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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今朝欢愉 钱塘路 3149 2024-09-15 11:09:51

直到江沨把我抱起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我仍有些发怔。

浴室没有装窗帘而是磨砂的大玻璃,看不清外面,可光却朦胧的洒进来,把我和江沨身上的斑斑点点照的无所遁形。

白日宣淫。

这个词跳进脑子里让我面上一红,浑身火烧火燎地泛起一层小颗粒。

江沨调好水温走过来拍拍我因迟来的害臊而紧闭的大腿,“分开点儿。”

身下垫着他刚刚随手扯下的毛巾,不至于被大理石台面冰到,我认出是他常用的那条黑色的,更臊了。

“我,我自己下来。”我说着手掌撑在台面上要下跳,却被一把钳住腰往后推了推。

江沨喉结上下滚动,说:“先弄出来。”

“……”

见我没动,他不再等,直接双手扣住膝盖把我的腿分开。

“哥,哥!我自己!我自己弄,你先去洗吧。”

江沨闻言挑眉,视线从我的脸下移到被迫外露的后穴上。我恍然意识到因为紧张那里还在不断收缩,连忙伸手去挡。

他的手轻轻覆上来,拉开我,蛊惑般开口:“听话,弄不干净会生病。”

江沨的名字两个字都带着水,第一次听到江怀生叫他时我还以为是枫叶的枫。直到刚刚被他死死按住不断向上顶弄时我才觉出他确实像江、像海,波涛滚滚,无边无际。

他还像海妖塞壬,开口引诱着我触礁沉没。

我怔怔松开手,任凭他两只指头整根没进来抠挖。

塞壬又开始吟唱,他说:“放松点。”

胳膊撑在身后稳住身子,指头紧紧按在台面上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没哼出声。

过程难熬又漫长,江沨清理完钳住腋下把我抱起来,我双腿挂在他腰侧视线无意间划过洗漱台,黑色毛巾上淌了一大滩白色粘液,对比之下触目惊心。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来团成一团投进脏衣篓,才老实地把胳膊搭在江沨肩上任凭他抱着我去洗澡。

我赤着脚,腿也软的站不稳,地板凉,江沨让我踩在他脚背上,捞着我的腰给我洗头,全身又涂满滑腻腻的沐浴露,最后冲掉,裹上大浴巾把我抱回床上。

房间的窗帘被拉开,玻璃上覆着一层水汽凝起的雾,室内却干燥温暖,空调低声运转的声音充斥整屋。

江沨似是怕我着凉,丢掉沾着潮气的浴巾用被子把我完整地裹起来只露一颗头,又去翻找衣服。

我望着他赤裸着上身的背影,两片结实的肩胛骨间浅浅沟壑延伸到浴巾之下,弯下腰时每一块肌肉形状清晰可见。

“哥……”我呆呆地叫,声音低的像自言自语。

他还是听到了,应一声走过来。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我看着他赤裸的身体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缠绵的时候只想着敞开了接纳,像是踩在云端里,飘飘忽忽,事后却能回想起每一个细枝末节。

除了满足外竟然还掺杂着类似感动的酸胀。

我眨眨眼,伸长胳膊方便他给我套上睡衣又吹头发,像个四肢不勤的孩童。

“哥,我今天不想回学校了。”

“早恋还逃课啊?”他揉一把我吹得蓬松的头发,语气带着调侃。

“只是今天晚自习不去,我在家写卷子,不耽误明天上课。”我说。“可以吗哥?”

江沨捞过床头的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存的我们班主任的号码,接通之后他跟老师问好,又说:“我是江晚的哥哥,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晚自习想请个假。”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甚至前些年偶尔会自怨自艾,恨命运不公。

可是听到他这么说我又觉得自己好幸运,他既是我的哥哥又是我的恋人。能从他一个人身上同时拥有两份感情,无论多还是少,都足够了。

“好的,谢谢老师。”他挂了电话。

“谢谢哥哥。”我跟着说,又被拎起两条绵软的腿穿裤子。

晚上我如约坐在桌前写卷子,突然闻到了熟悉却又遥远陌生的味道。

下雪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有些不能相信,毕竟在海城的九年都没见过雪。

我仰头看窗外,确实有晶莹的粒状物簌簌落下,被院子里的灯照得剔透。

“哥,”我扭头叫他,“外面下雪了。”

把窗户开到最大,月亮像个尖锐的钩子杵在天上,利的骇人。雪花小的仿若最远的星。我伸手去接,星星刚落入手心就化了。

“下一晚上明天会有积雪吗?”我问。

江沨手肘撑在窗台上,上半身微微探出去,声音传到外面仿佛离得很远:“可能会。”

“哥你见过很大的雪吗?可以堆雪人那种。”

“小时候见过。”

“原来这里也会下大雪啊。”

“不是这儿,在我姥姥家。”

他说着起身,又把中午我嫌热关上的空调打开,暖风“呼呼”地灌满屋子。

伸手接了一会儿没接到一片雪,我又关上窗坐回桌前。其实心里清楚这些零星雪粒积不起厚实的雪,而且海城的低温只是暂时,太阳一出又会变成温暖模样。江沨说能堆起来八成是哄我。

“哥,我今年春节回家拍给你看雪吧,外公外婆家的雪很厚。”

“好。”他说。

雪粒不断地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细小的声音,比雨滴轻快,挠的人心痒。

“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北方看大雪,我带你堆雪人。”

我手上按着圆珠笔冒,一下一下地压下去又弹上来。

以后这两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落在耳朵里却掷地有声,我揣着不安,面上装出平静等着他回复。

他笑笑,“好啊。”

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仿佛越过窗户就能看到遍地银白般的积雪,软绵绵的。

今年的元旦和春节挨得很近,好像刚从跨年的氛围里走出来又马上开始迎接另一个年。毕竟人人都爱过喜庆日子。

尤其是海城,离春节还有大半个月时到处都已经张灯结彩,偶尔还能听到鞭炮声。

铺天盖地的喜庆红色把元旦被暴雨笼罩的阴霾一扫而空。电视新闻里从早到晚的灾情后续报道也逐渐被挤在了娱乐节目之后。

连学校门口都早早地挂上了大红灯笼。

寒假前的最后一周的返校日,杨小羊伸手等着我把做好的卷子给她订正,她接过去“咦”了一声。

“这是谁写的啊,字好好看。”

我顺她的手指看,数学卷子最后一题的答题处上面是我圆圆的大小不一字,只列出公式还没写完就停了笔,下面紧接着是笔锋锋利的演算过程,满满当当。

我脸上一红,连带着耳根都烧起来,装作低头整理书包:“我哥写的。”

“哇,你哥哥也太厉害了,什么都会还那么帅。”

好在她只顾着埋头订正,没看到我的窘状。

高三年级每周六晚上才放学,周日下午就要返校,尽管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昨晚我还是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去。

我从没想过我十七岁了却变得如此粘人,一见江沨就像是退化成了嗷嗷待哺的婴儿,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触碰,甚至撒娇,连去洗澡也要跟在后面。

后来如愿在浴室里做了一次,我被抱着顶在浴室的瓷砖上,像个笨拙的考拉手脚并用攀附在他身上。

从里到外挤了满身的沐浴露,头顶温热的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我们,把我喷在江沨身上的液体尽数冲走,他的留在我身体里。

折腾到半夜,最后的意识是小腿挂在江沨手肘里他帮我清理。

再醒来已经是周日中午,那张摊在书桌上写到一半的数学卷子被我抛在脑后,不知道江沨是什么时候替我写完装在书包里的。

杨小羊写完之后又递给我,随口问道:“江晚,你最近回家好频繁啊,以前不都一个月才回去一次吗?”

“啊,”我手一顿,“回家我哥帮我补习。”

“噢,也是,哥哥可是第一名考上海大的。”她点点头,又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对了!圆圆和赵宇在一起了!”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是初中坐在我们前面的同桌两个人。

“真不容易啊,都快六年了才在一起。”她的脸被棒棒糖撑地鼓起来一块,说话含含糊糊的。

“嗯。”我不由地想起曾经坐在我前桌的男孩总是喜欢搞各种小动作去吸引女孩的注意力,由衷地点了点头。

“他们想寒假出去聚聚,叫我带上你一起,你去吗?就咱们四个。”

我有些讶异,初中时我跟他们的交集就仅限于偶尔的小组活动,而且毕业后没有再见过,准确地说除了杨小羊我没有见过以前的任何同学。

见我没说话杨小羊又说:“去吧,他们都说想你了,一毕业就失联似的,同学聚会你也没去过。”

她的话让我有些松动,随即又犹豫起来。寒假只有十天,江沨提前帮我订好了第二天回家的机票,我只有一天时间能和他待在一起。

想了想,我说:“寒假我要回老家可能没有时间。”

“嗨呀,那我们就这周放学之后聚嘛!”杨小羊说着从桌斗里摸出手机低头发短信,“那我跟他们说了啊!”

她没等我回答就发了长长一串消息过去,扫了一眼好像有一半都是感叹号。

一抬头班主任刚好进来,我轻轻敲了一下桌子杨小羊反应迅速地把手机往桌斗里一推,状若无意地从里面掏出一本习题。

翻书的间隙里她笑眯眯地说:“你还真是下凡了。”

假期前的时光总是特别难熬。

这句话杨小羊从三年级开始就时常在我耳边说,直到现在高三我才体会到。短短一个星期过得异常缓慢。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落下,她松了口气把藏在书缝里的手机掏出来看,“快走吧,他们已经放学了。”

“去哪里?”

“还不知道,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我点点头,把卷子装进书包掏出手机,打出一个字又删掉直接拨了号码,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哥。”

“嗯,放学了?”江沨那边很安静,嗓音低沉,我忍不住把听筒更靠近耳朵一点。

“放学了,”我说,“哥,我跟同学一起出去玩,晚点再回家。”

“好。”他咳嗽一声。

“你生病了吗?”我连忙问。

“没有,刚刚讲完报告。”停顿了一秒他又问:“都有谁去?”

“我同桌,你见过的。还有以前的两个同学。”

“别玩太晚。”他嘱咐完又补充:“不许喝酒。”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喝酒,但还是乖乖保证:“我们不喝酒。你早点回家休息吧哥,不要太累了。”

我这么说着却不想挂电话,他也不说话,浅浅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来带着点电流般搔的我耳朵痒痒的。

杨小羊挂了电话走过来拍我肩膀,“走吧江晚,酒吧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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