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的雨一连下了好几日。
柳离雪处理完星阙殿今日的事务, 他晃着脖子慢慢往外走,坐了好几日了,虽然是妖身却也觉得肩酸腰疼。
他立在廊下仰头,浓云自远处铺来, 如今十一月底了, 这场雨应当会下到入十一月, 妖界每年这时候雨都很多。
远处的妖殿安静沉寂,每年宿玄过发情期的时候, 妖殿都会清空不留人伺候,只有宿玄单独在后山枕花渡。
九尾狐族发情期之时会难以控制自己的威压, 威压泄露容易伤到妖殿的寻常妖修。
每次宿玄要过发情期都会将所有大事提前处理好,但整个妖界这般大, 星阙殿每日的琐事也不少, 近来柳离雪一直在忙着处理事务。
他揉了揉眉心, 想起桑黛告诉他的话, 嘱托他多去看看应衡。
身后的妖侍上前询问:“执事, 可要前去神医谷?”
柳离雪颔首:“嗯, 将灵石和仙草取来。”
“是。”
一刻钟后,柳离雪离开上了芥子舟。
妖殿到神医谷只需要一个时辰,神医谷坐落在妖界的边缘地带,雨势倒是不算太大。
神医谷的弟子们早已认得这位妖界执事, 瞧见柳离雪来了后便知晓这人是来看应衡, 顺便来给神医谷送灵石的。
妖王宿玄有钱,自家谷主便是狮子大开口要了整整三倍的价钱, 人家照样给钱给的爽快。
柳离雪便大摇大摆进了神医谷。
四处的药圃有不少被灵力防护罩罩起来, 柳离雪自己也是医修,知道有些草药喜阴湿, 有些草药不能见水。
他一路走走看看,心下感慨南宫烛确实不愧是四界第一医修,他种的许多草药是柳离雪过去花了数十年都没能种出来的。
柳离雪推开用篱笆围出来的栅栏,小院内安静干净,伴有淡淡的草木清香。
房门紧闭,护在房外的固魂结界隐隐波动。
柳离雪知晓应衡在里面疗伤,也不做打扰,在院中坐下等候。
他慢悠悠等了许久,等到神医谷弟子已经为他上了第三壶茶之后,柳离雪终于是等到了大门打开。
孔雀抬眸看去。
南宫烛面色苍白,额头汗津津的,正用衣袖为自己擦汗。
瞧见柳离雪来了之后,他淡然放下手,“应衡在昏睡。”
柳离雪来到他身前探头往屋里看,只嗅到浓重的血气和药气。
他是医修,他当然知晓南宫烛用的什么法子。
柳离雪拧眉斥责:“应衡仙君身子太弱,你便是急着救他也不能用这般刚烈的法子!”
南宫烛白了他一眼,宣人上来送了一壶茶。
他慢条斯理喝茶:“首先,你得知晓一件事,应衡的神魂被打散过,固魂的法子只有着一个,其次,应衡如今经脉重伤无法融合灵感,我必须为他将断裂严重的几根主脉接起来,如果是你会怎么接?”
柳离雪默了一瞬,望向屋内应衡苍白的脸。
“……用灵力生接。”
剖开血肉,找到主脉用灵力生生粘合在一起,只能有这种法子。
柳离雪回身来到南宫烛对面坐下,颇为自觉给自己倒了杯茶:“灵石给你送过来,你缺的仙草也托人买了,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星阙殿说,应衡仙君的伤一定要治好。”
南宫烛冷笑:“我自然知晓,应衡的伤我一定会治好,柳离雪,他的灵根被我按进去了一段。”
柳离雪喝茶的手顿住,不可思议抬眸:“他如今的身体根本受不住!”
南宫烛说:“是应衡自己要求的,他昨夜似乎想起了什么,今早我过来之时脸色很难看,强行要求我必须立刻为他融合灵根。”
柳离雪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他的记忆缺失或许是因为灵根被抽?”
“是,他自己说的。”
他们两名医修都没看出来应衡的记忆为何缺失,主要是应衡的记忆缺失太怪了些。
若是神魂重伤却是会导致应衡的记忆混乱,可是应衡之前的很多事情都记得,唯独在他一百二十二年前接了指令去镇压天欲雪,将天欲雪关进雪境之后的记忆一片空白,包括被追杀的那两年他都没有一点记忆,而关于三百年前群英会的事情也是如此。
太巧合了,偏偏忘得一干二净的是最重要的记忆。
南宫烛只道:“他的灵根是被那幕后的黑衣人抽的,想必记忆也是被他抹去,目的就是让应衡想不起来。”
柳离雪疑惑:“他到底想干什么?”
抽了应衡的灵根,却又救了他的性命。
柳离雪始终不理解。
南宫烛转而询问:“宿玄和桑黛何时可以出来?”
柳离雪:“还需二十日。”
“再过十日我会为应衡融第二段灵根,届时他便可以看到了。”
“多谢。”
屋内,应衡依旧沉睡,识海处一抹浅淡的契印微微闪烁。
***
桑黛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业火球里的火焰跳跃,暖黄色的业火将整个洞府照亮,他们在洞府深处,这整座后山都无人,这里是妖王的地盘。
桑黛总算明白为何九尾狐族发情期之时不能在妖殿,必须去到洞府里了。
她看到主榻旁边燃起的业火,燃起来又被清醒过来的宿玄灭掉,他整个人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醒,但不管是糊涂还是清醒,折腾人的动静一点没小。
桑黛觉得很烫,也终于明白为何要用寒霜丹了,剑修的额头抵在柔软的锦褥中,双臂无力撑着锦褥,又被人按住没办法挣扎,背后的小狐狸很凶很一个劲地折腾。
再一次在九尾狐的攻掠下节节败退,剑修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晕晕乎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小狐狸却还没完,她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烫熟了。
“宿,宿玄。”桑黛啜泣出声:“我好热,你身上太烫了。”
即使有寒霜丹帮助她护体,紫茵丹助宿玄收起业火,九尾狐族发情期之时身体的温度依旧很高,桑黛觉得自己也要起火了。
她实在抖得厉害,这几天不知道承了几次濒死,身体完全打开,小狐狸轻易就能让剑修泣不成声。宿玄的神智清醒了些,压下自己身上灼烫的体温,瞧见背对着自己的剑修,她无力趴在锦枕之上。
“黛黛,别怕。”知道这几天太狠了,但根本忍不住,宿玄没有一点自控力。
小狐狸捞住剑修的身子把她翻过来,翻开一旁的书籍:“我们再试试这本好不好,这本是大乘境修士可练习的功法。”
桑黛茫然去看,是一本新的书,她知晓要面对什么,下意识要跑:“不,不练!”
狐尾卷上剑修的脚踝架在宿玄的臂弯,她已经无路可逃任他为所欲为,主榻太大她的头也不会碰到木栏。
小狐狸这种时候不喜欢灭灯,喜欢在明亮的光下看到剑修的所有表情,皱起的柳眉和仰起的脖颈,以及微张的红唇和在那种时候溃散的瞳仁。
“黛黛。”宿玄亲吻她的红唇,“好喜欢你。”
两人的灵力交缠在一起,桑黛根本没有力气疏通灵力,全靠宿玄自己,合欢派的术法太过强盛,尤其他们彼此都是大乘境,境界高深又强大。
她看到小狐狸落下的汗水,琉璃眼眸中晦涩明显,呼吸动听放荡,小狐狸从不知羞,喜欢在她耳畔放肆自己的声音,说一些让她羞红了脸的话。
宿玄以前的话不多,起码桑黛总觉得他来是找她打架,有时候说话特别气人,气得她只想揍他一顿。
可后来来了妖界后,宿玄的话越来越过分,桑黛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脸皮这么厚。
又听到某只狐狸的心声了,桑黛没有力气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只能哭着捂住自己的眼,即使两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妇,房中之事桑黛可以接受,却接受不了这般放荡的。
今日自从醒来便被他压了两个多时辰又死了不知道多少回,桑黛如今浑身在抖,小狐狸还是没完,直到剑修崩溃出声:“宿玄,我真的难受……”
舒服到极点的时候便成了一种难受,宿玄知道她很舒服,他也爽得不行,发情期驱使自己越发过分,压根不想放过自己喜欢的姑娘,直到她再次哭着说继续下去就不要他了。
宿玄知晓是气话,却也强迫自己停下来,撑起身子去看身.下梨花带雨的人,她很少落泪,但这种时候的快.感不是她可以抗住的,好像桑黛自从来了他身边后就时常流泪,基本都是在这种时候,泪汪汪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太纯了,纯死了简直。
宿玄俯身去吻她:“一刻钟,黛黛配合一下?”
桑黛只能闭上嘴,调动灵力让自己多一些力气,她学会了些,往往真是撑不住的时候会故意夹,宿玄猝不及防,自尾椎骨蔓延开来的畅快一路窜到头顶,小狐狸倒抽口凉气。
“乖乖真坏。”他亲她的耳根接着动作,“故意的?”
桑黛侧过脸咬了口他:“真……嗯,真的,真的难受了……”
她使出必杀技,泪汪汪看他:“夫君,我难受。”
小狐狸身上的粉意从耳朵尖尖蔓延到尾巴尖尖:“乖宝忍一下,马上,我马上结束。”
大开大合毫不收力,桑黛的声音稀碎但没有推他,知道他要开始收尾了,许久后一声闷哼之后小狐狸倒在她的颈窝处,脑袋死死埋在她的脖颈,毛绒耳朵蹭到了桑黛脸上的汗。
她大口大口喘气,呼吸困难,桑黛推了推身上的人:“你压着我了……”
小狐狸这才有了动静,翻身平躺在榻上,将剑修抱在身上躺着。
桑黛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处,刚好枕在心口的地方,听到他剧烈有力的心跳声。
她闭着眼缓了好久,宿玄没有说话,一只手在她的脊背上轻拍,一手搂住她的腰。
可两人的身上都是汗,桑黛还是受不了,轻轻推了推他:“难受。”
“躺一会儿,一会儿帮你洗。”小狐狸安抚她:“乖宝,让我抱一会儿。”
桑黛还在推他:“你,你能不能……”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宿玄知道她有话要说,睁开眼去看趴在身上的小剑修,曾经清冷的眼睛里全是羞赧和水意。
宿玄拂开她汗湿的鬓发,问她:“黛黛怎么了?”
桑黛唇瓣翕动,细声说道:“能不能……先拿走?”
“……什么?”
宿玄初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话,待看到剑修红晕的脸和眼底的羞赧之时忽然动了。
某人是只坏狐狸故意使了力道,如愿听到剑修的嘤.咛。
“怎么办,太暖和了不想出去。”
桑黛果然一个巴掌打了上来,她脸皮子太薄,根本受不住宿玄这般放荡的话,某只狐狸一说起来话就骚个没边,之前还未做这件事便让桑黛难以接受,如今真的做了这件事后更是如此,桑黛的恨不得自己聋了。
宿玄喜滋滋抱着自家剑修,怀里的人哪里都是块珍宝,浑身汗涔涔的但依旧很洁净,桑黛的一切在宿玄的眼里都太过美好。
一百三十三岁这年,他娶到了自己十三岁就喜欢的小姑娘。
小狐狸亲了亲剑修的脸,这般不动的时候他们可以清楚感知彼此的存在,桑黛逐渐受不住了:“宿玄,拿出去好不好……”
宿玄看她的眉头实在皱得紧,不敢再继续逗她,缓缓离开了她。
桑黛艰难趴在他的身上,肩膀在抖动浑身没了力气,狐狸一离开便有什么淌出,桑黛觉得黏腻,小狐狸拉过榻边的乾坤袋取出干净的锦帕擦拭。
桑黛懒洋洋趴在他的身上不动。
在情.事过后为她擦拭为她沐浴都是他应该做的事情,在桑黛第一次为小狐狸解解心草的药性之时,某只狐狸便这般告诉她,加之桑黛这种事情后往往会虚弱无力,有人伺候自然是乐意的。
她想到什么,忽然抬眸看宿玄:“宿玄……”
小狐狸与她对视,看到了她眉宇间的忧心,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柳眉:“我在,怎么了乖宝?”
桑黛犹豫了瞬,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的身侧:“那个……你不是说发情期是九尾狐族孕育子嗣的好时机吗,这几天我们没有,没有避过,都弄进去了,我不是太想这般早……”
宿玄总算听明白了某只剑修在说什么。
他忽然失笑,揽着剑修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想什么呢宝贝,我怎么可能这般早便弄出个狐狸崽崽,我们都太年轻了,没办法抚养好一个孩子的。”
桑黛瑟缩:“可是……”
“我们是修士,修士避孕的法子多了去了,我动用点灵力便能杜绝这种事情,何况九尾狐族难有子嗣,我父王孩子虽然多,但我父王妃子更多,有的嫔妃一生也没有个崽崽。”
“真的不会?”
“绝对不会,在你不想要崽崽之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这般说,桑黛便知道他提前就考虑过了,所以做的时候那般大胆。
桑黛不知晓修士间怎么躲避这些,但合欢派那些弟子以双修术为主,却很少有子,所以应当是有办法的,就如宿玄说的,动点灵力便能杜绝这件事。
她缩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小狐狸的掌心贴在她的脊背上轻拍。
“宿玄,我不是不想跟你孕育个崽崽……我很喜欢小狐狸的,特别可爱,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我知道的黛黛,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他都明白,很早就想清楚了这件事。
宿玄于子嗣并无想法,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如今九尾狐王室一族只剩下他一只九尾狐,王位他一早就想好传给柳离雪未来的孩子,某只孔雀也该成家了。
在所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他们的生活无法彻底安定下来,宿玄也不会考虑这些,更不会让剑修再添上一个牵挂,她应该一直坚定走自己的大道。
桑黛抱紧他,亲了亲他的喉结:“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小狐狸翻身压上去:“我只要黛黛就好了,要不要再来会儿?”
桑黛一巴掌打上他的脸:“不要了!”
他的体温因为暂时的纾解缓了下去,但桑黛知道,九尾狐的发情期是一阵一阵的,他现在还能这般清醒是因为今日醒来后连着来了近三个时辰,欲念纾解后发情期自然也能压制下去。
知道今日还会再有,桑黛趁着这会儿就想休息,她躲着他:“我饿了,我想吃点东西。”
小狐狸抬起身子看她。
桑黛真诚道:“真的好饿,把桂花糕拿来让我吃点好吗?”
“抱歉黛黛,我没顾忌你的身体。”
小狐狸愧疚心疼,忙起身取来桂花糕,“乾坤袋一直放着,还热着呢。”
桑黛趴在榻边借着他的力道吃了几块桂花糕,身上多了些力气,懒洋洋趴在榻上让宿玄捧着桂花糕喂她。
桑黛吃饭的时候很文雅,像只小猫一样小口小口咬着,宿玄看到贝齿后的软舌,目光毫不顾忌在剑修的身子上游走。
平滑的肩膀、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不盈一握的细腰,再往下被薄被的一角盖着。
剑修吃完了桂花糕,别过头又道:“想喝茶。”
小狐狸一动不动。
桑黛诧异看去,便瞧着他盯着她的……
她的脸一红,一把推开他:“宿玄,你不要总是满脑子这种事情!”
小狐狸没皮没脸上前抱住她,亲了亲她的脸:“乖乖黛黛,亲一亲嘛。”
被他亲了一刻钟后,桑黛捂住嘴踹了他一脚:“我要沐浴!”
小狐狸将人抱去了温泉里,里面常年都是温热的,他撩起水替自家宝贝剑修沐浴,他这时候也不安稳,替剑修一寸一寸清洗。
“我自己洗……”
“我造的我善后,哪能让你动手的道理?”
不要脸的色狐狸。
桑黛终于学会了一句骂人的话。
他洗了太久了,桑黛实在受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宿玄,我自己洗!”
小狐狸抱住剑修往洞府走去,温泉和洞府挨着很近,桑黛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升高,这几天了她当然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吓得急忙要躲。
“宿玄!”
小狐狸把人扔进锦褥当中,早上打湿的锦褥已经被清洁术清理干净,他顺势抓住要跑路的剑修拖到怀里。
“跑什么,我好伤心啊黛黛。”宿玄吻上她的唇,“夫人,这是我应该尽的义务。”
小狐狸觉得,此后自家夫人让她舒服,是他身为夫君应该做的,他摸透了剑修的身子,知道碰哪里会瞬间软了力道,知道亲哪里会哭,狐狸是只坏狐狸,也是只色狐狸,平时见不得桑黛的眼泪,谁若是惹她委屈,他恨不得剐了那人九族,除了这时候,她的眼泪让他兴奋。
宿玄垂首覆上去,桑黛咬牙忍住声音,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踩在某人的肩膀上想要推他,又被狐尾缠住脚踝,她抓紧了一旁的锦褥,眼泪要淌成小河了。
宿玄知道她最受不住这个,会在一刻钟内达到极致,迅速打开身子,小狐狸这张嘴哪里都愿意亲,剑修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干净且美好的。
直到桑黛大口大口呼吸,宿玄笑着爬起身,拂开她汗湿成一团的鬓发。
他迎着剑修泪汪汪的目光,喉结滚动咽了下去,笑得格外放肆:“我们乖宝可真是个水娃娃,哪里都甜甜香香的。”
桑黛崩溃哭出声:“你,你不要这么做好不好!”
这辈子没这般崩溃过,她没想到在榻上完全不是宿玄的对手,若打架他们可以势均力敌,甚至过去桑黛发了狠还不少将他打成重伤。
但在房事之上,没有一点知识的桑黛面对自小接受发情期教习、学遍了床笫之事的宿玄,毫无招架之力,被逼得节节败退。
她还是放不开,即使做了好几天了,面对宿玄放荡的行为和言语之时依旧不敢听。
“黛黛,房事是很舒畅的,你放开一些我们可以更舒服。”
桑黛捂住眼睛:“我不要,我不要和你过发情期了,我要出去!”
宿玄“啧”了声,坐起身把剑修抱起来,他边扶着人往下按,边亲吻她的脖颈帮她缓和,桑黛闷哼一声捂着脸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指甲掐得他生疼。
这段时间她的身子几乎都是打开的状态,承受他容易许多,也不会如一开始那样痛得要死要活。
宿玄一鼓作气把人按到底,啄了啄她的耳根:“这样好不好?”
桑黛想拒绝:“不,不要。”
这种会全部到,桑黛最怕这样,可小狐狸喜欢,他也不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在榻上剑修哪里都说不要,躺着不要,坐着不要,前面不要,后面也不要,只要做就说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乖宝咬得我好舒服。”宿玄缓缓开始动,轻啄她紧皱的眉头:“好爽,这辈子这样死了也值了,黛黛我好开心。”
“宝贝真乖,真可爱,我好喜欢,我可喜欢黛黛了,我喜欢死了。”他越来越重,九尾狐的尾巴可以缠住桑黛的身子,他便可以解放自己的手在她的其他地方作祟。
看她的眼泪,听她的声音,感受着等了许多年的发情期。
这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发情期带给他的不是疼痛与绝望,只有爽快与一日更比一日浓的爱意。
原来和心爱的人做这件事,是这般的舒服。
他捧住剑修的脸,她已经晕乎只会跟着喘,眼泪落了满脸,茫然无措与他对视。
“宿,宿玄……”
“喊夫君。”
“夫,夫君……”
“乖宝。”
宿玄的声音很温柔,眼底都是情意,是隐藏了一百多年未曾说出的爱意。
“我爱你。”
“我爱你黛黛。”
“我很爱你,我无比爱你,我比你想得更加爱你。”
桑黛落下的眼泪都被他亲去。
她好像忽然多了些力气,强撑着睁开眼看他。
他的眼泪全是爱,即使她不听他的心声,也可以看清楚那是什么。
是爱,是浓重纯粹的爱。
过去她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桑黛捧住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声音磕磕绊绊:“我……嗯,我,我也,我也爱你。”
一句话让小狐狸彻底放开了,他翻身把剑修放下,桑黛抓住他的尾巴,望着身上的人,他们在做世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们是彼此最喜欢的人。
小狐狸捧住她的脸,眼泪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黛黛,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桑黛的意识渐渐茫然。
好像很久之前。
也有人跟她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