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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恋爱蚕食我如地网天罗(7)

善男信童 康塞日记 2714 2024-09-06 10:33:12

丰霆的离职,宣告沈宝寅正式坐稳申港第一把交椅。

部门要重组,会议开不完,见缝插针还要搬屋,等到沈宝寅回过神来,已过去两个月。

在薄扶林住的第一个夜晚,沈宝寅特地带了一瓶十五年窖藏的干邑同丰霆一起庆祝。

进屋发现多一幅画,铅笔素描,纸张很普通,有被卷曲的痕迹,用坚硬的钢碳画框裱了起来,端端正正放在玄关最显眼处。

画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轮廓模糊、只一双锐利眼睛得到精雕细琢的高大男人。

沈宝寅脱鞋的动作都迟钝了,缓缓看向来门口接他的丰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

丰霆难得赧然,接过他手中红酒,迟疑片刻,才说:“你画完留在店里,韦奇家姐觉得可惜,让韦奇带回了公司。你那天没在,韦奇给了我,让我转交。”

“我不记得你有跟我提起过。”沈宝寅有点不好意思,为丰霆珍惜着他的画作,又有点怪罪,怪丰霆眼光差,收藏什么不好,收藏这个,这只是他随随便便画的,其实没什么技术可言。

琢磨来琢磨去,心里头甜蜜蜜的。

丰霆微笑,侧过身让他进屋:“怕你销毁证物。”

“什么证物?”沈宝寅不太高兴,好像被当成罪犯。

“你爱我。你总是拒绝承认,好在我总算掌握几项证据。”

沈宝寅呆呆地怔愣了片刻,随即心虚发笑,他总算知道丰霆为什么那么莫名其妙笃定自己喜欢他,之前还以为是丰霆自作多情,没想到坏在这里。

他嘴硬,拒绝承认自己那时候就已爱上丰霆,荒谬,哪里有那么早:“我只是不知道要画谁。”

丰霆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画,轻笑一声,也不同他争辩,说:“你画的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画的总是他丰霆,板上钉钉的事情。

沈宝寅让他看得七上八下,但仍强装镇定,不肯再次承认自己是爱而不自知的笨蛋。

他自顾自去沙发休息,并大声宣布自己腹中饥饿,勒令丰霆赶紧做饭吃。丰霆笑了下,没有继续跟在他身后,转身去了厨房醒酒。

一个钟头,丰霆做出四菜一汤,只有一道八宝鸭是荤菜。

沈宝寅放下手中筷子,从旁边拿一双崭新筷子,夹了一只大鸭腿到丰霆碗里,蹙眉:“我是不爱吃,那你做给你自己吃嘛。”

又不是没钱买菜,桌上总是只看得见一点点油腥。

这么大的个子,总跟着他吃素做什么。

丰霆莞尔,礼尚往来为他添一碗薯仔杂陈汤:“就你一餐只吃几口的食量还好意思担心我吃不好。你几时见我亏待过自己,真心疼我就多吃几口,我什么都吃,不用管我。”

厨房重地,当然是主厨说了算,沈宝寅说不过他,只好不浪费他心意,埋头猛喝两碗靓汤。

肠胃暖起来,彼此碰了几次杯,其实他们差五岁,教育背景又有差异,只有公事还算有话题,但他们在家反而最少谈工作,喝着养生汤,嘴里都是漫无目的无营养话题。

沈宝寅问:“什么时候把狗也迁过来?”

丰霆无奈说:“托你的福,杜宾这样精力旺盛的犬种每天都要遛三次,请问沈先生得闲还是我得闲?”

沈宝寅才不愿意揽这样苦差事,马上打退堂鼓:“那还是把它们留在浅水湾,你妈那里每天有两三个人伺候两位少爷,你这里可塞不下那么多人,其实塞下两只狗都费劲。”

“原本也只设计用来容纳我们两个。”

沈宝寅苦着脸环视一圈逐渐丰满的家居:“忘记告诉你,其实我还有三分之二东西未搬过来。”

丰霆神色如常:“不是生活必需品不必搬来。”

沈宝寅说:“都是生活必需品。”

丰霆洗耳恭听:“比如?”

沈宝寅煞有介事:“我的骑马装,还有高尔夫球棒,各好几套,都常用的。还有我的表柜,总价抵得这里一整个楼盘,怎么能孤零零放那边落灰?对了,最重要是酒柜,你也不想来了兴致没得好酒喝对不对?”

丰霆低头吃一口饭,细嚼慢咽完才抬头说:“都搬来。”

沈宝寅惊讶挑眉:“放哪里?”

丰霆说:“早知你搬家不容易,留了个惊喜给你,阁楼还未带你去看,上面空间很大,足够你放价值整个楼盘的表柜。”

沈宝寅简直对他细心叹为观止,心想好险好险,丰霆幸好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这样居家必备男人就该留给他来占领,他家大业大,不怕没有用武之地。

似乎还聊了些别的,沈宝寅喝了些酒,脸颊红到耳根,眼神也渐渐迷离,只记得一直在笑,丰霆也是,望着他目光没有挪开过,他一笑,也跟着温和发笑。

酒过三巡,彼此眼里都生出潮湿欲望,隔着黑色樱桃木餐桌,几乎要将空气蒸干。沈宝寅拎着杯子赤脚绕过桌子,丰霆默契地为他打开双臂,他笑嘻嘻,跨坐到丰霆大腿上,两只手交叉着抬高,套圈似的圈住了丰霆的脖颈。

丰霆喝了酒,身上肌肤好热,沈宝寅被他吻住的时候感觉嘴唇都烧了起来,难耐地蜷缩着脚趾。

接吻的时候沈宝寅喜欢闭着眼,偶尔换气时会睁眼,总能同丰霆对视,那双琥珀色眼珠,虎视眈眈,随着每次呼吸透出浓厚的情欲。

沈宝寅也微醺了,丰霆把他毛衣推上来,叠在嘴唇下头,他默默地顺从地就张开牙齿叼住毛衣的下摆,丰霆的脑袋埋下去,在他平坦的胸膛上耸动。

胸口上忽冷忽热,丰霆亲的地方烫得他发颤。丰霆的嘴唇一离开就变凉,沈宝寅受不了这样的温差,迷迷糊糊竟然挺动着胸膛去追逐丰霆的吻。

丰霆察觉到他情动,亲吻的动作变得更快,更胶着。

没完没了的亲吻以后,丰霆很缱绻地揉弄了一阵沈宝寅的后背和前胸,接着,他突然抱着沈宝寅两条腿把人抱着站了起来,急不可耐抱着沈宝寅进了房间。

本来做好准备隆重庆祝乔迁,没想到大部分时间用来体验床品,凌晨两点,丰霆休息十分钟,两只手又悄悄放上了沈宝寅的大腿,有点卷土重来的意思。

沈宝寅的手指都抬不起来,嘴唇哆嗦着,一只手死死捂住小腹下方,另一只手在丰霆脖颈和下巴上胡乱扇了两巴掌。

丰霆无法入门,兼之受痛,舔了舔嘴唇,终于罢休。

丰霆终于还是加入了唐麟的公司,做回大学时专业,金融老本行,合伙人,原始股东,在中环街距离双子星两公里处一栋大厦租下五层办公楼,看上去甚为寒酸。

沈宝寅知道以后心里很不痛快,穿着睡衣抱着手臂倚在门口送丰霆出门时嘀咕说:“说的好听是两个老板,不好听两个光杆司令。”

丰霆不以为意,意气风发穿上西服外套,低头亲吻沈宝寅鼻尖:“小势利眼,怕我血本无归养不起你?”

“夸你厉害呢!那么多高管职位递到你面前,年薪千万轻轻松松,偏偏学二世祖创业!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累得腰围都小一圈,也不知能赚几蚊钱回家。”

丰霆被他冷嘲热讽,反而乐呵呵。

沈宝寅说话难听,其实是心疼他,他最近天天早出晚归,自己不觉得累,沈宝寅天天睡不好。好几次他深夜才回家,常常能在沙发上捡到等他等到睡着的沈宝寅。

盯着沈宝寅喋喋不休红色嘴唇,丰霆喉结一动,把沈宝寅拉进怀里,结结实实堵住他嘴唇,先是伸出舌尖柔柔地舔,润起来了,就慢慢深吮。

几分钟后,沈宝寅果然不再唠叨,侧身把玄关上一盆新鲜绿植塞到他手里:“猪笼入水,道道来。这盆草意头好,不好带也要带着。”

叶片绿油油,瞧着就叫人心旷神怡,丰霆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叶片,树叶颤颤巍巍晃动一下,“好,我进了办公室,什么也不干,先把它摆在案头。”

“不用日日浇水,三两天淋几滴就好了。”

丰霆又是点头。

交代完,沈宝寅脸颊红红,眼珠湿润,目送他出门:“我知道你喜欢做现在工作,我也很高兴你终于回到心仪行业,但是我们不缺钱,我不要你拼命,只要你健健康康。”

终于有句好听话到耳边,果然要收拾一顿才肯听话。

丰霆回头看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长:“我知道,没有好身体怎么喂得饱你,你见我做过赔本生意?”一语双关。

大早晨污言秽语,歪曲他意思,沈宝寅耳朵发红,咬着嘴唇催促他赶紧去打工,转身把门关上。

丰霆是做投行。

投行要发展,最主要手上要有资金和人脉,有丰霆在,缺什么都不会缺人脉资源,唐麟背后则有庞大经济链支撑,两个人志趣相投,一拍即合。

创业是条艰难道路,但丰霆做的是自己感兴趣方向,反而感到久违新鲜,征服欲被完全挑起,每天睁眼都充满干劲。

沈宝寅也并非闲人一个,走了一个丰姗,又坐大一个钟完立,智慧不足,狡诈有余,任何项目都同沈宝寅唱反调。沈宝寅心里生气,但短时间内抓不到对方把柄,只能在心里窝火,憋着口气同老不死的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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