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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因缘

排球部平平无奇的谷川君 纪多好 3781 2024-07-20 09:11:06

冒烟蒸熟之后就可以放到汤里面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但大家一直认为在给因为害羞而极速冒烟的谷川迅速降温之后,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早早睡觉是最好的流程。

酒店有公共的澡堂,每个房间里也有单独的洗浴室,乌野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习惯了澡堂泡澡,自然是去澡堂的。

谷川并没有一起,他依旧是个人洗浴派。

山口泡在暖和的浴池里,双手惬意的后搭在台阶上,头微微仰着,连眼睛都舒服得眯成了两条线。

“呼~果然一天疲惫之后泡个舒舒服服的澡是最棒的!”

日向就在他边上快乐的游着,整个人就像是在水中欢乐飘荡玩耍的橘子太郎一样,“赞成,人生真谛!”

“哈哈哈!日向你的词汇量还是有了很大的长进的嘛~”

“哼哼~我可是经由了山口谷川仁花等等名师通力教导出来的哦~”日向神奇的在水中一边游着一边比了个赞。

听日向提起谷川,山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谷川学长没有过来我其实还挺吃惊的,之前不是有说过谷川学长会根据团体的选择了改变自己的习惯吗?”

“这不是超级好的事情嘛~保持自己的习惯超棒的!”

日向已经又到了浴池边缘,双手利落的一撑坐了起来,一边用浴巾快速的将自己的身体擦干,一边语气欢快的说,“等谷川什么时候自己想来了就会来啦~”

坐在边上冲洗着身体的月岛头也不回的吐槽道,“如果谷川学长知道有人在浴池游泳,估计就永远不会有来的念头了吧。”

“月——岛——!”日向瞬间跳了起来,“冷不丁出现的毒舌吐槽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事情!”

乌野一年级一向是热闹的不像话的,对于日向和月岛之间的各种打闹——大部分都是日向单方面的蹦跳攻击和月岛单方面的语言攻击。山口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只是泡在浴池里乐呵呵的看着,直到看着日向站起来似乎有出去的意图后,他才开口,“欸,日向你就洗完打算走了吗?”

日向点点头,“今天比赛的兴奋劲还在,总感觉体力还有超——极多没用完,好像现在就赶快打第三轮比赛,所以打算去跑几个圈!”

“去外面?”

“不,就在下面健身房!

刚进入浴池的月岛低声说,“有点反胃了...”

日向猛然回头,“月岛!这一次应该不是毒舌吐槽,而是真正的毒舌了吧!听着真的超级伤人的!”

只可惜这一次,在日向蹦跳进攻再一次准备爆发的时候,月岛已经因为过度舒服的泡澡而进入了半关机状态,白天的比赛里他可是真的累得够呛。日向扑了一个空,直接扑回了浴池里,当众表演了一个橘子落水。

而且更糟糕的是,在他好不容易重新出水时,山口的声音拦住了他。

“跑圈就别想啦~谷川学长已经提前说过了哦,要我一定看好日向你,绝对不能让你太兴奋或者随便乱消耗体力。”

山口因为泡澡而飘忽忽的声音响起,“虽然说是只跑几圈,但最后肯定是不到体力彻底耗尽不罢休的吧,睡前说不定还会因为为太兴奋而睡不着,眼睛瞪得像铜铃,明天不仅是有着和音驹的垃圾场决战,还是传说中超级恐怖的第三天呢~”

“欸...”刚刚还活力满满的橘子头瞬间蔫了下去,完全被看破的他喃喃的说,“谷川是神算子吗...”

山口:“说不定真的是欸,谷川学长今天上午比赛结束就有和我说来着。”

日向:“!那么早!”

月岛:“毕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谷川学长一向是极为上心的。”

日向:“!月岛你原来醒着的啊!”

...

日向:“不要又假装回去啊喂!就算是偷偷掺进来一句话我也听见了的!刚刚都已经彻底暴露了吧!”

浴池里不知道多少次的再次鸡飞狗跳起来,而边上洗着头发搓得满头都是泡泡的影山,已经成功化身为花椰菜3号,他没有加入大乱斗里,而是闭着眼睛听着三人参杂着大量拌嘴和发散内容的对话,默默想到:不愧是谷川学长,恐怖如斯。

而另一边,谷川·神算子·恐怖如斯·幸南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因为春高密集的赛程安排,明天也就是第三天的比赛一贯都有着魔鬼第三天之称,十六进把和八进四这两场比赛都会在同一天进行,这对选手的体力与精力都有着极高的考验。

乌野的大家在这之前虽然也有过一日双赛的体验,但是这一次是在全国的舞台上,前一天还进行了那么激烈的第二轮比赛,所以今天晚上并没有安排过多的事情,除开惯例的赛前会议,他们需要的就只有好好休息。

不过谷川并没有早早的躺道床上准备睡觉休息,而是坐在了桌子面前,他一向随身带着用来记录各种排球相关事项的笔记本就摊放在上面,上面记录得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数据和战术安排。

虽然在今天与稻荷崎的比赛中,谷川捅破了最后一层厚纱,认清了自己的本质,开始尝试无序的挑战,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会仅仅追求这个。

曾经严密的计划和坚实的步步积累同样式构成谷川这个人不可缺的一环,他依旧会在赛前小心谨慎的确认好一切可能,将风险压缩到最低。

谷川轻巧的转了转手中的笔,视线落在了前半部分的标题上,音驹两个加粗的大字格外显眼。

乌野和音驹颇具因缘,双方在老教练那一代开始就一直是密切联系的对手,现在乌野的队友们们也都和音驹的大家有着属于自己的因缘,无数人都在期待着这一场约定了太久,终于要实现的垃圾场对决。

说实话,这里面原本是并不包括谷川的。

作为两方重新开始接触大半年后才迟迟加入乌野的后来者,谷川不像日向那样和研磨有着“来一场没有下一次的比赛”的约定,不像月岛一样和黑尾有着奇妙的师徒缘分,不像两边主将和教练一样有着实现老一辈愿望的执念。

乍一看他好像和这一场情怀颇深的比赛格格不入,只不过啊...

谷川转动着笔的手停了下来。

他清楚,自己一向是一个又迟钝又不聪明的人,现在的他对于这些所谓的不融入已经不太有所谓,他只要知道一点就好了。

——这会是一场超级有意思的比赛。

那么...

谷川向椅子靠背上微微一靠,整个人重心向后,他微微抬起了头,看向纯白一片的天花板。

所有的数据都在他大脑中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他想,就能立刻被调动出来。

再来演算一遍吧。

*

春高第三天,东京体育馆。

赛程越靠后,场边观赛的观众就越多,虽然还没有到启用中央球场的半决赛和决赛,但作为惯有魔鬼第三天传奇称号的双赛日,观众明显比昨天更多了,场边的位置几乎被坐了大半。

所以在如此的大基数之下,一整片都红就格外显眼了。

一进场,田中日向和西谷的视线就齐齐的停留在了对面的观众席上。

作为东京本地的学校,给音驹加油的啦啦队几乎将对面大半层的观众席都坐齐了,时不时上头还有明显是选手同学或者朋友的人大喊着名字笑着奋力加油。

“不愧是东道主,来加油的人超级多啊...”旭的眼睛就差没贴过去了,他喃喃的说。

田中大喊:“可恶的本地人!”

“这次不是西踢boy了吗?”

“这里基本上都是city boy啦~”

或许是因为对手是再熟悉不过的老熟人吧,乌野总体的气氛相当轻松,赛前还有闲心开玩笑,就连旭都有空余的经历去注意对面的观众席。

——要知道之前他在这个阶段可都是忙着画人字试图缓解紧张的。

虽然之后大地将话题拉回,说了不少有着主将风范的帅气话语,但总体上来说乌野这边队伍基调的氛围并没有改变。

而另一边,音驹的大家则是进入了老规矩,开始了中二十足但颇具气势的血液神教传教,不对,是开战前的准备誓词口号。

“然后最后就是...”大地手搭在圆阵之上,嘴角高扬着,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张扬而自信的大笑,士气十足的声音和黑尾的大吼声重合在了一起,“去吧他们生吞活剥吧!!!”

“哦哦哦,颇有一种祭典即将开始的感觉啊!就是要这么热闹!”

音色低沉,但音量和气势却完全和这两个字搭不上边的声音在乌野观众席上响起,站在前头的岛田和泷之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几乎是肌肉反应般的下意识一颤,两人同时回头。

“老...乌养老教练?!”

“哈哈哈!怎么,看见我这么吃惊的吗~”乌养老教练中气十足的大笑几声走了过来,边上还跟着两个颇为眼熟的小孩。

岛田虽然还处于懵的状态里,但还是下意识的给乌养老教练三人腾出来了几个最前排的位置。

小孩自然不会愿意死板的坐在位置上,直接跑到了栏杆边岛田和泷之上的身边,两人正好一人看一个。

而乌养老教练也不客气,直接坐下后往后一靠,双手抱在了胸前。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塑料凳子,座位的空间也不大,但却硬生生的被他坐出了黑老大的气势。

直至看着几人落座,岛田和泷之上两人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只是下意识的问道,“教...您不是身体不舒服,还在住院,来不了了吗...?”

本来一开始是觉得在医院和小家伙们一起看直播也不错,但几天前正好说可以出院了,那当然是要来看现场了!”

乌养老教练说着,还拍了拍边上两个小孩的脑袋,“只不过他们也吵着要一起来,家里人也都同意,就一起带来了。”

这一次,没等岛田和泷之上两人发问,两小孩已经极为积极的提前回答了,“一听是教练带队,爸爸妈妈就都同意啦!”

“我们是坐大巴来的哦,翔阳哥哥学校的排球部好厉害啊!还有包的大巴!一下子就到了,也不晕车!住也是和翔阳哥哥他们住在一起的,不过昨天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休息了,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了,是自己出的钱!”

小孩子一开始说话简直就像机关枪一样根本停不下来,叭叭叭的说了一大堆。

泷之上只感觉自己连脑袋都有些晕乎了,岛田稍微强些,还有精力问出关键问题,“既然是坐乌野的大巴来的话,那系心知道您老人家过来了吧。”

乌养老教练点头,“当然。”

岛田稍微舒了口气,但还没等这口气彻底舒完,就又被乌养老教练接下来的话给硬生生比回去了。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就直接坐新干线过来给他们一个惊喜了,可是带着俩个小不点果然还是要能安全直达的比较好。”

原来您想过不说的吗!也太童心未泯了吧!

而另一边的乌养老教练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只是继续环着手,看着场上已经列队到两侧开始问好,准备开赛的选手们。

虽然他早早的就做好了来不了现场的准备,也的确认为有自己的血脉和弟子在场上就已经足够,但是当机会来临,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过来。

乌养老教练的视线落在了音驹观众席上扛着旗子的眼熟大叔大婶的身上,落在了乌野观众席上带着帽子的熟悉大叔身上,坐在了场地侧边驻足观赛的其他学校选手身上,最后落在了音驹场边已经白发,但依旧笑眯眯的站着的猫又身上。

此刻猫又正好抬头,隔着很远很远,乌养老教练感觉两人之间似乎对视了一瞬,似乎又没有,但总之,他看见猫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

乌养还记得自己和猫又的第一场比赛,当时自己在场上,而他在休息区,现在自己在场外,而他在场内,这能算得上是因缘吗?

乌养不清楚,他一向不是个讲究这些的人,此刻的场上有因缘的继承者,有因缘的维系者,甚至还有与因缘并无关系的人,但无论如何,乌养都相当清楚一件事情。

现在的这场战斗是属于场上的选手们的战斗,他们将会创造出属于他们的因缘。

无关的人?这里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词。

排球这个单纯但又恐怖得不像话的东西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将所有人都串在一起了。

乌养教练向后一靠。

“大闹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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