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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示威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不早夭 3082 2024-08-16 09:58:51

“正君, 他一直在看您。”小夏低声说。

虽说来往奇异宝斋的客人有很多,但她很确定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而且对方视线像是粘在了正君身上。

如何看, 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江以宁眼瞎心不瞎, 能感觉到那道犀利的视线,县城他所熟知认识的人里,从不会有这样无礼的人。

但他对这种视线并不陌生,自从二寒变得有本事,能赚钱, 村里人时常用那种打量的视线看他,像是在说, 凭他这样的瞎子,怎么能和对方在一起。

这人的视线, 给他同样的感觉。

“可能是有些不高兴咱们撞着他了, 二寒说了县城的人非富即贵,咱们惹不起,但总能躲着些, 若是再碰到这人,你就告诉我一声。”江以宁轻声说, “咱们也好警惕些,别再冲撞对方。”

小夏没多想, 痛快应了应。

他起的晚,这会时辰已经不早了, 太阳晒得人难受,刚走出去没多久, 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怕热体质,猛的难受起来, 就不太愿意继续走了,可若是叫他此时返回去,他也是不愿意的。

小夏张望一番,说道:“正君,不如您去茶馆等,奴婢去给您买?”

“不好,咱们快去快回吧。”江以宁抿紧唇瓣,若是细看,隐约还能瞧出有些发白。

小夏不敢再多说,说多耽误的时间越久,她赶紧跟着他一起去找卖梨膏糖的货郎了。

货郎向来沿街叫卖,只是今日他们一路从街口寻到街尾,才看到货郎的背影,对方许是有些疲累,右肩担着扁担,左边身躯靠着墙壁。

小夏立刻出声:“劳驾,我们想买些梨膏糖,可还有剩余的?”

无人应答。

江以宁莫名觉得有些心慌:“小夏,怎么回事?货郎走了么?”

“不知他怎么了,靠着墙壁不说话,奴婢过去瞧瞧,咱们多买些,省的明日还要再出来受累。”小夏说着就要往前走,却被江以宁拽住了,“正君?”

江以宁面色铁青,掌心也渐渐溢出汗,他颤抖着:“别、别去,快叫人,去报官……”

他闻到了血腥气!

极为普通的一日,陵阳县发生了一桩命案。

死者是县城周围小村庄叫卖的货郎,时常会去一些铺子里购买小吃食和物件卖,以此来赚些铜板糊口。

这样的人普通平凡,会和县城所有人有接触都不是奇怪的事,但昨日傍晚,萧寒锦还和江以宁买了他的梨膏糖,今日他就死了。

“你和那位货郎真的没有冲突吗?他死的时候只有你和你的婢女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只有你们知道。”

一衙役极为张狂地说着,看向江以宁的神情还有些鄙夷。

江以宁是见过尸体的,阿爹羞愧自杀,阿娘悲愤离世,是他一直守在灵堂前,是他和村民一起挖了能睡人的土坑,是他和村里人一起将爹娘放进去。

从那过去六七年,他始终都记得尸体冷硬的触感。

但他没想到,脏水会莫名其妙泼到身上。

“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和这位货郎只是买卖关系!”小夏壮着胆子反驳,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声音时高时低,不敢多说分毫。

“买卖不成,愤起杀人的事也不是没有,你们现在就跟我们回县衙!”衙役压根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反正他是要把这两人关进监牢的。

江以宁摇摇头,拽着小夏步步后退,空洞泛红的眼睛盯着他:“你们真的是衙役吗?”

小夏还未走出几步就撞到了衙役,这衙役更是二话不说就要给他们定罪,他再蠢也是有限度的。

“我们不是衙役谁是!居然敢公然挑衅官差,我这就把你们抓起来服苦役,你这样的进了监牢,怕是要被玩——”

“你胡说!我认识县令,你若无凭无据就将我们抓去,我夫君知道一定会去找县令彻查这件事!”江以宁屏住呼吸,脑袋却嗡嗡作响

还有什么是他能拿来威胁对方的?

这里虽然不是闹市,但怎么会这么安静?

死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居然都没有惊动别人吗?

衙役不再说话,江以宁敏锐听到了暗处的脚步声,小夏轻轻扯扯他衣袖:“正君,好像还有其他人,那衙役去和别人说话了……”

“能看到脸吗?”

“看不到,但他衣裳布料很贵,若是再见到,我能认出来。”

“那就好。”

两人悄悄说着,江以宁突然嗅到了奇怪的味道,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响起女人凄厉尖锐的叫喊声。

江以宁突然意识到,他们似乎中计了……

真正的衙役到来后并没有立刻审问江以宁,反而对他表示了关心,并很快让其他人把萧寒锦喊来。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怀疑面前这个有眼疾的小哥儿、一个手无寸铁的十几岁婢女,能把一个常年做粗活的三十岁男人杀掉。

还是一刀毙命。

“不怕,只需要和官差说清楚来龙去脉就好。”萧寒锦抱着他轻声安抚着,“他们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

有眼疾的事暂且不提,就算没有,就江以宁这胆子,也就拿刀剁菜行。

因着有萧寒锦在,心落到了实处,便抽抽搭搭的将之前的事一字不漏的全都说了,包括有假衙役的事。

冒充官差,这可是要判罪的!

官差头领和萧寒锦对视一眼,觉得这事有蹊跷,对方大张旗鼓,甚至不惜引人入局,居然就只是为了杀害一个货郎吗?

“夫郎今日受惊,既然已经问清楚,我们便先离开了。”萧寒锦边轻拍着他后背,边对头领说着。

“萧东家慢走,若有其他事,我会让人先去请您和夫郎。”

“多谢。”

萧寒锦带着他们回去,方才被叫走时,正值铺子里人多的时候,见到他是被官差叫走,不禁都有些疑惑,有些甚至猜测他是不是犯了事。

但这会见他和夫郎一起回来,才稍微安心些,毕竟谁也不想在犯人的铺子里吃饭。

有好事的还多嘴问了一句,被萧寒锦搪塞过去。

他们刚回来,蒋亦疏紧跟着就来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县城,镇上没有能和他说到一起的人,颇有些无聊,便干脆追来县城了。

他原本正在自家酒楼里闲的托腮,听说这事后立刻就过来了,这其中若是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二弟!”蒋亦疏急匆匆赶来,“如何?县衙那边怎么说?我弟夫郎柔弱不能自理,不可能做那种事,官差们可有查到什么?”

萧寒锦端着水盆还未走进屋,他低声:“蒋兄先去偏屋等我,待我将阿宁安抚好就去找你。”

“好好好,不急!”

江以宁躺在床上,双手抱着萧寒锦的枕头,眼睛还红红的,到家后就后怕的一直哭,再等等怕是就要肿了。

萧寒锦将冷布巾放到他眼睛上,声线柔和的不像话。

“已经到家了,不怕了,往后若是再想出去就叫我,纵使一时没时间,也不会一直没功夫。”萧寒锦说。

“记得了。”小瞎子低低应着,双手还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枕头。

萧寒锦笑笑:“方才你说有奇怪的地方,是哪里觉得不妥?”

“当时街尾那里十分安静,那假衙役还和别人有交谈,小夏没看清他的脸,但对方衣着很好,是有钱人。”他越说越笃定,“而且,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不是吃食点心的香味,也不是药草香,更不是脂粉香气……”

“我知道了,蒋兄知道你受惊,特意过来看看,但他此时不方便进来,我过去找他聊聊可好?”他轻声询问着伴侣的意见。

小瞎子连连应声:“那你快去,别叫蒋东家等急了,我现在很困的,我马上就能歪脑袋睡着,不用哄我!”

“我们江以宁真棒,那我先过去。”

“好!”

萧寒锦脸上的笑意在出门后瞬间消失,什么狗屁的误会和巧合,分明就是有人在用这件事警告、威胁他罢了。

暗处的人能杀人抛尸在街道,有能力将街尾的人全都引走,可见其手段背景不一般!

对方能做到这般地步,无非是因为自己阻碍了对方,再稍微细思就知晓是开铺子的事,他半月便能赚千两,别人生意惨淡,自然会记恨他。

他能想到这些,蒋亦疏亦是能想到。

他不住冷笑:“陵阳县的生意几乎要被那些商户垄断,若非我背后有县令和府城,他们只怕也要对我动手,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会做这种事!”

萧寒锦先前也打听过,但五大商户,他也着实说不出一二三来,原本县令大张旗鼓给他送东西,就是为了给别人看,没想到还有人能假扮衙役。

“你别担心,命案不是小事,县令会仔细调查,且这事分明就是冲你而来,舅舅会格外特殊对待。”蒋亦疏安抚他,“从前你只想过平静生活,一间铺子也就妥帖,可你选择来县城,再往后就总要面对这些了。”

县令终归只在陵阳县,若是萧寒锦决定往府城发展,自然不能再靠县令庇护,且府城虽是蒋亦疏的天下,但他本就是躲出来的,再回怕也是难,自然无暇顾及他太多。

若他自己没有解决事情的本事,到何处都不好说。

萧寒锦自然也明白,他微笑:“兄长说的我都明白,我还有一事想问兄长,这些商户具体是做什么的?”

“倒是都有涉猎,只是孔家是开染坊布庄的,他们家的布料都很不错,能卖到府城去,曹成主营粮食铺子,有县令在,他的铺子不敢放肆要价,严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据说祖上有太医,彭家主香料,魏家则普通些,且与你同为竞争对手。”

蒋亦疏仔细和他说着,若真这样分析起来,最有嫌疑做这事的,就是魏家了?

“应该不是,阿宁说闻到的不是酒楼香料的味道,就算他只做幕后生意,时常进出,应当也会沾染些。”萧寒锦说,他对江以宁的嗅觉还是极为信任的。

“那便值得深思了,若是有需要随时联络我,这段时间我都在县城。”蒋亦疏以茶代酒与他碰杯,“他们能这般,足以说明,你的出现于他们而言是危机,所以才要迫不及待的威胁你。”

萧寒锦苦笑:“难得他们看得起我,竟这样费心思对待我这个乡下来的。”

蒋亦疏忍俊不禁:“见你这样有精神,我也能放心,我带了根人参来,给我弟夫郎补身压惊,我去县衙那边瞧着些,就先走了。”

“多谢兄长。”

“你既叫我一声兄长,不好让你白叫。”

蒋亦疏拍拍他肩膀,利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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