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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相亲局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5610 2024-07-22 09:46:09

六殿下像一阵风, 突然就撞到了身边,又突然离开,快的踪迹全无, 只留一抹气息萦绕, 让人猝不及防, 陷入迷惘。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

温阮仔细回忆, 发现每一个瞬间都那么令他费解, 每一句对话似乎都不合逻辑,他和六殿下, 好像是在鸡同鸭讲,根本不在一个频率。

可气氛走向竟然平静和谐,没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后果。

他刚刚其实,也并没有很害怕。

南星欲言又止:“少爷……”

温阮抬手,阻了他的话:“没事,不必担心。”

因为六皇子脾气的不确定性,几日前山洞里的事,他并没有同南星说,南星自也会觉得面对六皇子很危险, 但其实他和六皇子已有盟约在先,六皇子情绪再不佳, 也不会真的杀了他。

六皇子性格里可能有疯野的一面,但并不是精神病,随时都会犯,是可以正常沟通的……吧?

温阮摇摇头,把这些东西晃出脑子, 重新享受阳光。

今天果然很舒适,走在路上很享受, 就是今日运气似乎也非常有偏向,他今天注定安静不了,一路都在和人偶遇。

他遇到了方锐。

“吁——”

方锐正在策马往前跑,看到温阮立刻勒停,翻身跳下来,将缰绳抛给后面追上来的小厮:“你怎么在这里?身体好了么?我正要去城外庄子看你,怎么进城来也不说一声?”

他绕着温阮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看,确定没什么大碍,才放松下来,眼睛亮晶晶:“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

温阮微微笑着,任他看:“才回来,回府就有事耽搁了,还没来得及派人同你讲,你寻我可是有事?”

“能有什么事,喝酒呗,”方锐轻轻撞了他一下,“上回咱们不是约过?你现在能喝么?不能就看着我喝,正好今日天气不错,咱们找个能登高望远的地方,小酌两杯?我瞧着前头聚日楼就不错,就是时间有点早……要不咱们先过去喝个茶?”

温阮:“行啊。”

国公府那些乱七八糟的安排算不上正事,正经说,他的午饭还没着落呢。

“走走走——”

方锐拉着温阮往前,突然顿住,走不了一点:“那什么,要不你先过去,等我一会儿?”

温阮已经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街角的三只猫咪,一大两小,大的圆胖胖,小的毛茸茸,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路上行人,时不时歪个头,喵一声,声音可奶可嗲,娇极了。

“你看它们多可怕!”方锐严肃的指过去,“眼睛大大的,鼻头圆圆的,爪爪那么嫩,后脑勺简直是绝对领域!好乖好漂亮,它们冲着我喵喵叫诶,好可爱!”

初时还能保持严肃,说着话眼神越来越柔软,神情越来越荡漾。

温阮清咳一声:“方小侯说真话了啊。”

方锐立刻也咳嗽两声,重新绷起脸,板正腰身:“我堂堂侯府世子,武将传承,不大会喜欢这些软软暖暖的小东西,刚刚是学别人,就那么一说。”

温阮:“小侯爷说的是,我方才其实什么都没听到。”

“兄弟上道,稍后咱们开坛好酒!”方锐让温阮先走,“饭点前,我必到!”

温阮怀疑:“你确定会到?”

方锐掷地有声:“确定一定必定!”

行,温阮明白了,确定不了一点。

“好好玩吧,准不准时都行。”

他其实也想跟着撸会猫,小可爱们真的很萌,但今天实在不是好时机,只能狠心不去看小可爱们,快步离开。

聚日楼是个集吃饭休闲娱乐与一体的消费场所,划分出吃饭的区域,喝茶的区域,看中间台子说书唱乐的区域,有包厢有雅座,包厢雅座不仅有临窗,还有中空对着大堂中央圆台的,整体是一个巨大的环形,从上到下一共三层,确保客人无论哪个时间来,无论坐在哪里,都能有极好的享受。

温阮今天稍稍有点危机感,第一关注的是门,楼梯口,这种易于规划离开路线的地方,并没有坐在窗边,选了二楼临中间看台的地方,能将一楼全部看清,又离窗子不远,因客人稀少,还能顺便看个景。

时间尚早,台子上不是聚人气的说书,伶人的小调,只坐了一位琴师,懒懒抚着琴,曲调飘渺,时有时无,倒别有一番意境。

温阮坐定,叫了壶茶,尚未等到国公府手段,不经意抬头时,看到了三楼也未选临窗位置的六皇子。

这位怎么今天也在这里?

所以方才算不上偶遇,他们的目的地本就是同一个地方?六殿下今日在这里有约?品茗,还是吃饭?

邾晏当然不是来喝茶吃饭的,二皇子三皇子联袂邀约,他多少得给点面子。

“六弟看,这是什么?”

“仔细看哟。”

二皇子三皇子对了个眼色,都神神秘秘的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颇有仪式感的慢慢翻开——

是个画册,内里翻开全是美人,有男有女,风华正茂,气质风格从明艳夺目,婉约秀致,温柔娇憨,到谦雅如玉,气派堂堂……不一而足。

邾晏:“倒不曾听闻,二哥三哥开了人牙子生意。”

“六弟慎言,什么人牙子!”

“这都是京城闺秀贵公子!”二皇子邾宾磨着牙,还得保持笑容,“你可还记得自己多大了?二十六了!谁家男儿到这个年纪还不成亲,我在你这年纪,你侄子都会上房揭瓦,拿箭射人见天给我找事了!你还不娶妃,是想满京城责皇室不关心皇子,还是想叫天下人疑心你雄风不振?”

三皇子邾甫憋住笑:“不喜欢女子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往前数几代,还是文人清士争相要做的雅事,六弟不必害羞,我同三哥只是希望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成家了,懂事了,许就没这么暴躁了,还能叫父皇安心。”

邾晏掀了掀眼皮:“二位皇兄果然这么想?我若叫父皇更加安心喜欢……你们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他好狂!

好敢说!

二皇子三皇子嗤之以鼻。

你以为你是谁,野心放出来就能干事了?当朝堂那么好混呢?他们走到今日这一步,谁不是花费了相当大的心力,损耗了巨量财力物力,才能有足够的分量立足,你上下嘴皮子那么一碰,就能成事?简直异想天开!

二皇子一点都不生气,还笑眯眯,很亲善很疼弟弟的样子:“六弟不如先看看,喜欢哪个?这些闺秀你都曾嫌弃过,可能不大好说,公子少爷们可都别具风格,你来挑个顺眼的?”

三皇子:“那本不够,这本还有,都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你想通了,愿意开口,喜欢什么样的,我同二哥都能帮你寻到!”

喜欢什么样的……

邾晏眼梢瞥开,对画册上男男女女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经意间侧眸,看到了二楼对面坐着的温阮。

少年身子骨太弱,明明将要及冠的年纪,却没太多青壮男人的气势骨量感,腰窄,肩瘦,眉眼也秀,好在脊正骨也直,有修竹之韧,减轻了些许少年青涩感,有风拂山岗的稳,却仍让人担心易碎。

手腕子太细,腰也太细,怕是经不起他一握。

“人有什么好的。”

邾晏指骨轻轻搭在桌边,慢条斯理敲动:“哪如琵琶坚固耐用,你们把这些人的琵琶骨挖来予我,我倒可以赏一赏,的确美,也不是不能赐个牌位。”

二皇子:……

三皇子:……

楼上的谈话,温阮耳力没那么足,听不清,隐约好像是亲事?据他所知,皇室成年皇子中没成亲的,好像只有六皇子一个,所以六皇子要成亲了?他在选妃?

怪不得之前脾气那么大,是对人选不满意?

他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任何痕迹。他的皮肤比较敏感,也白,是很容易留痕迹的那种,没有,应该是六皇子力道并不重,他也的确没感觉到疼,那当时觉得不能呼吸……是六皇子技巧足够,还是威慑过大?

“少爷,霍家梁家的铺子,就在楼下。”南星看完了周遭地形,面色有些古怪的过来禀报。

“两家布行么?竟是在这里?”

温阮也有些意外,不过他意外是因为地理方位感知能力不佳,有时候说了地点方向脑子里也没印象,南星可是从不会迷路,知道地址立刻能联想到,神情怎么这个样子?

“怎么了?”

“没什么,算不得大事,让他们自己闹去吧,少爷不用管,”南星更担心的是楼里,“也不知二房今天是什么招式……”

“光天化日,应该不敢闹太大。”

温阮倒是没那么担心,还跑去窗边往下看了一眼,看看两家铺子怎么回事——

看不到。

铺子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人太多,说话的人也多,嘈嘈杂杂,哪个都听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街道的另一头……

“那是孙家的铺子?”温阮指着孙字打头的招牌,问南星。

南星点头:“是,孙家祖上在京城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光是吃祖荫,都有不少好东西。”

孙家铺子这么安静,是真的一点没掺和么?

温阮谢谢坐回桌边,正在思考这个局,没想到孙家人就过来了。

“敢问可是温国公府小少爷温阮?”来者而立之年,眸蕴精光,表情纵然是笑着,也并不觉得很亲切,只能是客气,“在下孙文成,手里有几个铺子,经营的还算可以,这是小女桃娘。”

“见过温少爷。”小姑娘从善如流过来福身行礼,双目含羞,颊畔飞粉,眼波流转中,好一个明艳妩媚。

温阮立时明白他们是谁,是大伯母周氏的安排,和周氏有过默契,图的是他手里的花皂方子。

可周氏只说可以同孙家合作,并没说孙家的女儿……这个女儿,真的是孙文成的女儿?

两个人长得一点不像不说,这个叫桃娘的小姑娘看直去十五六岁,很年轻,模样生的也很好,衣服配饰很是得体,但她的眉眼气质……

温阮并不想说别人坏话,相反,他对走到面前的陌生人,一向是以善意来看的,但这个小姑娘眉眼间的妩媚太过明显,看向他的眼神露骨大胆,福身的动作也是,刻意强调身体曲线和娇嫩肌肤。

他又不是这里的愣头青小伙子,没见过女孩,他看得出这份明晃晃的勾引暗示,这姑娘并不羞涩,相反,她非常大胆,也一点不避讳男女情事,在这个时代,一般良家父母很难养出这样的女儿。

温阮熟悉江南,是知道一些收养‘干女儿’风气的。

这孙文成什么意思?是真的想结交他,还是欺他年小不懂,随便糊弄?

也就是这个时候,楼下又有新客到,引到二楼喝茶,也是个熟人,不久前六皇子还以此调侃过。

曾有一面之缘,在国公府举宴时迷路,让他帮忙指过方向的小姑娘,姓安,是个气质娇憨又娇俏的小姑娘。

“呀,小少爷,又见面啦。”

安姑娘是真羞涩,脸红成了小苹果,眼睛也不敢看温阮,半个身子都躲在兄长背后:“上次……还未谢过,阿兄,小少爷帮过我,我不能没有礼数,你帮我过去谢谢呀。”

温阮懂了,这是二房大卢氏的安排。

相看这种事,见个两次,双方就都懂了,大卢氏没有给他安排不三不四的人,也相信安家小姑娘的相貌气质,足够吸引安抚他,都不用例外用什么力,这事就能成。

这是一出阳谋。

府里这位二房掌家太太大卢氏,大概非常擅长先礼后兵那一套,就看他会不会咬这个钩了,非得一意孤行,自认清高,不吃这杯敬酒,后面自有罚酒等着。

这本没什么,相亲么,谁都会经历,可温阮这一下来了俩,还撞上了……就微妙了。

桃娘拿眼风扫了一下安姑娘,嗤了一声,神情里嘲讽意味十足,安姑娘脸刷的由红转白,意识到了什么,震惊的看向温阮。



带着安姑娘来的兄长更是蹙了眉,将妹妹严严实实藏到身后:“原来这就是温国公府的规矩。”

孙文成比任何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微微一笑:“国公府门楣尊贵,自有容人雅量,年轻人,莫要以蝼蚁之心,看天外神佛啊。”

两边眼看要杠上。

然而这还不够,又有人过来了,是两位年轻公子,一个温阮见过,是喜欢温茹的那个薛恭林,父辈是皇商,似乎与二皇子颇有渊源,另一个不认识,相貌还算说得过去,有股文儒雅气,薛恭林姿态间对他又是让又是敬,显然身份不错。

“你就是温阮?”不知名公子哥把温阮从头打量到脚,满是审视挑剔,“长得还行。”

温阮微微蹙眉。

南星脸已经沉下来了。

如果说两位姑娘不管善意恶意,至少带着诚意,是想争取,这个文弱公子哥就不一样了,就用鼻孔看人的姿态,好像温阮去争取他,他都得考虑考虑。

这是国公府不同人基于不同目的,悄悄安排过来的,还是故意这般衬托,以示意给了他选择空间?

比起歪瓜裂枣,姑娘身上再有什么缺点,是不是也可以干脆接受了?

那文弱公子哥才不理这些,顾自掀袍,坐到桌边,两眼直直盯着温阮:“我这人呢,喜雅致,好品味,你都会什么?琴棋书画,都会哪些,师从哪位大家?骑马射术熟不熟,狩猎技术可好,皮鞭用的熟不熟?梅兰竹菊四君子,你最爱哪种?时下四大窑器,玉石翡翠,可都会赏?若都有涉猎,本事娴熟,我或可予你多些脸面。”

温阮:……

那人似乎看不懂别人脸色,顾自继续:“你也不能管我,我爱在外边玩,文人的事,那叫雅事,风花雪月,你不可以庸俗论,需得大度,不妒,你是男人,自也懂的,逢场作戏而已,该给正室的尊重,我不会少,唔,我这人还爱干净,不喜见污脏之态,你现在这模样不错,以后在我面前,最好时时保持,我不想清晨一睁眼,就看到乱糟糟的胡茬,恶心的眼屎,你需得在我睁眼前收拾好……”

说到最后,他还笑了,细细看了温阮腰身一眼,笑的别有深意,傲慢至极:“你应该知道的吧?你我这类人,雌伏者易找,上位者难寻,南风馆里多少小倌想找个猛哥哥找不到,还得自己委屈自己去做这硬来的生意,今日你错过我,可未必再能找得到合适的人,我予你这个机会,你当珍惜——可懂?”

桃娘脸色立刻变了,这种过于大胆的浑话,可能对面的安姑娘听不懂,她却是听的懂的,这什么意思,国公府小少爷竟然好男风么?好男见娶什么妻,她还不要守活寡!

她狠狠瞪了下孙文成。

孙文成:……

安姑娘的确是没听懂,懵懂的眨了眨眼,好像有点明白,小少爷莫非不喜欢女子,想要成亲的人是男子?

“晦气!”安姑娘兄长则直接拉住妹妹的手,把人带走了。

这不是骗婚么!国公府二房主母做的什么事,还掌理中馈呢,就是这么坑害姻亲的?

南星都气笑了,还国公府呢,玩的就是这么低级的手段?

“放肆!我家少爷也是你能编排的!”

“哟,放出风声的时候倒是积极,托别人给你国公府小少爷找人,现在找到了,你还倒不愿意说了,”薛恭林阴阳怪气,“觉得丢人,就别走这条路啊,我看方才安家那公子的话不错,这就是你国公府的规矩,国公府的格局啊。”

这个时候,聚日楼里客少,不是没有客。

有个老头就在角落哼了一声:“温国公府乌烟瘴气,礼义不存,老夫必要参一本!”

因这突然爆发的声音,三皇子邾甫看过来,眉梢一挑。

蒙韦仪?可惜了。

在朝堂上被这老头指着鼻子骂,他咽不下那口气,允诺老二不去管收拢此人的事,却没应允过不收拾这个人,朝堂内外都知道,他三皇子邾甫睚眦必报,会做点什么也很正常,父皇顶多斥他一顿,可昨日这老头刚被老六收拾过……

他反而不方便下手了。

老头嘴贱,被收拾羞辱一顿,大家没太大意见,连着被皇子们羞辱,怕百官对他会印象不好。

六皇子邾晏则看着温阮。

出息,被欺负成这样,一言不发?跟谁学的乌龟本事,谌永安么?

他说过不会再管,就不会管,让这天真小少爷知道怕。

二皇子看到二楼场面,倒是突发奇想,有了另外的灵感:“这不是国公府那个新找回来的小少爷?有点可怜呐。”

没人说话,三皇子正直勾勾瞪蒙韦仪,想干坏事又不能,气得牙痒痒。

六皇子抿着唇,似乎天塌了跟他没关系。

二皇子只得点明:“六弟不是很喜欢那小少爷?要不要考虑英雄救——”

邾晏看过来,眼珠幽黑:“我以为你们知道我的脾气。”

二皇子:……

懂,不会如别人的意么。

他就不该这么说。

三皇子终于回神,再次打量温阮:“不过这小少爷生的可真俊,身纤骨润,眉目乖巧,潇洒风流,若是真被配了猥琐男人,当真可惜。”

邾晏想起了温阮‘要不要摸一下’的话。

他的琵琶骨是真的很好看,越看越奇,越看越秀,勾的人爱不释手,不想放过。

“是挺好,”邾晏话音淡淡,“三哥若喜欢,我寻一个差不多的,送给三嫂。”

邾甫:……

今天的老六怎么回事,怎么攻击性这么强?

邾宾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老六出门前喝了酒?

邾晏没喝酒,却‘不小心’,打翻了酒壶,洒了一身酒液:“我去更衣。”

他起身往外走。

温瑜就在门外不远。

他不可能让六皇子看到他,但今日之事,他不可能不参与,说服薛恭林带人过来,自然有他的用意,但发现六皇子在这里,简直是意外之喜,这么好的时机,不送作堆还等什么!

六皇子对琵琶两个字有执念,越是没得到时,越会挂念,与人无关,现在这个场景,情绪必然已有波动,只要再给点适当刺激,就会……

别人不知道,他最知道,什么东西能让六皇子发疯。

他躲在包厢侧,在六皇子经过时,将准备好的屠苏酒往外一泼——

邾晏顿了一步,撑着额头,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底一片沉黑墨色。

他眼瞳下移,扫过温瑜,他知道有人躲在那里,有人暗算,但并没理会,直接踩了木栏杆飞路下楼,精准落到温阮身侧,大手扣住他腰身,脚尖轻点,飞跃掠过,将他带走。

惊鸿掠影,风雷倾荡,速度快的所有人反应不及,连来人的脸都没看清。

没看到脸,不认识,当然要追了!

孙文成带头,一群看热闹的跟在身后,瞧这两个人飞到了对面包厢,啪一声关了门,全部过来了——

“开门开门,躲什么躲,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敢抢人不敢露面吱声么,信不信我叫官府过来抓了你!”

门里的温阮深呼吸,你们可消停些吧,当心人冲出去把你们全杀了!

“六,六殿下也在这里啊。”他贴在门边,笑容可大,可乖,试着安抚这个明显暴躁了的人。

邾晏手按在他腰间,并没有离开,眸色很是危险:“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琵琶骨的?嗯?”

他不但眸色危险,手也很危险,慢慢往上,摸向温阮的琵琶骨:“我的琵琶骨,漂亮娇贵,干净圣美,容不得任何人玷污,你可懂? ”

手上摸的是骨头,眼瞳直勾勾看的,却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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