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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还得是我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4274 2024-07-22 09:46:09

温瑜震惊非常,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推翻了他所有的固有认知。

他也非常不理解,如果邾宴和十皇子感情很好, 为什么上辈子十皇子从未想过帮助邾晏, 邾晏也从来在外面提起过这个弟弟?

二皇子三皇子因身边人所累, 害了自己坑了对方, 也拉下了邾晏, 皇上急病驾崩,邾晏跟着发疯, 搞的两个皇子一死一伤,他自己也死在了城外,他并不傻,如果这一切是可以预见的,那岂不是故意把这个皇位便宜了十皇子?为什么?

上辈子的夺嫡大戏,真的是十皇子捡漏么?

还是在所有人里,其实十皇子才是那个最阴险的存在?那和敬宇青的君臣相得呢,也是演的?那他今天做的这一切,岂不是……

温瑜想不通, 也不想再想了,他只知道眼下, 他又办砸一件事。

他已经不敢看敬宇青的眼睛了。

敬宇青也很不理解。

今日之前,他对温瑜的印象,除了身世不错,也算得上有才华,最难得不像一般高门大户的公子倨傲狂悖, 善解人意又体贴,愿意照顾他娘, 也尊重他,偶尔有些小情趣,也算聊得来。

他其实并不止向往自由,更向往书里的灵魂伴侣,他认为那是一种最高层次的夫妻模式,也尝试往这个方向走……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温瑜跟他,步调并不一致,方向也不一致,甚至脑子里的想法都大相径庭。

敬宇青垂眸,也是,书本里的理想状态,现实怎么可能存在呢?都是妄想罢了。

未来的道路,怎么能任由别人把持,还是得自己走……

他并没有什么过分举止,只是朝温瑜的反方向,行了一步。

短短一步,并不能拉开多少距离,但这个举动带来的意味,震耳欲聋。

温瑜震惊看着身边男人,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温阮看着这两个人,默了片刻,大概明白了。

他并没有打听过这对夫夫的事,也不感兴趣,但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救下一个皇子……明年春闱,但凡读书人都会想试一试,敬宇青大概也不例外,今次过来围猎场,应该是想扩展人脉,混个脸熟?

这两个人应该是很想抓住这个‘救命之恩’,但很明显,被他们‘救下’的十皇子并不认同,甚至觉得被连累了,一整个白玩。

再看看温瑜身上的痕迹……

温瑜皱了眉,同邾晏说:“我去同他说几句话。”

“好。”邾晏正好安排蓝田,虽然刚刚答应了要帮十皇子找老太监,但主子身边不能一个人都没有,遂他还没有动,邾晏正好将计划的事全交代下去,整个办完了蓝田再回来。

温阮走了过来,敬宇青不敢不给面子,退到了远处。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么?”温阮看向温瑜。

温瑜眼神微微闪烁:“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温阮:“你听的懂。”

他总觉得温瑜身上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总是会莫名其妙在某个关键点出现,他不知为何,却从没想过要查。

因为温瑜总是一副要影响他的样子,最后却什么都没影响到,对于这种没用的威胁,他不想自寻烦恼,可今天既然遇上了……

温瑜察觉到温阮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很轻,并不锐利,也没带什么审视意味,就只是发现了,顺便看两眼这样,可他心底还是涌上了巨大的羞耻。

那是他用身体取悦敬宇青,留下的痕迹,尤其脖颈衣襟附近,青青紫紫,还很新鲜。

他伸手抓紧自己衣襟,声音忍不住尖锐:“你还不是为了男人!”

放着京城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去海边制盐,回来又在大殿上猖狂,应下与使团的赌约,分明不会打猎,还跑进林子里受冻难熬……做这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紧紧抓住简王!

“当然不是,”温阮挑眉,“我所行所为,做的每一件事,往前的每一步路,都是为了能让自己成长的更优秀,让自己理想的实现更顺利,至于会不会有同行人,同行人是不是在追求,我要不要答应——都是顺便考虑的事。”

“我想做的事,从不会因谁放弃,同样,我不想做的事,也不会为了谁而勉强,双赢于我而言,是非常好的进展方向,但是单纯的为谁牺牲,抱歉,我做不到,可是你呢?”

温瑜咬紧下唇。

温阮是真的不理解:“费心费力为别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你懂什么……”温瑜的话从齿缝中挤出,“你懂什么!”

温阮不懂,但能猜:“是为了以后的好日子?”

温瑜心尖一紧。

温阮于是看得更明白了:“你很看好敬宇青,笃定跟着他,有你想象中的好日子过,或许……你认为现在过得苦一点,牺牲一些东西也没关系,终会否极泰来,以后是一望无际的顺遂日子,平安且没有烦恼?”

温瑜大骇。

他分明试探过,温阮并非重生之人,没有对未来的预知,可为什么知道了!难道……难道想跟他抢敬宇青!

温阮无语。

对方的表情变化太激烈,他都很难装作看不懂。

“你放心,我从来不跟人抢垃圾废物。”

就他现在看来,敬宇青身上的确有难得的文人书生气,或许也有脑子,但眼神没那么清明,本人一定是有什么困惑不解在身上的,想要成才,很需要一套系统的教导点拨。

但敬宇青身上有很明显的傲气和固执,自尊心很强,看上去很要面子,想要硬生生教导点拨很难,这人不一定听,很需要技巧和心思。

温阮觉得,或许有贵人相助,好好把敬宇青打磨打磨,此人许会达到别人想象不到的高度,若只如此发展,恐难有建树。

温瑜难以置信,你上辈子那么维护他,现在竟然说他是废物?

温阮怎么看,都觉得温瑜眼神蠢的太过清奇:“我只问你,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开心么,轻松么?”

温瑜一怔。

并没有,他烦透了敬宇青既要又要,又不开口,等着他主动送上的样子,讨厌死了敬宇青寡母毫无礼仪羞耻的拿捏儿媳手法,这些日子他每一天过得都无比煎熬……

温阮:“你确定很快就能迎来曙光,开心又轻松的过日子么?”

好像也不能。

温瑜太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即便敬宇青春闱高中,家里也不是一下子发达起来的,权臣也不是立刻能做上的,起码得经营数年……

可是他现在,就已经过得很艰难很艰难了。

温阮叹了口气:“所以不要总想靠别人,靠山山倒,靠人人会跑,靠自己才能永远靠得住,捷径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有时候你以为的捷径,其实是绝路。”

温瑜一点都不想被温阮批评,尤其对方才是上辈子的胜者,他什么都拥有过,怎会知道不如意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少对我说教!你不也是故意耐着性子,各种展现,好让男人喜欢你!”

“这个啊,我从不强求。”温阮视线滑过远处邾晏。

温瑜眯了眼:“可他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

“你怎么知道?”温瑜锋利视线盯住温瑜,“据我所知,你好像从未和简王接近过,为什么对他的事好像都很熟悉?”

当然是上辈子他曾和这个心狠手辣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温瑜胸膛起伏,但不能说。

温阮靠近:“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会知道点……别人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东西? ”

比如邾晏‘白月光’的存在,比如梁夫人的家事,比如很多跟他有关,但还未发生的事。

“听,听说的!”

温瑜眼神闪烁:“你别斗不过别人,就扯上我,我告诉你,邾晏这个人心狠手辣,是个无情无心之人,很难搞的,那位……那一位少年人,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他们才是真爱,你擅自闯入,横刀夺爱,你才是那个意外,怎么努力都不会有用!”

他越说越自信,越说声音越大:“是,我要过好日子,的确需要很艰难的牺牲和努力,但你没有这种机会,你和邾晏永远不可能有感情,你和他只会同床异梦,直到他死的那一天!”

温阮敏锐捉住了关键词:“他死的那一天?”

温瑜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别跟我在这扮好人,说什么好心劝说我,我告诉你我不信!”

“当然不是,我虽没那么记仇,却也没那么大方,你坑我那么多回,我没设计害你已是不错,”温阮眯眼,“只是看你这可怜样子,好像活不了多久似的,你我一房血亲,我不想被连累。”

温瑜:“你放心,我死了也不会连累你!”

他吼完就跑,一句话都不想和温阮多说。

敬宇青把人拽住,朝温阮这边遥遥揖手,似在为妻子不礼貌的行为道歉。

温阮本就是遇到了,顺便说几句话,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温瑜很明显不会再说,他追上去也没用。

邾晏走过来:“他说了什么?”

温阮静静看着他的眉眼,很久,才漫不经心的转开:“说殿下的风流韵事……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邾晏:……

“真没有。”

“好,”温阮下巴微抬,“那殿下同我说说,琵琶的事?”

邾晏看着温阮,因为天气冷,脸颊冻得有些红,尽管很想抬起下巴做倨傲状,仍然离不了脖领毛茸茸的围脖,雪白雪白的狐狸皮,柔软极了,精致下巴埋在里面,一看就很暖和。

也很可爱。

他的阿阮就该是这个样子,让人一看就心生柔软,忍不住想摸一摸。

他知道,阿阮是醋了。

可不管心里怎么爽,脸上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过于温柔的声音暴露了一二:“我跟你说过,我曾经很想要一把完美的琵琶,但现在,不想要了。”

温阮知道,因为有了自己。

邾晏其实想要的并不是一把能演奏出完美情绪的琵琶,而是一个懂他情绪的人。

温阮什么都知道,也知道邾晏在哄他,但还是不爽。

他干脆他明白了说:“昨天傍晚,有人给你送了把琵琶过来,你不在,我接的,送琵琶的是个少年,相貌精致气质婉约芝兰玉树,从琵琶到包琵琶的袋子都很讲究,粉嫩天青,竹纹雅致,可好看了。”

他还剜了邾晏一眼:“他还说,殿下一直在找一把好琵琶,这把奉上,希望你如愿。”

邾晏委屈:“我喜欢琵琶,全天下都知道,这些年想讨好我,送琵琶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凭什么这个人就觉得他的琵琶合适?我也从未同任何人有露水情缘,这人故意碰瓷,毁我清白,影响你我夫妻感情,当斩立决,阿阮可不能不信我,就这么判了我的罪!”

温阮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白白被别人利用,就算真有这么个事,他也得问问邾晏,双方沟通好再做决定,昨晚没提,当然是因为那个人不重要,至少,不如邾晏的休息重要。

邾晏怎会不懂,很难控制住情绪,抱住了温阮,头往下低——

温阮嫌弃的推开他:“我还在生气!”

邾晏磨牙:“我这就出去杀了那人——”

“你回来!”温阮拽住他,“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乱,你就非得成全他们?”

邾晏脚根本就没动:“他们倒是想得美。”

他和温阮想的一样,别人非得这么认为,他们不如就顺势演一演,看看到底是谁该敲打,真把人杀了,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温阮也发现了,邾晏还是在哄他,装的倒是挺像!

他哼了一声:“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没真生气的?”

“你使唤我干活的时候,”邾晏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眼睛里有恼,有烦,但没有恨,若我真做错了什么事叫你发现,你可能连这种表情都不会让我看到。”

温阮甩开他的手,顾自往前走:“所以你记住了,日后做事小心些,再叫我抓着了把柄……”

邾晏抱住他,架住他的胳膊,把他送到了马上:“是,全听王妃的。”

温阮:……

“我会骑马,自己能上去!”

邾晏一个呼哨,将自己的马叫到面前,翻身上去,率先往前:“我们走?”

温阮瞪了他一眼,只能跟上。

二人行至林中,无人之处,邾晏才又开口:“不过我确曾被一个少年救过。”

温阮猝不及防:“嗯?”

“三年前……确切的说,是两年半前,我遭遇过一场刺杀,身受重伤,本已至绝境,却有莫名其妙的人乱入,调走了一部分刺客,我亦撑不住昏倒,昏迷时被人救下,上了药,才活了下来……”

邾晏回头,认真看着温阮,眼底情绪复杂:“我的确受了那少年大恩,至今未报。”

……

与此同时,方锐照着温阮说的方向,一路扫巡,没什么所得,都差点跑到来峰山,温阮的庄子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为什么,温阮要他做这种事,终于对事件有误判了么?

方锐正想着,回去好好笑话笑话少爷,转个身的功夫,发现不对劲了——

哦豁,北狄人!

尽管那人做了伪装,穿衣打扮和京城人一样,可身材相貌特征不同啊,粗腰壮,头骨嶙峋,长得也太糙了,方小侯一眼就看穿了好么!

这北狄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直接潜进了温阮的庄子,庄子里的人竟然没发现!

庄头干什么吃的!

方锐捡了颗石子,扔到了刘大海身上。

“哪家的调皮娃子屁股痒了——”

刘大海气势万千转身,准备揍小孩,猛然发现四外多了一个人:“你,干什么的!”

庄子里每一个人他都认得,这个生脸没声没息走到了这里,刘大海登时就觉得不对劲,吹了哨子召集人过来。

“我不是什么可疑人,也没恶意,”这人举起手,脸上陪笑,“就是不小心走到附近,迷路了。”

迷路了?

迷路能从猎场一路迷到这里,精准的找到温阮的庄子,还往后院走?

方锐一个字都不信。

刘大海更是冷笑出声:“少跟我来这套!”

自家少爷太有本事,随便一出手就是大财路,什么香氛新酒新盐水泥,外头的人都要馋哭了,全部卯足了劲往这派人打听机密,有明路子来的,好拒绝,有野路子来的,想偷想摸,这能忍?当然是打出去!

“又是偷咱们少爷宝贝的,老少爷们们,给我上!别让人跑了,绑好了叫少爷发落!”

“是!”

汉子们说话就要上。

方锐一看不好,这可不兴上啊……

这北狄人一看就武功不俗,可不能这么送人头!

“都退开,莫上前,我来!”

方锐挥着刀就冲过来了。

阿阮那人人如其名,心软的很,可宝贝他这个庄子上的下人了,好兄弟的下人就是他的下人,他得罩着!

再说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不能这么受伤。

唉,要说这关键时候,别人谁都指不上,还得是他,无敌骁勇善战智勇双全文韬武略方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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