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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少爷杀人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5442 2024-07-22 09:46:09

府尹杨肃的请宴, 在傍晚时分。

他在府城拥有一个五进的大宅子,专门在侧打造的待客园子更是精巧华美,亭台楼阁, 假山流水太湖石, 无一不有, 夜色初上时挂上华灯, 轻纱漫舞, 气氛顿时朦胧灿美,叫人心向往之。

江南景盛, 近一两年尤为流行夜游,杨肃的这次举宴,不可谓不用心。

与宴宾客不少,但大都只能在园子四下游玩,各自结伴小酌,却入不了正席,见不到杨肃这个主人的面,尽管如此,得了帖子能进来的人都足够兴奋, 聊着各种你不知道我知道或者大家都知道的新鲜事。

温阮是在第一束烟火炸开时,进的园子。

今日风格与以往大为不同, 穿着灿若烟霞的软云缎,搭配飘逸清爽的莨纱,腰身束玉带,坠碧玉玦,头簪金冠, 冠镶东珠,华贵气派, 人生的又极好看,唇红齿白,笑眼弯弯,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仿若万千星海落入他的眸子,漂亮极了。

很像锦绣堆里长大的少年,不知凡间疾苦,天真又灿烂。

想进这个宴会场,找个帖子并不难,霍二少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软的不行来硬的,小事尔,出门前还趴在温阮耳朵各种叮嘱,旁的事能不能完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千万不能太过胡闹的!

温阮并非锦绣堆里长大的天真少年,奈何在京城实在开了很多眼界,见了太多世面,想谦虚说声不会都谦虚不了,进来就开始表演。

他皱着眉,随意指了指各个亭角都挂着的飞花灯:“那是什么?”

南星毕恭毕敬答道:“回少爷,一种特殊的花灯,娇贵又易坏,但极其漂亮,很受女眷和小孩子欢迎。”

“买两车带回去。”

温阮说完,又看到一样东西,这里客人们似乎很喜欢佩戴,十个里至少有五个会戴在手上的白色手串:“那是什么?白却不润,似玉非玉,重量感也不足。”

南星:“回少爷,那是白玉菩提子,并不贵重,也就不怕损坏,一般富户采购都无压力,搭配上不同颜色的珠子或绳线,也能搭衣服衬气质。”

温阮:“买两车回去赏下人。”

往前几步,又看到了新鲜玩意,温阮又问:“那是什么?”

南星:“回少爷,似乎是一种溏心玛瑙,内颜色被封在珠内,表面朦胧,实则透彩,但玛瑙就是玛瑙,算不得好东西,只是瞧个新鲜。”

温阮沉吟:“绿色……”

周围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少爷,心想莫非又买两车,却听小少爷道:“绿色不要,其它的各买两车,回去弹珠子玩。”

所有人:……

这位谁啊,什么人啊,敢在富庶江南炫富?长得……是好看了点,穿的……也的确富贵了点,气场不算咄咄逼人,就是有点没礼貌,这哪来的纨绔?

纨绔温阮已经插手两个公子哥的嘴架了。

“……都是小爷玩剩下的东西,这还能争起来?去,一人给个两百两,叫他们去云烟楼跟姐姐们玩,长长见识,别在这丢人现眼。”

所有人:……

这哪儿来的小纨绔,如此理直气壮,还当场洒钱!一出手就是四百两!江南虽富庶,也不是不拿钱当钱的……那长随还真给了,这俩丢人的公子哥还真拿了,转头出去,真去找楼里姐姐玩了!

你那么有钱给这种废物玩意干什么,你给我啊,我也想去楼里找小姐姐玩……

阁楼之上,足以俯瞰整个庭院的高处,蓝田有点不敢认:“主子,底下那位……是少爷?”

邾晏浅浅颌首,拎在手里的茶盏半晌未动:“他竟然不是纨绔。”

这话当然不是看不出来温阮在扮什么,是很遗憾为什么这些竟然是演出来的,而不是真的。

虽说少爷现在的样子的确很好看,很耀眼,可纨绔哪里好,让主子这么喜欢?

不过蓝田不得不承认,少爷就是砸钱的样子也很赏心悦目,实话说不怎么像纨绔,太纯太干净了,乖横乖横的,再不讲理也透着可爱……所以主子是喜欢这个?

五十步外,苍昂也认出来了。

漕帮扛把子,江湖人称昂爷的男人,二十七八岁,和其他将入而立之年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他身材健壮,腰腿蕴劲,气势昂藏,眉脚有道刀疤,男性荷尔蒙爆棚,很像黑渠子老大的样子,且正当壮年,可你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会觉得不一样,他的眼神是内收的,将所有杀气锋芒,心机城府,全部敛于眸底,外人很难窥见他半分情绪,不会猜到他想什么,但一定知道,这个人不好惹。

这个不好惹的男人,看到温阮的瞬间,眸底柔软了一瞬,唇角似也轻轻勾起。

长随阿七自也认得:“头儿,咱们过去打个招呼?”

苍昂敛了眸:“今日不宜,避远些,别连累了他。”

“那我稍后悄悄去磕个头……糟糕,”阿七想挡,没挡住,“头儿,少爷看到你了!”

“无碍。”苍昂并未往前,也没再看温阮,折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温阮大为遗憾,只能停下走过去的脚。

他现在是外地来的愣头青,高傲纨绔,自然是不能追,也不能同昂爷认识。

他继续摆谱,下巴高高抬起来,学着最熟悉,最有杀伤力,未婚夫六殿下的睥睨眼神:“你们杨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迎接,我可是京城来的少爷,和朝廷内外,宫里皇子们都关系甚好,交情匪浅,岂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招待不好的罪过,他一个小小地方府尹能担得起?”

他之所以整这一出,目的有三。

其一,霍二少此前撒出去的钱是管用的,漕帮兄弟们也给力,已然查到些痕迹,那冯姑子,果然就在州府出现过,只是行踪成迷,无法确定其居住,但她去见过杨肃,具体谈的内容,外人很难全部知晓,可有一条漏了出来,二人必达成了什么协议,冯姑子应允会介绍人脉给杨肃,期间语焉不详的提到一位少爷,说是本事了得,和宫里关系都很好……

哪儿哪儿都不说清楚,稀里糊涂,这不纯纯画饼么?温阮和冯姑子没见过面,没任何交情,这个少爷说的必然不是他,可能暗示的是诸如方锐这种只要你打听,就会觉得沾边的少爷,但你不能确定是谁。

可之于杨肃来说,不确定是谁的人,也是机会。

既然不能确定,当然要借来用一用,温阮决定假装自己就是这个人,看能不能反套路一把,套出冯姑子的下落。

其二,既然装扮成了不谙世事的纨绔少爷,行事做风自也得靠拢,还得物尽其用,比如方才,他并不只砸钱,一边砸钱,还一边尝试着往不同方向前进,顺便给南星机会,让他快速探查周遭环境,哪里能去,哪里去不了,哪里被保护的很严实……

提举常平司益松雪,就是那个江大龙说的好官,这几天失踪了,他怀疑是被杨肃这个府尹给抓了。

提举常平司是仓司,管茶,盐,钱谷事宜,再往上一步就是转运使,这里的转运使也叫漕司,漕帮漕粮也归转运使管,泗州转运使一职空缺已有两年,这两年都由杨肃代为管理,想也知道捞了多少油水,益松雪的上任,对他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益松雪多年辗转在外地做官,每次政绩都很好,从小小县令走到江南这种富庶之地,还做了提举常平司,未来前程很是可期,偏偏人还很不好糊弄,是个耿直的清官,手段也有,一年间已经和杨肃发生不少冲突,他在这里待的越久,知道的越多,杨肃越不能安生,这一场终极对抗始终会来。

既然要来这一趟,干脆一并打听了,若真发现了什么,想办法救出来,也是于国于民的好事。

最后,就是那东莲圣母,娘娘教了。

杨肃明显和这个组织有牵扯,以往对待漕帮不说公平,至少拿了银子,是会行方便的,行方面的程度,看银子给的力度,但最近两年,明显有些不大管用了,他更愿意松松手的,是娘娘教那边。

今日是杨肃早就准备好的鸿门宴,针对的是苍昂,温阮虽信苍昂本事,但万一呢,他既来了,定不会让苍昂陷在这里,若是能打探到更多关于娘娘教的信息就更好了,最好能捉了那冯姑子。

他这这么高调,杨肃还真不大敢怠慢,竟然迎了出来:“这是哪儿的风把京城少爷都吹来了,我杨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温阮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杨肃身材微胖,眼聚精光,嘴形偏小,他笑的越热情,越让人感觉看的别扭,整张脸并不舒展,但他自己大约是没察觉的:“不知这位少爷贵——”

“放肆!”南星站出来,“我家少爷名讳,是你能问的么!”

杨肃可是府尹,三品官,虽说外地官员比不上京城,可也绝对不是什么小官,这位少爷竟然上来就能这般狂妄,想来家世十分厉害。

围观众人窃窃私语,即便如此,也是失礼的,这位少爷怕是给家里闯祸了啊,如此天真不谙世事,家里也敢放出来?怕不是贪玩,自己悄悄从家里跑出来的吧?

杨肃也如此想。他觉得在他的地盘上,没人敢假装贵族糊弄他,除非不想活了,不想说名字,恐怕除了家世横,也是不想被人知道来了这里,怕被抓回家去?

不谙世事好啊,不谙世事才好哄,若这位真是个天掉的馅饼,他这招待好了,年前回京述职的时候……

但为防万一,也得试一试。

“倒也是,今日我杨家举宴,园林开放,外间公子少年都准允夜游玩耍,这白发如新,倾盖如故,交朋友本就无需问名姓,少爷来的正好,今日我在花厅备了小宴,恰逢其会,来的就是朋友,少爷请这边请!”

杨肃还怪能自己圆场面的,圆完亲自在前面引路,一路上给温阮讲解了好些江南风情,最后轻描淡写点了一句:“今日也是巧了,大喜临门,府里稍后会迎简王殿下入宴,既然都是京城来的,少爷便帮我应酬一二,也省的我这心里虚的慌,怕招待不好,落了罪责。”

什么简王殿下,哪来的简王殿下,京城什么时候多了位王爷?新封的?二皇子还是三皇子?可这两位皇子这个时间点,不可能离开京城……

温阮内心惊了一瞬,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担心被发现异样,还随便从怀里摸了个东西扔过来:“先赏你了。”

这是方小侯送给他的礼物,方锐很喜欢跑到他那去玩,还很客气,每回都带东西,一箱一箱的带,也不怎么在意贵还是便宜,总之自己喜欢,看得入眼的,都会分享给他,东西攒多了,免不了有一些宫里赐下来的贵重之物,方锐自己本身不在意,说随他玩,他便也没客气,左不过回好朋友些对方喜欢的回礼。

这是一枚鎏金玲珑球,坠在腰间的饰物,适合年轻人佩戴,男女皆可,不过比起它本身的价值,更贵重的是它的工艺,上面烙下的标识,非常好认,乃是宫造。

且东西很新,款式很新,做工很新,一看就是今年,才做成不久赏下来的。

杨肃脸色果然立刻变了,笑意更加深切,微弯的腰更弓,带着温阮一路走向花厅。

阁楼之上,邾晏饮了口茶,眸色舒缓:“他果然舍不得把我的礼物赏与他人。”

蓝田:……

您的什么礼物,那个蛐蛐罐么?

不过自打订婚之后,王爷确实往小少爷的庄子上送过许多东西,其贵重价值,随便一件,都能把这鎏金玲珑球比到天边,少爷不拿出来,许也是不想便宜了杨肃?

不过比这更重要的是——

“王爷离京前特意威少爷造的势,果然起作用了。”

温阮突然离京,没做任何布置,邾晏大概率猜到他要做什么,便帮忙安排了些,似是而非的传言,造势少爷出行,本意是希望温阮哪怕遇到意外,也能迅速响应,让各处的人都怀疑不了,不想歪打正着,竟然正正好为温阮铺了路。

杨肃再怎么着,也是个三品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温阮这么出来骗,风险其实很大,但如果杨肃之前听到过一二类似消息……自不敢轻举妄动。

蓝田认为,这事自家主子得表表功,叫少爷知晓,比在角落开心自己送的东西没被扔出去赏人重要的多。

杨肃是个贪官,贪官最会认识好东西,把鎏金玲珑球收起来,又看了一眼温阮身上衣服,立刻招待上菜,且还叫了人来陪客。

叫了谁呢,也是很巧,他叫了苍昂。

温阮:……

苍昂:……

温阮眨眨眼,才看杨肃,做讶异状:“这位是——”

“容我为小少爷介绍,这位呢,是漕帮的帮主,苍昂,外面人不懂,称一声昂爷,少爷不是打京城来的,那回去时,不防让苍昂安排船,他们漕帮的船最稳最好,行的最快,还不耽误事,”杨肃说完,又看向苍昂,语气可就没那么热情了,讳莫如深,带着警告,“这位是京城来的小少爷,今日你运气好,碰着了,来见个礼吧。”

他此举当然是有用意的。

一来少爷年纪小,涉世未深,不懂这官商漕帮的弯弯绕,不可能觉得江湖泥腿子是助力,但一定会对江湖事好奇,愿意给他这个面子一块吃饭,如果回京城时能照他安排……这条人脉不就稳了?

二来苍昂太傲,分明只是江湖上混,刀尖舔血卖命的人,竟然有那么多坚持,那么多规矩道道,比他这个当官的还有骨气,那不得折一折你的傲骨?

你跟我能对着杠,行,你对京城里来的人杠一下试试,你敢么?只要这回跪了,下回你有什么理由不跪?弯下去的腰,还直的起来么!

他想羞辱苍昂。

苍昂一向悲喜不形于色,叫人看不出情绪,但这回他弯了腰了!他果然朝人小少爷行礼问安了!

“在下苍昂,见过少爷,少爷一路行至此,可还安顺,可有愉悦享受?”

果然还是识时务的,之前是嫌他这个府尹不够看?

杨肃眯了眼。

温阮:“昂爷若是能带我水上见识见识,我会更愉悦更享受。”

苍昂:“水道凶险,少爷还是只在缓处看看的好。”

温阮:“凶不凶险不险,有你昂爷,不就不凶险了?”

果然,小少爷就是个不谙世事的。

杨肃拍拍手:“来,都愣着做什么,上酒啊!奏乐!”

温阮于是看到了贪官的排场。

乐姬数,舞娘数,每一个走出来都貌美如花,风情万种,更难得的是,几乎所有人个头都差不多,身材都差不多,当姑娘们同一个动作,同一个频率摆动时,美感风情加倍,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温阮端着酒盅,随着曲子轻轻晃动,一双眸子似阖似睁,笑唇勾起漂亮弧度:“杨大人会享受啊。”

杨肃:“少爷觉得这曲子如何?”

温阮哪里会这个,他这辈子最头疼的就是乐理,什么曲子什么舞,一概不懂,就挑了个方向点评:“这琵琶听着不好。虽技巧不错,听不出不和谐之处,但毫无感情啊,尤其这挑弦,撩弦,指法欠些美感也就算了,一把琵琶,没有情感注入,听不出诉说感,不能寓情于景,不能如泣如诉,没有缠绵感,也无法催人泪下……这也能叫琵琶曲?”

阁楼上,邾晏唇角微微勾起。

蓝田:“少爷……这么懂琵琶?”

“他不懂,只是听过我的琵琶曲——”

邾晏垂眸看着花团锦簇里的小少爷:“自然全天下的琵琶曲,都看不上了。”

杨肃深受震撼,果然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小少爷,对乐理这般通达,这么好的曲还能挑出毛病嫌弃!

温阮懒懒道:“我可是听说杨大人这里有好东西,才来玩的,结果就这?”

杨肃笑得颇有深意:“少爷这么说,苍昂该要不高兴了。”

温阮看出来,这狗东西对他仍然有怀疑,注意趁机会试他呢:“哦?为什么?”

“这位琵琶手,就是为苍帮主来的啊,”杨肃目光掠过苍昂,似笑非笑,“莫看苍帮主将进而立之年,实则还没娶妻,外界心慕他的姑娘……男子也是,不计其数,我还听闻过一段艳事……”

温阮啧了一声,看向苍昂:“昂爷这品位,有待提升啊。”

苍昂似有不悦:“杨大人说的也算不错,但我自有择妻标准,不敢耽误别人。”

温阮:“哦?”

苍昂慢条斯理:“我家中有个弟弟,对未来嫂嫂有些要求,言我吃的糙,干活糙,担心我饿死,说嫂嫂至少得擅厨艺,管的住我,才好结夫妻缘分。”

温阮:……

杨肃:“这岂不是要找个胭脂虎?可不怕苍帮主的,世间能有几个?”

就这一张充满杀气的脸,这副过于彪悍的身材,别人谁敢管?

阁楼上,蓝田道:“杨肃在为难少爷。”

邾晏眼神微戾:“显然。”

他过来的匆忙,猜不到阿阮到这里怎么展开想做的事,但很显然,他认识这个叫苍昂的,而且很熟,那些走丢的过往里,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昂爷身边的人不行啊,”温阮调侃苍昂,“既然不喜,别人还能追着你到这里,哪来的消息?我身边反正不能有这样的人,有就杀了。”

他感觉,他猜到苍昂想干什么了。

果然,苍昂脸色暗下去,慢慢回身,看向后面跟着的人:“是谁流出的消息呢?”

温阮立刻注意到一个神色不对的:“南星——”

南星立刻过去,把人揪了出来:“就是你,背主卖消息么?”

“不不不是我,我没有……”

这人惊的眼珠子乱颤,但他下意识,看了杨肃一眼。

南星的刀已经架到了这人脖子上,隐有血线沁出。

这人扑通跪下去:“我没有,昂爷饶命啊……我可是你的人,你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

苍昂不动声色:“这位可是府衙贵客,京城来的小少爷,我又能如何?”

这人挣扎,南星的刀可没动过,他自己这么撞,可不就血流了出来?他牙齿磨得咯咯响:“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苍昂一副无奈的样子。

这人突然冷笑:“你果然早知道了吧,那批货是因为我丢的!你不喜欢我,不想重用我,反而重用功劳没我高的兄弟,我便不跟你了,有什么错!你活该失了那船粮食,你不会有好下场!不过一个船上生下来的贱种,真以为——”

温阮抬手,南星刀落,这人扑倒在地,抽搐两下,断了气。

“抱歉啊,手太快,”温阮微笑,先朝杨肃点点头,才又看向苍昂,“我最讨厌背主的人了,性子又急,竟然直接帮昂也解决了,昂爷不会怪我吧?”

他不喜欢杀人,但并不是不会。

穿过来太久,早已抛却了最初那份天真,他若不学着适应规则,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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