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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小夫郎靠卖药材发家 花落倾语 2772 2024-09-27 09:13:29

东河曦与顾君谦在花铃苑这边陪着东河臻聊天时, 太子与齐王二人业已到了花月苑。

小厅的桌上,摆着几碟颜色浅淡,造型精致的点心, 边上的三杯茶水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放在角落的槐树给屋里带来一阵阵的清凉气息,在它边上的一个花台上置了一个小小的铜香炉,里面正有清幽香气一丝一缕的在往屋里弥漫。

太后依旧是坐在桌边, 左手缓慢的捻转着手里的黑色佛珠。

两人在小宫女的引领下进入小厅, “皇祖母/母后。”

太后朝桌对面示意二人坐下。

待得两人坐下,太后开口,声音沉静而悠远, “你们嫡亲的君父与皇祖爷, 当年原是不用进宫的, 但彼时你们先皇祖父忌惮我们镇国公府,可又抓不到国公府的把柄,又不好随意捏造构陷, 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彼时的一众皇子从我们府里挑一人作为皇子妃或是皇子正君,既能成为他们争储的助力,日后一旦有了皇子, 这些势力也能被拿过来一部分。”

太后微微垂眸看向桌上的茶杯, 里面漂浮着五朵泡开的淡粉色的花朵,随着桌子轻微的动作在杯子里慢慢悠悠的转动。

彼时的镇国公府在朝廷的势力盘根错节, 文臣武将皆有与国公府交好的,甚至好些是祖父与二叔的门生与兵将。

虽许多人都知晓国公府从无异心, 对天武朝忠心耿耿, 那一任的帝皇也知晓,可国公府的势力委实太大, 无论是庙堂亦或是军中。

帝皇多疑,但他也确实是个明君,最后便就有了让国公府的公子小姐成为皇子妃与正君的想法。

她性子跳脱,自小便与二叔最为亲近,最是喜欢听他说战场的事情,女儿家虽无法上战场,但她也想跟着去边关看看一望无尽的大漠,想去草原肆意的骑马,想去体会边塞的风土人情,因此自小便就舞刀弄棍。

兄长却恰与她相反,他自来性情温柔,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喜欢诗词歌赋,在书房坐一整日也不觉厌烦。

她一直觉着,她这般好看性子又温柔的兄长,该是要与一个性子同样温和谦恭的世家少爷配在一起,这样才能叫兄长日后出嫁了才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没想兄长最后却是看中了宁将军家那个小莽夫,她自是不愿意的,觉着那个只会打仗的莽夫是半点配不上自家兄长,肚子里半点墨水没有,除了一张皮相,哪里能与自家温柔好看的兄长相配了。

但自家兄长却是极为中意那个莽夫,后来她也看出来了,那莽夫是粗中有细,因着宁家一屋子的武将,对文人最是崇敬,那个莽夫简直是自家兄长说东不往西,就算是哪一日兄长说天上的太阳是白色的,那个莽夫怕也是会点头赞同,不带半分迟疑。

彼时两家都有意,正待选个好日子开始三书六礼,却不想边关告急,二叔,还有宁家那个小莽夫都被急急召回了边关。

也在当月,帝皇的想法通过祖父传回了宁家。

祖父一共三子两女,大伯两个儿子,二叔两儿一女,他父亲只得一个哥儿一个女儿。

彼时堂姐早已与人定下亲事,就等到了日子就成亲,自是不能成为皇子妃。

他兄长与宁家那个小莽夫的事也是被人知晓的,虽还未正式定下亲事,但彼时朝廷正需要宁家与镇国公府,自然不会做这种拆散的事情来。

因此最后也只能是她与其中一个皇子在一起。

她怨过,但知晓这无从选择,原本都已经认命。

却不想那个宁家的小莽夫最后竟是战死在了边关的战场,再不能回来傻兮兮的听兄长的话。

她见过好几次兄长偷偷哭。

后来呢?

太后出神的想,兄长摸着她的头发与她温柔的说,让她代他去边关看看那里的风景,看看那边的落日。

她知道,兄长不过是想让她代他去看看那个宁家小莽夫战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最后兄长与当时的五皇子成了亲。

她在兄长成亲的第二日便就去了边关。

后来五皇子登基,兄长被封为君后。

她每次从边关回来进宫见兄长,都能看出他不开心,可她无从劝慰,那个能让他开心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她不知道兄长与先皇之间的纠葛。

只知道兄长最后是死于一个后宫宠妃的暗害。

自始至终,兄长都从未与他们说起过宫里的事情。

兄长去世的当年,她选择了进宫。

他不能让兄长的孩子在那个冷冰冰吃人的宫里呆着。

太后从回忆里回神,轻声道:“你们君父与皇祖爷的悲剧,我不想在曦哥儿身上看到。”

她未能保护兄长,却定是要保住这个与兄长相像的孩子。

太后视线落在太子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偏心与不信任,“太子,你可明白。”

齐王他不担心,兄长去世时,齐王也已记事,哪怕过去这么些年,他也该是记得自家君父的。

而与他君父相像的曦哥儿,他定是不会生出任何不好的心思来,相反,他会与她一般,只想保护那个孩子。

可太子不一样。

他既没见过他的皇祖爷,也与璃儿不亲,与曦哥儿更是只相处了数月时间。

天家无亲。

何况是曦哥儿那般的能力。

***

东河曦不知道花月苑发生的事情,他与顾君谦在花铃苑陪自己兄长聊了会儿,又去看过自家阿爹阿爸,便回了晨曦院。

暗龙卫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两屋的秧苗不仅一棵不剩的全都搬走,甚至连屋里的卫生都打扫过一遍,那些不小心掉落的根根叶叶扫得一干二净,他催生秧苗的那间屋里还新放了几筐稻种,边上放茶水的小几也擦得锃光瓦亮。

东河曦笑了下,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都是太子表哥吩咐下去的。

顾君谦将他送到屋里,亲了亲他额头,“我就在边上书房处理文册。”

东河曦回亲了他一下,“你去忙吧。”

两人分开,东河曦进屋关门开始继续催生秧苗。

***

隔日,临近午时,又一屋秧苗被暗龙卫暗中送回了隔壁的顾宅。

东河曦没去问太子是如何分配那些秧苗的,那不是他该关心的,他现在满心都是催生秧苗。

用过午食,他去了小山头一趟。

兄长想要早些治疗双腿的骨伤,他得先去将成株的那株凤血草采摘回来。

这两日他忙着催生秧苗没来这边,凤血草长势良好,就是新分株的那株凤血草生长得有些慢,但也不要紧。

采完凤血草,东河曦又去看过隔壁两屋的墨乌草与冰蛊藤,见它们也没什么问题,便就下山。

现在小山头正在被人重新清理,新的药种还得一段时日他才能温养出来,至少也得等他再催生出一批秧苗之后才能空出时间来温养药种。

一场暴雨过后,现下大家都在忙着,河水暴涨,来往镇上的商队都少了许多。

自然阁已经暂时歇业,因此他也不急。

东河曦手里拿着凤血草往花铃苑去,他准备在那边直接将凤血草药膏做出来,下午便先将兄长的双腿治了。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他去小山头的这点时间里,齐冉竟是刚巧过来治病,家里下人都忙着田地里的事情,竟是没人记得通知他一声。

他倒不是怕见齐冉,就是不想跟他有太多纠缠。

他不知道上次齐冉想见他是为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他忙着呢,没空跟他多接触。

眼下碰上了,他也没去招呼,径自就想从边上的连廊拐弯去后院药房制作凤血草药膏。

只是他不想与齐冉多接触,齐冉却不这么想。

这两日他总想寻时间过来见东河曦,奈何他兄长不让,东河曦这边也不见他,他不敢再像以往那样使性子,他已经知道了东河曦的身世。

就算不知道,太后与太子都在这边,他也不敢像在上京城一般找东河曦的茬。

但他还是想见东河曦。

眼下碰上了,齐冉怎可能叫东河曦离开,赶紧苍白着脸色叫住东河曦,“东河小公子等等。”

齐鸣策在边上都没来得及阻止他,此时想开口阻止也来不及,脸色冷了几分。

东河曦闻声只好停下,转身看向气喘吁吁跑过来的齐冉。

眼前的齐冉与他在上京城见时,变了许多。

整个人都瘦了不止一圈,看上去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还有那脸色,白的不见一点血色,哪怕是小跑过来他身边,也没见有点颜色上脸。

身上的气质也变了许多。

以前是柔弱中带着一股矜贵,眼里也有光。

眼前所见却一副羸弱之姿,眼里带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忧郁。

东河曦打量齐冉时,齐冉也在打量他。

这个人还是如在上京城见到的那般,没有半分变化。

面容精致昳丽,一双原该是多情的桃花眼,却被他清冷的气质映衬得清凌凌的,看人幽幽的。

还有额中的那点哥儿印,鲜红秾丽。

齐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东河曦,如此姿色妍丽的哥儿,他早前为何会看不起人家,觉着人家一个乡下小哥儿配不上顾君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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