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郁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卧室是很隐私的地方,一般人都不会轻易让别人踏足。更别说他们俩还都是alpha。
叫一个alpha去他的卧室里,等他洗完澡。如果他是omega的话,那下一步岂不是就要躺一块儿了。
卧室里头肯定有陷阱,说不定装了炸弹。
抱着这样的心思,苏梓臣推开门,仔细观察了一下。
陆长郁的卧室很干净,家具不多,意外的很简洁,和他本人的嚣张性格不太相称。
米色的床铺上有他主人睡过的痕迹,柔软的垫子在中心微微下陷。
苏梓臣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晚上是如何在这张床上辗转反侧的,浅色的布料会从他光洁的肩颈上滑落,漏出下陷的锁骨和略饱满的胸膛。
从前陆长郁没人管的时候,他可以随意流连于花丛中,勾勾手就有一堆狂蜂浪蝶前仆后继。
陆二少从不缺床/伴。
苏梓臣曾偶然得见他那一抹风情,雪白的肩颈、锁骨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微突起的胸膛有些红肿,后颈处甚至有几个齿痕,他竟然允许那些人咬他。
他禁不住咽了咽口水,随之而来的就是强烈的愤怒。
凭什么让那些人咬他?他们有什么资格?就算陆长郁想让人咬他,也应该由…自己来才对。
苏梓臣舔了舔银亮的犬牙,目光有些亢奋。一想到自己会咬破他多年死对头的脖颈,把信息素灌入他的腺体,让他浑身都是自己的味道,就感觉口更干了。
陆长郁住在陆宅的这段时间,有陆丰城管他,就不能找人陪了,他应该很寂寞吧?
床旁边就是衣柜,打开柜门,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是陆长郁的信息素,平时alpha都会主动收敛信息素,只有在伴侣面前才会随意展露。
在这种隐私密闭的地方,平常清浅到需要几乎能吻上的距离才能闻到的味道,此时放大了好几倍。
发酵的果香,令人迷醉。
柜子中间那格抽屉香味最重,苏梓臣喉头微动,打开看了一眼,果然是他的贴身衣物。
只看一眼他就禁不住红了脸,浑身都发烧似的滚烫。
刚刚陆长郁叫他随便换身衣服,那应该不介意他也换一下这个吧?
苏梓臣手指轻快地一动,就把一片白色布料攥在手心,然后快速从衣柜里拿了一身宽松的衣服。
他没在陆长郁的卧室里换,而是去了隔壁的客房。
陆长郁洗完澡出来后发现他不在,以为他已经走了,刚坐下打算换下浴衣,就听见隔壁有什么声音。
沉闷的,啧啧的,似有水流打湿布料摩蹭的声响。
苏梓臣在隔壁换衣服?
他放下睡衣,去隔壁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里面的声响忽然消失了,陆长郁困惑地皱了皱眉,嘀咕着难道自己听错了。
正要离开时。
“等等,先…先别走。”苏梓臣声音有些沙哑,气息急促。
“叫我的名字。”
陆长郁愣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他叫什么。
“叫我梓臣。”
“梓臣?”他因为生疏的字眼,口齿有些含糊,嗓音软软糯糯,好似一含就要化了。
苏梓臣听得心更痒痒。
“再叫一次。”
“梓臣。”这下他念得顺畅了,舌尖压着齿根,从下往上拨动,扣着雪白的牙齿,发出清亮的音色,好像把这个字眼含在唇舌间拨弄。
声音飘入耳中,苏梓臣一个激灵,也觉得自己仿佛登上了云端,被他的神明咬在齿间肆意撩拨,浑身飘飘然。
明明只是念了他的名字而已。
过了好半晌他才打开门,他穿着陆长郁的衣服,虽然已经尽量挑着宽大的版型了,但因为型号问题,还是穿得很勉强。
宽松的衣服都被他穿成了紧身衣,在身上绷出鼓鼓的肌肉。
他好像刚刚做完剧烈运动一样,一身的汗,金色的碎发黏在额角,眼睛也不敢看他。
“你身上怎么这么湿,没擦干吗?”
苏梓臣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含混道:“哦,刚刚那屋太热了,流了点汗。”
抓了抓湿漉的发丝,苏梓臣的右手垂在身侧,他右侧的兜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鼓囊囊一团。
空气中飘着股淡淡的味道。
陆长郁不清楚那是什么味道,但他感觉自己更难受了,后颈上的腺体又红又种,散发着强烈的香味,令人情迷的味道。
“唔……”
细细的眉头紧蹙,一股热流涌遍全身,令他手脚发软,感觉胸口也开始发闷。
他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苏梓臣的脖子。
好想咬一口,只要咬一口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要不要玩个游戏?就我们两个,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明晃晃的邀请令人遐想,苏梓臣猛然看向他,白润的脸颊上染着一片云霞,他看着像随时会昏倒一样。
乌黑的眸子里是雾蒙蒙的水汽,微张着唇,吐着一截红艳艳的舌尖。
简直像是邀请,不是邀请苏梓臣陪他玩游戏,而是邀请他来品尝那点红润。
湿润的发尾垂在颈侧,滴答滴答,滑落在颈窝里。
苏梓臣的视线也随着水珠的轨迹向下望去。
他看得痴了,不自觉就抓住陆长郁的手,手掌攥着他伶仃的腕,似一个镣铐,修长指骨上戴着几枚戒指,在他臂上勒出一圈淡粉的痕迹。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今天的陆二少太古怪了,苏梓臣可不信他对自己这么客气,就是为了找他玩什么双人游戏。
怀疑、猜测和心底隐秘的冲动,全都折磨着他。
“别折腾我了,我要是哪里惹你生气了,你直说。”没有答案的猜忌就如头顶上的达摩利斯之剑,令苏梓臣防备到惶恐。
陆长郁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他这种状态就是想再和苏梓臣耍心机也不可能了。
“我好难受,腺体…不舒服……”
他有点委屈,不就是想咬苏梓臣一口,缓解一下吗?
苏梓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瞳孔霎时放大,呲了呲牙,简直像是一头兴奋的野兽。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找别人。”
“不行!你打算找谁?你从前哪个相好的?”苏梓臣抓着他腕子的手滑落,转而扣住他的五指,两人十指交叉。
“而且,这可是你说的,我来安抚你。等会你哭了我也不会停的。”
陆长郁困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咬一口,为什么会哭呢?
他被拉着手带进客房里,身上浴衣被灵活地手指解开。
*
“陆总,财务部的汇报结束了。”
“陆总?”
“……继续吧,轮到人事部了吗?”
陆丰城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会议上也好几次发呆。不过因为他平时的威信,再加上那张沉稳的面容很唬人,就没人发现。
除了谢曲汶。
他就坐在陆丰城身侧,瞥见桌前本该记录会议的本子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陆长郁。
似乎连陆丰城本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夹在指尖的钢笔随意地在桌上敲了敲,发出哒哒的声响,昭示着他的心乱如麻。
陆丰城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困难到连他都要纠结那么久。
皱起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汇报的组员还以为陆丰城的烦闷是冲着他们来的,俱是战战兢兢。
会议结束后,陆丰城叫他去拿那份陆长郁的亲子证明时,谢曲汶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
“陆少,这是你要的资料。”谢曲汶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办公桌下面,很快就收回目光。看来今天陆二少没有再玩一出躲猫猫的把戏,谢曲汶莫名有些遗憾。
陆丰城看也不看,当着谢曲汶的面,把那份文件撕得粉碎。
“处理干净,别让任何人知道。”
他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是人精,谢曲汶自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他这是又想要回陆长郁了?
当初亲子证明是他要做的,因为他想要把陆长郁赶出陆家,现在又不想那么做了,就以为可以轻易把做过的事抹除。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傲慢。
谢曲汶暗暗冷笑,要是陆长郁知道了这件事,以他那高傲的性格,还会愿意留在陆家,喊陆丰城一声哥哥吗?
他低着头,垂眸敛去眼底的嘲讽,不动声色道:“明白,医院那边我会亲自处理好。”
直到此时,陆丰城紧皱的眉头才终于舒缓,他呼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都轻快许多了。
在发现陆长郁的记忆停留在十四岁,那个最美好、最爱他的年纪时,陆丰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要保护好他,让他永远保持在这个最纯洁的年龄。
这样的话,陆长郁是不是omega都没关系了。
他还会像小时候一样,整天黏着自己。
而不是从前那个放浪形骸、骄纵又叛逆的陆二少,那个被他视为人生污点的存在。
这样的话,那份原本要留作后用的亲子证明反而成了坏事的工具。
绝不能让陆长郁看到。
“那您的亲弟弟那边……”谢曲汶似乎有点纠结,眸子微微闪动,吞吞吐吐的。
“他最近出了点状况。”
陆丰城放下手里刚刚拿起来的报告,抬眼望他,“出什么事了?”
眼底没有什么情绪,对亲缘关系淡薄的陆家来说,一个压根没见过面的亲人,和陌生人无异。
即使听到他的亲弟弟受伤的消息,陆丰城心底也没什么难过的情绪。
“他在片场不小心受伤,现在还在医院,伤势不重,不过看医生的意思,他可能要毁容了。”
谢曲汶的头垂得更低,发丝垂落,挡住了眼底阴冷的光。
他弯着腰道歉,“对不起,我失职了。”
一派歉疚的模样。
只是苍白的脸上,薄唇轻挑,弧度并不明显,在阴影的遮挡下一点也看不出来。
陆长郁似乎是因为常乌长得帅气,才对他加以青眼。那如今呢,没了那张脸,陆长郁还会不会喜欢他?
陆丰城抬眸望着他,看到那副银丝眼镜泛着幽幽冷光,是令人不适的冰冷色泽,即使是这么谦卑的姿态,也让人觉得,他是条蛰伏的毒蛇。
他的谦卑只是种伪装,让人看不到内里的阴毒和野心。
陆丰城没有开口,静静看着他,好半晌才道:“多给些补偿,用陆家的关系找最好的医生。”
“是。”
“你刚刚说他在片场受伤,他是演员?”
“对,就在郊区那边,目前剧组还在拍戏,如果不能及时康复的话,导演可能要换掉他。”
陆丰城对此有印象,因为陆氏在娱乐圈也颇有涉猎,许多电影项目都有投资。
郊区那片的剧组里也有他们旗下的演员。
更别说陆长郁还借陆丰城的名义,给那个剧组注资。
似乎是为了追求其中的某个演员?
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陆长郁喜欢的明星和自己的亲弟弟都在同一个剧组,他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是巧合吗,应该是巧合吧。剧组里不少演员,他们两人是同一个人的概率,未免太低了。
出现这种巧合的概率并不高,陆丰城觉得自己明天就会变成beta的概率可能更高。
晚上回到家里,就看到陆长郁坐在沙发上。
电视上放着最近的热播剧,陆丰城随意瞄了一眼,恰好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
耳廓上几枚钢钉,闪闪发光,那双漆黑的眼眸野性十足。
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就是莫名觉得眼熟,好像他们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
“小郁在看什么?”
陆长郁没有回答,他乖乖地缩在沙发上,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乌溜溜的眼眸有些失焦。
电视剧放着,他却一点都没看进去。
听到脚步声靠近,陆长郁茫然地仰起头,雪白的小脸被漆黑的止咬器遮住了大半,只漏出一双恍惚的眸子。
他穿了件长袖高领,长衣长裤,浑身遮得严实,一点皮肤都没有暴露在外。
陆丰臣视线在他眼尾的红晕停留一瞬,把他从头到脚打量,确认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止咬器也好好戴着,眼神越发温和。
“戴了一天的止咬器,应该很难受吧,哥哥帮你取下来。”
陆丰城伸手帮他解开头上漆黑的器具,层层枷锁被打开,展现出一张漂亮的面庞。
或许是他的错觉,陆丰城察觉到这个止咬器的皮带有些松动,就好像曾被某个人摘下来过,又怜惜地放宽尺度,给他重新戴上去。
心头一丝疑虑缓缓升起。
“小郁真乖,哥哥给你奖励。”
陆丰城手搭上他的肩,手臂伸长,拦着他的脖子,粗糙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擦上他后颈的腺体。
在严严实实的布料下,是他被某人咬得发红肿痛的皮肤。
“唔——”
一股酥麻搀着点细密的刺痛,从脖颈上传递到四肢,陆长郁咬了咬唇,忍住即将溢出去的泪珠。
陆丰城倾身在他额角烙下一吻,察觉到掌下肌肉微微痉挛。
“怎么了,小郁不舒服吗?”
手指蹭上他的唇角,轻轻按压。那上面有一点破皮,陆长郁本人似乎并没有发现。
“没有,我很好。但是哥哥为什么要亲我?”
“小郁不喜欢吗?你以前经常这样让我亲,我不同意就缠着我,不让我走,害得我差点迟到,小郁都忘了吗?”
陆丰城满口胡诌,他压着那片红唇的手指逐渐用力,在丰腴的软肉上按出浅坑。
仿佛专属于他的套子一样,格外契合。
“不让哥哥亲的话,小郁想让谁来亲?”
他神情温和,眼底深处却是探究和怀疑。“小郁今天应该有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家里吧。”
还是像从前一样,装作乖巧,然后转头就跑出去花天酒地?
陆长郁想回答他,一开口就被他的手指堵住了嘴,舌尖在指腹上一扫而过。
“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家,不信你问管家!”
说话间,柔软的唇舌在他的手指相触再分离,只留下绵软的触感和晶莹的水渍。
因为陆丰城故意使坏,他说话也不太利索。
陆长郁想推开他的手,只是一抬胳膊,就感觉胸膛上一阵痛痒,再细腻的布料也磨得他发痒难受。
应该是肿得厉害。
他今天在卧室里躺了一下午,却还是感觉腰酸腿疼,浑身没力气,身上哪哪都不爽利。
陆长郁以前就总听人说,遛狗是个很累的活儿,但直到今天他才切实体会到这一点。
他一边遛狗一边陪狗玩,不仅被体力良好的大狗折腾得疲惫不已,还被舔了一身口水。
黏腻腻的唾液沾在皮肤上,令陆长郁想要再洗个澡,但他已经累到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苏梓臣倒是浑身轻快,还想把他抱去浴室里洗澡。
但被陆长郁拒绝了,他现在看到苏梓臣那一头金毛就烦。他的发色太亮,背对着白炽灯的时候,那头金发仿佛是第二个灯泡。
以陆长郁的视角,两个灯泡全在眼前一闪一闪的,把他眼睛都要晃瞎了。
不等陆丰城吩咐,管家就主动上前给他报备。
“小少爷今天确实一整天都没出去,一直乖乖待在家里。”还洗了个澡。
他想起中午那会儿听到的怪异响动,似乎也没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这点小事就没必要报备了吧。
于是剩下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管家面容慈祥,他已经在陆宅待了很多年,深得陆丰城的信任,他一开口,陆丰城心里的怀疑就已经消了一半。
“我都说了,你竟然不信我。”
陆长郁鼓着腮帮子,咬着红润润的唇,一脸生气的样子,可爱到陆丰城想一口咬上他圆润的脸颊。
“抱歉,是哥哥的错,不该怀疑你的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陆丰城目光望向他被高领挡住的脖颈。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块布料与皮肤衔接的交界处,指尖一挑,勾起那层薄软的布料,就想要探进去。
冷气儿灌进脖子里,他残破的腺体一凉,令陆长郁瑟缩了一下。
他抓住陆丰城的手指,掌心肉软乎乎的,捏着很舒服。
“小郁害羞了?别担心,哥哥不是外人,情热期没有人陪伴会很难受,哥哥帮你。”
陆丰城笑了笑,隔着布料,爱怜地在他颈侧摩挲,指腹粗糙的薄茧擦过颈上一道咬痕,陆长郁顿时吸了一口冷气。
他下意识扭过身子,躲开陆丰城的手。
“……”陆丰城唇角的笑僵住了,眼底沉沉。“躲什么,小郁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强硬地拉着陆长郁的手,让他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条腿岔开,小腿折叠向外撇,整个重心都偏向陆丰城那一边,以致于他不得不趴在陆丰城身上。
细窄的胯部明晃晃地贴近他的腰,严丝合缝。
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这种姿势太过于亲密。
刚从厨房里端着茶水出来的管家,看到他们那么不伦不类地亲昵,立刻白了一张脸,哆嗦着嘴唇,又退回到厨房里。
“哥哥这是做什么,放开我,这样不舒服。”
陆长郁不明白陆丰城为什么要让自己这样坐在他腿上,先不说膝盖跪在沙发上不舒服,他因过度使用而酸胀的腿/根也被拉扯得很不舒服。
“小郁真娇气,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陆丰城伸手撩起他的衣摆,刚掐上他细软的腰,就立刻被陆长郁推开,刚漏出来的一截腰肢重新被挡着。
“……很冷。”
陆长郁抿着唇,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乌黑眸子,说话时带着点鼻音,嗓音柔软,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不敢叫陆丰城知道自己被狗咬了,因为他肯定又要生气得“惩罚”他了。
可陆丰城眼力很好,即使在室内,那截腰肢也白到几近发光。
苍白清瘦的腰肢本该只有极致的色彩,可刚刚他却看到,那两侧的浅浅腰窝上带着青紫和暧昧的红痕。
他身上难得有这么明艳的色彩,迤逦、涩气。
只离开一天的功夫,他家小郁就不知道被什么狗东西叼走了。
“哥哥?”
陆长郁忐忑地望着他,乌眸里只有一片纯质,抿着因红肿而愈发饱满的唇。
那是种毫不自知的、最青涩的魅意,肆意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清纯和魅惑,本该相反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融洽地合为一体。这种诱惑连陆丰城都无法罢免。
“小郁在害怕吗?”陆丰城宽大的手掌盖住他的后颈,炽热的温度让他被人咬得溃烂的腺体也滚烫。
“为什么害怕,是因为不听哥哥的话,还是因为被别人弄脏了腺体,还想让我接受?如果我再晚回来一会儿,就会看见可怜兮兮大着肚子的小郁了吧。”
压着他腺体的手掌微微用力,“没关系,这不是小郁的错。”
他眉眼舒展,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把下巴搭在陆长郁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属于别人的,陌生的、肮脏到令人作呕的信息素。
按压着那个被人弄得脏兮兮的腺体,手指用力碾压。
“不是你的错,哥哥会帮你弄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