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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理性就理性之

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黑夜长明 3738 2024-07-27 07:59:34

“阿声,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察觉到江声视线之后,萧意手松了松,再看向顾清晖,淡漠逡巡, 而后才轻声说。

“我只是觉得, 顾先生忽然在这时候说起这个, 有些奇怪。”

顾清晖看向他,“奇怪?”

萧意漆黑的眼眸和他对视。

顾清晖的目光也在他的脸上逡巡, 视线落点在那颗泪痣上, “萧先生应该能看出这两种目光有所不同。”

他总是被当做替身看着, 难道分不清江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在看他本身,还是在看其他人——这样的区别吗?

萧意有些困惑,“什么不同?”

他装得很像,手却开始在江声的肩膀上轻轻摩挲。江声已经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了。

俗话说,越是没有什么,越是在乎什么。

萧意这个人,真的非常介意别人说他是替身这件事, 他恨死沈暮洵, 也平等地恨每一个用替身攻击他的人。

萧意真的很奇怪,

说他是小三, 他春风得意;说他替身,萧意就开始想鲨人。

江声有点恨顾清晖了,呜呜呜。他先前还以为他是什么岁月静好的冷脸怪,现在又在搞什么当面开大!

他把萧意的手扒拉下来。

萧意看向他, 江声解释, “我只是刚刚想起了一个朋友。”

冷风呼呼乱吹,空气寂静两秒。

顾清晖看向江声, “朋友。和我长得很像?”

萧意的手轻轻拂开江声肩膀上的头发,“朋友。怎样的朋友,和我一样的朋友?还是和楚漆一样的朋友?”

江声脑袋乱了下,他在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都发笑……不是!

江声甩了两下头发。

别想这个,想点正经的!

【朋友!最好的借口!最好的恋人!最好的小三!所有人都会警惕江声身边的朋友!】

【气氛好窒息啊啊啊救命】

【天呢,江声过得也太难了,这群男的也不懂事啊,天天给江声找事】

【江声在修罗场里慌乱到麻木的表情真的有点子好看的呃。。别的不说他这张脸真的有点太伟大】

江声头发都被冷风吹乱。

乌黑的头发和苍白茫然的一张脸,眉眼是淋漓清透的,很干净又亮眼的长相。他一陷入混乱就更加茫然,愈发令人觉得他需要帮助。

好可怜。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吵架,叫他难办。

顾清晖:“问这么多问题,很难相信萧先生是真的把江声当朋友。”

萧意抬起头。

顾清晖:“你有些急切。”

萧意牵扯嘴角微笑起来,“顾导现在又在指摘我什么?听阿声说,你和他的朋友长得很像的时候……你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空气又安静了两秒。

江声眼神放空,有些恍惚了,真的呃啊啊啊啊!

这群人,真的!有病,有好大的病。江声算是懂了,完全懂了,呜呜。给他们一个话题,怎么样都能吵起来。

他左看。

顾清晖脸上没什么情绪,“我只是客观描述我的感觉,如果我说的话让你有不愉快的情绪,很抱歉。我们还要相处很多天,矛盾需要避免。”

再甩头右看。

萧意则温和很多。

“客观?”他故作疑惑,轻轻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笑脸朝向还在暗中观察的江声,“好吧,我也从客观角度分析一下如何。阿声,你来看看我们谁说的才是正确的。怎么样?”

江声抓着暖手袋的手猛地缩紧了,“啊?”

顾清晖平静道,“洗耳恭听。”

江声选择开辟一个崭新的话题:“……我有点冷。”

萧意立刻不再说了。他望着江声,握住他的手就走,“如果不是因为顾先生站在这里耽误时间……抱歉,我无意发牢骚。”

你简直太有意了。

江声默默想。

顾清晖:“我和江先生才是一组。”

江声:“……”

两个人的对视都很平静,两个人都是情绪稳定的人!

很好!不稳定的只有江声是吧!

【这两个人都好有礼貌,明明背地里牙都咬碎了,死装哥x2】

【我和江先生才是一组~笑死,顾粉出来说两句呗,分析一下什么意思】

【笑得,江声一句我好冷呜呜萧意魂儿都喊没了吧,立刻就言听计从了】

【爽到你了影帝,啧】

【是我我也很难抗得住,江声,啊,江声!!有时候这群人吵架很没劲,不如看江声的脸。全程盯着他的脸都不会看腻】

【点了,他怎么长这样??】

【按照目前的吵架战力我可以排个序!沈暮洵>楚漆>楚熄>萧意>顾清晖】

【其他的我有异议,但是沈暮洵确实,我认可他战力榜第一的实力!我觉得小楚的嘴巴和他有得一拼】

【呜呜,沈粉笑不出来,什么第一都行,唯独这个第一没必要吧!】

【这真是恋综吗哈哈哈,哪个恋综会搞吵架战力榜啊??】

不远处楚漆的车停下,江声又停住脚步,身边这两个人可算安静下来,江声也终于抱着围巾和暖手袋喘了口气。

他在思考。

他们两个有什么好吵的,莫名其妙。

顾清晖对萧意的态度也很奇怪,萧意对顾清晖的敌意也很说不明白。

其次顾清晖的长相,江声还真是越看越眼熟。

这么想着,江声扭头又看一眼他。

该不会真是他初恋吧?

江声迟疑起来,转着脑筋想想,很快又释然。他的确是有些被这样反复的疑问勾起的好奇心,但又觉得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他花心思去想的问题。

初不初恋的又怎样,是的话,难道要和他涕泪涟涟、追忆往昔?

他当初对初恋的态度可算不上好。

他脱下来的衣服都要初恋洗,他不想做的作业都让初恋承包。迟到了就把初恋的名字报出来。

呃。

江声顿了顿。

笑死,他对初恋的脸没印象,但对自己做的这些坏事印象还蛮深的嘞。

总而言之,江声都这么坏了,他才不会因为自己忘了一个人而沉痛哀悼。他不反省,他也根本不会觉得忘记初恋是多么大一桩罪事。

不是根本不是初恋的话,那更简单,完全不必在意。

【想来想去,上一个让萧意破大防的还是沈暮洵,我的意思是,毒唯只会因为真嫂子破防,你们懂我的意思吗】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真嫂子,萧意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破防路上】

【其实她意思是,萧意知道顾清晖和江声之间的交集吧】

【可是逻辑上说不通啊,没道理萧意都知道的事情江声自己不知道】

【萧意可是萧家的人,查查不就啥都有了。反倒是你指望渣男记得什么,删删存档给新人腾位置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远处,楚漆弓着背从车里钻出。他站直身的时候,会体现出最直观的体型压迫。

肉食动物的气场。冷淡慵懒,又带着蓄势待发的锋利。

江声看着他空空如也的副驾驶,又看看他,感觉哪里不对,“你不是和沈暮洵一组吗?他人呢。”

到这江声才又猛地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边的萧意,“你呢??你不是和楚熄一组吗?楚熄呢?”

萧意没来得及说话,因为楚漆已经三两步迈近。

他成年男性高大的身躯总让人觉得危险,尤其距离过近又背光的时候,那种视线被躯体充满、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也逃不掉的感觉,是充斥凛冽的压迫感的。

江声刚抬起头,一双宽大炙热的手就狠狠搓了一把江声的脸。

江声抗拒,“呃!楚漆!”

他的脸完全当面团子那样揉揉挤挤,高大男人的语气带着两分烦闷,“找我问那个小子?”

江声用力甩头,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挣扎出来,皱着眉说,“我没问你楚熄啊,我问的沈暮洵。”

“不管是谁。除了你,你见我给谁当过司机?”

楚漆挑高眉毛,声音有些沉。

江声一愣,眨了下眼睛,又被楚漆扯着嘴角,捏掐着脸掂了掂。

【竹马组真的有种天然的亲密!!爽死我了呜呜】

【明目张胆独一无二的偏爱真的就是我们竹马组的底层风味,香香的呜呜】

【楚漆如果不是最后的赢家,我真的会想不通还能有谁可以压在他的头上】

几人结伴离开。

萧意走在江声左边,步履缓慢,“看来在阿声心里面,还是沈暮洵的地位更重要一点。”

江声:“啊?”

楚漆也看向江声。

江声慌乱道:“你别乱说,我哪有?”

“沈先生不在的时候,阿声一眼就能发现。甚至正是因为沈先生未能到场,你猜连带着想起楚熄不是吗?”

江声真有点无语,他好想知道萧意的脑袋里都想着什么。

“别说少人我发现不了,就算他们缺胳膊少腿我都不一定能发现。”

他和顾清晖吵架也就算了,还把江声也卷进去。热闹谁不爱看!当然如果不是江声自己的热闹他会更爱看的。

左边的萧意:“这样啊。”

右边的楚漆的胳膊搂着江声,去摸他的手,“怎么这么冷?”

萧意转过视线。

江声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漆的掌心就捧着蹭了蹭江声的侧脸,观察他的衣着,“穿得太少。”

说着就开始解扣子,一副要脱外套给他穿的样子。

楚漆体质和江声是两个极端。

他真的像是那种很会适应环境的兽类,不畏寒,哪怕是冬天也依然穿得少。

江声吓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腕,“不用不用!”

他展示自己的暖手袋,“我有这个。”

楚漆被抓住一只手,干脆反手握住他。单手把解到一半的扣子又扣回去,视线转移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顾清晖身上,“顾导细心。”

江声:“萧意给的。”

楚漆的目光就转向萧意。

他眉宇阔气深邃,挑了下眉,气场有些沉冷,“你对我的朋友倒是格外关照。多谢。”

萧意的手握住江声另一只手,“没关系,毕竟我们也是朋友。”

江声:“……”

救命,他怎么这么多朋友。

他两只手都被抓紧,一时间又想起影院那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场面。总有种腹背受敌……不对,是秋后问斩的感觉。

江声深吸一口气,把两个人都甩开,后退再后退,站在安全些的顾清晖身边。

顾清晖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浅淡地扫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但没有问,也没有拒绝。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沈暮洵和楚熄是坐一辆车来的。

开车的是沈暮洵,大冬天没太阳,偏还带一副墨镜装酷。俊美的脸上表情是遮不住的难看,很显然拉车载情敌令他心情不快到了极点。

怀抱着这样不快的烦躁的心情,他迈腿下车,随手扔出一张节目组的卡片到江声怀里。

江声手忙脚乱地把那张卡抓住。

沈暮洵笑了声,很快又把笑意压回去,开口的时候话音平稳了些。“这次在超市有一个小比赛。”

他摘下墨镜。

江声目光看向他摘掉墨镜的手,忽然一顿,视线集中在他的指骨上,喊了一声,“沈暮洵。”

沈暮洵的话音戛然而止。

不如说他整个人都像陷入短暂时停那样静止一瞬。

一两秒之后,他摘掉墨镜挂在领口,带着细微的不耐抿了下嘴角,“做什么?”

他的手放到身侧,江声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他的腿边。

“你的手受伤了吗?”

沈暮洵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五指张了张。

修长的手,手背一片红,指骨擦伤的痕迹到现在都没能得到正规的疗愈,又经寒风一吹,越发被衬出惨烈的红。

他嘴角勾翘,似有似无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早上就这样了。你没发现吗?”

江声:“……啊。”

仔细一想,沈暮洵搅动咖啡的时候叮叮当当的,该不会就是故意想吸引他注意吧?

动静那么大,他怎么就没想到看一眼呢。

和人打架伤到手,昨晚上沈暮洵至少是目击证人之一吧?

江声茫然,竭力调动脑细胞。

“好巧,”楚熄也下车,忽然开口。

他穿着宽大的外套,散漫地靠在车边。卷毛落在耳边,一串银饰衬着他墨绿的眼睛更为森然,狐疑道。

“说起来,我今早一起来后脑勺疼得很。感觉被敲了闷棍……该不会是你打的吧。”

沈暮洵几乎气笑了,“对对对,我晚上打你八百闷棍。”

江声眼睛瞪大,“……你怎么也受伤了??”

“也?很奇怪吗?”楚熄疑惑,三两步走过来低下头,一头浓密黑发垂在江声面前,叫嚷着,“不信你摸摸,肿了一个包呢,可疼了。”

江声撸狗一样摸了两下,果然摸到一块硬硬发烫的地方。一按下去,楚熄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吸气。

江声有一点迷茫,但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好可怜。”

难道是半夜喝醉的楚熄摸到他房间里偷偷亲亲,然后被沈暮洵一巴掌掀翻踹开?

好合理。

但是江声想起那个人的手,宽大,炙热,但没有楚熄这样粗糙。

江声低头捏着楚熄的手心,上面是纵横错综的疤痕。

他困惑地歪了下脑袋,想,不过,也可能是他记错了。喝醉的人,记忆总是不那么牢靠的。

比如那满背的痕迹怎么来的,江声就已经没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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