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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0章 逾越了理性超过自然(2)

善男信童 康塞日记 4045 2024-09-06 10:33:11

沈宝寅轻飘飘地处理完那个碍眼的家伙,不耐烦地把钟阑的手挥开,拉着怀里的女人去了楼上。

至于丰霆,他招招手他就过去,他是什么?狗吗?

后来回想起来,沈宝寅十分后悔这个选择。他不该离开,更不该手里还牵着一个女人。

走到房间门口,他松开女人的手,疲惫地拿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沈宝寅转过头,正想开口叫女人自己回家去,丰霆突然从女人身后大步走来,面色阴沉将惊恐的女人往旁边一推,接着拎着他的前襟,拖一个麻袋似的把他往楼梯口拖。

他挣扎很久,骂了几句扑街,衬衫上贝母扣子崩开两颗,把自己折腾得袒胸露臂狼狈如同流浪汉,才从丰霆手里挣脱出来。

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高跟鞋声音,沈宝寅先骂了一句丰霆:“你是不是发神经!”接着转头看了眼女人跌跌撞撞逃走的背影,跑得还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跑了就算了,否则还得想办法打发她走。

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反倒怒火冲天,沈宝寅怒视丰霆:“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找个合我心意的女人有多难,你故意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

丰霆冷冷看着他:“我在你的公寓门口等了你十个钟头,沈宝寅,你是不是不同人睡觉就会死?”

沈宝寅被他吓了一跳,有点不敢置信,在他看来,丰霆为了杀他埋伏这么久才更可信。

“本来不会死,但是今晚上我很高兴,非常想做,所以可能会。”沈宝寅反唇相讥,说完抬手整理了一下被丰霆抓皱的领口,瞪了一眼丰霆,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回你的香港去,别再来搅我好事。”

截至此时,出现了沈宝寅那天晚上第二件后悔之事。

如果他早知道丰霆对自己有所企图,他绝对不会逞口舌之快,更不会把同人睡觉挂在嘴边。

刚和丰霆错身,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一阵晕头转向,发现丰霆居然从后面把他扛起来,直接走进他刚才打开的房门里,然后一脚把门踢上了。

震天响声中,他骂骂咧咧地被丰霆压倒在床上。今晚喝了很多酒,抬起手,很想给丰霆一巴掌,然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但正如楼下那些人所笑话的,沈宝寅太瘦弱了,一米七八的个头,仅一百四十磅,像是天生比别人缺少几个器官,挥过去的手轻易便叫丰霆抓住。

后来沈宝寅经常想,他确实是少了个器官,他是真他妈缺心眼,否则不该那么多年都没看出丰霆的虎视眈眈。

“阿寅,你为什么要交这么多坏朋友?”

“你放开我!”

“放开你,然后你又去找一个暗娼?这种人有多脏你难道不知?”

“我从十五岁就是和这种女人混在一起,要烂也早烂透了,你快放开我!小心染你一身病!”

每说一句话丰霆就扒他一件衣服,沈宝寅哆哆嗦嗦抓住破破烂烂衣襟,丰霆简直太粗暴,他是真怕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淫/荡,一点也不珍惜你的身体?”丰霆全然不客气,眼底炽热,粗喘着对他上下其手,“你一定要找个人上/床?”

他们的对话裹缠着浓重的酒精气息,不仅是沈宝寅身上的,丰霆也喝了不少酒。

酒精实在是潘多拉魔盒,会把人催化成怪物模样。沈宝寅第一次发现这个可怖事实,从此再不敢在丰霆饮酒以后和他吵架。

屋里连灯也没开,厚重的地毯和坚实的墙壁隔绝了大部分尖叫,后面的事情沈宝寅一点也不愿意回忆,他被丰霆死死压着,整个身体几乎嵌进柔软的床垫,嘴唇痛,胸口痛,四肢痛,像化蝶前一刻的蚕蛹,经历此生最黑暗的一个黎明。

那真的是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沈宝寅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几次,醒来的时候,天仍是黑的,像被用粗糙木棍毒打一顿,腰几乎直不起来,意识也麻木不清。

目光渐渐聚焦,隐隐约约看见丰霆赤着上半身跪坐在床边地毯上吻他的足背,沈宝寅怒从心中来,用尽全力收回脚,顺便踢丰霆一脚,咬牙用尽此生最恶毒语言咒骂丰霆。

被他打骂了,按往常经验,丰霆一定要生气,今天却全然不在意了,只好像被只不懂事猫咪挠了手,不痛不痒,眼角眉梢带着吃饱喝足后的惫懒。

他翻身上床拥住沈宝寅,轻柔摸着沈宝寅平坦肚皮,低沉温柔地说:“阿寅,生日快乐,我没带蛋糕来,但是你此刻也吃饱了是不是?”

那一刻,沈宝寅立刻回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那是比最可怕的恶梦还可怖的现实,丰霆,他竟然被丰霆侵犯了,在他生日这天。

他很用力想推开丰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发疯,明明他们在此之前关系那么恶劣,十年来说的话都不知道有没有一百句。

他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丰霆,因为他的挣扎,丰霆将他抱得更紧了。

沈宝寅心里愤怒至极,眼角痛苦溢下委屈的泪珠,咬牙说:“你为什么不去死?”

说完,沈宝寅的嘴唇轻轻颤抖,他叫丰霆去死,其实他更想去死。他忍气吞声,背井离乡,不是为了给仇人的儿子泄欲。

“阿寅,要记住今天。”

丰霆的声音还是那样轻柔,像个真正的情人一样轻轻吻去他的泪珠,接着又伸出舌尖,在黑暗中舔吻沈宝寅的眼皮,动作好缱绻,沈宝寅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我会告你,你是个强|奸犯,丰霆,我会告诉爸爸,是你妈教你这样做?她让你这么侮辱我?”

丰霆静了静,说:“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要提他们。你要告我,我也接受,但不是现在。阿寅,是你说要找人和你睡觉,我把你的礼物赶走了,就来做你的礼物,你刚刚明明很高兴,手脚缠着我不放,你忘记了吗?”

所以还是他做错了?

沈宝寅背脊发凉,他在此刻好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就当是他做错,他不该挑衅丰霆,但无论如何,他觉得这样的惩罚仍然太可怕了,如果可以回到昨天挽回一切,他想他可以心甘情愿跪在耶稣像前忏悔三天三夜。

但谁也没有时间机器。

沈宝寅就这样躺在丰霆怀里,流着泪送走自己纯洁干净初夜。

最终,沈宝寅也没像自己叫嚣的那样把丰霆告上法庭,更加没有把丰霆犯的罪告诉爸爸。

让一个男人霸王硬上弓,这个男人还是他继母的儿子,这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惊世的丑闻。

丰霆发了疯,沈宝寅却还没有,无论如何他都丢不起这个人。

这桩丑事终结于沈宝寅的三个巴掌。

沈宝寅本来不想动手,触碰丰霆对他来说突然变成一件会令他浑身战栗害怕的事情。

是丰霆太得寸进尺,竟然命令他:“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嫖娼,否则你不用再念书,我亲自押你回香港,从今往后你连门都不要想出。你才十九岁,你的身体经不住你这样糟蹋。”

沈宝寅怒极反笑,心想你也有脸说这个话,不知道刚才扇他屁股的是谁,当即扬手给了丰霆一个巴掌。

丰霆没躲,受了这一巴掌,凌厉窄收的脸颊瞬间便浮起五个手指印,一定很痛,但丰霆只是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

沈宝寅看他没反应,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身痕迹跪在他腹肌旁,稀薄日光从窗外打进来,衬得室内场景淫靡而艳丽,沈宝寅怒瞪着丰霆英俊的脸,只觉得可恨,好可恨!

又干脆利落地扇了丰霆正反两个巴掌。

丰霆这回没再惯着他,抓住他的手,阴测测说:“一次抵一个巴掌,我帮你记着。”

丰霆的话像开玩笑,表情却严肃森然。

沈宝寅通红的指尖蜷起来,倒真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知道丰霆真的会说到做到。

那种感觉,快死掉的感觉太可怕,他再也不想经历。

大概是看沈宝寅老实了下来,硬邦邦说完威胁的话,丰霆又来哄他,从不知哪里拿出来一只百达翡丽计时表。

纯银表带,很秀气一只黑色底座表盘,丰霆单手打开卡扣,另只手捉住沈宝寅手掌,不容拒绝地把表带往沈宝寅手腕上套。

沈宝寅不想要,一个劲转动手腕,想把手藏进怀里,丰霆力气太大,他没成功。

“这才是真正生辰礼物,阿寅,希望你不要荒废时间,做个真正快乐大人。”

沈宝寅盯着手腕看了半天,只觉得像嫖资。

他厌烦地伸手打算摘下来,冷笑道:“你刚刚对我做了那种事,现在来说要我快乐?”

还没碰到表带,被丰霆捉住手塞进被窝里。

“别丢,我看到会难过,实在不喜欢,等我走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下次我来再给你带其他礼物。”

沈宝寅管他那么多,磨了磨后槽牙,从丰霆怀里翻身下床,先穿好裤子,然后飞快摘下那只表丢进床边垃圾桶。

手腕白皙皮肤被他折腾得红了一大块,他回头瞪丰霆一眼:“滚你妈的,死扑街!你还想有下次!老子拿刀阉了你!滚,带着你的破表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话是那么说,可丰霆离开后,不知多久以后,一个月,或许只有一个礼拜,有天他受了凉晚上突然发烧,怕自己发热烧死,迷迷糊糊打电话不知道跟谁求救,随便按了几个键,居然打到丰霆那里,还是避免不了和丰霆见到面。

后来他才知道,丰霆把他公寓里的电话快捷号全设置成自己的号码。

丰霆晚上的航班落地悉尼,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配的钥匙悄无声息进入他的房间,把他抱去浴室擦澡,喂他吃药,给他煮粥烫到手上好几个水泡,晚上丰霆在他床边打地铺,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丰霆高大背影跪在地板上打地铺忙来忙去,迷迷糊糊地,自己滚下床。

接住他的不是冰冷地面,而是如他预料中的,一双结实有力的温暖臂膀。

丰霆吓了一跳,抱住他,伸手四处检查他的身体:“撞到哪里?痛不痛?”

沈宝寅双眼严肃盯着他,从下打量到上。

为了揽住他,丰霆的黑色单衣下摆不小心耸到胸口,六块整齐漂亮腹肌随着粗热的呼吸起伏,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性吸引力。

沈宝寅一路安静地从他腹部看上去,又从宽厚肩膀望到深邃漂亮双眼。

那是双琥珀色眼珠,清透好似玻璃珠。

丰霆从来在他眼里没有这么英俊和值得依靠,沈宝寅目眩神迷,伸手托住丰霆的下巴,竟然缓缓地把嘴唇贴到丰霆嘴唇上。

丰霆在开始之前问:“阿寅,你的脑袋是否清楚?是否看清我是谁?”

“你,你是……”沈宝寅的回答是睁开颤抖的眼皮,盯着丰霆英俊冷静的面孔,然后左右开弓扇了他两个巴掌,“你是个大混蛋,丰霆。”

发烧的人哪里有力气,丰霆的脸虽然被打偏,但并不觉得痛,莫名其妙挨了打,正常人都要生气的,他却笑了。

他没有生气,可不代表不计前嫌,按照上次的警告,一次抵一个巴掌,他把沈宝寅紧紧固定在身下,做了同上次同样的事情。

因为沈宝寅的配合同不抵抗,这次过程出乎意料顺利。

而由于沈宝寅是初犯又带病在身,此次惩罚的力度酌情有所削减。

“阿寅,这次是你自愿,你要好好感受,好好配合,做这种事并不是只有痛。”

“看来你经验丰富!”

沈宝寅满脸冷汗。哪里有舒服,他上次痛,他就不信丰霆会舒服!

“我没有功夫去睡别人,阿寅。”丰霆笑着,严正维护自己清白,“上次你好难受,所以我不好告诉你,其实我很喜欢。”

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

沈宝寅咬牙切齿,张嘴白森森的牙齿磕在他肌肉勃发汗淋淋的肩膀上,“我讨厌你,丰霆,我恨你!”

做到一半,可能是烧退了,也有可能是爽完了,看丰霆不再那么有吸引力,在丰霆凑上来吻他嘴唇时候胡乱扇了丰霆几个巴掌,但是没把人推开,被丰霆用长长四肢紧紧裹住手脚,贴在一起,变成两只紧密的勺子。

这次太爽了,沈宝寅只有上次经验,还以为所有过程都是那么痛苦,其实不是。

丰霆连他的脚趾都愿意跪下来亲,他也不是没爽到,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下去。

款曲一暗通,便是一年。

悉尼,南半球的悉尼,像与现实不通的神秘梦境,阳光涤清所有污浊,缺少仇恨,朗朗晴日下全是盛开的爱与欲。

在那里,丰霆不是丰霆,沈宝寅不是沈宝寅,他们没有名字,没有父母,没有身份,没有过去和未来,只有两幅赤条条身躯和滚烫灵魂,绞缠不休,血脉相融。

回港后,沈宝寅偶尔会怀念那些夜晚,人到底只是一种高级动物,一定忠诚于本能。

他从出生到现在,虽然在丰霆之前,没有真正做到底的经验,但有过很多次边缘性行为,也见过很多人在他面前交配,从来没有人会像他和丰霆那样激烈和契合。

只是再快乐,他心里从不把一年内的种种纠缠当回事,因为他们从不在那所别墅内谈论香港,身体离得那样近,心跳却从来不在同一处搏动,况且男人就是男人,灵与肉总是分的那样清。

回到香港,他和丰霆依旧是豪门里最貌合神离的一对兄弟,整个香港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破,就连沈宝寅自己都不会在大众面前承认。

他们分崩离析,又一起默契地维护香江第一豪门的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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