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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乱局(二合一)

反派欺骗天道之子后 塔篱 5582 2024-10-06 13:45:57

不久后, 慕槿被押到了那巨大的落地棋盘前,她眼上的鲛带已去,只剩下锁灵绳反缚着手。

迎着风, 她身形依旧显着单薄。

在方才, 她提出要求后,一位宫人呵斥了她。但龙女又摆了摆手,又答允了她。

“说出如何行棋, 我们自会帮你布棋。”一人趾高气扬地道。

慕槿幽幽地看了这宫人一眼,又坐下了。

她吸了口气, 她还从未以这么狼狈的姿态下过棋。

“龙女”则已高坐在另一侧, 骄舆上缀满珍珠宝玉,仿若在睥睨场中一切。

女官们冷眼看她,也有一二大宫派来的还未学会显山露水的新人面露讥笑的, 仿若在说——“看, 这有不识趣的人给太女送乐子了”。

“你为先手。”

慕槿眸色一沉, 便开始了下棋。

而她注意到, 在开始,所有人目光都在她身上,似乎想看她到底想搞出什么名堂。

……不过,慕槿并不打算做出什么能让所有人看出花儿的名堂。

她随意下了几子。

龙女本漫不经心地垂着眼,但见慕槿这几子, 微微睁大眸。

“慕姑娘, 未料到你年纪轻轻, 在棋上, 却有所造诣。”

“不过……幼时被家里人教过。”慕槿垂头道。

“南陵人倒真有闲情逸致。”龙女不明意味地“呵”了声。

随即, 她们继续对局。

龙女开始下得随性, 只因她觉得对面只是个普通的熟手, 不需要花什么功夫,随意下了探探是否有其他底细就好。

她大多心思都放在一会儿遇到了宛陵霄如何捕下,又如何朝站在自己头顶那位邀功,讨其欢心等等。

但渐渐地……龙女的心思回来了。

只因她察觉,对面的棋路,不太对。

对方的棋路绵绵软软,像是没什么力气,正如一个普通的少女自恃棋艺、却遇到了高手后的无力挣扎。

然而,在龙女每次认为自己能杀过她的时候,却发现对方那绵绵软软的地方,藏着一个坑,踏进去便万劫不复,若不是她经受过百年训练,恐怕都看不出来。

不知怎地,龙女越下越焦躁,似乎想到什么,一股寒风罩到了她的脸上。

她抬眸,却嫣然一笑,用掩唇的动作挡住了脸上真实的神色:“慕姑娘这棋路,我似乎见过。慕姑娘跟谁学的?”

“棋法跟我家里人学的。”慕槿道,“至于这棋路,我曾经在儿时落难时,遇到过一位高人,指点过几句。”

【十号,你在乱说什么?】

【……我在拖时间。】慕槿胡诌道。

“……是么。”龙女的目光定定地落到慕槿身上,依旧保持着笑吟吟的端庄模样,半晌不语。

但她的手指甲,却不自觉地在高椅的扶手上轻轻刮起来。

一位在近百年前随巨变入宫的女官看到此景脸色一变。

她知,主上看上去风轻云淡,但这个动作,通常只有心头焦虑时才会出现。

主上多久没有这般失态了?

女官看了眼慕槿,忙上前挡住龙女乱刮扶手的手,低头提醒:“太女殿下。”

……龙女的手停止了,微微一笑。

之后,她们继续下棋。

但之后,她却发现,方才所见诡魅棋路竟如错觉般消失无踪。

对面的慕槿之后下得如一只雏鸟,龙女走一边,她又走另一边——她们像走得毫无干系,像是她下她的,她又在下她的。

龙女目光幽沉地看着对面人,张了张唇,却像是不想发声,没说话。

一懂一些门道的宫人却上场,冷声道:“你到底在下什么棋,是在消遣我们太女么?”

“不。此女……是在布残局。”却听龙女冷冷道,她声音多了分生冷的轻蔑,但中间似乎隔了什么,隐了真实情绪。

只见那场上,慕槿不按章法地走,却正好布了一残局的一半。

听了龙女的话,一位棋官上前,立刻翻书,随后道:“这的确是残局。此残局,在《黄金台民棋》中有记载,叫作——”

“‘鸠占鹊巢’。”

“也有一又名,‘张冠李戴’。”

龙女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团扇遮了她的眼色。

她的指甲刮在了扶手上,又猛地止住。

“什么意思?鸠占鹊巢?”不知过了多久,再抬眸,她声音中多了分冰冷的嘲讽和质问,“慕姑娘,你想说什么?”

“……不过是对我在通幽井秘境所见所闻,抒发一番感想。”慕槿冷冷道。

“哦?”龙女瞳孔猛然一缩,本停住的指甲再度刮起来,更快、更密。

在方才,龙女在用真言丹审问慕槿时,自然也问到了通幽井秘境。当时,宫中立时散了不少人,慕槿装作不明晰状况地浅浅说了五六,龙女当即沉了脸。但旁人都一副认定慕槿瞎编的不屑神情。

此时,慕槿说此话,龙女冷冷地盯着她,却未立刻表态,像是在揣度什么。

“好啊,慕姑娘。”再开口,龙女维持端庄神色,慢声缓气地道,“你真是句句戳我逆鳞。但你要知道,黄金台中,有些事不可说,就是不可说。”

“我也有法子让你说不了话,知道吗?”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慢极轻。

话毕,已有侍官上来,一把架住了慕槿,又猛地抬起了她的脸。

119紧张地道:【不好,他们要割你舌头!!十号,你刚刚为什么逞口舌之能?!快,说你和宛陵霄的合梦,拖一拖!】

慕槿却不知怎么了,像是与龙女犯倔,只红着眼,嘴闭得跟蚌壳一样。

似千钧一发之际,却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传来:“殿下,老臣来迟,还请勿怪!咦……这是谁,怎么有些眼熟?”

此声声如洪钟,却带着一丝阴冷,抬首,只见一精瘦气派的武官携带众多随从走来,正是罗阀。

罗阀看见慕槿,眼珠一动,只见她身如娇花,却满身狼狈,正好是他所好。

“这是谁?”他又问了遍。

“镜镜。”

“什么?镜镜?”

“也是那西岭少君宛陵霄的女人,慕槿。”龙女道。

罗阀看着慕槿,“啊”了一声,仿若她是囊中之物。慕槿避开了罗阀的目光。

果然,来的是罗阀,刚才她老远就听到了他,但她讨厌罗阀……慕槿抿唇。

“哦,我懂了,殿下信中提到的宝物,便是此女。要用此女引宛陵霄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此女冒犯了殿下。我们正要割了她舌头。”一位女官道。

“啧……可惜。”罗阀意味不明地叹息了声,“好女说不了话,那便少了趣味。”

但龙女却似乎想到什么般,倏然又浅浅笑起,露出了那过往的“大善人”般的面孔:“罢了,既然罗伯伯来了,便此时不动刑吧。把她放到刑台上,等那宛陵霄来。宛陵霄或许还想听她的声音呢。”

“若不来……届时嘛,交给罗伯伯,亲自行刑。”

慕槿被扭送至了刑台。

……

慕槿再次被送到了刑台上。大概女官还是不喜欢她对“龙女”“口出恶言”,她的嘴被缚了上了禁声法印的绸条,只能沉默地看着场中一切。

她看着远处,龙女正在一“界”中与罗阀交谈,开始似不放心般,回头看了她几眼,后面又投入和罗阀的交谈。

罗阀开始满面春风,但到后面,又面带愁色。

慕槿荡过一道幽色,放开感知,听到了“功赏”二字。

这也正是罗阀近来的问题:无功。

别看罗阀作为黄金台大吏、阏壅人皇的亲信哪里都横着走,实际上,罗阀最近遇到了焦头烂额的困境。

——不久前,他在镇西时出了纰漏。

镇西,镇的自是西岭。

而让罗阀出纰漏的,正是他过去的习惯:无论褚家人派他做什么,他总喜欢捞一点,谁让黄金台官家有天材地宝堆积如山?

而这个习惯在前任太女褚竞翡“□□”时期罗阀还收着、敛着,专门找了些低调门路。

但自从褚竞翡死后,现下又是作风软绵的龙女协政、领父命管理财政大头,罗阀便越来越大胆,得到镇西指挥使的位置后,便一边胡乱报军员数量吃巨额军饷,又一边和西岭的贵族勾结。

他寻欢作乐数年,却也不着急,一来,龙女对他言听计从,二来,因为他早用骗来的军饷买通了驻边的霍家,对方答应,到时候,在一大战中为他放一缺口,让他得到一小城镇。

介时,罗阀既得功,又得财,岂不美哉?

但事态在一个月前出了岔子——

那霍家突然一夜被清洗。

是的,罗阀之所以用“清洗”一词,是因为他以为,在西岭能做到此事的只有宛陵霄,说找不到凶手,不过是幌子。

罗阀吃喝玩乐着,本志在必得拿这一项功名去黄金台搜刮一轮封赏,再次次买下去,吊住政|府胃口就好。

结果霍家出事,他西岭的线断了,再火急火燎地想立军功,却发觉西岭边境被宛陵霄重新整顿,瞬间严了几倍,连蚊子都叮不进去。

罗阀两头吃的功利永动大梦由此被击得粉碎,还因此误损了一员大将不得不停手,装病回黄金台,却在述功时,又撞上被繁阳护教告发杀子事件,被繁阳大祭司狠狠地给了脸色看。

罗阀许久未得此等羞辱,由此脸燥,恨毒了宛陵霄。在他看来,这都是那宛陵霄带来的。

于是这次刚得到龙女递来求助的消息,他便火急火燎地赶了来。

“罗伯伯,你总算来了,你若不来,遥遥还不知怎么办呢——”龙女好生接待着罗阀。对罗阀,她一向是轻声细语,态度甚至谈得上殷勤。

“这次定要拿了这宛陵霄,到时候,父皇母后定会满意。”

罗阀说:“呵,遥遥,自然。此事,你做得好。伯伯自会助你。”

“那就多谢罗伯伯了。”龙女道。

罗阀微笑。他是极满意龙女这位太女的,该睁只眼时闭只眼,也听话,比起那冷硬、满朝得罪人的前太女好得多。虽有人议论,这是她收买人心的手段,但那又如何,互利不就好了。

“伯伯,为答谢你,不知你那边……可手头紧?我听说了一些边城的事。”龙女又凑过来,在界里罗阀的耳边说。

罗阀一笑,龙女虽不知他勾结敌境,但对他贪军饷,大概是知道一些的,也默认的。他听出了她言中之意,道:“的确紧,若有助力,可锦上添花。”

“我就悄悄与伯伯说一消息,东城守军指挥,前日触怒了母亲,家里被抄了。他那里有空缺,还有一天材宝物,遥儿到时候可以挪给伯伯一虚职,伯伯代我好生保管。”

说是保管,其实就是送。罗阀早明白龙女的意思,那被宛陵霄怄出的郁气,当即抒发了番。

“遥儿,你有心了。”

“不必,我们生等待宛陵霄吧。若捉到宛陵霄,让母后高兴了,此后都好办。”

罗阀听闻此话,又面露微笑。宛陵霄,或许可以对抗下龙女,但若他这位具有赫赫军功的人和龙女联手,他可还对付得了?

而在刑台上,听到二人对话的慕槿,不由悄然翻了个白眼。

却在这时,她倏然听到了那远处的宫门传来一道爆炸声。

震天动地,似能乱了乾坤。

慕槿瞬间抬头。

【是宛陵霄!他来了!我检测到他在朝你移动!】119激动道。在今日前,她从未如此期待宛陵霄接近干涉者。

龙女、罗阀也似乎早有准备,相视一笑,随后身形皆朝门口去。

慕槿凝眉。

却听119倏然道:【不对,怎么冲进来的是行荒民?】

……

行荒民,正是从黄金台北部的北五郡移居来的人。因为一些复杂的历史原因,他们被北五郡的大族抛弃,被安居来了这里。

但黄金台安置行荒人,自然是因为他们身上有些利用价值,而“行荒”作为最后才进人族大集体的一脉,其人一向以野性难驯为特征,时不时便起一次乱。

“啊——”

只见冲进来的人,由一高手牵头,本五花八门的刁民状,竟不久后化为了龙女宫人的相貌。这也和行荒这一心法的特质相关——善隐匿、暗杀。

龙女过去,看到宛陵霄未出现,反而一群闷头闷脑的行荒人冲了进来,脑中不由嗡了一声。

“龙女,你这个伪正人大白莲,当年便是你设计害了行荒下族首领影女!你为何还不偿命!”

“是啊,是啊,当年你和罗阀勾结,害了同出一族的影女,你真是个忘本的玩意儿,为了权势心狠手辣,忘了母族!收容行荒民,还装得出善人模样,明明就是催人为你们制药……你不累么!”

龙女的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只见这行荒人冲进来后,化得与此处宫人几乎无二,行宫乱作了一片。

她脸上青了一片,最后却露出了似不计较的善人模样,只道:“这群忤逆的刁民!活捉,都活捉!”

……

慕槿正被人守着坐在刑台上,看到这一切,也皱起眉头,作出了害怕、忧虑的模样。

但她脑中却在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金台和行荒的确矛盾由来已久,但听一、二牵头的行荒民的口音,竟似乎是从黄金台外来。

是宛陵霄联系的?还是怎么?

119却看热闹看得比她还投入。

【快乱一点,再乱一点……太好了,影女之民又来了,希望他们能弄乱这里,干脆不等宛陵霄了,直接把你救下来。】

【影女之民?】

【是啊,影女。】119倏然想到慕槿在黄金台几次碰到了影女之民,便干脆借这个机会再让她清楚些这处背景。

她先提到,黄金台和行荒多年战乱的历史问题。又提到,曾经行荒也出过一位类似褚竞翡的人物。

【影女,是行荒下族的圣女,也是个和褚竞翡一样未及?便修到一品的天才人物。传闻,她家学功法“镜衣”更是奇绝,可复制世间万物,也可百里一击夺人性命。许多人都说她可一统北五郡,结果……】

【大概九十年前,影女被行荒上五族出卖,说她勾结‘不可说’褚竞翡旧部。众人都以为母亲同出行荒的以善良为名的龙女会对她网开一面,结果,龙女带着罗阀,以雷霆之势设计抓捕了影女。影女最终在刑台惨死,因此成了下族之痛。】

夜风吹拂,吹动了慕槿的发丝和裙摆,她紧盯着远处龙女和罗阀陷入混战的背影,一抹暗色吹入了她的眸。

却在这时,龙女倏然跃了过来。原来是她把那处混乱暂时丢给了罗阀,回来守这里。

她面色铁青,看了眼慕槿,又开始胸口起伏。

这时,一位高大军曹倏然带人出现:“臣行宫东御军统领,已清北门道。”

对方述战况。而其有条有理,某种程度上缓解了龙女的头痛。

“好。”龙女看了眼远处混乱,又扫了眼慕槿,下令,“先带此女走,好生关押看管。”

“是。”

那军曹上前,慕槿被其直接捏住了胳膊,拖着往前快速走。

而她纤细的胳膊在高壮军曹的大手中如易折的柳枝。

慕槿闷哼了声,她不喜欢被人这样对待,但却突然感觉不对。因为她突然察觉到那军曹身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而这种气息并不是靠五感可察觉的,而是相熟之人能感受到的一种气质。

她抬眸,只见年轻的军人目光冷戾,脸庞轮廓分明,正似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

“老实点。”对方冷冷道。

“……”慕槿想确认,识海里问119,【宛陵霄呢?他怎么还不到?我要被带走了。】

【十号,我检测到他已经靠近了你,就在附近。等等……难道面前军曹就是他?!】

好家伙,其实不用119说,慕槿已经认出了面前的人。

宛陵霄。

她再用灵力一探,这狼崽子似乎是吃了来自行荒的高阶易容丹,短暂地变幻了模样。

而自察觉出面前人是宛陵霄后,慕槿倏然觉得那捏住她手臂的大掌传来一股灼热,令她心怦怦跳了两下。

慕槿生气时就会这样。

……不是宛陵霄把她打成那样,她没必要受这些气。

而宛陵霄拖着她,越走越快,已走了十几步。

慕槿却倏然呜咽了声,趔趄了一步。

宛陵霄侧头,只见身侧少女脸颊发白,尽失血色,她竟倏然开始喘气,冷汗从她的额上淌下来,淌在了附有禁言法印的绸带上,洇湿了一片。

她一张漂亮的脸都皱在了一处,竟像是伤痛发了,她无声地哭着。

……这自然是慕槿装的。她全然一副没认出宛陵霄、难以支撑的样子。

她想逗一逗宛陵霄,看看他的反应。

而果然,那她身旁的人手一颤。

慕槿抬首,含泪望去,只见对方幽沉的眼盯着她,似在极力忍耐什么,喉头动了动,却又冷眸拉着她走。

在伪装,都忍不住这般反应……还说不在乎她?慕槿心里偷笑。

但之后,她怕出破绽,也不敢再逗宛陵霄,只表面故作不愿地、实则老老实实地被他拖着走。

然而,她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殿下,臣行宫东御军统领,已抓捕十位行荒民……等等,前面的,是什么人?怎么变成我的模样??!”

龙女也似乎猛然醒悟,道:“站住!”

她一跃,跃到了慕槿和宛陵霄面前。随她而来的,还有一队军曹,领头那人,正和宛陵霄幻化之人一模一样。

宛陵霄,你运气有点不好啊,怎么选了这么个身份,这么快就来了……慕槿心里如是想,面上却看着两位一样的人露出震慑,不明所以地眨眼。

龙女看着眼前人,倏然露出冷笑:“……你是,宛陵霄?”

“龙女,你反应比上次快啊。”宛陵霄冷冷道。

慕槿全身一震,愕然地抬眸看向身旁人。

只见身旁人的形容变了,身量拔高,夺目的俊逸重回脸庞,冷月般的漠然气息更重了,可不正是宛陵霄本貌?

在龙女拔出“上善”、诸位军士围剿之际,宛陵霄已把慕槿抱在怀里,退了数尺。

他一手紧紧抱住她时,另一只手已召出“闲邪”,和冲上来的军士过了数招,并抵挡龙女用“上善”召出了剑雨攻势。

龙女看了眼被夺去的慕槿,深吸了口气,像在思忖什么,又咬牙:“宛陵霄,可是你策划了我黄金台行荒民的反叛?”

“不,我哪里有这个能耐?只是来时正巧遇见了,说可以帮他们看看路,让他们提前行动了。”宛陵霄淡声道,“太女殿下,关于这反叛,你不如还是反省反省自己的统治,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龙女深吸一口气。

而她大概是顾忌上次的失败,没有靠近,只在远处下法诀,让军士去磨宛陵霄,随后放出了一道强烈的血红之光。这正是信号。

宛陵霄有条不紊。他躲过了龙女的攻势,在那些军士的攻击下势如破竹,竟逐渐好整以暇起来。

就在这时,他倏然察觉到怀里人的头动了动,竟是重重地蹭了下他。

“……”宛陵霄垂眸。

只见少女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灼亮得似乎可以燃火,随即她呜了一声。

而宛陵霄在方才被众人围攻,分不出心和手,但见此时形势较好,便手持闲邪细剑,额头上出现了紫色的副眼,勘破了慕槿脸上绸带的黄金台法印,又断了她的锁灵绳。

“少君——”慕槿当即搂住了他,扭着身子,小妖精般地娇唤了声。

她这一声,满是浓浓情意。

宛陵霄垂眸,只见怀里少女一双眼泛着秋波,里面的情也似乎着了火,映着的满满都是他。

宛陵霄喉头一动,倏觉心仿佛被拉拽了下,往不知道的地方拉去。但他很快抑制住此感。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别影响我。”他挪开眼,冷冷道。

作者有话说:

慕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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