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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町右 3653 2024-09-15 10:59:06

“好了, 不过是同一组,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楚柏仟笑着道,“你们这样不是让小屿不好做决定吗?”

盛枝郁垂下眼, 看着安屿一张脸都要红脆了,才淡淡笑开。

“祁老师言重了, ”他抬起脸, 轻轻地捏了下安屿的指尖, 像是顽皮的小猫在和主人玩猫爪游戏,“我怎么舍得为难小屿呢。”

安屿点点头, 抽回手的时候下意识地蜷住了指尖。

分组的事情解决之后, 盛枝郁垂眼放下水, 才回眸看着楚柏仟。

楚柏仟挽唇:“怎么了?”

盛枝郁:“楚先生还挺在意安屿的。”

“嗯。”楚柏仟思索片刻, 笑着道,“不是很想看小屿为难的样子。”

四人组划分好组别之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才继续发布任务。

今天和之前的自由行动不一样, 各小组的目的地需要抽签决定,并且要到目的地的打工点进行工作任务才能换取到晚饭。

作为代表去抽签的是安屿, 他拽出的小纸条上赫然写着“湖湾夜市”四个字。

出发的时候, 安屿还有点兴奋, 因为湖湾夜市本来是他和盛枝郁第一天打算去的, 不过看夜市傍晚才开放,所以才选择了兜风。

楚柏仟负责开车, 调导航的时候笑着道:“虽然叫夜市, 但下午四点就可以入场了, 赶摆的小摊都已经就位, 客流量还不大,去的时间刚好。”

这是在抽签之后就查过目的地的意思, 安屿有些感慨:“楚先生真是有计划有条理啊。”

“我是比较喜欢制定计划,”楚柏仟说完,挑眉看向副驾,“祁老师呢?”

祁返垂着眼,嗓音没什么温度:“闲逛。”

“那祁老师是比较随心,走到哪看到哪?”

“看地方。”

两个人的对话有明显的冷意,昭示着气场不和。

安屿听出来了,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调解,只能悄悄地拉了拉盛枝郁。

“小郁,祁老师是不是很不高兴?”他跟在盛枝郁耳边小声问。

盛枝郁平静地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祁老师好像和楚先生不是很聊得来。”

盛枝郁漫不经心:“因为楚先生总是和安屿哥哥说话啊。”

安屿微蹙的眉慢慢舒开,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睫垂了下去。

见他耳尖有点发红,盛枝郁嗓音压低,带着一阵蛊惑的天真:“原来你看得出来啊,那我不用着急了。”

安屿顿了顿,抬头对上盛枝郁等候已久的眼睛,耳尖的红蔓延到眼尾,有些仓促地从他跟前离开了。

林蔚与将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收尽眼底,喜滋滋地打开后台打算看盛枝郁把好感刷到哪里,却倏然一顿。

……小郁刚刚都相当于表白了,心动值竟然没太大变化?

他忍不住出声:【这什么意思?安屿对表白不感兴趣?】

盛枝郁听着脑海里惊疑不定的声音,倒是没什么情绪波动。

[正常反应。]

林蔚与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没看安屿的人设?]

粗心大意被盛枝郁指出,林蔚与轻咳了一声:【这不能怪我,配角组的任务系统分类乱七八糟的,刚进副本的时候我差点没和你对接上,那时候哪有空去研读安屿的人设?】

只是粗略地了解是个万人迷和刷好感度的任务,他就没看了。

眼下被盛枝郁提起,他便重新打开了资料。

安屿父母感情不和,两个人从来都把他当皮球踢,导致安屿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冷落和忽视中度过,所以早就了他糯软的性格,还有极其强烈的被需要感。

这样的童年,导致他容易动心,但却不容易考虑感情。他可以给与充足的好感度,但是如果剖白了,他反而会退缩。

林蔚与头大地啊了一声,这种敏感多疑的人设也是造就修罗场的原因之一,每个备胎都争着去哄他宠他,好让他被救赎和治愈。

这种放到万人迷本人的角度是很有意思,但作为备胎,就很棘手。

四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傍晚的夜市热闹而不拥挤,盛枝郁下车的时候刚好踩着夕阳。

安屿兴致很高,走在最前面,祁返和盛枝郁散漫地陪在后面,楚柏仟要去停车,所以慢一步。

景区的小摊都很热情,甚至会从店里出来主动揽客,盛枝郁和祁返是他们的首选对象,只不过祁返气质太冷,所以摊主往往在对上视线时就放弃了。

唯有盛枝郁,因为一张乖宝宝的脸,被各种塞试吃品。

才走了三分之一,就被各种店主以:“小朋友不用买不用买,就尝尝。”为由,塞了一怀抱吃的。

盛枝郁好似不太擅长拒绝,一边说着不用,一边被迫接住了各种小饼干小糖果。

见他又要被一位中年店主拦住,祁返微微皱眉从身后出来:“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孩胃口不大,不用了。”

店主先是一愣,抬头看到祁返时,又笑开:“那小孩不吃,帅哥你吃,我们家饼都是新鲜烤的,觉得好吃待会转回来买啊!”

说完就往祁返手上也塞了一包。

他微微一顿,回头的时候对上盛枝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祁老师,你挡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你很擅长拒绝。”

祁返:“……”

买完饮料回来的安屿就看到两个人站在路边,他小跑过来,正打算把水分给两人,才发现他们怀里都是吃的。

他失笑:“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买了这么多呀?”

盛枝郁从怀里挑了一颗冰糖草莓:“是别人塞的,我觉得你应该会想尝尝,所以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安屿微微一愣,他确实有这个想法,打算在这边收集一点灵感回去研发新品。

但是他没想到盛枝郁会为他做到这一步。

祁返垂眼,看着盛枝郁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细长的指尖轻轻捏着漂亮的草莓,喂到安屿的唇边:“小屿哥哥,尝尝吗?”

安屿看着近在咫尺的草莓,心跳声骤然变得鲜明。

他正打算咬下,却听到隔壁的男人不冷不淡:“酸的。”

盛枝郁慢慢地掀起眼皮:“你又没吃我的草莓,你怎么知道他是酸的?”

祁返:“草莓是春末夏初的水果,如今是晚夏,不甜。”

盛枝郁第一次觉得,祁返是这么幼稚的人。

看不惯他给安屿喂吃的,他也喂不就好了,说他的草莓是酸的算什么?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声线变得委屈:“那你还吃吗,祁老师说我的草莓是酸的。”

安屿轻咳了一声,不自觉放低声线去哄:“当然吃,这上面有一层糖霜,再酸也不会酸到哪里去。”

可是就在他准备低头时,一阵车鸣声传来。

盛枝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的男人扣住了腰,一把搂到路边。

对面的安屿也被刚刚赶回来的楚柏仟搂着肩膀避到一旁。

夜市马上到热闹的时候,有店主急急忙忙地开着小电动拉货准备摆摊,安屿虽然没站在路中间但也有点挡道。

楚柏仟替两人道了歉,店主也下车赔了不是。

“抱歉,是我的问题。”盛枝郁安慰红着脸的安屿,“我没注意。”

确实不是安屿的错,盛枝郁撩得太专注,他心乱了而已。

安屿摸了摸脸,才回头:“那个……草莓呢?”

盛枝郁低头,在刚刚的意外里草莓早就滚落在路中间,被车轮碾碎了。

他用包装袋把草莓捡起来,有些遗憾:“没有草莓了,吃其他的吧。”

安屿见他情绪低落,笑着把东西都接过:“嗯,我每一样都会吃的,谢谢小郁。”

手里空闲下来,盛枝郁才想起回头看向身后的祁返:“刚刚,谢谢。”

祁返扫了他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只是小插曲,楚柏仟回来了,四人便继续逛夜市。

盛枝郁会在安屿回头的时候回以笑容,所以安屿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从刚刚之后就有些异常。

路过休息区时,安屿去上洗手间,盛枝郁便一个人到护栏边看海面的小艇。

“小郁。”

温沉低哑的男音,是祁返。

他淡淡回过头,先看到的却是两颗包装精致的冰糖草莓。

微顿,疑惑地看向祁返。

“不是因为掉了颗草莓不高兴?赔你的。”

盛枝郁神色很淡,笑却随意:“你不是说现在的草莓是酸的么?”

祁返看了他一会儿,挽唇轻笑了一下,揭下了包装。

鲜红的,裹着糖霜的草莓,被昨晚标记过Alpha的牙齿咬开。

祁返微微皱了下眉:“很甜。”

不仅是糖霜的甜,草莓本身也是饱满多汁。

盛枝郁眉梢微挑,长指接过,撕开包装。

脆甜的味道,比那天和安屿去吃的荔枝味的冰激凌还甜。

盛枝郁只咬了草莓的尖尖,然后托着下巴,淡淡地看着他:“是甜的,那你为什么刚刚说是酸的?”

祁返看着他,唇角挽出三分笑意:“直觉。”

没吃到,直觉也是酸的。

盛枝郁笑了一声,回头。

祁返慢步靠到他的身侧,淡声问:“既然草莓是甜的,那你为什么还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盛枝郁指尖捏着的半截草莓晃了晃,转过头看着祁返:“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么?”

“车祸。”

祁返视线滞在他的脸上片刻,没有说话。

……所以,是刚刚那场意外让他回忆起毕生最恐惧的痛苦了么?

盛枝郁懒散地说完,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安屿和楚柏仟已经在对面了,只不过安屿职业病犯了,在一家蛋糕店面前驻步,而楚柏仟就陪在他身侧。

在热闹之外站了一会儿,盛枝郁打算动身去安屿身边。

然而走了两步,他才发现祁返竟然站在原地没动。

路过有旅客擦身而过,盛枝郁礼貌地让开,余光回落的间隙,他看了一眼祁返。

男人长身而立,站在人来人往的喧嚣之中,却莫名有一丝格格不入的冷感。

【安屿也没在看他啊,他怎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林蔚与担任无聊的吐槽役多天,终于在这个时候说出了最贴切的形容词。

刚进快穿局的时候,盛枝郁偶尔也会在个别副本里有这种感觉。

因为知道自己的归属不在这里,所以会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时空罅隙里的无脚鸟,面前的热闹,喧嚣,触不可及。

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无法避免,尤其是对刚刚失去一切的人来说……不过盛枝郁很清醒,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要挽回修补的目标。

思索的时候,盛枝郁的视线在祁返身上滞留了两秒,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含笑朝他走来。

“不是要去安屿身边么?看什么那么认真。”

盛枝郁不以为意:“发呆也有认不认真的说法?”

祁返低声笑了下:“原来只是发呆啊。”

他话里的情绪还是游移在任务和身份之外,盛枝郁不打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敛过眼。

“你和局里签了什么合同?”而祁返却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开口。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屏蔽了林蔚与后才冷淡地开腔:“你都有本事把上个副本的过错全揽了,但不知道我签的合同?”

祁返的视线稍顿,从他脸上移开:“如果真有本事,你就不会降组。”

盛枝郁重新看着他,目光静冷:“是么,我以为是你故意膈应我,让我知道你对业绩毫不在乎,又要让我和你一较高下。”

这个回答太出乎意料,祁返没忍住笑:“在你眼里我这么坏?”

盛枝郁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祁返垂下眼,人来人往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调和距离:“那我那么坏,你为什么还是邀请我?”

盛枝郁的视线没有避让,清清冷冷的,笑意零星而不达眼底:“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回答过了啊。”

祁返视线随着他:“什么时候?”

“下床的时候。”十八岁的盛枝郁太过明艳,光是一个轻巧的笑容就让人移不开眼。

“我觉得这件事感觉挺好,而我也需要一个解压的方式。”

祁返眯了眯眼睛:“所以我是工具?”

“如果你认为是的话……”说完,盛枝郁又笑了一下,“不过我要一开始知道你那么麻烦,我应该会选工具。”

祁返的脸色是彻底暗了下来。

盛枝郁看着他的表情没忍住笑,语调稍转:“怎么那么古板,祁返你是多久以前的人啊,思维不会跟不上了吧?”

聪明人的试探往往是隐藏在细枝末节里的,一个不经意,他的意图就会被云淡风轻地带过去。

道路中间有车穿行,两个人下意识地分开了一段距离。

盛枝郁以为他不会回答,正欲回头时,就听见他说:“嗯,是我古板,所以床/伴要怎么做才算合格,卷王你要不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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