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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嫉妒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不早夭 3666 2024-08-16 09:58:51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中旬, 萧府内早就收拾妥帖,仆从们听话懂事,极有眼力见, 不管从内还是从外看, 都是正儿八经的府邸了。

而酒楼那边在萧寒锦的各种准备下,也早就安排妥当,只等着吉日到来,便能直接开张,眼下还只能在其他酒楼与别人见面。

只是虽说是“其他”酒楼, 但却是太子能信任的地方,可见保密性是不错的。

昱晟慢悠悠喝着茶水, 这里的角度不错,刚好能看到萧家酒楼, 他若有所思道:“看起来你的酒楼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是, 已经算好吉日,只等着开张了。”萧寒锦面对昱晟这个太子时依旧没有旁人的紧张和忐忑,他像是和旧友叙旧一般慢悠悠说着。

“如此说来, 本殿倒是也有些期待了。”昱晟轻轻一笑,“你当初在食院露的一手, 倒是勾起了所有人的味蕾。”

萧寒锦十分上道道:“已经提前为殿下预留好雅间,介时还望殿下赏脸前往。”

昱晟轻挑眉梢, 眼底流露出满意,微抬下巴笑道:“这是自然, 私下见面无需多客气,放松些即可。”

萧寒锦扬唇:“殿下说的是。”

对方能说客气的话那是客气, 自己若是真跟着毫不客气,那怕是要被对方记上一笔的。

在这里他身份要低人一等, 自然也得时刻小心些。

昱晟见他分外识礼,心中隐隐有些得意,即便再如何疼爱他的夫郎,在自己面前不都是要这般卑躬屈膝吗?

沅沅时常在他面前提及萧正君,无非是因为羡慕萧寒锦疼爱夫郎,这有什么不得了的?

在权势地位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萧寒锦隐隐能察觉到对方的高傲与得意,这种情况只存在于两人私下见面时,起初他以为是对方与他不熟略的缘故,但渐渐发现这种“敌意”是对他本身,这事便值得思虑了。

对方并没有对他的酒楼动手脚,也没有欺辱他,可见并非是恶意的“敌意”。

但隐忍不发可不是萧寒锦的脾性。

他抿了口茶轻咳一声,面上浮现出疑惑和不解,他故作委婉询问道:“可是草民何处惹得殿下不快?”

昱晟挑眉:“作何这样问?”

萧寒锦苦笑:“只是觉得殿下对待草民有些冷然漠视,便猜测是否有何处得罪殿下了?”

萧寒锦自然没什么得罪的,他守礼识趣,便是问些奇闻见解都能与他交谈一二,在他跟前总是下意识想要放松,显然是极为舒适的。

可是如何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子,说出他只是嫉妒寻常百姓夫夫和睦?

这不是笑话吗!

“没有,只是有些疑惑萧东家身为男子,全部心思日日都在正君身上,岂非叫人笑话?”昱晟乜斜他一眼,好似真是为这事觉得他不得体一般。

分明是略带不屑的话,萧寒锦却是听笑了:“我夫郎与我是患难夫夫,且我真心实意爱护他,自然满心都是他,若是旁人因此笑话我,我却是要笑话他无半点真心,可怜至极。”

昱晟脸色微变,很快便恢复平静,要笑不笑道:“本殿倒是知晓你这些年唯有正君一人,只是圣京可不是县城府城能比,这里诱惑人的东西很多,萧东家当真觉得自己能持得住吗?”

圣京繁华,连花街柳巷都是高楼,一到夜晚便会亮起彩色烛光,吸引着形形色色的男子前去,甚至还有些专门伺候达官显贵的妓子,平日里不接待其他客人。

用萧寒锦前世的所学知识来点评,那就是被包了。

他对这些虽不过分厌恶,但也绝不会向往,他深知自己的心放在何处,这些诱惑于他而言甚至并不能称为诱惑。

“殿下不必再试探我,若真要说,我对我夫郎的情意天地可鉴,可我为何要向殿下证明这些?”萧寒锦挑眉,做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来。

“我只是有些羡慕你。”昱晟长舒一口气,那股凌然的气势和敌意顷刻间便消散了,“甚至嫉妒你能与一人厮守,不用被世俗挑剔。”

萧寒锦微笑:“殿下身居高位,妻妾成群要为皇室开枝散叶,并不是一人之君,殿下劳苦功高,都是为了天圣江山社稷。”

昱晟轻嗤一声:“你竟敢讥讽我?”

萧寒锦面色惶恐:“草民不敢。”

实际上,在他看来,他与昱晟仅仅只见过几次,并不是能常谈彼此感情生活的关系,何况,身边坐拥美人无数,还有一位与他倾心的太子正殿相伴,已经是常人不可及的生活。

他竟还在苦恼情爱?

身为太子,要么无所事事,要么就专心国事,哪里来的这些闲杂心事?

自然,不在其位,怕也不能真理解到对方的为难之处,只是他认为,既然情况已经无法逆转,只要心还在一人那里不就好了?

“我与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当真是心烦意乱。”昱晟说。

沅沅总是因为后院的侧妃妾室们不悦,偏他无力改变这些,又不知该如何让他消气!

萧寒锦抿唇,直言不讳道:“这是殿下的问题,是殿下在对待他人时让正殿觉得不安,因而会生气,殿下要做的是让正殿相信,您的心,只有他。”

他说着自己都抖了一下,和一个大男人说这些,真是有些不适应。

“……我明白了。”昱晟若有所思点头,“当真是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若我能哄得他开心,介时酒楼开张,本殿会给足你脸面!”

“多谢殿下。”萧寒锦微笑。

昱晟猛地站起来,气势磅礴道:“罢了,今日出来许久,是时候该回去了,回头待你酒楼开张再聚!”

萧寒锦立刻起身:“恭送殿下。”

眼看着他推门出去,下楼,上马车……萧寒锦这才稍稍松口气,总算是将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这一上午被叫出来就看人脸色做事了,当真是难做且不得不做。

见里面就剩萧寒锦自己,胡厌秋便敲门进去,他看了一眼主子脸色,微微皱眉:“东家,可要在这里用饭?”

萧寒锦摇头:“回家吃,我记得有份菌菇汤做的不错,告诉厨房我们带走一份。”

“是。”胡厌秋立刻去外面找活计了。

晌午,萧寒锦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中,府上倒是很如平时那样宁静祥和,叫他躁动的心也稍微平静很多。

他朝屋里走去,白日里房门没掩着,倒是方便他不惊动里面的人就能进去。

江以宁正在带着孩子们画画,是枯燥了些,却是能打发时间陶冶情操的好办法。

“咳咳。”

江以宁瞬间抬头,满目惊喜:“你回来了!和太子见面聊的还好吗?”

萧寒锦微微点头:“勉勉强强,倒是听他问了好些奇怪的事,弄得我身心俱疲,快来给你家夫君抱抱!”

他说着张开双臂,江以宁便安安静静地抱住他,还时不时拍拍他后背,嘴里念叨着没事了没事了。

萧寒锦将今日的事说给江以宁听,言语间带着些刻意示弱,摆明了想让江以宁心疼他。

江以宁听过亦是觉得讶然:“原来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有这样的烦恼,我只当他们每日都苦恼吃什么山珍海味呢!”

萧寒锦嗤笑:“他便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日子过得舒坦才有心思想这些。”

“别气别气,我听着他似乎对你解开心结了,这是好事,只是辛苦夫君了。”江以宁亦是觉得好笑,怎么还能因为这样的事而嫉妒呢?

不过想起齐杭先前和他交谈时流露出的若有若无地难过,似乎也说得过去。

萧寒锦苦笑:“是啊,这倒是唯一的好事,能和太子交谈这些的人可不多。”

江以宁嘿嘿笑:“别想这些,我算着时间,理理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萧寒锦点头:“确实已经很久了,十五过后往这边赶,也该到了。”

“那在等酒楼开张期间,顺便等等他们。”江以宁刻意将顺便两个字咬的很重,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起来。

“听你的。”萧寒锦在他脖颈落下一吻。

酒楼开张定的是春分那日,二月初二的好日子,适合开张,在这期间他们只需要先造势,随时等待开张就好。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上午,严鸣和颜理就到了圣京,两人先前没来过圣京,进了城就只能先打听。

起初也不确定能不能打听到,毕竟萧寒锦的酒楼不会这么快就开张,只是没想到路上询问的商贩店家都知道他们的府邸和酒楼在何处,他再一问,竟是压根就没开张呢!

“我们好奇是怎么回事,就赶紧来找你们问问!”严鸣说着猛灌了一口茶,又转而看向颜理,见他也慢条斯理喝着茶才稍微放心。

“只是先放出消息去,等二十日开张时便会引来很多顾客,都是为了赚钱。”萧寒锦说。

江以宁看向颜理,神情有些担忧:“不知你们今日到,方才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舟车劳顿还是要仔细些。”

颜理如今怀孕三个多月,刚才坐稳没多久,虽说从府城到圣京没耽误多长时间,一路也是稳稳当当的,但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他见众人视线都落在他还未明显的腹部,不由得笑出声:“路上小心,我没有觉得不适,不过瞧瞧也好。”

大夫很快就到了,他搭着颜理的脉搏,片刻后收回手,道:“这位贵君脉象圆滑如按滚珠,并无大事,只是从脉象看有些疲累,要多休息即可。”

严鸣这才放心:“多谢大夫。”

萧寒锦给胡厌秋使眼色,后者立刻明白,恭敬将大夫送出去不说,还多说了几句其他的。

“厢房已经收拾好,你们这几日就先在家歇着,宅院那边我让人去帮你们打扫,只是医馆那头怕是得你自己费心了。”萧寒锦说。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派去的不懂医理,也只能清理表面的浮尘,若是不小心弄坏什么东西,反而是给严鸣添麻烦。

严鸣点头:“放心,我已经找了专人来清理,还有府城的几个伙计大夫跟着来,这些不叫你跟着担心。”

“那行,厨房已经烧好水了,你们先去洗洗,一会把饭菜送过去。”

“好兄弟。”严鸣和他碰碰拳头,便带着颜理回了院子里。

厢房内被收拾地妥帖,床铺都用厚被褥铺了两层,为的是谁,不言而喻。

严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颜理温和点头:“真的没事,大夫不是也说过脉象很好吗?只需要好好休息就是了,别担心,叫人知道了笑话。”

“谁笑话?谁敢笑话!”严鸣瞬间瞪起眼睛四下看了看,好似若是真瞧见胡说八道的就要揍人似的。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真的没事,不舒服我会告诉你的。”颜理搀着他手臂,轻轻晃了晃,像是撒娇一般。

他就是在撒娇!

严鸣美滋滋地想。

两人收拾妥帖后便躺下休息了,临睡前严鸣还在想,陛下真是舍得,居然愿意给他们这样豪华的府邸,不知道他哪里如何……

他们来到府上,萧寒锦自然得在家里留着招待安排,他让阿义带着奴仆们去把严府打扫干净,医馆那边则是让严鸣带来的人去收拾,左右都要暂且休息几日,也不急于一时就将两处都打扫好。

先前江以宁和颜理凑到一起也只是说些闺房趣事,亦或是听他讲讲待人处事地礼数,如今对方有孕,两人能说的便更多了。

他们这些嫁做人夫的,寻常都是要围着夫君公婆和孩子转悠的,也就他们两个不用伺候公婆,也没有那些腌臜事儿,再没有比他们还要清闲的了。

颜理不住点头:“确实如此,只是偶尔也会觉得有些无趣。”

江以宁微微挑眉:“那不如明日上街如何?再过几日酒楼开张,我也要时常过去瞧瞧,怕是就不能日日与你作伴了。”

眼下萧寒锦和严鸣都在忙各自的事,自然顾不上拘束他们。

颜理沉思片刻点头答应:“也好,否则待我回头月份大些,也就不能时常去外面走动了,且这时候也不热。”

两人将自己说服,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笑起来。

第二日,在萧寒锦和严鸣都出门后,他们两个也收拾齐整,带上各自的贴身奴仆准备出门了。

却不想门房突然来报。

“正君,屋外有贵客到访,说是要见您。”

江以宁微微皱眉,有股计划被打断的不悦和烦躁,他长舒一口气,将戾气压下去,和颜理一同走到前厅,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

齐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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