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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成亲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5540 2024-07-22 09:46:09

邾晏没想吓温阮, 指尖紧了紧,也没靠太近,就随意扔了样东西, ‘啪’一声落在桌面。

温阮:“给我的?”

邾晏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或者说, 深暗眸色掩于夜色中, 让人看不到情绪, 就觉得很冷淡,很随意:“不是说想试制盐新法?”

温阮打开那个盒子一看, 都是跟盐田相关的文书,位置在哪,多大区域,靠海还是临井,从契约文书,到简单人员架构安排,以及官府印签,全部都有。

他眼睛倏的就睁大了。

制盐的想法不是第一天有,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但盐铁乃是命脉,不允许民间私造, 都由官方抓着,温阮本意没任何坏心思,但官方不可能谁说没坏心思就给面子,遂这种事很难成,如今……如今有了这些, 他岂不是随便就能试验了!

少年脸上的惊喜一点不掺假,邾晏压下微勾的唇角:“只管去做, 不会有人拦。”

温阮懂,邾晏既然能弄到,就有底气这般保证,果然他选这个夫君没错,就算感情上无法圆满,起码能助他的事业,能让他的理想蓝图有全部实现的可能!

但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来之不易,绝非邾晏表现的这么不痛不痒,轻易随便。

“可朝廷百官,二皇子三皇子那里……”他想提醒一下。

邾晏鼻腔轻蔑的哼了一声:“他们也配管本王?”

温阮:……

行,你牛。

他给邾晏倒了一杯茶。带着这一盒子东西来的邾晏,非常配得上这杯茶。

邾晏却没动,只直勾勾盯着他:“过来。”

温阮:“嗯?”

邾晏可能觉得也自己配得上更多,毕竟自己的准王妃很满意:“我翻墙时扣子开了,你帮我系一下。”

温阮感觉自己耳朵好像不对劲,他听到了什么?什么叫翻墙时,你一个王爷翻墙扣子开了还挺骄傲?

“自己系。”

“在喉结处,我看不到。”

邾晏声音平静,没有卖惨,但就是……有点可怜。人一个高傲王爷,纡尊降贵爬墙给未婚王妃送东西,没干过这种事,有几分笨拙,也怪……怪可爱的。

总不能叫他这么出去,衣衫不整,扣子都没洗好,回头再被别人编排他们干了什么坏事。

温阮就走过来,伸手:“头抬起来。”

邾晏下巴微抬,双眸却垂下来,静静看着面前人。

温阮被他目光烫的有点不自在,他的喉结也是,怎么这么凸,线条这么锋利,手指不小心碰触到时,还动了!

这颗扣子系的着实费力,温阮手心都出汗了,终于:“好了!”

他立刻退开,却没能退的了。

邾晏突然微微躬身,把头靠在他肩膀:“刚翻墙时崴了脚,站不住,阿阮……让我靠一下。”

温阮:……

我信你个鬼!

但邾晏只是头靠着他,身体并没有欺过来,两只手也乖乖的垂在身侧,并没有抱过来,一副脆弱又绅士的样子,温阮感觉自己要是推开他,好像有点过分。

可不推开,对自己又很过分,这人的呼吸落在他颈侧,又轻又痒,还有种缠绵的错觉,他耳朵都要热起来了!

他感觉邾晏是故意的,又不知道这种故意下面有没有藏着什么坏心思,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还是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子比较好,谁知道都装了什么脏东西。

邾晏伏在温阮肩膀上,声音有点闷:“为什么生气?”

温阮:“我没生气。”

邾晏:“我学不来别人的蠢样子……”

温阮:……

所以说,到底什么样的蠢样子。

邾晏:“但我好像不怎么要脸。”

温阮:“嗯?”

邾晏:“我很擅长这件事。”

温阮:……

看来简王殿下充分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了,骂名那么多,嫌弃那么多的人,哪还有脸?所以这是要耍无赖了么?从头埋在别人肩头不走开始?

他深吸一口气:“殿下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邾晏:“道歉。”

温阮:“为什么道歉?”

邾晏:“这得问你。”

简王殿下理直气壮的很。

温阮:……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为什么错,就是觉得道过歉了,我便不能不依不侥,否则就是不讲理,无理取闹?”

邾晏感觉气氛不对劲,立刻卖队友:“是师牧云和方锐!他们说都得这样……我是觉得不对的。”

温阮:……

“你还把我们的事告诉了别人?”

邾晏反应很快:“他们也配!但师牧云红颜知己颇多,你我夫妻似有不和,他察觉到了。”

温阮:“我同殿下还不是夫妻。”

邾晏:……

“阿阮若再气,我只能把刀刀送走了。”

温阮十分不可思议:“跟狗有什么关系?”

狗子那么可爱!

邾晏:“本王日子都过不好了,哪有闲心养它,与其在府里饿死,不如在山间捕猎养活自己,日晒雨淋,虎狼环伺,吃不好睡不着……”

“停。”

温阮不敢想象皮毛油光水滑,威武俊美的刀刀在山间惨死,这男人是真的会,竟然用自己的宠物威胁他!

“我真没生气。”

邾晏不信,抬头看温阮的脸,好像的确没那么大怒火:“可你没寻我。”

温阮叹气:“不是同你说了,要忙?”

邾晏:“真忙?”

温阮好悬翻个白眼:“不然呢?你以为是假的?”

邾晏:……

“他们说你会逃婚。”

“你怕这个?”温阮觉得不可思议。

邾晏:“你若逃,我定能追得上,只恐追过去,你又生气。”

“殿下坐。”温阮把茶往前推了推。

邾晏谨慎的看着那盏茶:“嗯?”

温阮微微笑着,又推了推:“聊聊?”

邾晏更谨慎了:“你莫这般笑。”

“为何?”温阮笑的更乖,更温柔,“殿下不是喜欢我这般笑?”

邾晏:……

心跳有点快,危险预警的那种。

温阮:“殿下先饮些茶?”

邾晏:“不了。”

感觉喝了会更危险。

温阮也不介意:“我们先确定一点,殿下是想同我成亲,没想过悔婚,对么?”

你果然还是想悔婚。

邾晏话音铿锵:“圣旨赐婚,岂能更改?”

“正好,我也没想过要逃,”温阮微笑,“所以我们之前聊过的还算数,对么?我们可以互相帮忙,互相掩护,殿下可以随时要求我行踪配合,我的一些事,也可求殿下些许庇护?”

邾晏颌首:“我对身边人一向大方,我的王妃尤是,你可以大胆一些。”

那就好。

温阮放了心:“我与殿下本不算特别熟悉,以后……慢慢认识,可以么?”

邾晏不喜欢慢慢这两个字,可缱绻夜色里,氤氲烛光下,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眷永感,很让人期待:“可以。”

一辈子很长,慢一点没什么不好。

可万一对方又忙起来,忙得不见人影呢?

“但你得听我的琵琶。”

“嗯?”温阮不太懂。

邾晏:“你是我的琵琶骨,也得懂我的琵琶。”

温阮:……

不就是听曲子?

“我……尽量。”

“那我……”

“殿下快走吧。”

明日就是婚期,二人本不该见面,国公府又人多眼杂,实在不方便,温阮直接赶人,甚至还非常有先见之明的靠在了墙侧,离邾晏远远的。

邾晏:……

明日就要大婚,他能忍。

他走出了房门。

温阮关上门,走过桌边时,突然窗子被打开,邾宴跳了回来,长手一揽,取走了他发间玉簪。

头发少了束缚,瀑布一样滑下来,温阮手立刻扶都没能挽住:“邾、晏!”

他来到古代最讨厌的就是长头发,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梳呢!

邾晏已经顺着窗子又跳了出去,步子慢条斯理,拿着玉簪的手在空中摇了摇:“信物。”

温阮咬牙切齿:“我从不会说话不算数!”

因顾及别处,不敢大声,话音融在夜色里,反而有几分情人间的愠怒氛围。

背光处,邾晏唇角微勾,小心将玉簪放进了怀里。

翌日大婚,温阮四更天就被喊醒,各种准备,今天有数不清的礼仪规矩等着他,一条一条都要过。

国公府很热闹,但只是表面热闹,锣鼓喧天红纱飘摇处处喜气洋洋,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也挂着笑,可这些都是礼节性的,是因为办喜事,大家都需要喜气洋洋,可实际上心情么,不一定那么好。

比如周氏,早已经从漫长的禁足被罚中出来,能参与亲侄儿的婚礼:“我早说阿阮是有大福气的人,果然吧,小小国公府哪里留得住你,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出息了,也莫要忘记根在哪里,有的人烂泥扶不上墙,有的人可是梧桐树上的金凤凰,你可一定要瞧准了,好好过日子啊。”

她笑的阴阳怪气,话说的阴阳怪气,温阮有点分不清她在含沙射影旁边的温瑜,还是提点他虽然都是皇子府,二皇子比六皇子在外面名声可是强多了,她的茹姐儿那边,他得记在心上,该帮衬就帮衬,哪儿的前程最好,他得心里有个数。

温瑜就直白多了:“是啊,简王府这么好的亲事,阿阮千万要惜福。”

笑得那叫一个殷勤,好像府里没谁比他更期盼这桩婚事顺利走完,这件事太重要,以至于他都没心思理会别人的阴阳怪气。

温阮:……

原来他在温瑜心里这么重要?

还是,重要的是,他的婚事?为什么?

二太太卢氏忙到今日,总算能松快点,尤其看到简王府送来的礼,终于笑的有几分真意:“好在都在京城里,距离并不远,阿阮是男子,不比女儿家,以后一定要记得常回来看看,大家都很惦念你。”

如果她微笑说话时眼神看的不是外面绑着红绸的礼箱,而是温阮本人,会显得更真心。

换了别人家,‘出嫁’这种氛围,大抵要不舍落泪的,温阮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塑料亲人,真是装都装不出来暖心感,他也真的很难伤心。

而且在泗州……他已经得到最深最重的祝福。

他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快点去简王府,繁文缛节的规矩太多,好累人。

吉时到,门口,简王殿下竟然亲自来迎亲了!

他是皇子,天潢贵胄,又获封简王,身份非同一般,按照户部礼仪,他是不需要亲迎王妃的,但他说了,他自来没怎么守过规矩,别人嘴里的脸面,他不觉得算什么脸面,骑着马就来了。

邾晏以古怪阴戾脾气闻名京城,也以俊美容貌让京城女子叹息,他今日穿着大红喜服,骑在额顶绑着红绸的高头大马上,仿佛昔日山巅白雪融化,朝阳彩霞相映,不但芝兰玉树,更为姝色,尤其今日做新郎官,唇角噙了浅浅笑意,颊侧飞红,眉梢飞扬,墨眸生辉,看起来竟有了几分亲切,更招人眼了!

大着胆子凑过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随行礼官们自然做的到位,喜钱一筐一筐往外撒,一点不吝啬,方小侯上蹿下跳跟着忙,一会儿盯着放喜钱,一会盯着队伍排列整齐,尤其是马,一会儿又操心吹奏喜乐的劲不足,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师牧云则带着文人朋友们,在喜乐伴衬下吟诵长诗,字句古朴又饱含深意,于天地之间缭绕,悠远绵长。

至于什么催妆诗,更是不在话下,之前准备好的,当场即兴发挥的,要什么有什么,全部都有!

可能是他们礼仪做的太到位,又可能是温国公府太过谦逊,今天的大门特别容易被敲开,新郎官一众都没怎么被为难,好像有点迫不及待把准王妃送出去似的。

迎亲方当然非常乐意看到这场面,大家起着哄,把邾晏推进门里,去亲迎他的王妃。

温阮也一点都没磨叽,他早说过,做过的决定不会后悔,当即按照礼仪拜别亲人,朝邾晏转过身。

他是男人,没加红盖头,喜服虽也是红色,却不是女子那种裙子,只衣摆略宽些,束出的腰身显得更细,他皮肤白,红色更为衬他,尤其织了金钱镶边的红色,添了尊贵,更加耀眼,让人少看一眼都觉得舍不得。

这一刻,邾晏有点后悔,该要给他加个盖头的。

原本温阮应该是由亲族兄弟送他出门,且新人脚不能沾实地,一路要踩在红毯上,也不知国公府哪个下人干活不仔细,本该齐整的红毯上有个缺口。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那个缺口并不大,红毯宽度足够,温阮不可能会踩出去,但邾晏就是看着那个缺口不顺眼,直接把温阮捞起来,抱在怀里,一路走过红毯,抱出大门,亲自放在了他的婚车上!

温阮猝不及防,感觉有一点点丢脸,这种时候又不好推开邾晏,只悄悄伸手掐了下他的腰。

邾晏不为所动,低声在他耳畔:“本王说了,不要脸的事,本王干过很多。”

也不差这一回。

“哇——简王殿下竟然亲自抱王妃出门!”

“他们还说悄悄话了!是不是在咬耳朵!王妃脸都红了!”

“娘喂他好会!他还不骑马,直接赖在王妃婚车上了,好恩爱!”

“王妃怎么能那么好看!这样的小少爷谁不想娶……”

围观百姓叽叽喳喳,见简王今日尤其为大度,胆子越发大了,什么话都敢调侃,还有人用力往里挤,手里鲜花跃跃欲试:“不行,今日我高低得把东西扔到婚车上去,祝福两位白头偕老!”

掷果盈车,古来就是人们对尤为喜爱人的表达,没人说婚礼上不行,百姓们看见这一对就喜欢,关键今天大喜日子,简王还方便生气,错过了就再也没有别的时候了!

而且夏秋之交,什么花都有啊,你不方便没准备,顺着街坊薅都能薅到点,那还等什么!

于是漫天花雨,就在喜乐伴鸣,长诗吟诵中落了下来,直接把新人车驾变成了花车!

温阮发间衣角沾到了红色的,黄色的,粉色的花瓣,很多认都认不出来,馥郁花香盈袖,就一会儿的功夫,他感觉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

“别摘。”

邾晏拉下温阮伸向发间的手,眸色微暗:“就这样,很好看。”

温阮其实也觉得邾晏这个样子很好看,满身花瓣,花间有,额角有,衣袖里有,气质与旁人不同,还挺特别的。

百姓们很懂事,不会扔重东西,那就是砸人,不是祝福了,但有的人不懂事,竟然直接往婚车上扔金元宝!

蓝田吓的赶紧把人拦开,这可不兴扔!

“干什么干什么,我是给小少爷的,又不是给你家王爷,少自作多情了!”

竟然是御史中丞蒙韦仪。

他只知几年前,女儿受过一个名为‘阿阮’的人大恩,奈何别人施恩不求报,又离的远,想报都无门,哪知这个阿阮就是温国公府找回来的小少爷,这回又在泗州救了女婿,他们这恩是报不完了!

几次生死大危啊,小外孙也是托少爷的福,才能成功降世,他之前送的那份礼太轻了啊!

可礼早已送出,又不好再加,找不到由头,这给他急的,现下看到人们自动自发的撒花行为……天大的好时机,怎能错过!

老头偷偷摸摸混在人群里,悄悄往里边扔金元宝,而且他看准了的,肯定不会砸到人!

“我自祝福小少爷,跟你们王爷有什么关系!”他理直气壮。

蓝田:……

“总之,金元宝不能再扔了。”

蒙韦仪一脸遗憾。

他这个头开了,其它的就防不住了,大家纷纷觉得鲜花太轻,表达不了自己的祝福之心,纷纷表示要给小少爷‘添妆’,也开始往里扔银豆子,金瓜子,连玉坠子如意锁都往里扔!

一边扔还一边和周围人说:“别担心别担心,和田玉很硬的,没那么容易碎,我那玉坠子比手指头都粗,结实着呢!”

蓝田拦都拦不过来。

方锐起先还帮着拦拦,后来感觉拦不住,干脆加入,那婚车多了金银玉鲜花,端的是一个金玉满堂,漂亮极了,他也要添光加彩!

手边没带不要紧,让人去拿啊!婚车走的这么慢,离王府还有好远呢!

“让让让让我来啦!”

霍二少忙完家里的事,一路紧赶慢赶风尘仆仆,终于赶到,见这驾势,当然要凑一波热闹,霍家最不差的就是钱啊,既然今日这婚车这么玩,他就要让阿阮玩成独一份!

他都来了,梁夫人自也不会隐在暗处,有人到一起凑,有小金锁一起扔!

这么明显的钱财,自然也招眼,难保没有那心思歪的,想趁乱哄抢。

在场成婚的当事人,以及周边好友属下们,其实并不在意这点钱,简王府今日发喜钱都发了几十筐了,这一路下去还会继续,有人悄悄捡点地上的没什么,可不能破坏婚礼,你非要往婚车边上凑,想伸手扒拉,那哪能行?

简王府的人顾不过来,没这种应对市井小人们的经验,可漕帮汉子有啊!

就在前两日,漕帮帮主昂爷低调来了京城,京城不是漕运地盘,设分点在这里,只为打点朝中关系,可昂爷在意温国公府小少爷的婚事,在这的兄弟们当然也跟着过来了,为防对小少爷不好,所有人都换了装扮,像普通老百姓一样,混在人群里,现在见人想捣乱,当然立刻摁住,还悄悄架住胳膊捂了嘴,从人群中退出来……

不能叫别人察觉,不能叫少爷知道,不能坏了婚事气氛,但你这种心思坏的,不兜头揍你一顿,你下回还能祸害别人!

温阮并不知道四外有这么多事,只是震惊人也太多了吧!这都哪儿来的人!往婚车上扔东西的,他大都不认识!

邾晏却很享受这样的意外,这么多人祝福,他和阿阮必然长长久久。

“阿阮。”他握住温阮的手,“人心在我,你跑不了了。”

温阮:……

他只觉得,邾晏掌心太烫,和他的眼神一样。

都是一连串的仪式,颂词,坐帐,结发,合卺……

终于在床上坐下来时,温阮觉得浑身力气都用尽了。

他本打算和邾晏一起去外面打个招呼,见见宾客的,但最近又是田里抢收,又是各种操心,今晨还四更天就起来,到现在都没歇过,就想先坐一坐,休息片刻,把邾晏打发出去自己先撑着。

可能简王殿下也累了,不想干体力活,明显有点舍不得出去,脚底那叫一个沉,磨蹭半天没动,到最后别人敲门催了,才慢悠悠站起来:“我去去就来,阿阮莫怕。”

温阮什么好怕的,简王府,他又不是没来过,无精打采的摆了摆手:“殿下快去吧。”

等人走后,他才觉得肚子有点饿,又腿太酸,懒的起来,后悔死了,该要叫邾晏顺手给他拿点吃的再走的。

“汪!”

温阮偏头,看到了一身黑毛,油光水滑的细犬。

“刀刀!”

刀刀嘴里叼着个精致的小篮子,小篮子里面有方帕子,包着热乎乎的糕点,还是暖甜暖甜的红豆馅,温阮取下来,不要太惊喜:“哇——谢谢刀刀!”

“汪!”

狗子也不客气,后爪一蹬就跳到了床上,趴在温阮身边,看他吃东西。

温阮揉揉狗子的头,递了块糕点过去:“你要么?”

“汪!”狗子不要,偏开了头。

温阮就自己吃了。

吃完满足极了,抱住狗子贴贴揉揉,狗子这一身毛暖暖软软的,手感不要太好!

摸着摸着,眼皮就有点沉,慢慢的,就睡着了。

狗子很乖,见他睡着了,也不动了,就窝在他身边守着,头搁在前爪上,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

红色烛火轻轻跳动,芬芳气息在新房中弥漫氤氲,在寂静里,等待另一个主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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