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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失控就失控之

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黑夜长明 3656 2024-07-27 07:59:34

江声的喜欢太浅薄也太短暂, 无法还给别人等价的情感。

他如此自我,用静谧目光看着他们坠入情网,被缠缚无法脱身,在不断下坠中迷失。

江声的手扶起楚熄的脸。

少年抬起头来看他, 黑色微卷的头发散开, 混血感眉眼天生带着深邃的锐利感。被江声这么对待, 他像是犯错了一样不敢呼吸。

绿宝石般的眼眸在酒店灯光下望着江声,闪烁中有疯狂的爱意如潮水涌动。

江声原本觉得楚熄是犟种硬骨头, 硬邦邦, 厚脸皮, 怎么都咬不动。

或许也有野草的韧劲,有玻璃渣子一样的攻击性,踩一脚会被细密的痛包围。

现在又觉得,楚熄不是骨头、野草,玻璃渣子,他太容易腐烂。

在浪漫阳光的沐浴中,会短暂地复苏和拥有生命力, 而这美好的一切只会让他腐烂得更加轻易。

江声垂着眼皮笑了声, 手很轻地拍了下他的脸。

“啪。”

短促、清脆的一声。

给楚熄都打懵了。

少年呼吸急促,脸开始红。目光直勾勾地仰望江声, 结结巴巴地说:“哥、哥……?”

江声眨眨眼睛看着他。

睫毛好长,在眼睑底下有长长的影子,眉眼弯弯,嘴巴翘翘的, 像故意戏弄他, “怎么了?”

楚熄把另一边脸也转过来,通红的耳朵上, 耳骨钉银亮地晃着江声的眼睛。

“这边也要打吗?”

江声:“……”

他脸上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现在犯贱问他这个问题的人如果是萧意,江声真的会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反正是他自愿的。

但现在他只是抓着楚熄的头发把他的脸拧过来,清瘦的手指攥着他的发丝摇来晃去,皱着脸问,“你是笨蛋吧!”

楚熄心脏重重跳了下,听到江声的声音扬起。

“我把许镜危都赶出去了,你现在要做什么。”江声低头看着他,“要我教你吗?”

楚熄瞪大眼睛,完全没想到他今天惹江声生气还有这种待遇。

恍惚的梦幻感滋生。

哥哥人也太好了,这也不教训他吗。

别人也有过这种待遇吗?

少年深绿的瞳孔收缩震颤,血液瞬间倒流冲上大脑,滚烫地流经五脏六腑。

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头昏脑涨地靠过来,闻到江声身上的味道,就像狗一样埋头在他身上挤来挤去地闻。

江声缩着肩膀往后躲,“好痒!”

楚熄两只手撑在江声腿边,手背上纵横的疤痕醒目。

“我以为哥哥在生我的气。”楚熄佝着腰低头喃喃,皱着眉毛,“我有很多要学的,可是又好像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抬起头看江声,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乱,不加掩饰的痴迷狂乱有些控制不住地溢出来。

或许不要思考那么多才是对的。

把自己当江声的玩具而不是男友,不要去思考长久发展的可能性。在有限的时间里满足江声的一切想法,让他过得开心。

是不是到这一步,已经是一份及格卷?

那他的附加题答案,会让江声满意吗。

楚熄的吻落到江声的脸颊边,粗糙宽大的手扶着江声的脸。

江声嘴唇微张,里面隐约一点舌尖湿红,呼吸也湿湿的。明明还没开始,就已经会让人觉得昳丽的糜乱。

楚熄的手好烫。

蹭着江声的脸颊,粗糙的指腹贴着江声的嘴唇。瞳孔抖动着,按着江声的下唇让他再张大一点点。

然后微侧了下脑袋贴过去。

热热的呼吸像是酥麻攀爬的荆棘,江声恍惚了下,立刻感觉到腰部的手臂收紧,身体腾空起来。

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发现楚熄把他抱起来,脚步急促地拉开浴室的门。让江声坐在盥洗台高高的台面,在灯光明亮的镜子面前低下头。

力度很轻。

尾椎骨窜起细密酥麻电流,江声的手指轻轻抖动一下。

“哗——”

楚熄打开了花洒。

江声愣愣的:“你干什么?”

楚熄转头看他,“许镜危绝对没走,不想他听墙角。”

江声:“?”

搞得好像谁很想听似的。

楚熄看他两秒,一张俊朗脸上正经的表情没维持住两秒,就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喉结攒动两下,又低下头亲江声的脸。

湿乎乎的吻把江声亲了个遍。

“哥哥。”

楚熄的声音闷在衣服里,张口说话的热气扑洒下来,江声的手落在他的肩膀,头皮发麻意识恍惚地应声,“嗯?”

“我。”楚熄又开始结结巴巴,他嘴巴张张合合,贴在江声肚皮上细微的线条上像有意为之的垂涎。

像狗闻到肉味,眼睛直勾勾,口水都要流出来。

江声痒得要命,身体有点热热的不自在,他推着楚熄的脑袋想把他从衣服里揪出来。

又听到楚熄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好奇我做了什么手术吗?”

江声手一顿。楚熄呼吸的紊乱的节奏对江声而言都是折磨,他用力顶住楚熄的脸不让他往前,狐疑地问:“什么?”

楚熄说:“那个。”

江声:“哪个?”

楚熄:“那个!啊啊啊!我之前说的那个!”

江声:“哪个啊???”

楚熄泄气了,他是脸皮厚耍无赖,但是总感觉对江声说这些是种亵渎。

江声很乖很纯良,这些和晴涩沾边的东西都不该脏他的耳朵。

他从江声衣服里面钻出来。两只手撑在江声旁边,别着脑袋憋着气,小声说了两个字。

浴室里水声滴答滴答。

江声听清楚了,瞳孔地震,被楚熄传染得也开始结巴,脸红透了耳朵也是,慌乱的表情迷茫的眼睛,“你你你……你!”

楚熄看到江声这种反应,也不知道江声是想还是不想。好担心自己没脑子胡乱做了之后,反而让江声不舒服惹他讨厌,也结结巴巴,“哥哥,我、我我我,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楚熄头皮发麻紧张得直出汗,感觉从江声目光中看出一丝怀疑,立刻紧绷起来,急忙说:“已经痊愈了,特别健康!”

江声无语且哑然,“不是……你。”

什么啊!

他脑袋都要嗡嗡的。

但是江声又忍不住有点好奇,谁会没有好奇心!

江声真的没见过诶……这个。

楚熄大狗一样搂着江声的腰用力抱住,胡乱蹭着他的侧脸。

“试试嘛。”

他说着,黏黏糊糊地,紧张地绷着声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让你生气。”

很怕江声会不喜欢。

很怕江声讨厌。

很怕江声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个坏狗,说别人都不这样凭什么他要搞什么特殊。

……

还好。

在浴室的强光下,潮湿和闷热的空气一并塞挤入江声的口鼻,他张开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大脑绽开白光。

感受很奇怪,凹凸不平,有一点冰冷和圆滑。

和炙热的东西一起挤着,很怪异,异物感好明显。江声缩着腰腹,几乎忘了呼吸。

手指紧紧抓着楚熄的肩膀,短短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茫然地仰着头,略长的发丝有些湿地落在半空。

有点超过想象的舒服。

强烈的生理性反应和失控感让人头皮发麻,尾椎过电,压抑的呼吸只能滚成一团团的呜咽。

楚熄眼也不眨地盯着江声。

衣冠不整,乱糟糟地穿在身上。

漆黑发丝在胡乱地黏连在脸上,整张脸透着一种潮红湿重的雾气。

被楚熄粗糙的指腹轻轻拂开发丝,他半眯的眼睛才稍微睁开一点。湿乎乎的眼睫毛底下,失神的眼眸定定望着楚熄,然后轻轻笑起来。

“很特别。”声音被撞得细碎,几乎没办法好好地说一句完整的话,“很奇怪……呃,唔。楚熄……”

他用这样的声音,好轻地,带着细微颤抖,叫楚熄的名字。

楚熄头发湿润地落在眉眼,眼眶通红,牙关紧咬,狼狈得要命。

胸腔里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

“好……”他直勾勾地看着,嗓子干涩得要起火。汗水从额角滑落到眼皮,他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很轻的声音沙哑地溢出来,“好漂亮。”

热流在耳边一遍遍地冲刷流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所有注意力都被江声攫取。所有的爱和渴望,一切殚精竭虑和不敢肯定的迟疑,都转变成一种渐强的鼓点。

他看着江声的表情。江声正在陷入一种无法理解的状态,手背捂着脸,慢慢又有点哆嗦拿手心捂着嘴,牙齿咬着关节,湿红水润的嘴唇贴在手指上。

呼吸声被压住。

恍惚的表情失去控制。

楚熄去吻江声的嘴角,把所有见不得人的音节吞咽成黏腻的水响。江声有点受不了,浑身都好热,手指都泛着红。

他亲楚熄的脸,滚烫的脸颊挨挤着蹭在一起,甚至快要找不准位置。

楚熄神经质的兴奋逼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尤其江声还贴在脸上用呢喃似的声音轻笑,说他是好狗狗。

是夸奖吗。

是的吧?

楚熄第一次看江声这样的表情。

在长久狂热入神的注视中,他的脑海中忽然滋生一道尖锐的想法。

楚漆肯定做不到。

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楚熄真的很想在这时候说点贱话,生生克制住了。比胜利感更强烈的是满足,是他终于能够独占江声某一面的快慰。

他亲江声,头脑昏聩眼冒金星地哄骗,让江声说喜欢他,说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这样的话。

江声半眯着眼睛,神志不清,半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

“喜欢你。”

有点混乱,口齿不清。

楚熄故意停下来。

面红耳赤地感受着无比亲密的贴近,肉贴肉的痉挛和细小的抽搐。

抱着江声的手臂忍耐到青筋暴起,还是沉默下来,满怀期待,想听江声好好地,完整地说完。

“想和你在一起,”江声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声音轻轻的,“……一辈子。”

楚熄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笑,他抱着江声抵在墙壁上,江声无力地看着水汽氤氲的镜子。

楚熄把水汽抹去,看到蠢死了的笑脸。

他努力控制,控制不住。

没有人听到这句话可以保持平静。江声说好喜欢他,想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没有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了,哪怕让现在楚熄去死他都心甘情愿。无法形容的满足像是把他整个人都用爱填满。

“我也好喜欢哥哥。”

楚熄低头抵着江声的肩膀,在他身上一点点地留下痕迹。把瑰丽的吻痕一片片地遗留在江声泛红的皮肤。

恍惚地看着,不自觉地用气音发出笑声。

是梦境吗,是幻想吗。

不然江声怎么会说喜欢他,怎么会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呢。

算啦。

就算是幻想也好,楚熄毫无抵抗能力地沉溺在这一刻。他闭上眼睛,嘴唇抵着江声的肩膀,轻吻着。

“我也想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

江声只是雾着眼睛看他,刚接过吻的舌头像忘了收回去。

楚熄被迷得神魂颠倒,忽然想,江声现在知道他是谁吗。

比起他对江声的感情,江声是不是只喜欢沉溺在这种欲望里,所以谁都可以。

不想管。

不在乎。

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没什么特别,所以他才可以站在这里。

*

许镜危看着手表的时间计时。

门打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小时,零十五分钟、三十四秒。

他把手机息屏,转头看去。

楚熄就站在他面前,许镜危却很难把注意力分给他一分一毫。

江声倒在床上,穿着宽松的长袖长裤。脸红红的,嘴巴红红的,黑色的眼睛湿乎乎雾蒙蒙,像是没精神,也像是没力气。

他转过头,一张好看的脸在这时候像是被血浇淋透彻的白花。

苍白脆弱,又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糜烂来,乖顺的堕落感很要人命。

许镜危望着他。

而江声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瞥了许镜危一眼,敷衍地笑了下,“你跟严落白发个消息。”

许镜危错开楚熄的肩膀走进来,脚步声轻微。

浴室门大开,湿润的雾气腾腾地蒸发,裹着有些甜腻的沐浴露的味道。

江声翻了个身,闷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跟他说我好累,我要晚回去一天。”

许镜危说:“严哥已经来了。”

江声转过头。

看到门外走廊光亮中,穿着烟灰色大衣的高大身影,镜片在背光时有细微的反光,冷淡锐利的眼睛像是鹰隼。

他捕捉到江声的影子,看清江声表情的一瞬间,他呼吸一顿,眉头拧紧。

许镜危轻声说:“他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

江声:“啊。”

脑袋里是一团浆糊,江声感觉有点不妙。

他抱着枕头,晃了下脑袋,困得好想睡觉,根本没时间去想清楚到底哪里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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