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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无边客 3104 2024-09-03 10:37:43

一连几日, 唐青都在为开启边关贸易查阅资料,为修订政策条规做准备。

皇宫有座巨大的藏书楼名为天渊阁,他想多查阅一些关于外族的详细记载, 便来到藏书楼前, 跟看守的文奉书说明来意, 出示佩戴的官饰。

他于尚书台任职, 官秩位居三品, 经奉书核对审查后, 顺利被放行入内。

唐青与文奉书寒暄几句, 问询冀幽二州卷册所在之地,对方很快给他引路,来到四楼, 唐青拿到了想要的资料。

天渊阁收藏的文卷和书籍俱不得向外携带,唐青便留在原地,挑了个光线亮堂的位置,铺开书卷, 席地而坐。

文奉书看他气质谈吐不凡, 又如此不拘小节, 且在宫内听闻他的所做事迹。

对于那些传得风风雨雨的桃闻,在当事人面前,为其惊绝影响,所听谣传就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奉书给唐青沏了壶热茶送来,他微笑言谢,继而沉心查阅边境文卷,阅览至重要信息处, 便会停下细致思索。

扫过其中一段胡族记载资料时,唐青顿住, 继而展开了细细往下看。

文字有这么一段记录。

大邺与胡族战数年,为熄边境地区燎火,双方签订止战协议,盛仁帝将五子萧隽,送至胡族以南封单庭为质子。

大邺虽用经济手段封锁胡族的生活来源,但这些年无休无息的滋扰让北方饱受困苦。

此协议使得胡族收敛了嚣张气焰,可自从大邺陷入内乱开始,胡族便又借机将纷争扩散,之后大邺被诸王侯割据,内斗不止,外族更是率军入侵中原,直抵邺都。

长达将近十年的战乱,最终被萧隽平息。

他率领一支骑兵诡谲地从胡族起势,直捣后巢,从北境、西北一路沿着外族侵入的路线围剿,势如破竹,铁骑所踏俱是鲜血,残军溃败而逃,待平定外战,接着便是诸侯之战。

关于这段内容的记录,较之前相比,显得语焉不详,唐青又陆续翻了几卷资料,并无更多的收获。

日近傍晚,天渊阁一片漆暗。

文奉书手执烛火站在门外,道:“唐侍郎,天色太暗,也到了散值的时辰,还请先行离开,改日再来吧。”

唐青应允,次日又专程来了趟天渊阁。

关于萧隽在胡族的处境,翻遍几座书架后,依然没有太大收获。

他向文奉书询问,对方道:“天渊阁是宫内藏书最齐全的书库,若此地都查不到,那就真的没有了。侍郎欲探究竟,只能去问和此事相关的人。”

唐青沉思,想到除了亲自问萧隽,还能问韩擒。

可他与韩擒这段期间正处于缓和关系变化的一个阶段,不适合私下见面。

文奉书道:“侍郎,您来天渊阁不是要查边境一事吗,问这些做甚?”

关于皇上的消息,他们作为臣子,还是少打听为妙啊。

唐青一怔,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思维方面的死胡同,恰好被文奉书的话点醒。

他道:“奉书所言极是,多谢提点。”

既如此,唐青继续着手边境的资料,把关于萧隽的信息暂抛脑后。

**

申时二刻,天蒙着一层阴翳。

今是唐青的休沐日,借着假期,他入宫一趟自愿加班。

把天渊阁内关于边境地区的资料查阅得差不多,趁天色未暗,打算早早出宫回府。

临到宫门,忽然被另一群走来的人唤住。

“唐侍郎?能遇到侍郎当真巧合。”

为首的,正是左相一派的文官。

说话的那位姓许,唐青对他只有这么个模糊的印象。

对方道:“唐侍郎不记得下官?”

唐青客气地应对,温温笑道:“许大人何出此言,大人出众不凡,叫人过目难忘。”

许大人这才露出些得意之色。

他的官秩虽只从正四品,可他爹贵为先帝太傅,门下弟子众多。当今朝堂,能叫得出名字的文官,皆与他爹有几分关系。

只是以左相为首的外庭不得干涉尚书台,所以还是有不少官员想进入内庭做事,却没遇到合适的机会得到提拔任用。

唐青作为尚书台的二把手,这群文官见了他,定要借机攀谈。

只三言两语,便盛情邀请唐青一起去明宝台饮酒叙话。

大邺律例规定,朝堂官员不得出入烟花之地,是以由此衍生出一些只品茶酌酒的仕族文人汇聚场所。

许大人口中的明宝台,便是其中一座享有名气的雅阁,多为名流贵族进出。

唐青一人难抵几张嘴,便应下邀请,与几人一同乘马车前往明宝台。

**

踏入明宝台,唐青方知此地为何成了贵族仕家钟爱的场所

整座雅阁堪称人间极乐境地,小到不起眼的角落,陈设俱是精致无瑕。

长阶阁楼香雾缥缈,步履之间仿佛置身瑶台银阙,身边经过手执银杯玉斗的侍女们翠围珠绕,曼妙美丽,她们言笑晏晏,却未让人感到半分脂粉庸俗之气。

到了预定的雅厢,侍女娇笑间奉上酒水,她们被官员打趣几句,睨人一眼,怯笑着离开。

此景此人,在皇宫亦难有此等待遇。

许大人给唐青介绍点上来的美酒,几人执盏碰杯,唐青浅尝辄止。

过了半晌,几人发现唐青甚少沾酒,便问:“唐大人可是觉得梅香饮不合口味?”

“唐侍郎在御前侍奉,又得皇上重用,莫说梅香饮,什么好酒没尝过?”

“也是,倒叫下官在唐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

唐青给足几人面子,连续抿几口半盏梅香饮,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此酒确为好酒,只可惜唐某身子不爽,素日里沾不得酒气,所以没有福分与各位品酌。”

见他神色谦和,几人神情才得以消缓。

于此同时,唐青忽然瞥过眉眼,与边上已呈露酒醉之色,痴目望着自己的一名文官对视,倏地皱眉。

另一旁官员揶揄地笑了笑,窥见唐青面颊浮起浅淡脂红,略微失态后,笑道:“大人没享受过明宝台的温香艳玉吧,那等柔情,是大统领给不了唐大人的,稍后还请大人自行尝试啊。”

只须臾,唐青从迟钝的思绪中惊醒,低头看了看适才抿过的几口梅香饮,意识到酒水不简单。

这些人……神魂颠倒目光痴痴的,竟是往酒水里添了助兴或别的药。

唐青拔下发后的玉簪,用力攥在手心。他眉目极冷,颊边却越发红软,仿佛一戳就会溢出柔软淋淋的汁水来。

“唐大人……”

那几名官员的唤声越来越远,唐青二话不说下楼,欲快速离开明宝台。

甫一出了大门,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那般,体内燥得慌,像燎了把火肆意烧着,心脏更是仿佛置了口战鼓,突突震动 ,使得他心慌焦乱。

他的眼前甚至出现了朦胧的光线,所见场景变得扭曲。

方才好不容易躲开的叫唤,又隐约地传来。

“唐大人……”

听不真切,唐青晃了晃脑袋,一心要躲开那几人,便没有目的地拔腿就跑。

他身形颠颠倒倒,腿脚就如踩在棉花上,摔倒之时,手下意识撑着身体,趴在雪地间颤抖。

在他前方,侍卫面色惊惧地及时止住马绳,正待呵斥,却见伏在雪地的人好似不正常。

车内的人沉道:“发生何事。”

侍卫:“回王爷,适才角落冒冒失失地跑来一人,那人就倒在地上,若非小的及时停了马车,恐怕要将此人踏成肉泥了。”

侍卫呵道:“大胆刁民,敢讹冀襄王的马车,不要命啦?!”

唐青迷迷糊糊地,只觉耳边有一道声音炸开,吵得他心烦难忍。

侍卫挠头:“王爷,此人怕是醉酒,倒在街上不起,要不……”

他话顿住,瞥见醉酒汉侧过的脸颊,口舌立即变得不利索。

冀襄王何曾见过侍卫这般,掀开车帘,目光落在伏睡在雪地上的人,只一眼,便也微怔,仿佛看到了垂着羽的纤细白鹤。

他走下马车,来到白鹤面前蹲下。

观其脸颊浮起如血如脂的殷红,便知他着了些见不得光的药。

正待开口,衣摆忽然被白鹤虚虚地抓了抓。

“帮、帮我……别让他们追上……”

冀襄王目光落在那只柔软无骨的修白手指上,没做迟疑,把人打横抱起,回了马车。

侍卫问:“王爷,您……”

冀襄王不容置喙:“不回宫里,先去雅苑。”

侍卫便转了道。

*

车内,冀襄王只觉自己怀里抱了团软绵绵的东西,稍一松手,那人就软滑得怎么都握不住,可一旦微微用力,指腹就好像隔着冬衣,陷进软如羊脂的肌肤里。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每寸肌肤的热度,温暖挟裹着沁香的气息源源不断扑入衣襟,让他浑身跟着这人躁动,不禁热了起来。

冀襄王制住这人乱动的手,掌心放在其背后拍了拍,声音带着平定安抚的力量,低沉磁哑。

“你已平安,莫要担心。”

尽管如此,怀中人仍不安分,受够了药物的煎熬。

冀襄王按了这人一只手,另一只白如青笋的手却往他的衣袍乱抓,柔软无比的身子翻动挣扎,在他怀里不停动扭。

他压了压滚动的嗓子,锁着这人双手,低声制止:“别扭了。”

那人发髻渗出的汗也带着香,落发如云,扑满他的怀,撩得他脖颈很痒,红了一片。

过了片刻,冀襄王鬼使神差地抬起那人在自己怀里埋得极低的脸。

掌心触及怀中人的脸颊,滚烫如火,一瞬间,叫他失控的怔神。

此生他未曾见过此般潋滟绝美的面容,怀里的白鹤可见饱受煎熬,眸子溢出两行涟涟清泪,半掀濡湿的长睫,精致的眉心微蹙,隐忍着难受,懵懵望着他,好似又带着乞求。

冀襄王只看一眼,不敢多看。

他按着此人的后脑,五指插在稠密的发间,揉了揉,低声道:“再忍忍,待回了雅苑,本王命大夫给你解了这药。”

但他低估了怀中白鹤的抗药性。

唐青的隐忍无用,变得痛苦不堪。

冀襄王看他如此煎熬,满身衣物已经散乱,露出的皮肉细腻香滑,处处透出艳丽的色泽,叫人移不开视线。

一时间车舆内充斥着令人呼吸急促的气息。

冀襄王哑声道:“停车,寻处僻静之地,远离。”

侍卫听到车内隐约响起令他耳红的动静,很快寻了处巷角,把马车停放好后到巷口守着。

*

冀襄王抚着怀里的人,面上俱是汗水。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俯下,在那人脸颊蹭了蹭,观其神情,哑声问:“这般可还好。”

擦净手指后,他轻抚怀中青年水光涟涟的桃花眸,克制隐忍的目色多了几许柔和,道:“本王叫萧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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