他很热,像个火炉一般浑身都烫,连带着她也跟着呼吸不过来。
她推了推他,艰难道:“我很热,你身上太烫了……宿玄,松开一些。”
小狐狸松开了她。
桑黛抬起头,他们坦诚相待,她没敢往别的地方看。
宿玄的银发上都沾了汗水,眸底全是悔恨和自责,她根本看不懂是为何。
他的心声也在道歉:
【对不起黛黛,我昏头了,对不起。】
【黛黛,我不该这么对你。】
桑黛微拧眉头:“为何要道歉,这些都是我同意的事情。”
亲吻前问她,她同意了。
解开小衣前问她,她也同意了。
用手之前问她,她仍旧同意了。
他每一步都在问她,又为何要道歉?
宿玄抱住她,哑着嗓音说道:“对你不公平,黛黛,对不起,我实在昏头了。”
桑黛还是听不懂:“哪里不公平,你帮过我很多啊。”
“黛黛,你喜欢我吗?”
“我……”桑黛眉心微蹙,“宿玄,我说过喜欢你的,不是假话,我确实喜欢你。”
“到爱了吗?”
爱?
桑黛忽然沉默。
小狐狸垂下眼与她对视。
“你的喜欢到爱了吗,愿意结双生婚契与我生死与共吗?愿意和我办合籍大典做我的妖后吗?愿意跟我一生一世携手走完余生,共同经营一个家庭吗?”
“黛黛,一辈子很长很长,不是言语上答应就能走完一辈子的,我们必须同样坚定,矢志不渝去爱彼此,才能经营好我们的家庭,你和我的家,这样才不会走散,你到这一步了吗?”
宿玄的手触碰上她的心口,桑黛却毫无羞赧,只是愣愣看着他。
“这里装了我多少,真的心甘情愿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吗?”
桑黛茫然回答:“我……我愿意啊……我愿意和你做这些……”
她好像在说服自己,要靠这些话给自己一个勇气。
宿玄忽然就很心疼,他触碰她的侧脸,忍着眼泪告诉她:“黛黛,你真的不懂这些,没有人教过你这些,我利用你的懵懂做这件事,这对你很不公平,你可以因为爱与我做这些,但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喜欢和冲昏头脑的感激把所有都给我。”
“这件事要有一个规矩的流程,我们需要先见到你的长辈,得到他的认可,我向你请婚,你答应我,我们缔结双生婚契,成为彼此的道侣后去到我们的婚房,才能做这件事。”
“没有名分,没有承诺,没有彼此坦诚的爱,在一家客栈,这是在辱你,对不起,黛黛,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好。”
桑黛鼻头一酸,忽然捂住眼睛。
剑修在哭。
宿玄抱住她轻哄,解心草让他浑身都疼,但她的哭声比药效更加折磨他。
“对不起,对不起黛黛,对不起我昏头了……”
桑黛啜泣道:“宿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懂这些……没有人教过我……”
“爹娘在我出生去世,师父在我十岁离开,剑宗不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杀人除邪,我只会这些。”
“我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丹青不会读书,除了打架外我什么都不会,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对我太好了,我很愧疚。”
所以他要什么,桑黛就会给什么。
因为愧疚,因为心疼。
尤其在得知了原书中宿玄的结局,想起了之前的记忆,她一直拔剑相向的死对头守了她一百多年,即使她数次将他打成重伤还是要来见她。
在她死后,他丢弃了所有原则,任由心魔缠身,屡次与仙界开战,死在天雷之下。
他什么都会,他是天级灵根觉醒者,他是妖王,他为何要为了她走到那一步?
与他接触越久,对他的感情越深,那股愧疚几乎要淹没她。
桑黛承受不住他这般浓烈专一的喜欢,自觉自己给他的远不及他给她的,所以才会觉得对他不公平,才会更加愧疚。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太笨了……”
宿玄听得心头抽疼,她的每一声啜泣都像把刀子在剜他的心。
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摸到她瘦削的肩胛骨,眼泪突然控制不住。
她怎么这么瘦啊,他用最好的东西养着她,连她吃的一条鱼都得是南海的鱼,可她还是这么瘦。
“黛黛,你很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修,是四界最好的人了,我非常非常喜欢你,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因为桑黛就是会让人喜欢。”
“只要桑黛站在那里,我就会喜欢她,所有人都会喜欢她。”
桑黛捂住脸抽泣:“宿玄……对不起……”
宿玄亲了亲她的头顶:“黛黛,你不需要懂那么多,爱是什么我会教你,别的东西你不需要会,洗衣做饭、丹青笔墨,这些你不喜欢便不学,也不需要你学,我可以照顾好你,也可以带你去见更广的世界,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
“这件事先不做,是我的错,我今日糊涂了。”
剑修还在哭,宿玄抱着她哄了很久。
一直到桑黛闻到血气,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她止住眼泪。
桑黛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问他:“你还难受,宿玄,我真的愿意的,我们继续吧,我不疼的。”
宿玄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你不公平。”
“不用公平。”
“必须公平,旁人有的你必须也得有,不能看轻你自己。”
“……可你很难受,我真的心疼,我不想看你难受。”
小狐狸亲上她的唇,沿着唇瓣啄吻,捧着她的脸小声道:“那用别的方法帮帮我好不好?”
桑黛无措问:“什么方法啊?”
宿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吻上她的脖颈。
“大小姐,我先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