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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发烧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不早夭 3329 2024-08-16 09:58:51

后半夜江以宁就烧了起来。

萧寒锦本就怕热, 小瞎子烧的滚烫的身体直往他怀里钻,硬生生给他热出了一身汗,他这才发现对方不对劲。

猜想着应该是淋雨的缘故, 再加上沐浴后没有及时保暖, 这才病了。

眼下他也没心情想太多,给他擦拭着身体,更换额头的布巾,趁着雨势小些时,让阿祥去请了刘大夫过来。

小瞎子之前就因为高热烧坏了眼睛, 万一这次处理不及时,再烧到其他地方, 就太可怜了。

大半夜被叫起来,刘大夫也没有怨言, 撑着伞就赶紧跟着过来了, 他先是扒拉小瞎子眼皮看了看,眼白有些微微发黄。

“他体质弱,烧的有点厉害, 先用布巾给他降温,我去厨房给他熬药, 喝了发发汗看看。”刘大夫说着突然想到什么,“用酒擦拭腋窝, 肘窝,腹股沟的位置, 也能有效降温。”

“好。”萧寒锦立刻起身去拿白酒。

这白酒原本小瞎子买来要泡蛇酒的,那日两人和衣而眠, 对方就有些不高兴,怎么说都不愿意把蛇卖掉, 他没办法就在村里换了两壶酒,没想到却给他自己用上了。

这头忙着给他擦拭,那头刘大夫也没闲着,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徒弟,自该是上心的,亲眼看着草药熬好,这才叫阿祥端过去。

看着他喝过药,刘大夫特意等了一刻钟,又给他把了把脉,脉象显示还是有些烧,但比起初要好很多。

“喝过药捂捂汗,睡一觉许会好些,若是不成再来喊我吧。”刘大夫自知年岁渐高,熬这么一会怕是要受不了,也得赶紧回去睡睡了,否则白天怕是要没精力。

“多谢您,阿祥送刘大夫回去!”

因为已经喝过药,萧寒锦没再用酒给他擦拭,夜间井水清凉,一盆盆的擦拭,终于在天微微亮时小瞎子高热退了。

捂出一身汗,萧寒锦也没敢给他擦,生怕他再烧起来,忙活一夜,他也实在有些撑不住,拖着身子躺上床,抱着小瞎子睡着了。

江以宁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黏腻湿漉,四肢像是被裹挟着似的,动弹不得。

他费劲睁了睁眼睛,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虚空愣了片刻,试探性的叫了萧寒锦一声。

刚发出声音,自己就先震惊了。

声音沙哑难听不说,喉咙也像是吞了一口沙砾,干疼难忍,竟直接咳了起来。

萧寒锦被他咳醒,抬手摸摸他额头,略松了口气:“我去倒水。”

喝了两杯水,小瞎子这才稍微缓过来,自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用想都知道是昨夜沾雨水的缘故。

江以宁生病,萧寒锦自然得留在家里照顾他,并告诉萧永福,让他去酒楼说一声。

小瞎子靠着萧寒锦不说话,不愿让他听见自己难听的声音,更是有些气自己给他添麻烦,否则这时辰早就该去酒楼做事儿了。

那点小心思被萧寒锦看的透彻,他失笑:“生病不是小事,眼睛怎么坏的忘记了?赚钱何时都能赚,不急于这一时。”

“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可烦我了?”小瞎子小声说着,为了不过度使用嗓子,连气音都带上了。

“不烦你。”萧寒锦捏捏他脸颊,“只是这种事没有下次,往后只管在家里等我,纵使万难,我都会回来的。”

江以宁往他怀里蹭了蹭,清隽的脸上挂起笑:“我记得了。”

见他精神稍好,萧寒锦便将他放下,准备去厨房熬些米粥,刚退烧,得吃点带烫汤水暖胃的东西才行。

江以宁有些不愿意,见对方要起来,他也赶紧坐起来,顺势就要跟着走。

萧寒锦偏头看他:“你好好躺着。”

小瞎子摇头:“我不要,我要跟着你,让我跟着你。”

他说着也不顾萧寒锦没同意,直接软着腿扑上前,从后紧紧抱着他,任凭萧寒锦怎么哄都不肯撒手,摆明要耍赖。

萧寒锦争脱不开,便只能由着他在后面拖着,和尾巴似的缀在身后,倒是怪可爱的。

江以宁喜甜,一锅米粥熬的喷香,给他盛的那碗单独放了红糖,水煮蛋和爽口的小凉菜也给备上,两人就简简单单对付了一顿。

这边刚吃完,王秀莲就带着小舒禾过来敲门了。

小舒禾细声细气道:“小苏苏,娘亲熬了滴汤哦~”

江以宁一听这声音立刻急匆匆往外走,门一开就被小家伙抱住腿了,他摸摸对方小脑袋,笑着蹲下:“我们舒禾喝鸡汤了吗?”

“喝了喔!”

“宁哥儿别管她,刚才在家里喝了足足一碗,这会肚子还鼓着,清汤炖的,油花儿都被我撇出来的,你尝尝。”王秀莲赶紧招呼他,“你嫁来这么久,还没有生过病,不曾想一着风就病了。”

江以宁有些不好意思,他忙端起鸡汤,掩饰似的咕嘟咕嘟喝着:“嫂嫂别担心,我已经好了……”

王秀莲微微点头,她像是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萧寒锦:“二弟昨天可有事?我瞧你回来时那衣裳全是泥水,脸上都有泥点子。”

小瞎子瞬间放下碗,嗖的就看过去了。

萧寒锦无奈解释:“回来时遇到了一户人家,马车陷进了泥坑,搭把手帮了帮,这才狼狈回来,没出事。”

“那就好。”王秀莲点头,“那你把脏衣裳和鞋袜一并拿来,我刚好要去河边洗衣裳,连你们的一起洗了。”

“嫂嫂不用,我已经没事了,我去洗就成!”江以宁赶紧拒绝,他是二寒的夫郎,何况都分家的,哪里还能让嫂嫂做这种事!

别人会不会说他是懒夫郎另说,二寒是肯定会被扣上使唤分家嫂嫂做牛做马的帽子的!

“你还没好全,这衣裳哪能一直堆着不洗,还是我——”

“我洗吧。”萧寒锦淡声说道,“既然已经分家,嫂嫂就不用再在意我们这些,若是有需要我自然会开口,你还得看着舒禾,就别操心我们了。”

王秀莲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也是,二弟如今懂事会干活,她高兴还来不及,自己多嘴多舌,恐怕对方会不高兴。

她没再坚持,便提出一同去河边,有她在,那些舌头长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寒锦没再拒绝,将两人的脏衣裳拢到盆子里,带好东西,便去了河边儿。

盛夏时节,衣裳洗完干得快,这些妇人们也就不嫌麻烦,每日都会洗洗衣裳,左右不脏,揉两把的事,总好过浆洗冬日里的衣裳。

河边好些妇人,起初瞧见王秀莲还说笑,可看到她身后的萧寒锦,一个个便都笑不出来了,她们可没见过哪家妇人洗衣裳,汉子还要跟来的!

有几个好事的便先开口了。

“宁哥儿你说你,这都成婚多久了,洗衣裳都得寒小子跟着?你都十七了,还这么拿不出手,这哪行?”

“寒小子,不是婶子说你,哪家都没有你这么疼夫郎的,还得你给端着盆,那要夫郎干啥?”

江以宁不说话,要是被她们知道,今日是二寒洗衣裳,而他就是来河边陪小舒禾玩的,恐怕更有得说了。

萧寒锦却是直白道:“婶子们愿意嫁给别人当牛做马,累死累活,我自是不愿让我的夫郎也这般。”

“二寒,来这,这块石头墩的好。”王秀莲找了个坐着不晃悠的石头,连忙喊他过去。

萧寒锦立刻端着盆抬脚,江以宁被小舒禾牵着,也赶紧跟上去。

起初有些看热闹的,想着等他走了再好好和江以宁说说话,可没想到萧寒锦不仅没走,还直接坐下,撸起袖子就准备洗衣裳了。

这下周围的妇人们都有些忍不住了,就没见过哪家是汉子洗衣裳,夫郎在旁边玩的!

“寒小子,疼夫郎可不是这个疼法,你天天在外赚钱,他洗衣裳是应该的。”

萧寒锦淡定将皂角打起泡沫,回道:“这哪有什么该不该,照你这么说,你做完饭,就该汉子洗碗,那他洗吗?”

“……”

“这哪能是一回事?你还是读书人,手多金贵,那就是为了拿笔杆子数票子的,宁哥儿啥也不干,你得把他惯坏了!”

萧寒锦揉搓衣裳,闻言嗤笑一声:“这是我夫郎,又没让你们跟他过日子,一人一句可真能说叨,管别人家闲事,能让你们过顺心吗?”

“二寒……”小瞎子赶紧扯扯他袖子,哪能和长辈们这样说话呀,他赶紧解释,“婶、婶子,是我有些高热,他不是有意要说这些的!”

萧寒锦抿了抿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否则为难的还是小瞎子。

只是他这心里憋着口气,实在是难受。

“病了就别出来吹风,这风凉话吹的你多难受。”陈莲蓉突然扬声笑起来,“宁哥儿你也别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自己过得不如意,才天天乌眼鸡似的死盯着别人家,生怕看不出来她们嫉妒的要死!”

“还得是莲蓉,换别人哪敢说这种话?”

“是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还记着人家寒小子让村里摸田螺拿酒楼去卖,刚从人家这得了好处,转身就忘了,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陈莲蓉可是出名的泼辣,扯着嗓子就给了她们几句,直把那些妇人给怼的臊红脸不好意思继续说了。

她怼完也没邀功,像是路见不平似的,直接端着洗好的衣裳就走了,她就是看不惯那些说三道四的碎嘴子们!

整个河边都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始聊其他的。

萧寒锦再没说任何话,他们的衣裳平时换的勤,昨天也是只沾了泥点子,稍微一搓就干净了。

洗完衣裳和王秀莲说了一声,就带着小瞎子和小舒禾先回了。

萧寒锦给小舒禾拿了叠点心,他轻轻碰碰小家伙脑门儿:“我和你宁叔叔有话说,你在这里好好吃,要什么就来敲门,明白吗?”

“明白哦~”小姑娘还没有开始扎头发,点着小脑袋,整个人像小狮子似的。

回到卧房,萧寒锦撩起眼皮淡淡看着江以宁,这性子还真是难拧,身体力行地教,还是学不够。

灼热的视线盯的小瞎子有些忐忑,他双手微微向前伸着,抬脚就要去摸萧寒锦,却被对方制止。

“你就坐那,我们聊了。”萧寒锦看他坐实了,才出声询问,“你觉得陈莲蓉如何?”

小瞎子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回答:“莲蓉嫂子很厉害,我也想那样,但是我不敢……”

他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既然你也想,那就没有什么不敢。”萧寒锦说,“若今日她们说我是懒汉,你可会任由她们说我不好?”

“不会!你不懒,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小瞎子只是想想那情形,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萧寒锦满意点头:“就该这样,若下次她们再说你,就要学着反驳,万事都有我在呢,放心大胆的和她们吵架,我们江以宁这么好,谁也不能说你不好。”

“我真的很好吗?”小瞎子惊喜抬头,唇边的笑意都控制不住,自己还低低嘿嘿两声。

“当然。”萧寒锦痛快承认,“谁存于世间都是极好的存在,但并非是因为这世间有多美妙,而是你本身就很美好。”

能从坚硬的石缝中破土,这样的小花小草都能得到赞美,那本身就坚韧纯善的江以宁,自然也能得到比这更高的评价。

只可惜万渔村不是世外桃源,这里有些人始终带着愚昧和贪婪,总想着用自己的思想同化别人。

他得护好江以宁,也让他学着保护自己。

得问问县令铺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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