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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有心疾的恶劣向导

陆长郁抬起眼,与桌子对角的那撒亚对上眼。

那双眼眸一如初见时平静,看了他一眼,就好像见到了陌生人一样别开视线,与其他的执行者们交谈。

冷淡、傲慢,完美符合皇室给人的印象。

……只是能不能别再让那只蠢狮子舔他的腿了?真的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狮子的舌头会让他难受,尤其是在狮子变大的时候,浑身都会陷进粗糙的毛发里,被凉凉的爪子按住手脚,无法挣开、无法逃离,甚至到了分不清外面是白昼还是黑夜的地步。

“最近白街的行动有点奇怪,似乎他们在找什么东西。”有人道。

“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他们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找到?”

那撒亚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边噙着一抹笑。

手掌张开,身旁的秘书就递上盛了茶杯的托盘。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就有点嫌弃地皱起眉。

“太甜了,卡萨,你泡茶的手艺退步了。”那双碧绿的眼眸状似不经意地撇过黑发少年的方向。

看到那少年抿着唇,眼尾发红,搭在桌上的手指隐忍地扣着桌边的模样,颇为愉悦地挑了挑眉。

你想起来了吗,怀念这种感觉吗?

那撒亚以口型问道。

在他们相处的那段日子里,真的经过了很长一段美好的时间,时常令那撒亚怀念不已。

卡萨默默收回他放到桌上的茶杯,“是,我去换一壶茶。”

虽然知道殿下哪里是嫌弃这壶茶,而是馋人家的美色了,但卡萨还是沉默地承受了一切。

没办法,谁让他是打工人呢。

陆长郁摆脱不了蠢狮子,就只能努力忽视他的存在,但是小腿上颗粒感十足的猫舌实在存在感太强。

他皮肤又薄,被粗糙的舌面一刮,就红了一大片。

热乎乎的舌头把温凉的肌肤也烫暖了,一股热流顺着下肢涌上来,害得他浑身燥热。

室内的温度本来就偏高,他白嫩的脸颊都被这股热气熏出艳丽的色彩。

“这位先生似乎不太舒服?”那撒亚忽然道,“这里已经不需要他帮忙了,不如先让他回去休息吧。”

几名讨论的正热烈的执行者被皇太子一提醒,才注意到脸颊泛红、眼眸湿润的少年。

“殿下说的是,我们疏忽了。”

“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需要叫医生吗?”

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为那细腻的手感和滚烫的体温而惊讶。

“不…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陆长郁被送回了休息室,远离了随时可能暴雷的那撒亚和那只蠢狮子,他轻松了许多。

只是仍然觉得脑袋昏呼呼的,正想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

接着有人开了门进来。

转过身,他看到一头华丽的金发,是那撒亚。

陆长郁和被他抛弃的前男友共处一室。

那撒亚一个人来做什么,是想报复他吗?

他有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坐在床上的身子往里侧挪了挪,只是面上看着并不慌张。

神情淡淡,仰头看着那撒亚的眼神也很冷,带着一点淡淡的厌烦。

“我找了你很久。”那撒亚忽然道,他走近几步,停在床边。

高大的身影蒙出一片阴影,严严实实罩着少年瘦削的身躯。张开手臂抱住他,白色的披风像巨大的羽翼一样,包裹着漂亮的少年。

从前陆长郁刚见到他时,觉得他像只天使一样,圣洁、美丽而庄严,但事实证明那撒亚根本不是什么神圣的天使,而是长着洁白羽翼的恶魔。

那双注视着他的清澈的碧色眼眸里,盛满了爱欲和嫉恨,那对紧紧拥着他的纯洁羽翼也被染黑,想叫他在身下爬也爬不出去。

好热,陆长郁分不清是室内的温度太高了,还是自己在发烫。

又被那撒亚这样抱着,几乎黏在一起,就更觉得热了。连带着让他也讨厌起那撒亚来。

脊背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背沟淌下来,一直到腰臀的位置,连柔软的腿/根也发黏。

“为什么不理我,在想什么?”那撒亚捏住他的脸颊。

微微抬起,就看到他湿漉的眼眸,长睫被额角沁出的汗水打湿,湿哒哒的打成几缕。眼尾有一点可怜的红晕。

让那撒亚想起来,以前他撒娇时的样子。

他脾气骄纵,爱惹祸,每回犯了错,就这样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自己,让那撒亚无法不心软,包括第一次被自己抓到的时候。

那时那撒亚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抓到这只搜刮了他全身钱财和一颗处男心的小猫,生气地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于是小猫故技重施。

一双湿软的红唇稍稍张开一点,带着几分试探和讨好的样子,“我不是故意的。”

漂亮的凤眸里溢满了水汽,却忍着不流下来,而是努力作出笑容来。

眼里的水汽反而雪花般扑簌簌落下了。

“我得了很重很重的病,病得快死了。”

那撒亚所有的恨全都消散了,不是因为这第二个拙劣的谎言,而是因为他那无辜的眼睛。

心软的代价就是,他又一次被骗了。

那撒亚带着陛下的承诺,高兴地想告诉他,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宫殿。

而现在,两年了,他终于又找到了狡猾的小骗子。

那撒亚捏着他脸颊的手指略略收紧,那雪白的肌肤上被烙上红痕。

现在他又要和自己撒娇了吧。

那撒亚低下头,金色的长发在侧脸上打出阴影,遮住了微微翘起的唇角。

他看向少年的眼睛。

没有撒娇、没有讨好,只有淡淡的厌烦。陆长郁早就厌烦了他们的猫鼠游戏,而且他现在烫得脑子发昏,连惧怕的心情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撒娇,为什么不笑,明明只要虚假地笑一笑,那撒亚就决定原谅他的错了。

他上挑的唇角拉直,松开手,转而用手掌抚上少年白生生的脸颊。

……被陆长郁偏过头避开了。

那双落空的手掌彻底僵住了。

“为什么,因为你有新的男友了吗?”那撒亚还记得他在视讯里,对萨罗用着多么甜腻的嗓音。

“对不起。”他冷冷地道了一声,并没有什么诚意的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殿下来找我,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那撒亚不想要他的道歉,道歉的话,他们的恩怨就两清了,他想要的是陆长郁永远欠他,永远不能离开他。

“走开,我好热。”陆长郁脑子都烧混了,什么殿下、前男友都记不得了。

他发了脾气,拧着眉推开缠着他的那撒亚。

仰躺在床上,看见那撒亚还盯着他,顿时烦躁地抬腿踩在那撒亚小腹上。

柔白的腿被男人捏在手心里。

手感很软,肌肤也很滑/腻。细长的小腿被黑色的及膝袜包裹着,因为他的动作,边缘已经卷下来卡在了脚踝上面一点的地方。

那撒亚的指腹有点细微的茧子,弄得陆长郁不舒服。

“放开。”他似乎真的病了,心情也跟着变差。

脚踝被紧紧捏着,他就用力在那撒亚小腹下方踩了一脚。

那撒亚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被他曲起腿死死踩着腹部,还是不肯松手。

一贯矜持冷傲的眼神开始软化。

抓着他伶仃脚踝的手掌也往上滑,虎口掐在绵软的小腿肉上,手指用力捏紧,指头按出肉坑。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开陆长郁的小腿。

看到少年乱糟糟的双足和几乎快被脱下来的黑袜,那撒亚很绅士地决定帮他穿好。

他单膝跪在床上,弯着腰。

外人眼中尊贵的皇太子,如仆人一般温顺地将手掌盖在他膝盖上,一点点把卷下来的袜子往上拉起来。

就算是这样伺候人的动作,也被做的很优雅,并不叫人觉得他卑微。

如沉睡的野兽一般,温柔的表面下是一颗藏着觊觎和兽性的欲/望。

砰砰——

有人敲门了,无人在意。

那个人便打开门,看到皇太子半跪在床上,虔诚地为黑发少年穿好黑丝的模样。

而少年则躺在他的床上,当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捏着腿。

银发男人走进来,带着一身的腥风血雨和冰冷的气息。

难得的,他感觉有些不快,眼中压抑着沉沉的风暴,连胸口也有些刺痛。

那里有个血窟窿,连灰色的制服都被血液浸染。

即使是对他这样的仿生人,也绝对算是严重的伤势,滴答,血液顺着手臂淌到指尖。

失血过多让萨罗开始头晕目眩,但他一回来就听说陆长郁不太舒服的样子,便硬挺着来休息室找人。

逐渐流失的血液和面前的画面让他失去了理智。

他走到床前时,那撒亚已经坐直了身子,在外人面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端庄。

陆长郁也看到了他。

“萨罗……你受伤了?”他还来不及为萨罗那么严重的伤而惊讶。

下一刻就被捏住下颌。

一抹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强硬地咬住唇,吮吸着饱满的唇肉。

属于男人的手掌,十指探入到乌黑的发丝里,顺着瘦削的脊背按住后腰,猛地将他撑起来。

被悬空了身子,就只能伸手揽住萨罗的脖子,紧紧挂在萨罗身上,因为一时的惊吓,他不得不张开嘴,露出一点舌尖,就好像是他在主动邀吻一样。

热切的吻、被勾吻的红艳舌尖和濡湿的唇肉,这些画面全落在了另一个男人的眼里。

包括那被萨罗撕破的袜子,和撩起上衣露出的白软肚皮。

着实放/荡涩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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