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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气场

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 不早夭 5431 2024-08-16 09:58:51

去圣京的路途本就不算遥远, 只需要几日的时间便能到,但还是找了镖局送他们,这事本就是赌, 平平安安倒是没什么, 可若真遇到事,那就麻烦了。

他们并不急着去圣京,毕竟那位还没写诏书催他,他们便晃悠着慢慢去了。

原本六七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近十日。

镖局早就熟知他们, 将人送去,拿了该拿的银子, 就往回返了。

江以宁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便是圣京, 是天子脚下, 放眼望去,街道深不见底,到处都是高楼林立, 即便是城门口都有摊贩,热闹非凡。

他后知后觉紧张起来, 这里不是陵阳县,不是府城, 而是全新、更繁华、更陌生的地方。

若说不害怕,那便是骗人的了。

“别怕, 咱们先去府邸瞧瞧,那可是陛下亲赐的, 这时应该已经修缮好了。”萧寒锦说着便开始指挥车夫,他记性好, 之前就去过一次,这会却也不影响。

江以宁原以为他们带着好些马车好东西,在街道上行走会格外显眼,但实际上,和他们相似的有很多,甚至路过的百姓也只是抬头看一眼让路,并没有更多眼神给他们。

这叫他安心很多。

圣京本就大,陛下赏赐的府邸据说前身是某个落马大臣家的,先前他就知晓那大臣官位不低,因为那宅院是四进的,要知道也只有王室贵族能住五进院。

这整条街都是住宅,但因为没座府邸都很大,相邻的大门亦是间隔很远,即便是“邻居”,怕是也鲜少会交流,何况这里是曾被制裁的犯人府邸,来的人便更少了。

倒是也清净。

宅院的钥匙他也有一把,随着大门打开,里面的风景映入眼帘,府邸巍峨气派,连梁柱上都雕刻着花样纹理,从南往北依次看去,每一进院落都极为敞亮舒适!

“我们居然要住在这种地方……”江以宁微微瞪大双眸,倒真是叫他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包子。

他可从未想过还能住上这种深宅大院!

萧寒锦亦是点头:“这样的宅院在后世没个几亿可是买不下来的。”

“什么?”江以宁偏头看他,“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萧寒锦弹弹他脑门,转而开始安排下人们各自该住在哪里。

他们这次并没有带很多人来,带来的也都是一个能当几个用的,之前在府城是三进,只和眼前四进差一进,但在空间上可是要差出好多的。

府城的三进大概是缩过水的,和圣京的两进差不多。

府邸是先时便修缮好的,长久不住还有些灰尘,一行人便立刻先将主屋打扫出来,将东家的东西收拾好,才继续打扫其他屋子。

撑着疲累将府邸简单打扫一番,萧寒锦知道他们都累了,便干脆叫他们去休息了。

萧寒锦累倒在榻上,他长舒一口气:“眼下的仆从确实不够用,过几日得再买些,还有酒楼那边,明日也得去瞧瞧,不过想来陛下都安排好了。”

“都由陛下解决吗?”江以宁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从选取食材到厨子都得二寒自己跑着找。

“没错,要进陛下和王公贵族们的口,自然得谨慎小心,那些大人物可比咱们惜命多了。”萧寒锦哼笑着,所以他才放心把酒楼装潢的事交出去。

江以宁这才放心:“那就好,我只当你来这里开酒楼还要累着重新鼓捣那些。”

萧寒锦可没有那么傻,他之前听万曾文和太子说过很多,知道要尽力抓住机会,能让陛下解决的都让对方帮忙,否则他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如何能做好事?

他们眼下该做的便是将家里这些收拾好,然后再去酒楼和那些送货之人商议好,再买一些仆从交给阿祥和阿瑞调/教。

看似简单,但也有些麻烦,萧寒锦想着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开始跑腾弄这些。

圣京不是府城,没有那些好兄弟处处帮他,所以事事都得自己用心起来。

江以宁帮他捶着腿,轻声道:“那家里便交给我,你放心。”

“好。”萧寒锦牵起他手轻轻揉捏着,分明就和自己做了一样多的事,还要他伺候,那才说不过去。

萧寒锦到圣京的事,第二日就有人知晓了,无他,原本没人住的宅邸有人住了,原本装潢好却没开张的酒楼也有人收拾了,甚至还跑到牙人那里去买了好些仆从做事,件件都没避着人,可不是要知道了?

只是知晓他忙碌着,也没人在这几日召见他,只等着酒楼开张,介时再去瞧瞧呢。

江以宁则是带着他买来的仆人在家中收拾,将府邸各个角落都收拾个遍,连梁柱都踩着梯子擦拭一遍,整个府邸瞧着焕然一新。

这番折腾下来,分明还有些凉意的初春,所有人都出了身汗。

他转而看向仆从们,扬声道:“诸位做的不错,稍后义管家会带着各位去梳洗,介时换身干净衣裳到前厅来,我有事要叮嘱各位。”

在自家院内,他还是敢端着身份训斥人的,从前在府城,那些仆从都格外听话懂事,是被颜随州提前调/教好的,如今也是轮到他亲自做这些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左右是在自己家中,无需看别人的脸色过活,在萧家,自然是他说什么算什么。

阿义知道这些新来的需要敲打一番,看着他们各自洗干净,便赶紧带着到了前厅。

江以宁坐在檐下,他们跪在地上。

他捧着暖手炉看着眼前的人们,还未开口,面上先挂起笑,随后说道:“各位都是我夫君从牙人那里买回来的,有些规矩是要说给你们听的,在我们府上做事,能力不足无妨,最重要的便是忠心,事情做得好,自然有你们的好,可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也别怪我翻脸不念及各位。”

从牙人那买回,若是再从府宅发卖出去,那便是默认有重大“前科”,不会再回到牙人那里等着被别家挑选,而是直接发卖到偏远或者烟花柳巷。

他们不像别的高门大户有家生奴,便只能买这些死契的奴仆用着,能被卖出来,自然都是有些内情的,若是还不能为自己好好活,那神仙来了都没话说。

“是。”奴仆们小心应着。

江以宁满意微笑:“府上诸事都会由义管家教给你们,管住嘴巴用心做事。”

“奴才等明白。”

江以宁看向阿义,对他使个眼色,他便立刻将这些仆从都带走了。

二寒买的都是男仆家丁,近身的事如今都是小秋和胡厌秋在做,他们都不是麻烦人,这两个人倒是也够用。

只是在圣京里,显然还是不够的。

小秋给他倒杯热茶,轻声道:“正君可是觉得人手不够?”

江以宁点头:“四进的院子,成日留着他们洒扫都恨不得不够用,更别提单拎出来使唤了,都是男仆也不好,回头留意着,咱们也去牙人那瞧瞧。”

“是,奴婢会安排的。”小秋说。

江以宁微微叹息,突然想到什么:“元宵刚过,你去街上瞧瞧可还有卖浮元子的铺子,咱们十五在路上过的,都没能好好过。”

小秋点头,隐隐有些担忧:“只是奴婢出去,就没人伺候正君了。”

“我就在屋里,若是寻不到,就买些食材回来,让厨娘们做也成。”江以宁说,二寒今日怕是又要很晚才回来,得让他吃上一口。

“好,那奴婢现在就出去,您等奴婢回来。”

小秋扶着他进后院和小主子们玩,有那些乳母在,她也能放心些,又去前院和阿义说了一声,这才赶紧出去。

好在十五是刚过没两日,有些铺子还有剩余的,都在街上叫卖,想着能尽快卖出去,可不就便宜了小秋?

她倒是也没记着多少,府上刚来二十人,总得连他们的份都算上,少说都得有好几斤。

摊主见她衣着打扮得意,明眼就瞧出是哪家府上的婢女,便笑道:“可要帮姑娘送去?不知贵府在何处?”

小秋眼珠子一转,笑道:“我们府上就在东二街,萧府,您随我来吧。”

圣京城乃天子脚下,繁华非凡,只是这圣京虽大,却是由八大住宅街、八大集市街、十六巷以及三十二胡同等等组成。

凡是住八大街的自然非富即贵,这摊主听到地方,立刻就紧张起来,只是先前可从没听说东二街又住新贵人,先前好些宅院府邸可都空着来着。

他吞了吞口水,忐忑地跟去了。

跟着进了东二街,又走到了一处敞亮恢宏地府邸前,他小心抬眸看,果真瞧见了“萧府”二字!

莫不是哪里的新贵到了圣京?

小秋微笑道:“我们东家是陛下钦点的皇商,酒楼还在修缮中,不日便会开张,眼下只能低调行事,多谢您送来。”

“姑娘客气客气……”摊主连连应承。

“您慢走。”小秋看着他离开走远,这才叫门房关好门。

这摊主一回到自己摊前便神情激动,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想说不能说的样子引得和他相邻的摊主们纷纷好奇。

先前也给别的高门大户送过东西,怎的这次神色这样怪异?莫不是多给了他好些赏银?

这要是真多给了好些,那他们也得打听着点是哪家,日后若是有机会去送货物,保不齐也能多得一笔呢!

“你倒是说啊!主家是哪的?”

“瞧你那不值钱的样,莫不是给了你好些赏银?大家都是邻里,你可别自己藏着掖着!”

“就是,你快些说来听听!”

那摊主嘿嘿一笑,却是并没有说赏钱的事,只突问道:“你们可知道前头新开的那家酒楼?”

“这自然知晓,先前圣旨一下,说的清清楚楚了,是赏赐给去岁新上来的皇商的。”

“这事三岁孩童都知晓,你在这打什么哑谜呢?”

“等等!你的意思莫不是那皇商便是你今日送货那家……?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方才我跟着过去,你们可知人家住哪?东二街萧府!那府邸虽然是先前犯事大臣的,可如今早就被收拾的妥妥帖帖,华贵极了!”摊贩说道,银子可不是白拿的,他自然也知道对方为何会给他那些赏银!

听他这样说,其他摊贩可真是好奇了,偏也不能就挤到人家门前去看,只能和相熟的人都说说,视线就都落在还未开张的酒楼上了。

这酒楼是陛下单独赏赐的,但因着皇商很多,大都是各司其职,萧寒锦的皇商目前也确实没有收到实质性的命令,目前看起来只是担了虚职。

但能得陛下青眼,已经实属不易,他只管等着命令就是了。

傍晚,萧寒锦在酒楼忙活一日,内里终于是收整的差不多,只等阿祥阿瑞把人调教好,就能直接开张营业了。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酒楼前晃悠查看的人多了起来。

虽说来到这里就知道往后一举一动都会在别人的密切关注下,但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先前有圣旨下来,自然知晓这酒楼是天子赏赐给皇商的,而他每日都出现在这里,正是在表明身份,也是将自己推到风口上,没人会在这时候找他的麻烦。

他带着阿祥阿瑞急匆匆回了萧府,整整一日,也就晨起离开时瞧见了江以宁的睡脸,这一日可都还没见。

一脚踏进家门,他瞬间就察觉到了与众不同,整座府邸都变得干净整洁,好似连空气都很好闻。

“东家回来了。”门房连忙弯腰行礼。

其他在做事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卑躬屈膝,一副被调教的很懂事的样子。

萧寒锦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做事,自己则是快步朝里面走去,天色渐渐昏暗,后院早已开始亮起烛光。

“东家。”刚走到门口的小秋看见他眼睛一亮,“您可算回来了,奴婢去厨房让她们把浮元子煮了。”

“去吧。”萧寒锦接过她手里的托盘,端着进去了。

屋内,江以宁正在和两个小家伙练字画画,他自己就没什么作画天赋,便只能带着孩子们在纸上画着玩。

好在也没人嫌弃他。

他听着开门动静,只当是小秋进来了,立刻笑道:“定是浮元子煮好了,我们先吃,等你们父亲回来再给他煮。”

“好!”

“爹爹吃……”

江以宁没力气将他们两个都抱起来,只能牵着他起身,刚转过身,就瞧见萧寒锦正依着内门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眉梢一喜:“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萧寒锦将端盘放下,对冲到他身前抱他大腿的两小只视而不见,而是敞开双臂等着江以宁。

虽不及肌肤相贴,但久违的触碰也叫人心动。

“我瞧外面收整的很好,你今日辛苦了。”萧寒锦摸摸他脑袋,“幸好,酒楼也差最后的准备了,随时都能开张。”

“那就好。”江以宁也拍拍他后背,互相安抚着。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完体己话,萧寒锦这才将两个小家伙抱起来放到椅榻上,将浮元子放到他们面前,叫他们自己舀着吃。

“烫!要呼呼!”阿序说着就对着弟弟的勺子里的浮元子吹了起来,幸好牙齿已经生的齐整,否则唾沫都要吹进去。

他呼着呼着口水便流了出来,连忙吸溜一口,擦擦嘴巴,解释道:“弟弟,我不是要吃你的,就是太香了!”

安安天生就是小哭包,那双眼睛好似随时都含着泪,这会眉眼却是弯弯:“给哥哥吃的!”

浮元子本就是厨娘们放凉后才叫小秋去端来的,早便不烫了,听弟弟这么说,阿序立刻张嘴就咬了一口,里面的芝麻馅儿便淌出来了。

安安立刻红了眼睛:“爹爹,它怎么流黑黑的血?”

“芝麻馅儿就是这样的,香香的,安安也尝尝,甜甜的。”江以宁轻声哄着。

萧寒锦则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夫郎和孩子们互相投食,原本那点饿意,也在这一片岁月静好中渐渐消失。

饿过劲儿了。

倒是没让他等多久,浮元子和饭菜便一起端来了,毕竟那可不能当饭来吃。

虽说已经开春,却还是冷的厉害,吃过饭外面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下去,院内灯笼也亮了起来。

将两个孩子哄睡,两人洗漱过后便也躺下准备休息了。

只是分明累了一日,各自却没有半分睡意。

江以宁和他紧紧贴着,开始说起家中白天的事,自己是如何警醒那些仆从,如何带着他们一起打理府上,言语间的骄傲压都压不住。

萧寒锦轻轻拍着他后背,低声安抚:“做的很好,以后我都会帮你,不会叫你和今日一样累。”

“家中这些都还好,酒楼那边呢?我可是已经让小秋将消息传出去了,我们皇商萧老爷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江以宁轻声询问,他都不知道,皇商需要做什么。

但应该就是为皇家做事?

只是圣旨只定下他们皇商身份,却还没下达过指示呢。

屋内只留床头床尾两盏橘色的烛光,床幔内显得昏暗又温馨,萧寒锦边拍着他后背边解释着。

皇商的种类和职责有很多,像他们这种没有皇室背景的皇商并不是最常见的,是每隔三五年或是陛下想选拔时才能选拔的,可以理解为专为陛下做事,最合陛下心意的人。

皇商最要紧的职责有五项,其一是代表皇室经营朝廷垄断的商业。

“这个我知道,盐铁!”江以宁快速回答道。

“没错,这是重中之重,还有帮助皇室管理各地资产,亦或是在战争期间为皇室运送粮草军饷银两,以及各大港口的管理和生产供应物资。”萧寒锦说。

江以宁恍然大悟:“那严大哥就是生产药田,提供药材!我们呢?我们好像都不是。”

萧寒锦眸色暗沉:“我们是其三。”

在战争期间为皇室提供粮食军饷。

不管是太子还是陛下都看出了他经营酒楼的能力,恐怕从他在府城活跃,身家便被那些人查了个遍,看到他从籍籍无名地乡野秀才,变成盆满钵满地皇商,估计早就盯上了他的赚钱能力。

所以在府城时太子才会主动提及皇商选拔一事,并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许多规则,甚至愿意从圣京到府城尝试他的新菜。

都是为了日后有险情,能毫无后顾之忧地铁骑出征,毕竟有钱便能买到粮草,给士兵发放军饷,能招兵买马,能扩充天圣的军队。

江以宁狠狠皱眉却又快速松开,他佯装笑意道:“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是很重要的,太重要了。”

“是的,所以即便是遇到麻烦也不要怕,大胆些反抗,不会有事的。”萧寒锦吻吻他脑门,“睡觉吧,再忙上两日便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那等严大哥来,我还要去他那里做事,我也要多赚些银子,他给银子可大方了。”江以宁声音渐渐低下去,忽而又高起来,“或者去找其他事情做,要赚银子……”

萧寒锦并未直接反对,而是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赚银子了?不是说好这些我都会看着办吗?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他迫切想要知道掌握江以宁想做的任何事,以及他全部的想法。

这种急切在缓慢侵蚀着他的理智,尤其是在对方呼吸平稳始终不回答的时间里,他甚至想用强硬手段逼迫他回答。

“嗯……”

“大概是一直惦记着要给你无与伦比地惊喜,想要让你想起来时永远都记得我的好,所以需要很多很多银子……”

在他耐心即将告罄时,听到了让他安心且愉悦的话。

那种愉悦充斥着胸腔,让他忍不住想大喊。

他甚至欣然提出意见:“需要夫君帮忙吗?夫夫共同做这种事不是更快更好吗?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你的惊喜是什么了。”

他边说着还抬手轻轻抚摸着江以宁后背,是一种无声地示弱和祈求,若是放在两个孩子身上,那便是撒娇了。

江以宁暗暗勾唇,很是受用。

但他还是坚定拒绝:“不需要,我可以做到,如果你执意要插手,惊喜就没有了。”

“被你拿捏的死死的。”萧寒锦轻笑,“那我可就只管等着了,虽然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会很惊喜,但我还是想说,我的银子就是你的,所以用我们共同的银子制作惊喜我同样很开心,阿宁,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萧寒锦。”

“在。”

“你若是再敢对我要自己赚银子给你惊喜这件事提出任何意见或疑问,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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