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着胆子去摸他的腹肌,江沨抓住手腕阻止我继续动作,声音带着电流一样传进耳朵里:“别乱动。”
浑身被他的声音激起一层小颗粒,忍不住打了个颤。
“哥哥。”我小声叫他,“我们做吧。”
明明是冬天,周遭仿佛都是带着潮湿的热浪。
他的手覆上来的一瞬间比梦里的感官还要刺激一百倍,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下涌。
隔着两层布料却隐隐能感受到江沨手心的温度,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冷静的凉意。
“哥……”我忍住巨大的羞耻闭上眼往他掌心里蹭。%喵魔 三点水去%团里做
“再弄湿就没有新的换了。”他说。
眼前漆黑听觉就显得格外敏锐,我捕捉到江沨喑哑声音里的一丝情/欲味道。
“那先脱了,”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哆嗦着,“而且,而且本来就太大了,总是掉。”
江沨的手离开我的身体,刚想睁开眼表达不满,随即他就撩开我的上衣,带着凉意的手贴上皮肤。
手掌覆在我肚子上缓慢地揉两下之后,勾开睡裤的系带伸进去。
“哥!”
我好像一条离水的鱼,整个人剧烈地向上挣扎一下,又被他另一只手抚着后背安静下来。
“自己弄过没有?”
他问话时声音很低,像是贴着耳朵说的。
我摇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又说:“没有。”
江沨自小弹钢琴,十个指腹上都有薄薄的茧,有点粗糙也有点硬,此刻虽然一下一下轻缓地揉弄,却给我带来了灭顶般的刺激。
我像是全身通了电,快感直冲大脑又到四肢百骸,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我始终不敢睁开眼睛,怕像做梦一样睁开眼就醒了。
想亲他,只能胡乱地把嘴巴往前凑,贴到皮肤上就不管不顾地亲。
最后埋在他的颈窝里,嘴巴感受着跳动的脉搏下流淌着的和我一样的血液,血真的浓于水吗?我想知道,于是用力地去吮/吸他的皮肉。
江沨带着茧的指腹重重蹭过顶端,我软塌的腰倏地一挺,呻吟声里混着哭声:“哥……你轻点……”
又舒服,又羞耻,又满足。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哭着求他:“哥,哥……你亲亲我……”
江沨抚在我背上的手拿开,然后卡着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声音里混着化不开的喑哑,“睁开眼。”
我顺从地睁开,正对上他浓黑的瞳孔,里面映着我泪湿的眼睛。
还没等我亲上他的嘴唇,他的手又碾一下,比刚刚还要用力,一丝疼痛在汹涌的快感里迅速泯灭。
体内像是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眼前一白。全身轻飘飘的,太舒服了,哪怕最后一秒的窒息感太过危险也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溺毙其中。
见我软下腰,他贴在我耳边低声说:“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
“啊?”我看见他抽出来的手,猛地意识到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慌乱地从纸巾盒里连抽了七八张纸塞进他手里,不敢再看。
早上被风吹散的腥味又萦绕在周围,身体像是被抽掉骨头般软倒。
缓过全身发麻的飘忽状态,我把手探过去,却被用力捉住手腕。
我一愣,着急地开口,“哥,我们做吧,我想跟你做。”
“听话,你还病着。”
他拿过桌子上的玻璃杯和药盒递给我:“把药吃了。”
之后又一把捞过床尾的被子盖在我身上,“还早,再睡会儿。”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哥!”我连忙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儿?”
“洗澡。”
他早上明明洗过一次,我咬着下唇:“哥,我,我也可以帮你弄,我刚刚学会了。”
掌心被按了两下,像是亲昵的安抚,“听话。”
从被江怀生带来海城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渴望自己迅速长成大人,可是到江沨面前时,我却发现自己很愿意当个小孩。
我听话地松开他,看着他的背影走进浴室。
江沨也有反应了,而且他不排斥我和他亲热的时候喊他哥哥,这一点让我觉得异常满足,心里被撑得满满的,接着全身脱力的感觉卷土重来,没过一会儿又沉沉地睡过去。
晚上,我们一齐在他房间里学习。我趴在地毯上,一心二用地看橙黄色的台灯亮着把他的侧脸映的专注而温柔。
不知道江沨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定会有很多人偷偷地看他,可能会假装扭头传卷子,或是在低头捡笔的间隙里,目光炽热却匆匆。会有人像我一样不懂掩饰地一直盯着他吗?江沨也会注意到这样直白的目光然后抬起头望过来吗?
我不知道。
他一抬头看向我我就不会思考了,直直地走过去,像是一块笨拙的铁块被磁石吸引。
在江沨的有意纵容之下,我又跨坐到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哥,我跟你一起看吧。”
桌上是一本翻开的法律条文,他的速度很快,翻过几页之后问我:“看得懂吗?”
我摇摇头,感觉后脑勺蹭在他的脸侧,顺势往后一仰把脖子枕上他的肩膀。
我从小就知道要独立,不向外人透露软弱和渴求关怀的姿态。
此刻却像我的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主动露出最脆弱的脖颈,渴望江沨能摸摸我的头挠挠我的下巴,或是狠狠地咬上我的脖子。
这感觉很奇妙,好像蛰伏许久般突然爆发,比喜欢更加强烈。
我模模糊糊地想这就是“爱”吗?
“哥,我们,”我吞咽一下,喉结和心脏一样忐忑,“我们是在恋爱吗?”
他的下颌线收紧又伸展,“不是。”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头仰得太久,大脑开始充血、发钝,费力地想要抬起来,却被江沨按住脖颈。
他侧低下头,嘴唇在我的喉结上贴一下,“你是在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