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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足够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不早夭 3856 2024-08-16 09:58:51

“小弟, 他想到什么了?”

“我也不知。”

“会不会是想到皇商选拔该做的菜品了?”

“我也不知。”

“你怎会不知,你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严鸣皱眉,偏头看他。

扒在另一面门框上的江以宁抬眸迎上他视线, 不悦道:“你骂得好难听, 怎么能说我们二寒肚子里有虫子!”

严鸣:“……”

我明明就是在说你是虫子!

两人也没在意这些,尽职尽责地扒拉着门框,试图从缝隙中看到些书房里面的情形,但都失败了。

这门是当初重新装的,只要关上, 那必然是严丝合缝,外面的微风都吹不进去, 更何况是杏核大的瞳仁?

“可只是看到酱肉,会做出什么好吃的菜品呢?”严鸣说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 他坦然道, “我有些饿了,把你的酱肉拿出来。”

“不好吧?”江以宁微微皱眉。

“哥哥待你这样好,你连碟酱肉都舍不得给哥哥吃吗?真是让我寒心!”严鸣用气声指责, 戏足得很。

江以宁无奈,只好给他指了指周围站着的下人们:“我是说, 在这里毫无形象地蹲着吃有些不好……”

严鸣赶紧掏起他胳膊,两人捂着脸就跑开了, 自欺欺人做得很足,真当捂住脸别人就认不出他们了。

这酱肉确实不错, 尤其是是那酱汁,咸香提味, 将清煮过的肉片衬得很好吃,只是偶尔还是会有几片煮老了。

严鸣吃出点熟悉来, 他皱眉:“这不就和你们镇上的串串儿差不多吗?先煮熟,再做调料酱汁,蒋子岚可真行。”

“那也是好吃的,子岚哥聪慧。”江以宁毫不客气地夸奖着,“你就想不到,别家酒楼也想不到。”

“……你说得对,只是小弟,术业有专攻,论起医学药材来,他肯定不如我。”严鸣想办法在他面前找补,否则传到颜理耳朵里,岂非要觉得他没本事了。

江以宁对此倒是颇为认同:“严鸣哥有严鸣的哥的好,我们都知晓的,你莫要妄自菲薄。”

“小弟!好兄弟!懂我!”严鸣夹着酱肉片和他的碰了碰,一副碰酒干杯的样子。

分明没有酒,两人都能吃醉。

一碟酱肉连带着厨房送来的米饭,就被两人给光了,严鸣扭头看他:“你们不是在酒楼吃完回来的吗?”

“不要跟我说话,到喉咙了……”江以宁压低声音,像是竭力隐忍着什么一般,甚至无声干呕了一下。

严鸣看得也有些不适,干脆扭过脑袋不看他了。

两人稍微缓了缓,严鸣到底没有他吃的多,尚且还能动弹,也不好继续和江以宁单独相处,和他说了两句就干脆回自己房间了,这种时候还是要休息的。

江以宁摆摆手送他离开,整个人都趴在桌面上了,他以后都不要再吃这么多了……都怪酱肉。

他眯瞪合上眼,想着先在这里缓缓,一会再让小秋扶他去床榻上睡,只是这一缓就缓着了。

萧寒锦过来时就瞧见他侧趴在餐桌上,脸上的肉都被挤着了,他挑眉看向跟进来的小秋:“他们吃酒了?”

“不曾,只是正君吃得有些多,撑着了。”小秋说。

“吃得多?”萧寒锦视线落在桌面上,他们是吃了饭回来的,江以宁在酒楼就吃了好些,回来又添了碗米饭,不撑就怪了。

只是他又莫名想到先前江以宁吃得多那次,不免有些担忧,他偏头看小秋:“你去将千金手的大夫找来。”

“是,奴婢明白。”这是要她找当初住在宅院里接生的那位。

按理说不该是那种猜想的,毕竟从生产之后,再亲近时,萧寒锦就格外在意,再不曾留在里面,即便是被对方央求着,他都能狠下心抽身。

但也怕有“漏网之鱼”,还是叫大夫来瞧瞧的好。

毕竟那种痛和罪,他并不想江以宁再承受一次。

他将江以宁抱到床榻上,叫人将桌面收拾干净,静静等着大夫过来。

大夫很快赶来,小秋给他撑着伞,全然没在意自己衣裳都湿了好些。

萧寒锦瞥了她一眼:“下去休息。”

“是。”

大夫坐在床榻前给他号脉,他是千金手的大夫,主诊的就是产育这方面,自然也知晓萧家为何要找他来。

“嗯?”大夫睁开眼,眼睛都瞪起来了,“正君并没有任何胎象,先前号脉的是哪家大夫?”

萧寒锦松了口气,笑道:“您误会了,我夫郎今日吃得有些多,是我以为他身体不适,才叫您来瞧瞧。”

大夫点头:“原来如此,正君当初是早产,虽说调养得不错,但身体还是有亏损的,日后若是想再有身孕,怕是有些难了。”

“还有亏损?这要如何补?可对他自身有影响?会不会有病痛?”萧寒锦眉心紧皱,他自认为已经补得很足,却不想还是有亏损。

“萧东家别急,只是在生产方面有亏损。”大夫赶紧安抚说,“不过若是喝上几年药,也是能调整的,不过正君的年岁怕就不是孕育子嗣的好时机了。”

萧寒锦:“我已经有孩子了,还是两个。”

大夫便知晓是自己误会了,他捋捋胡子:“那自然就无事了,只是若有不错的药膳也能补着,对身体总是有益处的。”

“是,多谢您。”萧寒锦应声道谢。

“无妨,那老夫就先告辞了。”

萧寒锦立刻送他出去,顺便将出诊费给他,叫阿义好生送他离开了。

且不说他早已不准备再要孩子,就算要,还要江以宁喝上三五年的药,听着都十分可笑。

他摇摇头,将这些可笑的事全都清出脑海中,刚走到床榻边,就对上一双盈润的眸子。

“我能喝药的……”江以宁轻声说,眨眼间眼底就泛起了水花。

他本就比寻常小哥儿晚生孩子,现在又听大夫说他往后怕是要不能生,那二寒就只有两个孩子,怎么能和别人家比呢?

那些大户人家,谁家不是儿女成群呢?

萧寒锦勾唇:“都听到了?”

江以宁点头,听得实实的。

萧寒锦:“那也该听到我与大夫说了,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就足够了。”

“只有两个。”江以宁皱眉。

“好吧,是只有两个,但已经胜过别人家许许多多了,你不这样觉得吗?我们的小豆丁们那么可爱,两个就足足的。”萧寒锦轻声开解着,“何况生育那样难受,我不愿你再承受那些,你只当是心疼心疼我,让我少些心疼和担心,好不好?”

江以宁默然片刻,终究还是点头了。

小哥儿们本就比女子要难怀孕,且因为身体比女子强健些,最是能做苦累活的。

在江以宁从前的认知中,小哥儿只有两件事能做,一是生宝宝,二是下地干活。

但在萧寒锦这里,他永远都有其他的选择,是比这之外更好的选择,即便没有,他也总能创造条件。

萧寒锦双手捧住他脸颊,与他额头相抵,松了口气道:“真怕你方才哭闹,但你这样乖乖的,我也怕。”

“你好烦……”江以宁微微移开脑门儿,然后不轻不重地磕上去,他半抱怨半撒娇着,“你好难伺候,生气不行,不生气也不行。”

“那还是生气的好。”萧寒锦也轻轻磕着他脑门儿,“酱肉再好吃都不能吃这么多,我给你煮些蜂蜜水喝,能帮助消化,就不会再这么撑了。”

“好呀。”江以宁边应声边曲着手指给他比心,教他的东西半点没忘。

萧寒锦捧着他的脸揉搓,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这样乖巧可爱的青年,他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萧寒锦确实已经想到了皇商选拔的食物,只是这次他并不准备告诉任何人,倒不是他有意要隐瞒,只是事情还在准备阶段,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能成功,那自然不错,若是不成功……脸也丢不到外面去。

他不说,江以宁自然不会扯着嗓子问,这事便彻底隐了下去。

如今盛原府城没有新太守,王文明已经暂时关押进大牢,只等新太守上任,便会立刻处置他,即便如此,盛原府城在颜蒋两家的帮衬下也没有闹出乱子。

拿着先前剩余的赈灾银,到底也算是将盛原府城的百姓们给安顿好了。

“终于能清闲些了!”

严鸣这阵子到处跑,不仅仅是为着合作,也是帮着颜随州和蒋亦疏他们博好感,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民心都是有权势者需要的东西。

他这样跑,自然也不会少他的。

萧寒锦与他碰杯,声音也有些嘶哑:“希望调令能快些。”

向明回忍不住哈哈笑:“来日清算政绩,怕也要有你们一份,累些就累些了,何时去城外小院一聚?”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蒋亦疏接话。

“我回去睡觉了。”萧寒锦突然站起来。

两侧的严鸣和颜随州赶紧抓住他,严鸣皱眉:“跑什么?”

萧寒锦勾唇冷笑:“谁要陪你们疯!”

蒋亦疏轻咳一声:“那咱们退而求其次,三日后!”

“妥了。”萧寒锦继续往外走。

“不是都妥了吗?”蒋亦疏咬牙。

萧寒锦微笑:“众所周知,我是个顾家的人,眼下吃了酒,该回家认错了。”

众人:“……”还是快滚!

萧寒锦确实有些头晕,他知晓不是吃酒的缘故,身体的疲累倒是能通过睡觉缓解,但精神上的难受却十分难缓。

此时他只想和江以宁好好待着。

只是很不巧,得知他要出门吃酒的江以宁,也和颜理他们去吃茶听曲儿去了。

“正君呢?”

“您前脚刚走,后脚颜家三公子和几位朋友便来寻他了。”

萧寒锦长舒一口气,终于明白江以宁晨起不见人时那种愤怒感受了。

另一边。

吃完茶听完曲,江以宁一行人便上了街,向晚意说胭脂铺子有了新品,得去瞧瞧买买,江以宁想着二寒不会这么快回,就跟着去了。

他对胭脂水粉并没有太感兴趣,先前最有兴致的一阵,也被二寒给吓到没有了,他每次点胭脂,都要被欺负很久,现下便是连碰都不敢碰了。

颜理倒是拿起一盒脂粉仔细瞧着:“这颜色确实不错。”

“喜欢我送你呀。”江以宁眨眼看他,“你先试试抹在皮肤上是什么颜色。”

“不好直接上脸的,今日也不曾带婢女来,没办法试妆。”颜理觉得有些可惜。

江以宁笑弯眼睛:“在手上试,二寒说在虎口位置最能看出效果,我虽然不懂,但他那样说,应该是可以的,一会借水净手就是了。”

不止颜理惊讶,向晚意也有些诧异,她们向来都是找贴身婢女试的,不过既然自己能试,那试出来的自然是最适合自己的。

“我瞧这颜色试起来不错。”

“我买给你呀。”

“那口脂颜色很嫩。”

“我买给你呀。”

“我觉得——”

“我买给你呀!”江以宁眨着水润润地眸子跟在颜理后面,不管他说什么都要接话说买。

颜理失笑:“你今日这是卖什么乖呢?”

江以宁忍不住笑出声:“因为都是你喜欢的啊!”

给朋友买喜欢的东西,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等回万渔村时,他也要给生哥儿买好些东西!

颜理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水色,旋即弯起眼眸,温声细语道:“那你便将那口脂买来送我吧,其余的便不要了。”

“好!”

“理理理理!”

“怎么——”颜理顺着朋友们的视线望去,就看到陈静走了进来,也就是那位要和严鸣合作的医馆东家的小哥儿。

对方显然也瞧见了他们,施施然走来,对几人微微欠身:“竟是在这里见到颜三少爷,先前有些误会,想与三少爷说清楚。”

颜理微微点头:“陈公子,我们之间并没有误会。”

陈静顿时面色一白,眼眶紧跟着就红了,他戚戚然道:“我知道您不愿与我交谈,只是父母之命,身为孩子不能不听从,我知晓严公子心悦您,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明白。”颜理微微皱眉,“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我也不曾瞧不起你,既是有苦难言,那便不必多说。”

“我知道您与严公子心意相通,但我做小也是愿意的。”陈静潸然泪下,仿佛真的有多痛苦难言,不得已做小似的。

颜理撩起眼皮看他:“不然呢?以你家地位,嫁到高门自然要做小,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他出身高门,父亲大兄在朝为官,母亲出身书香世家,二兄和睦疼爱弟妹。

他这般身世,若非年纪不合,入宫都是能去的,莫不成还要被这陈静压一头?岂非倒反天罡?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陈静脸上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他颤抖道:“你、我并非此意……”

“不管你是何意,既是想为自己争取好人家,那便大大方方地去做,争得到是你本事,争不到也莫要在我面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颜理眉心紧皱,这怕是他情绪最外泄的时刻。

并非是因为此人与他一样都瞧上了严鸣。

而是他讨厌这种小把戏,以为激怒他,便能与他比较吗?

陈静脸上的泪珠越来越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他颇为愤慨地看着颜理:“不是人人都能和你一样出身高贵,你为何偏要看不起我?”

颜理一时语塞,他说东,陈静说西,分明就说不到一起去!

江以宁挑眉:“你说他瞧不起你?拿出证据,陈少爷,无凭无据便要冤枉人吗?他是打你脸了,还是给你难堪了,你自顾自在这掉几滴眼泪,便都是旁人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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