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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本王不会做那种蠢样子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5595 2024-07-22 09:46:09

京城。

“你说什么?女婿跟杨肃那不是人的东西杠上了, 还失踪了?”

蒙韦仪端茶的手都抖了,想啪一声摔桌子上,又怕吓到小外孙, 只能轻轻放下, 憋的这叫一个难受:“那你回来, 为何不同我说实话!但凡你早些开口, 我现在都不知道参了姓杨的多少本, 女婿也不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蒙氏垂眸, 掩住眼底泪意:“父亲刚正,铁骨铮铮,忠义为本,行走朝堂多年,说话做事从来有凭证,腰身未曾弯过,得皇上信重,同僚敬重,夫君说……他尚未抓到确凿证据, 理清事实脉络,不能冲动寻父亲帮忙, 让父亲关心则乱,坏了父亲名声。”

“夫君他……在外做官,从未同别人提起过,有岳父在京城为官。”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他若死了,是要你守寡么!我的小外孙哟……”

蒙韦仪从女儿怀里抱过外孙, 心疼的不行。

“外公……”小孩胆子倒是大,一点都不怕吹胡子瞪眼的外公, 还笑出小米粒牙,抓外公的胡子,“不气气哦,气气就吃不下饭饭啦。”

蒙韦仪心里一暖,把小孩亲的咯咯咯笑:“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女婿的事,我立刻叫人去打听!”

“爹,真不用,”女儿比他还稳,“若真出了事,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若出不了事,急也没用,夫君不是蠢傻不知变通的人,这些年下来,遇事也总有些运道,想来应有足够安排,爹静下心,同女儿一起等消息吧。”

要不是消息送到了家门口,眼看瞒不住,他也不会同父亲说。

“我说你这次回来怎么有点怪,你娘还说我想了。”

蒙韦仪快速思索,眼睛渐渐眯起:“那也得寻人去打听打听……江南出了这么大贪官,隐约同京城近事有牵连,我得好好查一查。”

掀翻了天又如何,国法规矩,不容践踏!

……

温国公府。

温瑜在八角飞亭下,请温茹饮茶。

小亭子精巧安静,柱子上缠绕着翠绿的爬山虎,下人们刻意修剪过,有荫凉爽,又不阻挡视线,风一吹味道也清新,无一不好,只是它正对的方向……是蔷薇院。

最早是温阮父母住处,后被周氏强行侵占,又被邾晏蛮横霸占说要住,但也没来两晚的院子。

它并不是国公府最大最华丽的院子,却是最舒适,最叫人放不下,长房最喜欢的院子。

“咱们的好弟弟应该快回来了,”温瑜话音幽幽,“二房那边帮你挑选的婚事,你可考虑好了?”

温茹当然没考虑好,她一个都不满意:“不是讲家世背景,就是讲家财万贯,或是某某贵人的姻亲,真正要与我成亲,未来一起过日子的人怎么样,全然不顾,是不是丑陋淫邪脾气暴戾,在她们那里竟然都不是缺点,不过就是想让我为家里联姻,哪里管我以后幸不幸福,开不开心。”

二房有自己的打算,平时再亲,这时候定也不会全心全意为她打算,而最该在这个时候帮忙的亲娘……呵,本来好好的牌面,竟然插不上手,当真是没用!

你说你日子过得好好的,非去惹温阮干什么!

温瑜见她面色阴郁,唇角勾了下,又平了回去,周氏被罚,插手不了亲生女儿的婚事,倒是能算计他,最近频频动作,似乎改变了什么主意,想要通过婚事控制他,继尔争取些东西。

可真是天真。

周氏当真以为自己表演的天衣无缝,真心还是假意,别人看不出来?

嫡母和庶子,本就是天生的仇人,怎么可能关系好,周氏多年‘善待’他,是想通过此举,让别人觉得她是好人,同时让他背负‘恩情’,不敬不孝会被万人唾骂,他多年做‘听话’的儿子,狗一样舔嫡母,维护嫡母,也是要让别人觉得他是好人,谋什么事都有退路,可做狗那么多年,难道是为了以后一辈子都要这般做狗?

不可能。

这个府里,他不会是世子,二房不允许,连周氏自己都没这么想过,她更想的是过继二房的人,以此选择权为筹码,和二房争长短,但凡她真的考虑过庶子也可以是人选,他们之间如今就不会是这种局面。

重来一世,他想过的是好日子,是生机勃勃,充满希望的,向上的日子,而不是在国公府这潭死水里,跟一群眼皮子浅的人争抢日暮西山的东西,他已经和敬宇青认识,相知……未来大好生活已经向他招手,他怎么允许被破坏?

遂他得想个法子,制止周氏可笑的自信拿捏。

他问温茹:“你是什么想法?”

温茹恨恨摇了摇头。

她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内宅女子,做什么都不方便,做什么都于名声有碍,她根本冲不出未来。

温瑜:“你可还记得葛凌春?”

温茹怎么可能忘了这个‘手帕交’,区区来远伯府出身,就敢事事别她苗头,什么都要同她比,踩她比谁都狠:“好好一个嫡女,竟然与人做了妾!”

“可她能肆无忌惮嘲讽你,踩你的脸,落你面子,且再无需顾虑,”温瑜道,“我听说因她出身来远伯府,毕竟是贵女,三皇子很抬举他,除了需得敬重府里正妃,旁事几乎没有顾虑,过几日她便要在皇子府办宴,请相熟的人做耍,还给你递了帖子……”

说起这个,温茹更烦恼了,如今那贱人身份不同,她若不去,便是不敬,她若去了,定然会被踩脸欺负!

温瑜:“如此受宠,若将来有孕产子,皇室血脉,母凭子贵,她就更……”

温茹贝齿咬住下唇,眼珠子都要红了:“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这一辈子都要被她踩,永远出不了头了,你满意了么! ”

“妹妹怎么这么说?”温瑜讶异,“这才哪儿到哪儿,也不是不能啊。”

温茹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皇子又不只三皇子一个。”温瑜慢声道,“我知你不愿嫁给薛家那个,他虽喜欢你,会说话,知道讨你开心,总归身份低了些,还更顾家,看妹妹比你还重要——”

温茹想起这事就烦:“大哥快别说了,我想起他妹妹就想吐,还不喜欢我,当我喜欢她家了!”

温瑜唇角微扬:“薛家是不行,但薛家追随的人……”

温茹眼睛倏的睁大:“你说二皇子?你想让我与人做妾?”

“皇子的女眷,怎么能是妾呢?”温瑜循循善诱,“若有朝一日能往上走一步,府里女眷……那个位置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温茹心脏剧烈跳动。

对啊,一般人家的妾,一辈子都是妾,永远不可能扶起来,但若入了皇家,丈夫成了皇帝,皇上后宫妃嫔,争的都是皇宠,哪有什么妾不妾的,历史上的皇后,难道都是原配嫡妻?被给了脸面身份扶起来的多的是,若能一举得男,生几个皇子,皇子再有出息,那自己岂不是——

温茹激动的都不敢再想。

温瑜:“就算暂时不想将来,只谈眼下,长者为尊,妹妹是不是还压在别人头上?”

对啊,那贱女人只是三皇子的妾,她若进了二皇子府,三皇子见了都得称声小嫂子,那贱女人敢对她不敬,叫外人瞧到了,三皇子都得治她!

还有府里,若她真的入了皇家,谁敢不尊敬,谁敢不帮扶……

温茹呼吸越来越急促:“哪有这么好的事,便是我不介意为妾,二皇子也未必会青睐于我,他都没怎么见过我,二房还拿捏着我的婚事——”

“这不是还有兄长?”温瑜一脸温柔的看过来,“阿茹,你我陪伴多年,你不该忘了,你有哥哥的。”

温茹怔住:“你……要帮我?”

温瑜:“总不能看着你自苦。”

温茹:“那……你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么?”

“倒也没什么,你的事,若你点了头,为兄自会一切都帮你料理好,”温瑜道,“只是此事不能叫母亲知道,她定是不同意,最近管我也管的严,若妹妹能周旋一二,让她别再那么关注我,我做起事来,会更加便宜。”

夏日燥热的风里,兄妹俩很快达成了协议。

……

温阮却并没有很快回来,本来是打算找到冯姑子,事情处理好就走,但娘娘教的事牵扯很多,且真就如他预想到最坏的结果,泗州不过是一个分支据点,捣毁了也不能彻底打击,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更长的路要走,杨肃贪官的案子,总也得把证据线索收集齐全再办,还有其它杂七杂八的事,益松雪忙的脚打后脑勺,邾晏也好几日不见人影。

暂时回不去……可太好了!温阮本就牵挂泗州的事,从商铺到农田,天天很多事要忙,要归纳,要整理,他恨不得不走了,中间因为下雨,心脏疼了两天,他都没叫邾晏知道。反正他这病犯起来虽有规律,也没规律,有时重一点,有时轻一点,这回就没怎么遭罪。

后来邾晏回来了,不忙了,他仍然不想走,因为七月十五都过了,第一波抢收开始了啊!他既然在这,总得看一看粮食产量吧!

总之各种事耽误,行程一直没确定好,直到七月将完,京城里来信催,说婚期将至,新人不在怎么行,温阮才不得不和邾晏一起回京。

安排的仍然是快船,行水路,两三天就能到京城。

“殿下似乎晒不黑?”

船行水上,温阮看着邾晏,感觉有一点陌生,好像很久没见了……自那夜酒后,他们就很少有时间独处。

他太忙,地里,商行,漕帮,还有霍家将要办喜事,他总在到处跑,时常上午在一处,中午就去了别处,下午再去找定然找不着人,晚上在哪里睡就更不一定了,这里是泗州,他简直可以四海为家,在哪儿忙完直接在哪儿睡,很少回邾晏置的那个宅子。

回了,邾晏也不一定在。

哪怕能碰到,说几句话,又会匆匆离开,分别去做自己的事。

两个人是真的都在忙,并非假装不想见面,先前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仿佛细碎的泡沫,风一吹就没了。

温阮开始懂礼貌,讲规矩,保持距离,连玩笑都开得很有分寸。

“是么?”

邾晏慢条斯理拿过钓鱼竿,分给温阮一个,他并不觉得自己耐晒,是江南连烈日都带着别样柔情,且他也没怎么晒过太阳,反而身边的少年,天天在外面跑,不是下地就是去商行,或是跟着漕船转悠,这样竟然也没晒黑,露出的皮肤粉粉白白,更招人了。

之前天天逮不到人,现在倒是乖乖巧巧,还笑。

“收心了?”

温阮接过鱼竿,小心抛到河里:“殿下吃醋啦?”

邾晏:“大——”

“大胆是不是?”温阮看着浩渺江面,突然觉得,也不用那么守规矩,“好好好是我僭越了,殿下怎会吃醋,殿下又没有喜欢我,只是协议婚约而……哇,殿下快看,这必然是条大鱼!”

刚抛钩就有鱼来,好兆头啊!

温阮紧紧盯着江面:“看我钓它上来,今晚的饭有着落了!”

邾晏:……

江面碧波荡漾,一望无际,蓝天高远,有白鸟轻掠水面,清风拂过面颊,带着湿润的水汽,微凉。

这一餐饭因是鱼,二人吃的很慢,从夕阳余晖,吃到天色沉寂。

今夜晴朗,没有月亮,星子却很好看,颗颗闪烁,铺挂在夜空,像情人的眼睛。

“殿下怎么这样看着我?”

温阮放下筷子,摸像自己的脸:“又沾到东西了?”

邾晏抬手,指腹掠过他唇边。

“……可能吧。”

温阮低头,看到邾晏摸过他的那根手指,指腹上没有任何东西……邾晏是故意的?想碰碰他?

好坏!

温阮耳根有些烫,没理邾晏,重新拿起筷子吃鱼,吃着吃着,又忘了这点点尴尬,重新眉开眼笑起来,这鱼也太好吃了吧!鲜甜,细嫩,一点腥味都没有,果然真汉子就是得在江面上钓鱼吃!

颊侧突然又被手指碰了下。

邾晏:“以后都这样笑。”

温阮:……

“你……”是不是有毛病?别人怎么笑你也要管?

邾晏看着他,眼底深邃静谧,有一种深情的错觉:“会让我觉得有成就感。”

他能养好这个少年,能让他过得开心。

温阮善意提醒:“殿下,这鱼……好像是我钓的?”

邾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行吧。”温阮笑出了声,他养未婚夫也不是不可以。

本来一切顺利,连夜风都温柔多情,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状况——

“王爷!”

“少爷!”

蓝田和南星同时冲过来,面有急色:“有刺客!”

他们话音还未落下,同时有数十黑影从水面中旋出,对大船形成包围之势,直直冲了过来,瞬间和船上护卫遭遇,缠斗起来!

所有人都手持利刃,穿着鲨鱼皮的裹身衣服,腰间挂着水肺,显是一直在水面下,跟了很久,因一直悄无声息,没任何动静,船上护卫才未察觉到,这群人故意挑选这种时候动手,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他们武功还很高,蓝田和南星扑上去,都未能立刻阻止拦下……现场立刻血肉横飞,多了很多残肢断臂。

温阮眉心蹙起,这是冲谁来的?冲他?还是——冲着邾晏?

“阿阮莫怕,到我身后。”

邾晏站到前方,遮住温阮视野,也隔绝了那一大片血色。

他手中长剑出鞘,如蛟龙入水,冲向最前方,也最险的漩涡之中!

温阮知道自己斤两,这种时候不可能随便上前,不能帮大家的忙,至少别拖后腿。他很听话,慢慢的,一点点往后缩,趁着夜色,挪到对船不熟悉的人绝对发现不了的角落。

外面刀光剑影,惊起夜鸟无数,血色将江面染透,白日安静的鱼群竟也躁动起来,似乎在游走逃跑,又似乎在啃噬这顿天上掉下来的血肉盛宴。

温阮看到了蓝田。他对这个侍卫不算太熟悉,只知道他是邾晏的左膀右臂,非常能干,好像多比别人长了两个脑袋四只手,能同时办很多事,不管邾晏怎么离谱的要求,都能完成,人很机灵,圆融通达,也很谨慎,偶尔看上去很有君子之风,可他却是使刀的,刀身比一般的刀要宽,开刃非常锋利,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往前冲,杀气四溢,狠辣暴戾。

温阮也看到了南星。无论任何时候,南星总会在他身边,从不会离太远,南星的剑锋也很锋利,灼灼映光,可他很少会一往无前往前冲,因为他最先考虑的,总是少爷,他也会杀人,但更多的,是用密不透风的剑招构建出一片安全天地,叫人伤不了他的少爷。

前者是杀人的刀,后者是守护的剑,但都锋利无比,无惧无畏。

温阮又看向邾晏。

他不止一次见过邾晏打架,他打架的感觉同本人在外面的印象差很多,外面所有人都怕他,觉得他阴郁,疯狂,可他的剑招却是最光明正大的,大开大合,不惧阴诡,黑夜为他增色,江面为他澎湃,如果这是在战场,那他就是最前方的将军,勇武刚猛,振三军士气!



温阮本想悄无声息苟到危机结束,不被任何人看到,他也的确做到了,这群杀进来的黑衣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存在,相反,他看到了黑衣人隐藏的后招——

有个人游到船尾,似要凿船!

他看得非常清楚,只有一个人,所有的黑衣人在和船上护卫交手,刺杀邾晏,船上所有人也在反制牵制,黑衣人能腾出的就只有这么一个人手,动作还非常慢,非常缓,生怕被人发现。

温阮很想提醒船上人,又不敢出声,危险就在左右,他怕他的冲动会让自己受伤,让别人担心,反而影响局势,遂他悄悄的,慢慢的,也朝船尾移动。

他还路过了自己的房间,摸出了藏的东西……

若照平时,他一定会被发现。会武功的人五感很强,会察觉到,但今日不同,船在晃,江水在荡,刀光剑影人声嘈杂,做坏事的人还得关注战圈,调整身形不被发现,他故意跟随波浪节奏的脚步声,并不会听到。

终于近了……就是现在!

温阮兜头冲着那人撒了一堆药粉,同时把提前拔开的剑戳过去——

那人的确没了意识,身边也漫出了血色,死没死不知道,但肯定失去行为能力,不能再凿船了!

可那人晕过去前喊了一声。

温阮被发现了,立刻有飞刃朝他射来!

“铿铿——砰——”

一把剑飞过来,击飞了那两把飞刃,插入船舷,剑柄轻轻颤动。

邾晏眼睁睁看着那两把飞刃冲着温阮要害,差点来不及,双目沉凝:“不是说让你躲好!”

温阮:“可下面有人要凿船……”

邾晏却没听到,因为有黑衣人追着他打,他只分神了那一瞬,就得集中精力继续应对。

这群黑衣人似乎没打算活着回去,没能立时击杀邾晏,只趁机会伤了他,非常不满足,出声嘲笑:“哟,我们的六殿下怎么还犯这种顾此失彼的毛病?二十年前被罚跪罚抄书多少次,怎么还没改呢?”

“放肆!”

邾晏一剑斩断口出狂言之人的脖子:“你、也、配!”

他衣上溅满别人的鲜血,眼角也是,眸底杀戾之气似无法压抑,出手数招,招招直击要害,了结人命!

刺客伏诛,船上安静下来时,他转过身,满目戾色,肩背都是血。

看起来不大对劲的样子。至少情绪不对。

温阮:“殿下……你怎么了?”

邾晏面无表情:“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

温阮往前走的脚顿住,眼眸慢慢垂下去:“是,殿下保重。”

确定危险已然解决,也有人给邾晏看伤后,他回了船舱,自己的房间。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他看着河面,突然察觉到了他和邾晏的距离。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只是第一次,内心有了触碰感。

那个草率的结婚契约……他其实并不知道邾晏是怎么想的,他们没有认真谈过这件事,他只知道自己,是有点被蛊惑了。

面前的男人好看么?是。是不是有点神秘?是。有没有对他造成吸引?有。

温阮直觉想做这件事,就答应了,他不觉得那一刻发生了爱情,但他觉得自己被吸引,觉得这份吸引有意思,想要探索。

可现在看,冲动的决定还是不要做才好,他和邾晏其实有很多隔阂,他有不太想说出口的秘密,不想邾晏知道,邾晏显然也有隔绝出来的空间,不想让他闯入,大家心里都有堡垒……这样成亲,真的可以么?

真的能享受当下,及时行乐?

温阮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一点点失落,至亲至疏夫妻……说的就是如此么?

船上经历了刺杀事件,气氛沉凝,温阮又经一夜思考,感觉自己之前的言语过于轻浮,没再找邾晏,船上遇到,问候也很礼貌,什么玩笑都不再开了。

邾晏似乎察觉到了,又似乎不太明白,在一次温阮例行公事的打交道后,说:“你还是喝醉比较可爱。”

温阮:……

“此前若有失礼,是我的错,还请殿下莫怪。”

仍然一副冷冷淡淡,乖乖巧巧的样子,但实际并不乖,笑意未达眼底,眼里也有防备。

邾晏眯了眼:“本王不会做那种蠢样子,你这辈子都别想。”

霍家大少爷很会哄人,但他不可能会。

温阮不知道邾晏在说什么,又想到了哪里,但这种语气很让人上脾气。

“明日船就能抵京,短期之内,我与殿下就不要见面了吧。”

温阮面带微笑,话音平淡:“殿下忙,我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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