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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朝欢愉 钱塘路 4114 2024-09-15 11:09:51

十点整,夜晚刚苏醒,马路依旧水泄不通。

路旁建筑上斑斓的霓虹灯透过出租车窗淌进来,落在江沨脸上。

我从后视镜看他,从额心划过眉骨、鼻梁、唇间的凹陷,错落的线条被勾上荧荧的蓝,把半张脸一分为二,右脸露在灯光下,左脸隐在夜色里。

眼皮阖着,任我肆意地打量。

车窗留了条缝时不时地溜进来几丝风把他额前的头发吹得起起落落。

车往前移几寸,窗外的灯又换成红色,江沨始终没睁开眼。没过一会儿,酒精连带着睡意一起翻滚上涌,神志开始模糊。

等再睁开眼时,正好在后视镜里和江沨眼神相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眼睛里没有一点困顿。

“哥。”

“醒了?”

声音也和往常没区别,我有些拿不准他刚刚究竟睡了吗。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脑子一转就开始发涨,我不再想,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点了点头,一直没移开视线,直到车停在杨小羊家的路口。

巷子窄开不进去,我伸手摇醒她,跟江沨说:“哥,我送她进去。”

“不用不用,谢谢你们送我回来,我自己就行了。哥哥再见。”

她说着,放在后座中间的手仍攥着我的校服衣摆,另一只手去推车门,我顺势一起下车。

“啊?”杨小羊看我跟下来满眼都是迷茫,一低头发觉还攥着我的衣角,指节泛白,烫了下手似地松开:“对不起……”

“没事。”

我这才发现她的校服不知所踪,可能是落在酒吧了,上身只剩一件T恤。海城冬天夜晚的风潮湿清凉,我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递过去。

“不用……”她没接,双手交叠搓搓胳膊,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声音少了往常的清亮,也慢上一拍:“江晚,我也想考海大,要是……”

她说到一半停住,又一阵风掠过来,我把校服抖开披在她略微抖动的肩上,“先回家吧,别感冒了。”

想了想,又说:“作业你有不会的题打电话问我。”

“好,”她抬头看着我笑,跟平时一样眼角弯弯。“再见,新年快乐!”

说完不等我说话转身跑进巷子里,声音顺着风刮过来,“你等我再跟你大学坐四年同桌啊!”

我站在巷子口,看着白色校服衣角消失在她家大门里才转身,江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车,正隔着车身望过来。

“哥?”

“上车。”他拉开后座的门,我搓搓胳膊跟着坐进去和他并排。

头一挨上座位就不自觉地歪到一边想阖眼,我强撑起眼皮侧头看他。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车开上大路后一路畅通,不同颜色的光从江沨脸上流过,忽明忽暗。

一路无话。

在小区门口的麦当劳前下车时刚好有人推门出来,店里的歌声从门缝飘出两句。

The apple tree that grew for you and me,

记得那棵随我们一起成长的苹果树

I watched the apples falling one by one.

我看着苹果一个接一个掉下来

还是那首歌。

三年前夏天的夜晚我们从机场回来,面对面坐在麦当劳里时也是这首歌。

门关上,旋律也戛然而止,但我记得后两句。

And I recall the moment of them all,

突然我记起了那段过往的所有

the day I kissed your cheek and you were mine.

记得那天我亲吻你的脸颊而你却逃开

手被风吹得麻木,我跟在江沨后面往前寻了三次才勾住他的小指。

“哥……”

他停住,似是叹了口气,勾住我的手攥进掌心里捏一下又松开,脱下外套把兜帽扣在我脸上。

什么也看不见,他问:“喝酒了?”

我摇了摇头,被按住头顶,“又骗人。”

醉意早就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我打定主意隐瞒,还是说:“没喝。”

“是么。”

他说着拎起我的手腕套进袖子里,外套被正面穿在身上,带着他的体温和味道像是个毫无间隙的拥抱,我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就被捉住。

兜帽还在脸上扣着,江沨没有帮我拿下来的意思,我就任凭自己陷在黑暗里被他牵着手走。

“滴”地一声,是他刷开小区门禁。

“吱呀——”推开院门。

“咚、咚、咚。”上楼梯的声音只响了三下。

“咔哒”门锁被拧开,一阵毛茸茸地触感从脚踝传上来,猫也在。

江沨把我牵进我的屋子里。

往常猫凑过来我会蹲下身摸摸它,今天它没等来抚摸,兀自蹭了会儿就离开了,可能是跳在地毯上蹭爪子,发出细微地刺挠声。

“哥?”我试探地叫了声,酒精把神经浸的麻木,直到现在才觉出些许不对劲来,“你怎么了?”

头上罩着的兜帽被拉掉,还没等我睁开眼他的手又捂上来,“检查一下。”

其实他不捂我也什么都看不到,因为没听到电灯开关被按下的那清脆一声。

江沨手劲儿很大,覆在眼睛上,指尖搭在太阳穴,我上半张脸被往后轻压,下巴只能高高仰起。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忍不住闭上眼,感觉到睫毛扫在他掌心里,久久没等到吻落下,把嘴唇往前凑却被另一只手覆在下唇上从左至右碾过。

“哥哥,”我想说不用捂眼睛我也看不到,你可以抱着我。话还没说出口温热的嘴唇就代替他的手指贴上来。

黑暗中感官总是异常敏锐,唇上的手下滑,虎口卡住下颌,舌尖舔开唇缝,下唇又被含在齿间细细地磨,却不进来。

我等不及,哆哆嗦嗦地探出舌尖去触碰他,卡在下颌的手却突然发力,舌头被狠狠推回来,又被裹住交缠吮吸,搅弄出渍渍水声。舌尖都发木了才被放开,内壁、上颚依次被扫荡至沦陷。

下巴被钳住合不拢,口水也兜不住,顺着嘴角滑下去,从温热变得冰凉,但是体温却一路攀升,像是小时候坐在烧着木柴的铁炉子边,脸逐渐被烘的热腾腾。

氧气几近稀薄,我却忘了该怎么呼吸,敞着嘴任凭江沨予取予求。

他的外套还在我身上,我伸长胳膊摸索着攀上他的脊背,只隔着一层薄薄T恤按上他紧实的背肌。

我想不明白江沨今天怎么了,但是也说不上来有哪里不一样。

他来接我,礼貌地跟我的同学告别,又跟我一起送杨小羊回家,再把我牵回家。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喵魔 三点水去%团里做

可能是太累了。我这么想着,双手放在他背上来回抚,像安抚猫一样从颈骨滑到腰侧,最后紧紧把他环在臂弯里。

我舌尖推推他,往后退出半分:“哥,你是不是累了,去床上睡……”

没说完舌头又被叼住重重地磨了几下,有点疼,我闷哼一声就被放开。

“检查完了吗哥?”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想拿开:“我想看着你。”

江沨笑一声,不置可否,把我的手拉下来,又把兜帽盖上。

“哥?”

双腿突然腾空,我被他托起屁股抱着走动,终于听到“咔”地一声,灯被打开,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校服裤子质地偏薄,冰凉的触感隔着一层布料传到屁股上,我意识到我被江沨抱进厕所放在洗漱台上。

鞋袜依次被褪掉,又扯住裤腰,我连忙伸手去拦却失了准头,内裤和校裤一并被扯到膝盖。

早就硬挺的性器脱离束缚弹出来,“啪”地一声紧紧贴在肚皮上。

我臊地浑身发软,什么也看不到却觉得江沨的目光落在那处,巨大的羞耻让我想蜷起身子挡住,却被他捏住顶端,带着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来回蹭过。

“嗯……哥……”

我又不自觉地挺腰去迎合他的动作,嘴里断断续续地求着:“哥……让我看着你……”

“什么时候硬的?”他问,嗓音喑哑低沉。

“你亲我的时候。”我老实回答。

他又捏了捏茎头,双手卡住大腿根儿分开,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挤进来,气息抚上耳朵:“乖一点,闭上眼睛不睁开好不好?”

我被蛊惑般地点头。

直到被剥的浑身赤裸抱到花洒下都紧闭着眼睛。

头顶的泡沫被冲掉,接着又开始涂身上,浴球粗糙的网格划过乳尖的时候我忍不住瑟缩一下,背撞到江沨怀里,后腰被灼热硬挺的茎头戳一下又滑开。

我手向后探想去捉住,却被他扣住手腕放下,“乖乖洗澡。”

除了我同样硬挺的性器外,全身都被涂满了泡泡,包括紧闭的后穴。

江沨没再用浴球而是换上手指,揩了满手的沐浴液抹上去,滑腻腻地揉,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即使在花洒下也清晰可闻。

沐浴露是徐妈买的,自我小时候到现在数年如一日的牛奶味。

从前从没觉得这股味道如此强烈,被情欲发酵成满屋的淫糜馥郁,以至于江沨两根指头直接整根没进来时我竟没觉得疼。

我已经顾不得去想他今天为什么反常了,哪怕他看似毫不怜惜地又没入一根指头,开开合合地在里面扩张,可是另一条胳膊却自我的腋下穿过,把我紧紧锁在胸前,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我就觉得安心。

“嗯嗯……哥,别按那儿!”

扩张的时候指腹故意忽略最敏感那一点,直到三根指头能在里面顺畅的抽插时,并在一起又朝那一点反复揉按、搔刮。

我受不住地高仰下巴,囫囵地把更羞耻的呻吟吞下,上下滑动的喉结被叼住研磨。

高潮来的猝不及防,甚至前面的性器没有被抚慰分毫,好像只因为按在后穴的手用了点力气,还有喉结被含住时传到耳朵里一声模糊不清的“宝宝。”

像是料到我会睁眼似的,唇舌又贴在眼皮上,舔吮走眼角的一点还没和水混在一起的咸涩泪滴。

后穴的手指一并撤出,顺势托起腿窝把我抱起来,走出去扔在床上。

我的头深陷进枕头里,周遭却没有江沨的气息,刚射过的身体软瘫的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我缓了缓撑起身又跌落在床上,只能侧过头对着黑暗叫:“哥?”

没人答。

“哥,你去哪儿了?”

依旧没人答,但听到清脆的一声开关响动,尽管眼皮阖着,眼前却也变成朦胧的橙黄色。

江沨走过来打开我的双腿,后穴仍带着未干的潮气,猛一接触空气凉的痉挛一下,却被更凉的指尖按上,试探般的,只探进去一点又退出来。

可只这一下,前面软下的地方又开始膨胀。

我觉得我已经被把玩坏了,自始至终江沨都不允许我摸他,碰他,甚至吝啬到看一眼也不准,我却在他面前不知廉耻地丑态百出。

可即便如此却仍然渴望他契进来,用力、全部、满满当当的。

“哥,对不起……”我闭着眼伸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我喝酒了,不是故意的……你,让我看着你好不好……”

腰倏地被双手掐住,接着背后覆上体温,只是虚虚地笼着却没压上来。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有呢?”

“没了,还有什么啊哥……求你了……”我被他的声音激起一身颗粒,腰上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情不自禁的抬起屁股后蹭,如愿地触碰到他勃发的性器。

江沨掐住腰间的手用力,把屁股抬的更高摆成跪姿,下身一沉,深深地嵌到尽头。

“啊……”

突如其来的深度让我浑身一僵,手指紧紧按在床上,手背上的筋都在颤抖着。

顾不得猛然被破开的一丝疼,我闭着眼回头恳求:“哥,不想趴着……你抱着我……”

江沨俯下身,双手自小臂缓缓滑过覆在我手背上,指头与指缝交错,牢牢扣住。

下身的动作却毫不拖沓,一下一下地撞凿,床都吱呀响。

以往做的每次都被他怜惜地抱在怀里,无论是亲吻还是看他情动的模样轻而易举。这么想着,委屈铺天盖地地翻涌,眼皮再也兜不住决堤的泪,先是溢出细细一串,接着便像泄洪似的一股股外涌。侧着头,左眼流到右眼,顺着缝渍进去,蛰的刺痛。

腰也撑不住,自暴自弃地卸力趴倒在床上,不再费力迎合。

“好了,好了,不哭了。”

许是我无声的控诉终于让江沨软了心,被托起腋下转了个圈面对面地揉进怀里,下身还连接在一起却没再动作。

江沨手指贴上我的眼,截住成串的泪滴,松松地遮在眼前,“睁开吧,慢慢睁。”

突然的强光让我忍不住来回地眨,睫毛全扎在他手上,等适应之后拉开他的手,总算如愿对上了江沨的眼睛。

我一愣,黑色的瞳孔外遍布血丝,红的骇人。

“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啊,”我双手圈住他的脖颈,满心愧疚地胡乱道歉:“对不起,你这么忙还去接我,我还不听你的话,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了……”

他笑笑,眉头舒展,胸腔都跟着震动。

“我,我自己动吧,”我推他的肩膀,把人按躺在床上,直起绵软的腰又说一遍,“我自己动。”

体内埋着的东西又胀大一圈,死死嵌着。

我忍住脚趾都蜷起的羞赧,咬紧下唇尝试着抬腰上下吞吐。

太紧、太大、太烫,腰还未抬起半分又重重跌落。

“哥……你太大了,我动不了……”

上下抬不起只能前后来来回回地胡乱晃动,黏腻的水声依旧,前面那根东西也随着摆动,实在没眼看我又自觉地阖上眼皮。

晃了几下就再也动不起来,江沨扶在我腰上的手上移,拇指按在乳尖上揉弄两下。

“哥……”我挺着胸往前凑,后穴无知觉地收紧,接着就被撞的上下浮沉。

我又变成一艘船,只不过这次船上多了掌舵手,他让我朝着风浪漩涡前行我就毫不犹豫地倾身卷进去,他让我照着礁石岩壁撞击我就义无反顾地一起沉没。

最后连续几十下都重重地碾撞在后穴的一点,被戳烂似的,酸胀发麻,自那一处开始辐射遍全身。

我除了哥哥什么都叫不出,记不住。

第二次射出来时意识已经涣散,软在他身上,余韵的痉挛里后穴被一股股灌满。

阖上眼之前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遗忘,“哥……”叫出声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只能循着本能补上,“我好喜欢你啊……”

江沨埋在里面没退出来,顺着镶嵌的姿势一起躺在床上,胳膊环住我,亲一下哭肿的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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