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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町右 5512 2024-09-15 10:59:06

薮猫坐在搜查队的装甲车里, 因为两天一夜没有合眼,整个人都到达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身边的队员给他递了杯水:“休息一下吧,你快支撑不住了。”

薮猫摇摇头:“不行, 小队长、七分和头儿还没有下落,我是唯一最后见过他们的人, 我不能睡。”

队员还想安抚两句, 可一想到六十九其他人的状况, 只能轻轻地叹一口气。

而下一秒,机械聒噪的声音传来。

“盛枝郁找到了!”

薮猫听到动静, 瞬间就站了起来, 在看到朝装甲车走来的盛枝郁后, 苍白的嘴唇笑了一下, 随后就是眼前一片漆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盛枝郁回到军部的医院才知道,六十九的队员们都伤得不轻, 有几个还在重症监护室里。

他因为有祁返的及时疗愈安抚,反倒没有严重的大碍, 只是有些脱水。

盛懿是在他进行完腰部伤口的清创之后赶来的, 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盛枝郁时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顾不上盛枝郁还坐在病床上, 俯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闭眼低声:“终于找到了,我好担心你。”

盛枝郁目光平静地扫过跟随在他身后的其他副将, 平静地拍了拍盛懿的肩膀。

“我没事, 只是在地下困了两天。”

盛懿仿佛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 松开了他:“那天发生什么事了?除了你还有两名失踪的队员, 他们呢?”

盛枝郁垂下眼,墨瞳染上三分暗色:“哥, 对不起。”

盛懿的视线紧随着他的表情,随时随地观察着他情绪的变化:“为什么道歉?”

“袁羯和七分……当场死亡。”盛枝郁凝着地面的某一处,神色愈发暗淡,“我没有尽好队长的职责,没有保护好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盛懿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颇为遗憾道,“谁也没想过,还有没检测到的污染源出现。”

没检测到的污染源。意料之外的错误。

和预期中如出一辙的回答。

盛枝郁沉寂无声地垂下视线。

身后的副将也跟着颔首,低声安抚:“是啊,最近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污染源异动的迹象,军部已经增加边防了,这不是盛少将的过错。”

盛懿回头递交一个满意的眼神,随后才重新转向盛枝郁:“这次六十九已经完成了任务数目的污染源净化,剩下的成员我都会重新安排,尽量给他们一个一线的队伍,如果不愿意想退出也会安排好去处,小郁你不用自责。”

盛枝郁的手落到床褥上:“……所以,意思是解散了吗?”

盛懿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道:“你受了伤,你现在需要静养。”

良久,盛枝郁笑了一下:“也好。这样一群冥顽不灵,目无法纪的低级哨兵我本来也不想带了,解散就解散吧。”

意料之外却很让人满意的答案。

盛懿轻笑了一下,随后露出无奈的神情:“这样啊,本来还有一名队员想和你说什么的,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

他微侧过身,盛枝郁才看到被他遮掩的,站在病房门口的薮猫。

薮猫察觉到聚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脸色白了白,露出一个尴尬而又苍白的笑容。

盛枝郁忽然感觉到掌心一阵尖锐的痛。

薮猫低下头,窘迫而低怯:“我,我只是来看看小队长……盛少将的情况,既然盛少将已经睡醒也没事,我就先走了。”

低声留下一句话,薮猫带上了病房的门匆匆离开。

盛懿回头,看着盛枝郁眼底一派冷漠,心头才漾开一阵满意。

他早就知道,盛枝郁的本性就和他一样,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

从前和他争吵,对哨兵身份不平等的抱怨不过是那虚伪的正义感。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些东西便也荡然无存了。

“好了,之后的事情交给哥哥处理,下午蒋副官会帮你办出院,你回家修养。”

“好。”

六十九的第二次任务失败牵引出了不少后续,盛懿要把盛枝郁从里面摘干净,需要做不少工作。

盛枝郁就由蒋副官带着,从医院出来之后,又回到四区收拾东西。

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盛枝郁忽然想起什么:“在污染区清扫的时候,有找到什么残留物吗?”

蒋副官回头:“听说有搜索到遗物,是有物件的遗失吗?”

“是。”

蒋副官很快拨了个通讯,半个小时后就有位军官抱着一个净化过的盒子到盛枝郁跟前。

盛枝郁在里面翻了翻,在盒子的最底部发现了两块身份牌。

因为磨损严重,上面的名字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只看到一个小小的羽,和一个小小的羊。

薛翼,袁羯。

他将牌子和自己的物件放在一起,一同带出了办公室,回到盛懿安排的车上。

然后,装甲车徐徐驶出了四区,回到了寂静的住宅区。

盛懿身份显赫,住处是防护等级最高的别墅区。

盛枝郁在十五岁觉醒成哨兵后就离开了这里,进入了塔内,之后他对这个所谓的家再也没有多余的印象。

可是时隔近四年再回来,还是能明显地察觉到房子的变化。

比以前更加豪华了。

蒋副官将他送到这里就回去了,盛枝郁打开门之后就收到了住宅系统里盛懿给他的留言。

“厉医生晚点会过去给你重新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你如果累了就先睡觉,不用在意他。”

在医院的时候检查就不少,回来还要再检查一次……是想确认他精神体的状况吧。

盛懿果然察觉到了“七分”有不对劲。

他没有回信,只是把信息变更为已读状态。

放下行李之后,盛枝郁先回自己的卧室洗了个澡,换上更舒适的衣服之后,他便靠坐在床上开始回忆细节。

在医院的时候,盛懿专门安排了薮猫在门口,目的无非是试探他对六十九的态度。

上一次的争吵,他就拿袁羯开刀,如果这一次盛枝郁的心态依然没有转变,那么剩下来的十名成员很有可能会被一个个秘密解决。

这也是盛枝郁要回来的原因……只有他回来了,表明态度,才能保住六十九。

而且,祁返认为一切灾厄的起源是来源于催化剂,但催化剂在盛懿手里,接受注射的人也是他以扩充哨兵军队为由严格挑选过的,没有他的许可根本无法取得。

想到这里,盛枝郁又侧过眸,看着趴在枕边团成一团准备睡觉的小黑豹。

小家伙大概是准备休息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又歪了下脑袋,用圆眼睛看着他。

盛枝郁伸出指头戳了戳它的脑袋。

那只向导在他的精神图景里留下了什么样的契?

他以前对契的了解很浅薄,大多是通过哨兵的不正经对话。

结合之后哨兵和向导都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彼此的精神力,而契就相当于一个象征着结合的标签。

所以就会有些契渐渐就成了是某方面隐晦的象征,成为哨向之间的助兴剂,在结合热时添一把火……比如向导勾勾手指,就能让哨兵意乱情迷之类的小暗示。

想到这里,脑海里应景地闪过某帧在水里湿漉漉的画面。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岔到哪里,盛枝郁戳着小黑豹的指尖骤然滑脱,停滞在半空。

小黑豹本来眯着眼睛享受着主人对它的安抚,忽然落空之后,它轻轻歪了下脑袋。

随后就发现盛枝郁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手臂轻搭在额前遮住了脸,唯有耳尖还剩在空气中。

细微的粉逐渐蔓延,将温度升高。

小黑豹嗅到了情绪的变化,尾巴轻轻抬起,蹑手蹑脚地走到盛枝郁跟前,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盛枝郁:“……”

他抬手拍了小家伙的屁股一巴掌,干了坏事的小黑豹立刻低声哼哼着跑了。

盛枝郁本想拂开乱七八糟的思绪阖眸休息片刻,但大门的门铃正好响起。

是厉医生。

经过了门口的瞳孔扫描,厉医生才得到许可,大门缓缓打开。

他淡淡看了一眼和半年多前比起来更加金碧辉煌的别墅,垂下眼睫。

盛懿似乎致力于把这里打造成一座镶金的鸟笼。

到了卧室门前,厉医生抬手敲了敲盛枝郁的房门:“盛少将。”

“进来吧。”

厉医生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平静地靠在床上看书的少年。

小黑豹坐在床头,充沛的光下,一双竖瞳审视着来人。

盛枝郁和盛懿的气质很不一样,没有处于上位者那种至骨的傲慢轻蔑,偶尔对上的眼神也只是在看普通人,而不是蝼蚁。

明明盛懿那么宠他,这孩子的根性好像并没有被侵蚀腐坏。

“检查需要采血和精神安抚,少将您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接受吗?”

盛枝郁低垂的眼睫没有动作,只是颔首:“好。”

细长的针头刺入皮肤,很快换得一管新鲜的血液。

替他止血之后,厉医生释放了精神力,准备简单地对盛枝郁的精神状况进行探测。

然而在精神力铺开的刹那,他却感受到一层极淡的,属于其他向导的精神屏障。

厉医生猝不及防被屏障阻隔在外,错愕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跟前的少年。

盛枝郁却只是平静地将手里的书籍翻过一页,全然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暴露在外人面前。

厉医生呆了一会儿,慢慢地平复下自己剧烈的心跳,艰难地挽出笑容:“盛少将……在出任务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盛枝郁落在书页上的指尖轻轻停顿,轻抬眼睫,黑瞳似笑非笑:“厉医生不是给我做了检查么?有什么意外看不出来?”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话,可是厉医生却感受到了无来由的压迫感。

……他收回刚刚的评价。

这两兄弟分明就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厉医生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那管血液放进医用背包里封存,艰难地维持着笑意:“我指的是……你的精神图景里,好像被其他向导留下了屏障……是不是什么意外导致的?”

这话有多荒谬,厉医生即便知道也还是这么问了出口。

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盛懿知道自己视若珍宝守了这么多年的哨兵弟弟,在一次任务里就和其他向导结合了,会是一副怎样暴怒的表情。

对于这种既定的可怕的事实,唯一能够挽救的办法,只有将它定性为意外。

任务事故中,盛枝郁因为意外失去了意识,让别有居心的向导有机可乘。

而回答他的,却是厚重的书本轻轻合上的啪声。

厉医生抬起眸,盛枝郁已经坐了起身,拿着书本的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你不知道怎么跟我哥解释,你害怕他会迁怒于你,”他侧过脸,玻璃似得黑眸淡淡地凝着厉医生的脸,明明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却像一片深渊,“你害怕……因为你工作上的疏忽错漏,你的哨兵会被盛懿怎么折磨,对吗?”

厉医生扣在医疗箱上的指节延出尖锐的刺痛。

盛懿控制着厉医生的配偶这件事,盛枝郁最初只是猜测。

以盛懿的控制欲,自然是不可能随便任由一个向导在盛枝郁身边出没,即便是用以监视和探测他有没有和其他向导接触。

所以厉医生一定有一个绝不可能放弃的伴侣。

而刚刚厉医生在尝试精神接触的时候,盛枝郁也留了个心眼……他能感觉到厉医生的精神力里有其他哨兵留下的痕迹。

“很累吧,明明已经有一个身心契合的配偶,却因为一个无法反抗的上司,不得不多次对一个陌生哨兵的精神图景进行试探。”盛枝郁垂下眼,露出淡淡的笑意,“你难道就没想过……结束这一切吗?”

厉医生察觉到危险,警惕地后退审视着面前的盛枝郁。

结束?

他当然想过。

但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盛枝郁接受盛懿,作为哨兵心甘情愿地和他结合。

那天就是结束。

“你其实很清楚,你的自由取决于我。而现在我的精神图景里已经有另一个向导,盛懿已经没有可能了。你要怎么办?”

厉医生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盛枝郁是有备而来的,他要反抗盛懿。

一个人,对抗盛懿和他手里的权势?

这句话怎么怎么回味都是漫天的荒谬,这个少将甚至在一个简单的任务里都差点丢了性命啊!

厉医生闭上了眼睛,回避一般躲开了他的目光。

良久的沉默后,他低淡开腔:“你要我……做什么?”

……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的盛懿正好看到老宅的管家系统提示,便播了个号码。

厉医生很快接起:“盛少将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具体情况还要回去化验才能知道。”

盛懿哂笑了一声:“我在医院听过的话,要你再说一遍?他的精神图景呢?”

“少将对我有所防备,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拒绝了我的疗愈。”

有所防备……盛枝郁这些年来就没允许过哪个向导随意进入他的精神图景。

没有用的废物。

他掐断电话,潦草地处理完剩下的工作,便直接从军区回到别墅区。

推开二楼的卧室门,盛枝郁还在床上睡觉,而那只健壮的猎豹就守在他的床沿,一听到响动就警惕地睁开了眼。

这是哨兵在受伤后的戒备状态,属于是应激反应的一种。

想到那片阴湿的地下洞穴,盛懿的眸色落了三分柔意,迈步走进了卧室。

黑豹摆出了攻击的姿态,皱褶鼻子发出呜声,盛懿只是冷冷地看了它一眼,无视了它的警告。

靠近床边,盛懿终于如愿看到那张脸。

明明在不同的时空,不同的身份,但却还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恬静而安宁,光是看着就能让人心绪平静。

盛懿眼尾微微挽起,指尖触落在他的皮肤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在原来的世界,他是不受尊重的填房,是被虐待惨死的“小妈”,是被执念缠身的怨灵。

那时候的每个夜晚他都这么偷偷触摸盛枝郁的脸,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

而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在这个世界里,盛枝郁就能永远属于他。

他抬起手,正想释放精神力亲自探测他的精神图景,口袋里的通讯却忽然响起。

是蒋副官的通讯。

“今天盛少将以物品遗失为由,从遗物里取走两块牌子,经核实是薛翼和袁羯的身份牌。”

盛懿淡淡地嗯了一声,旋即才回味过来:“失踪的人不是七分和袁羯么?薛翼是从哪来的?”

蒋副官顿了一下,才回答:“薛翼是……六十九前队长的名字。”

盛懿的脸色瞬变,瞳里的温存柔软顷刻消失不见,落向盛枝郁的视线变得冷厉阴森。

通讯切断,他就这么站在床边,直到盛枝郁察觉到异样徐徐醒来。

盛枝郁早就感受到杵在床边像个鬼影一样的人,睁开眼的时候故作意外:“哥,你回来了?”

“嗯。”盛懿看了他一眼,“毕竟,你应该有很多问题问我。”

盛枝郁垂眼扫过彻底戒备的黑豹,精神体察觉到他的情绪,慢慢收敛了獠牙。

盛懿自然是察觉到他这样的动作,轻笑了一声:“所以,现在对哥哥也有所隐瞒了吗?”

隐瞒这个词可以衍生出很多种含义。

他看着沉默的少年,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坐在他的床沿上。

“我知道你现在也许会不理解哥哥的很多做法,但这是为了我们,和我们的未来。”

盛懿抬手,想去触摸盛枝郁低垂的眼尾。

然而跟前的人却轻侧过身,躲开了他的触碰。

“我们的未来,就需要用人命去铺就吗。”

“有些牺牲是必须的。”盛懿回答,“六十九的每一位队员,在作为军人被选中的时候就宣誓过,随时准备着付出性命不是么?”

盛枝郁没有回答。

盛懿轻叹了一口气:“小郁,看来你这个性子,不适合当军人。”

“因为我不理解你的行为,所以我就不适合了吗?”

纵使过去也有过不少争吵,但因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所以盛懿乐得放低身段去哄他宠他。

但他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宠出一枚这么尖锐的恶果。

“你队里的那个七分,是冒充的。他的真实身份是因为渎职被军部处决的前稽查官的养子。小郁,你知道前稽查官被撤职的原因吗?”盛懿浅浅地笑了一下,“九年前,P2城区中心医院异变,当时驻守在污染区的三支哨兵军队由他负责。”

盛枝郁垂落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如果没有他,也许你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在这里生我的气,和我闹别扭了。”盛懿将他脸色的变化收入眼底,笑着道,“虽然我不知道在这次意外里,那个‘七分’骗了你什么,但,这件事他有和你坦白吗?”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盛懿转身:“本来今晚回来,是想陪小郁吃顿饭,不过现在看来,你更需要一个人独处。”

他转身离开,厚重的门关上之后,盛懿冷漠下楼。

离开别墅之前,他回头看向助手:“多安排几个人,把门看好,不准盛枝郁离开半步。”

“是。”

盛懿的监视从来都是这么蛮横,最开始的门卫只有四个,交替守在大门之外限制盛枝郁的出入。

十天之后,守在门口又翻了一倍,成了八个。

第十七天,又多了两个人进入了大门内部。

盛枝郁在这半个月里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想离开的冲动,他不清楚盛懿的提防心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重。

第二十天的时候,厉医生拿着通行令到别墅前,蹙着眉接连过了三道关。

在卧室里见到人时,厉医生才低声问:“你和盛懿闹翻了吗?他这么守着你。”

盛枝郁随意地笑笑:“谁知道呢。”

厉医生看了他一眼,继续和以前一样的检查,抽了他一管血。

临走之前,厉医生低声:“东西,我按照你吩咐的放好了,不过按这个情况……你拿得到吗?”

盛枝郁只是淡淡挽唇:“多谢。”

厉医生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盛枝郁将人送出房门,视线扫了一眼卧门外神色冷峻的保镖,讽刺地笑了一下。

“有人看着,我不方便,不送了。”

厉医生颔首,快步下楼。

盛枝郁回头看着门前魁梧的男人,偏了下头:“客人都走了,你不跟着下去么?”

盛懿要这群人看门,不代表就允许他们进来吧?

跟前的男人没有说话,盛枝郁无趣地敛下眸光,转身想进房间。

而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却扣住了他的手,力道极大地将他抱入了怀里。

盛枝郁早就察觉到这个人的诡异之处,反手准备回击时,就听到身后沉哑而熟悉的声音——

“才多久不见就认不出我了?负心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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