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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不是我想要的

公府小少爷找回来了 凤九幽 5840 2024-07-22 09:46:09

皇宫的反馈, 竟然很快就来了,未及黄昏,晚饭都没摆上桌, 温阮和邾晏就一起见了宫里来的传话太监, 管公公, 皇上亲派的人, 分量足够。

说这一切就是个误会, 死的那个小太监把温阮认成别人了。

那小太监胆子不大,也没什么本事, 平日里是有些呆的,最不爱凑热闹,自打进宫以来,没犯过大错,小错被罚,大抵都是被别的机灵太监坑的,属实是个可怜人。

他不会武功,以他本身胆量,也不会敢杀人, 这次猪油蒙了心非要动手,乃是想左了。两年前他大病一场, 差点死掉,受了一个宫女的大恩才得以活过来,那宫女大他几岁,他在心里认了干姐姐,没叫任何人知道, 只要有时间有机会,总会默默照顾这个干姐姐几分, 半年前,这个宫女年纪到了,被放出宫,按照家里的意思成亲嫁人。

这事到这里,本该就这么结束,遗憾就遗憾在,这宫女死了,所嫁非人,被折磨死的。

消息婉转传到小太监耳朵里,他当然受不了,宫里环境压抑,一点点心思也能磨成执念,如果有机会,他当然会想报仇……

那宫女嫁的男人是一个公府少爷,小时候走丢过,性格有些偏执,宫人打听消息不易,传话人中间有个错漏,就很容易误会,这小太监就误会了,以为那人是温阮,正好今日邾晏带着温阮进宫,这小太监受了刺激,就……出手了。

管公公将事情娓娓道来,大约因为这不单是什么‘干姐姐’的事,事涉太监不被允许的情爱之思,有些话他说的讳莫如深,反而越发显的真实。

温阮却一个字都不信。

传错话误会,心中执念难平,奋起杀人……他可是没忘了,在宫里问这事时,尚宝监掌事太监对这小栓子的印象是,细心谨慎,一个细心谨慎的人,会犯这种错误?

京城公侯伯爵很多,国公府不只温姓一家,可也走丢过找回来的,温阮没听说过。他知道十三年那场乱事,走丢的孩子不少,也很可能出现与他遭遇相似的人,可如果京城某个国公府有同样类似之事,他回京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没听说过。

但高门大户么,比较注重隐私,说没有就可以没有,要说有,也立刻也可以有……圆谎圆场的事,细节都敢给你造到位。

还有匕首的来源,路线的安排,消息的通达,怎么就那么巧,这小太监想杀人,就能撞到从大殿出来的当事人温阮,怎么着,什么时候送东西,珍妃宫里是没要求的,皇上也得照这小太监的意思,把控召见邾晏和温阮的时间长短?

这中间的时间控制就是大学问,只这一点,只要顺着往下查,一定能得到点东西。

“原是如此啊。”邾晏盯着管公公,面无表情,“辛、苦、公、公、走、这、一、趟。”

看来他也一个字都不信,但有些是有的人想要掩埋,只能这么过去。

送走管公公,这顿晚饭吃得没滋没味。

温阮意识到,不仅仅是邾晏这里,十三年前皇宫发生的事,在宫里也是个禁忌,太元帝很忌讳提起,遂别人提不得,说不了。

而那小太监背后的人,之所以敢故意就在宫里对他下手,大约也是利用了这一点,知道没法细查,查不下去,能完美隐身……

这一次没得手,下一次只会更谨慎,更锋利,更追求一击即中。

是谁呢?

他不认为是皇上,如果皇上真想杀他,随便在外面就解决了,何必弄到宫里?珍妃和柔妃……表现的都不太像,但宫妃不同一般女子,不可凭表面接触就轻信,她们有几分是演的,有几分真实,恐怕皇上都不一定看得清。

看来日后,要更加当心了。

温阮是真的想不通,过往的事到底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是小时候的他看到了什么么?小孩天真,真看到了很容易说漏嘴,小孩忘性也大,过段日子恐怕就忘到了脑后,怎么可能现在还记得,还有影响?

那就是……不小心碰触,或拿到了什么东西?

可身边所有东西他都翻过,他相信幕后人私底下也翻过,没有半点异常,才会一直忍着,允许他活着,受到什么刺激,疑心加重时才会想了结他……

盯得这么紧,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偏偏又不直接下死手,是不是……也不大确定,真的在他这里?

那为什么不来直接问?亲近诱供也好,私囚逼迫也罢,为什么不这样做?

可能问不得,一问,就会暴露。

温阮本来有点烦,想到这里,突然有点恶趣味的爽感,幕后那人想来也是有点烦的,对他轻不得,重不得,杀了吧,怕遗憾,最重要的东西可能再也找不着,不杀吧,看着他在京城上蹿下跳到处招摇,估计恨的牙痒痒。

那他将来要是有个万一,不小心落入别的危机,快要死了时,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行,反正未来漫长,他现在身边朋友也不少,就慢慢耗,看最后是他揪出那幕后人,还是幕后人有本事,能杀了他。

温阮想开了,心情放松很多,但是邾晏……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么多年午夜梦回惦记的是什么,一个字都没说。

温阮也没问,吃过饭就回房了。

奇怪的是,邾晏竟然也没离开,跟着他一路回了正房,洗漱更衣后随便拽了本书,就倚在床上看了起来,半点没走的意思。

今日这种气氛……六殿下多少显露出了些破碎感,尤为让人怜爱,而且白天还救了他,温阮不好意思赶人,就默认了一起睡的模式。

本以为同床异梦,两个人都很难安寝,没想到睡着的很快。

大约意识里有足够的安全感,温阮还很快缠过来,手脚放到邾晏身上,任他抱个满怀。

邾晏轻吻落在温阮发顶,想抱紧些,又不敢太紧。

情爱……果真磨人。

可若能拥有,乃是世间幸事,当要珍惜。

母后说的很对,太子哥哥就不行,他根本没长嘴。

往昔如烟,逝去的人就像四季的风,淹没在一年一年渐长的岁月里,人们渐渐忘记,不愿想起,因为他们还拥有很多东西会填补,会慰藉。

可他不同,那是他最珍贵,最鲜活的时光,是世间仅有的两个亲人,他会让所有该死的人付出代价,当年如果没有查透,有漏网之鱼,那就把人揪出来,用他们的鲜血祭奠亡魂!

翌日,温阮和邾晏备了礼物,一同去温国公府。

掌家二太太卢氏活儿干得漂亮,带着儿媳小卢氏,一应招待办的很看得过去,热情又不失分寸,力求表现一个宾至如归。

都宾了,自然算不得自家人。

大房周氏因为女儿温茹也回来了,难得有几分笑脸,不再对温阮阴阳怪气,表现的慈爱又温柔,一如长辈该有的样子:“终于回来了,这阵子叫我惦记的……你们兄妹俩啊,根出同源,和该一条心,互相扶持,千万别像别人似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狠狠剜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温瑜。

改阴阳怪气这个庶子了,显然温瑜的婚事让她非常非常不满意。

温瑜像是听惯了,竟也不红脸不生气,还十分殷勤的给嫡母端上热茶:“母亲莫要这般说,这么多人都在,好歹留些脸面。”

乍一听好像是在说自己,想要点面子,但看他眼神就知道了,轻飘飘往邾晏那边一转,迅速又回来,很明显,他这是在提醒周氏——

简王殿下在呢,你叮嘱温阮帮温茹,帮二皇子?

周氏脸色一僵,又剜了他一眼,重新温柔看向温阮,拍了拍他的手:“都是一家人么,长幼有序,阿阮心里明白的,日后茹姐儿有了皇孙……自有你的好处。”

呵,还长幼有序,心里明白,连能不能怀孕,生不生得出的儿子都能拿来做筹码,温瑜差点笑出声,你且看温阮听不听话吧。

果然,温阮把手从周氏手里抽出来,脸上只挂着客气微笑,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

温瑜眼瞳微动,屡屡掠过这对新婚夫夫,感觉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他有点看不懂。

他记得上辈子,他百般努力达成这桩婚约,邾晏从始至终冷漠至极,从未主动,大婚当晚也没进洞房,他想去求一求,希望这位夫君能给些脸面,邾晏却张开弓箭对着他,微笑说好啊,只要他能顶住这一箭,不死过去,就答应。

距离那么近,箭头那么锋利,还直直冲着他的心脏位置,怎么可能顶得住!

他当场落荒而逃,之后再也没求过六皇子,所有努力自己做在私底下,希望能助六皇子成事,六皇子却一点不当回事,除了浑身的疯劲外,没有野心,不想上位,所有他做的事引来的后果,全部自己承担,在宫中受后妃斥骂耳光也罢,在外受刁难欺辱也罢,就连别人调戏言语污秽,六皇子都能全当没看见,更不会有任何安慰心疼,甚至还会怪他多事。

这位根本就是一个冷心冷肺,偏执变态的疯子。0

可这两日他听到了什么,外面竟然传出夫妻情深,简王殿下宠妻若宝的离谱流言!

又是大婚亲迎,亲自抱向婚车,又是洞房花烛顺利,未有离开的迹象,甚至昨日皇宫里,温阮不知怎么招惹了刺客,还是邾晏力挽狂澜,亲自护住了他!

温瑜一早等在这里,就想看看是不是如此,结果……没看出来。

二人距离始终很近,从未超过尺远,看起来像是有感情,可二人没什么眼神交流,也没什么亲密举止,怎么都不觉得是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的样子……莫非是装的?

如果这样的话就好理解了。

温瑜眼底有异光滑过,必然是有什么交易吧?他这个便宜弟弟一向心眼多,从上次举宴就看得出来,很会玩游戏,正好邾晏疯的有点不正经,正常的道理他听不懂,若是玩乐……想来会感些兴趣。

可是与虎谋皮,怎知未来就是光明的?

温瑜觉得太蠢,同时心里有点爽。

爽过片刻,又没那么爽,因为这样的话……温阮势必得不到真爱,没有感情滋养,家里得不到,就必然会想在外面寻找,那他岂不是还会有危机!他的探花郎敬宇青,千万不要被温阮看到!

温茹也别扭,非常别扭,尤其看到自己娘亲这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拉拢之后,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从不知道,与人为妾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日子,哪怕夫君是皇子,身份尊贵,她也沾不上多少光,反而府里各种规矩,都是在制约妾,她的确因国公府嫡女出身,有些例外,与普通的妾不同,但那也得是在她花巨大心思把人哄高兴后,才能得到的好处和脸面,一旦哪里没做到位,或有僭越,正室有一百种法子治她,叫她有口说不出。

她连见二皇子这个夫君,都是有规矩的,不是想见就能见,宫中珍妃那里,也只会见正室,根本不会有她献殷勤的机会。

倒是有一点,她的确能压住来远伯府那个死对头葛凌春,葛凌春是三皇子的妾,三皇子在外面再嚣张,也不会在礼法纲常上让人挑错,或者说,他自己可以,女眷不允许,遂她这个‘小嫂子’,如里有和葛凌春见面的机会,的确可以踩一踩压一压,让葛凌春脸面丢尽,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完全报了之前葛凌春刚入三皇子府,对她的嘲笑欺辱。

可也仅止如此了,其它的,之前她拥有的东西,全部没有了。

比如她的自由,出去游玩的机会,和人来往的场合,操持小宴招待亲朋,出风头让人认识称赞的优点,全部都没有了!

那是正经姑娘,当家主母做的事,她现在既不是姑娘,也不是正头夫人,她只是个妾,只能在后院看着那一小片天空,夫君和主母不发话,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甚至没有回门,以后更不可能随便回,今次竟还要靠沾温阮的光,宫里珍妃特意发下话提点,才能得二皇子和主母一句叮嘱,回来看一眼,若是他们期待的事她没办好……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都不敢想。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她这一辈子,难道是为葛凌春那个贱人活的么?

可木已成舟,人生没有后悔药,她又能怎么办?

她瞪了温瑜一眼,可又觉得,不能怪温瑜,当时的确是自己迷了心窍似的,非要往这条道上走,温瑜只是理解她,帮助她想办法,甚至还为了她,不得不也和一个男人订亲,大好前程算是毁了。

温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她没有得到足够的尊重,也不想在别人胁迫下做不愿意做的事,可若不做,以后怎么办……

她非常迷茫,木木呆呆的,不知何去何从。

周氏狠狠掐了她一把:“不是之前总念叨么,现在你哥哥都回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温茹眼泪流了下来。

“前番种种……都是我的错,兄长若怪,便怪吧,我再不敢了。”

周氏:……

让你和温阮说几句软话,不是让你跪的!你这样伤自己的面子,把二皇子放在哪里了,以后又怎么理直气壮让温阮帮你!

温茹却已经抹着泪,朝外面跑了。

周氏讪讪:“你看这……”

温阮:“妹妹只是出嫁日短,恋家罢了,以后会好的。”

“对对,恋家,这孩子打小就重感情……”周氏也不敢说别的了,这要叫温阮不高兴了,回头再告一状,女儿在二皇子府怕是得吃苦。

邾晏看着温阮三两句把人怼的哑口无言,一点都不觉得不对,甚至亲自给他端了茶,怕他口渴。

食不言,寝不语,中午这一顿家宴吃的,可谓没滋没味。

宴后,温瑜刚走出来,听到角门上有人来找,心念微转,赶紧过去,发现是敬宇青。

他怀里抱着一本书,手里拎着两块月饼,潇洒落拓的站在阳光下,哪怕衣着并不光鲜,也眉目俊雅,一如君子。

“那日你说想看这本游记,刚好我寻到了……”敬宇青微微笑着,把书递过来,还有月饼,“今日中秋,贺你福泽绵长,心想事成。”

温瑜心间一暖,伸手去接时,却发现敬宇青没动,像是愣了神,再抬头看,心头猛然震颤——

温阮来了,敬宇青竟然在看他!

他怎么来了!是这么快要走了么!今日中秋,既然回门,就得礼数做全,这是不打算在府里吃晚饭了?

“谢谢你。”温瑜咬着牙,悄悄动了动脚,想要挡住敬宇青的视线,可他不得不承认,温阮长的太好,皓月之光,如何能挡得住?

温阮起初并没有看到温瑜二人。他的确不想继续在府里浪费时间了,奈何走到半路,才想起有样东西没拿,南星和蓝田派出去做别的事了,邾晏不欲他多走,亲自折回去他拿,他不好不领别人心意,便慢悠悠走到这里等人。

可站的久了,视线总会看到点什么……他感觉温瑜眼神直愣愣的,像是有什么话说,便走了过来。

温瑜瞬间警惕,站到敬宇青面前,护住人,不让温阮看到:“你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太倒霉了,事事不顺,明明一切已经按照自己想法发生了不是么?明明已经成功了不是么?为什么心里还这么虚,没半点底气,梁夫人那边也是,明明他做了努力,对方还是没给半点反馈,偏偏温阮总是走狗屎运,脚踩在哪里哪里就能顺。

温阮:……

反应这么大?

“你方才那么看着我,我以为你有话说。”

“没有!”温瑜立刻反驳。

敬宇青:“这位是……”

左挡右挡还是没挡住。

温瑜唇角抽动,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快速朝敬宇青眨了下眼:“简王妃,我们高攀不上的人。”

敬宇青怔了一瞬:“明白了。”

温阮:……

你明白什么了?

这种表情,他很难不猜想,温瑜怕不是和这位……说过自己什么坏话?

他还真猜对了,温瑜就是担心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一直在敬宇青耳边潜移默化影响,国公府的不好,温阮这个被找回来少爷的不好……

敬宇青那句明白了,是隐晦的默契:哦,是那个很不好的亲戚。

温阮感觉现在的气氛非常微妙,视线缓缓移向敬宇青……这个人很重要?温瑜为何这般着急,好像他要抢人似的?

虽然长得还可以,但眼神呆了些,不够灵动。

他交朋友一向不拘小节,也不管人是贫是富,但总得先接触,温瑜是因为什么觉得,他会很看重这个人?

温瑜心里七上八下:“青哥,你先回去吧,我晚些寻你。”

敬宇青眉心微蹙,似有担忧:“你一个人可以?”

温瑜点头:“放心吧,我马上就来。”

敬宇青转身走了。

温瑜这才长呼一口气,转过身,直直看着温阮眼睛:“简王殿下他,曾有个心上人,你可知道?”

温阮不知道,他知道温瑜故意在气他,但本身今日就气不顺,正愁没人吵架,直接嗤了一声:“那你呢?你其实可以有不一样的日子,就一点没想过?”

他看了看国公府的门楣,又看了眼温瑜手上的书。

国公府的爵位,长房可谋,温瑜虽也走丢过,但很多年前就被找回来了,当真没有运作的能力?庶子怎么了,庶子就一定不能承爵?

若看不上这爵位,还有手里的书。

他可是一回来,就听到了温瑜享誉京城的才名,有才华,有能力,长袖善舞,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厉害,你为何只传名,不科考,不进朝堂做事?当官的日子不好,还是没有人掣肘的日子不爽?

温阮点到即止,说完就走了。

温瑜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加速,是……这样么?他其实是可以想的么?上辈子他没这么做,是因为能力不够,这辈子重来,知道那么多事,不管国公府还是官场,好像的确都是可以争取一下的,为什么放弃了?

哦,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

有敬宇青这个未来探花,未来权臣,何必要自己来那么累?

对,他没有选错,他不会选错的……

温瑜回房放好那两块月饼,就去了敬宇青的家。

逼仄的房屋,灰尘怎么都打扫不干净的灶间,一个下人都没有的门房,处处都写着贫穷两个字。

往里走,他看到放在堂桌上的两块月饼,跟敬宇青送给他的一模一样。

想来是一下买了四块,两斤,拆出一半给了他,剩下的在这里,准备晚上和母亲一起用……

竟然寒酸至此。

温瑜想起温阮回门,简王府备的节礼,再想想今日中秋,何等重要的节日,举凡定了亲的男方,都会给女方送节礼,敬宇青只给他送了两块月饼,还单独给他,没有知会家中长辈,没有请安问侯……

敬宇青在换衣服,家中寡母出来迎人,虽是笑着的,问候关心,实则眼神飘来飘去,写满算计,只想看他又带来了什么,是钱还是东西,钱的话有多少,东西的话有没有用,要不要去换钱,能换多少钱……

这位寡母,并不满意儿子娶男妻,温瑜听到过她在街巷骂人,极为难听。

这就是他苦心筹谋,想要的日子?

温瑜闭了闭眼,深深呼吸,安慰自己,只是几天苦日子而已,只要敬宇青高中,走上权臣之路,他的好日子就来了……

同样的日子,温阮上辈子也一定经历过,温阮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他还可以比温阮做的更好!

温阮一时冲动出了门,没有等人,又不想转回去,便漫悠悠在街上走。

突然背后响亮马蹄声起,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腰间一暖,被一只有力大手抄起,放到了马背上。

邾晏拥着人,低沉声音落在他耳畔:“为何不等我?嗯?”

有风迎面吹来,因速度快,显的有些烈,心跳也是。

温阮:“不想等。”

“好,阿阮以后都不必等。”

邾晏紧紧拥住他,快马加鞭,奔向城门:“我自会向你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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