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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有心疾的恶劣向导

三人共坐一桌,陆长郁扮演的是女伴角色,自然坐在政客这一边,萨罗就坐在他们对面。

“今天我做东,萨罗先生就给我一个面子吧。”

“客气了。”萨罗稍稍颔首,没有拒绝。服务生递过来菜单时,看了一眼就点了个最经济实惠、上菜快也很便携的一个套餐,可以尽快吃完进入备战状态。

那名政客笑了一下,打趣道:“听说萨罗先生原本是四等人,能一跃成为二等人,真是了不得。”

他脸上冠冕堂皇,眼神里却是暗暗的嘲笑和鄙夷。

“萨罗先生一定吃了很多苦才能如此成功,不像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二等人,就是想吃苦磨炼一下自己,也难如登天啊。”

阶级的差异远比人们想象中的还要大。就真如那一句话,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还大。四等公民可能真的还没二等公民的狗活得幸福。

陆长郁对此深有体会,尤其是在他连四等人都不算的情况下……这样明里暗里的讽刺都不算什么,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曾经多少个日夜,他连饭都吃不饱,冬天连个固定的住所都没有?

那样的日子真的太苦了,他绝不想再体会一次。

他抿着唇,涂红的指甲下意识扣紧了放在桌边的餐巾布,鲜艳的红色指甲嵌在雪白的绸布里,如盛开在冰雪里的玫瑰。

萨罗微微垂下眼,从未离开的视线轻易就注意到了他抿紧的红唇,艳丽的口脂显出清晰的唇线,小巧、很适合亲吻的弧度,此时闭紧了唇,微微像两边拉开,饱满湿润的唇珠就被挤压,模糊了上下两片唇的界限。

根据微表情心理学分析,这大概率是一种隐忍的表现。

他在生气吗?因为身边这个自大的家伙?

“先生,如果您需要磨练的话,欢迎你来执行署,我们这里经常人手不足。”

“因为白街的袭击行为,执行署损失了不少优秀的成员。”

“请您报一下智脑ID,我现在就可以为你登记,不用担心,名额很多。”

政客吃瘪,当即变了脸,“萨罗先生,我就只是开个玩笑。”

萨罗瞥了一眼陆长郁,发现他也抬起眼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都主动避开对方的目光。

上餐后,因为刚刚不愉快的话题,气氛有些尴尬。

“萨罗先生,你刚才提到了白街。我最近也经常听到同僚提起白街的事,那群可恶的恐怖分子到处作恶,损伤了不少城市的资产!”

政客义愤填膺,“连我的财产也差点受到波及,你们执行署可得早点把他们剿灭了。”

“先生,这是我们分内的职责,执行署正在全力追捕中。”萨罗很公事公道、一板一眼地道。

“真不知道那些低贱的四等公民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些恐怖分子,这是打算全都反了么?依我看就应该把这些人和白街一块用星核炮轰成粉末。从根源解决问题。”

政客愤愤不平道。

很显然,他是偏激派,有许多人都和他一样,想把混迹在四等人中的白街连同四等人,全都杀死。

并将其称为“星核肃清计划”。

陆长郁听到这个有点耳熟的词,抬眼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兴致缺缺地低下头,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只是萨罗那只精神体莫名地很黏他,不停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毛茸茸的雪白毛发蹭上他光裸的小腿。

有点痒。

陆长郁觉得烦了,悄悄脱下鞋子,用脚尖踹了踹雪狼柔软的腹部。那只狼立刻躺下来倒在他脚边,跟狗似的翻出雪白的肚皮。

怕陆长郁够不到,还挪着背往他那边凑了凑。

陆长郁冰冷的脚心一下子埋进了一片暖和的毛发中,脚心痒痒的,就禁不住用力,脚趾用力扣紧。

因为先天体弱,再加上心脏病的缘故,他的四肢很纤细,连脚趾也和凝雪似的温润,就是踩在雪白的毛发中,也白得晃眼。纯净没有杂色的皮毛也衬得几分雍容。

瘦削、通体苍白,只有脚尖一点淡淡的粉色,莫名的诱人。

萨罗忽然觉得腹上一凉,有什么又凉又软的东西,嚣张地在他腹肌上踩来踩去,云一样轻飘绵软。

他默默无言,盯着自己面前的一道点心,是一块白色的小蛋糕,发着香甜的气息,中间以一片粉色的花瓣作点缀。

他并不爱甜食,从前在他眼中甜食就是一堆高级的能量补充剂。

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这块蛋糕甜腻得过分了,那股香气萦绕在他鼻尖,引得他喉咙都发痛。

手指拿起叉子,轻轻叉下一角。

陆长郁忽然感觉脚踝上一凉,他低头一看,是那只雪狼,也不知道在乱嗅什么,湿漉的鼻头在他细嫩的皮肤上磨来磨去。

更浓烈的、更馥郁的甜腻气息瞬间绽开来,萨罗将那点蛋糕吃进嘴里,湿软的奶油在舌尖化开,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甜美。

雪狼的舌头很长,一下子就卷起了陆长郁伶仃的脚踝,厚重、火热,快速地在他小腿、脚心舔了一遍,弄得他腿上全是黏糊的口水。

狼的舌头上有倒刺,即使他已经尽力收住了力道,还是把陆长郁细嫩的皮肤磨得发红。

雪白的皮肤上全是暧昧的水渍,湿漉、泛红,两团瓷白的膝盖紧并,小腿微微内收,膝窝处的软肉就挤在一处,嫩得能揉出水似的。

令人脸红心跳的涩气。

萨罗的舌尖漾开甜蜜的滋味,但那口蛋糕早就被他吃掉了。

好甜。

萨罗头一次理解那些嗜甜的人,如果甜食都这样甜蜜,那恐怕他也要上瘾了。

他又叉起一小块蛋糕,打算细细品尝。

陆长郁踢了下雪狼的肚子,想把他撵开,他却反而厚着脸皮趴在陆长郁身上,用两条前爪抱着他的腿,沉重的身躯压得陆长郁身子一麻。

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雪狼的气息喷在陆长郁的小腹上,激得他腰身也发软,腰眼发痒微微打颤。接着雪狼一埋头,就钻到了短裙下面。

“!”

陆长郁连忙夹紧腿,把那只狗头卡在膝盖处。

萨罗拿着叉子的手也微微僵了一瞬间,感觉脑袋不能动弹了。

他拧着眉,在四周找了下自己的精神体,结果在桌子底下发现了被夹着一颗狗头的雪狼。

用意念呼唤雪狼,雪狼却固执得不肯离开,只好先作罢。

“萨罗先生,您和白街的那位交过手了吗?”政客忽然道。“他可不是好相处的人。”

“您是说加登?我还没有见过他。”

加登就是白街的领导者,他领导着所有被联盟抛弃的人们做出种种挑衅联邦的事情,伤害了不少政客和贵族,因此被上层人所厌恶。

而恰恰也因此得到了下等人的支持。

萨罗理解他们对联邦的憎恨,但他也会做好自己的工作,所以抓捕“白街”时也绝不会手软,即使这种理性会过于残酷。

他是审判者,也是执行者。根据联邦律法,萨罗审判他们这种偏执的情感,有罪。这种因过度的情感而做出的罪行,有罪。

而白街如今也把他视为眼中钉,他们立场相悖,注定了要不死不休。

后面政客又问了一些关于他抓捕“白街”的事想打探一下情报,都被萨罗以涉及公务需要保密为由拒绝了。

“先生,您和这位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他话头一转,开始盘问起来。

语气很冷硬,声调平平,就好像他们不是在餐厅里一起用餐,而是在审讯室里审判罪人一样。

政客被他这样不客气地对待,立刻质问道:“萨罗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长郁也暗暗冷笑,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在毛茸茸的狼耳上狠狠抓了一把。

他想叫雪狼痛,更想让萨罗吃亏、让他难堪。

自觉用了全身力气,但雪狼却一点也不疼的样子,脑袋用力往他怀里拱,耳朵也凑到他手心里,看样子还想再让他捏一把。

萨罗冷着脸,和政客对峙着,只是耳根子莫名有点发红。

他面不改色地攥紧了手上的刀叉,“先生,这位小姐可能和我手上的一桩案件有关,请您配合我。”

听到他的话,陆长郁正欺负雪狼的手一顿,脑子里慌成一团。

难不成真被他看穿身份了?

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夹着雪狼的腿一松,雪狼立刻眼睛放光,就想往他怀里扑过去。

被有预感的萨罗伸出长腿,一脚踩住尾巴。

要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陆长郁身边又还有个男伴,他真的很想当场薅着这只丢人现眼的东西丢到窗外。

明明雪狼平时都挺靠谱的,和他本体一样高冷不爱理人,怎么一遇到陆长郁就失控了?

“先生,我们可不是你的犯人。您恐怕认错人了。”

陆长郁半依在政客怀里,柔弱无骨似的。他自见面来就端着姿态,冷艳非常,钓得政客胃口十足,想要哄着他,也想征服他。如今软弱下来,温香软玉地靠在怀里,实在让人心痒难耐。

在美人可怜的目光中,政客挺直了腰,“是啊,萨罗先生,你没有证据可不要诬陷清白人。”

这便是要为陆长郁撑腰了。

萨罗也确实缺乏一个关键的证据。

“抱歉,是我冒犯了。”

一顿饭局在沉默中结束了,政客很贴心地叫了无人飞行器送陆长郁回家,然而半道上就叫陆长郁改道了。

他没有固定的住所,如今住在一位“男友”的家里。

飞行器停在了一栋华丽的宅子面前,有个青年人出来迎接他,陆长郁没有换伪装,主动上前抱住他的脖子。

“怎么亲自出来接我?”柔软的红唇印在他唇角。

“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可得看好你啊。”青年正要吻上他的唇,余光中忽然出现一道灰色的身影。

“亲爱的,这是谁?”

陆长郁一回头,一副半透明的手铐啪得一下拷上来,牢牢锁住他的手腕,另一头则是拷在了萨罗手上。

“根据联邦律法婚姻条款第三十七条,我在此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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