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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成为暴君的战利品后 无边客 2174 2024-09-03 10:37:43

萧亭的吻没有忍耐, 炽热的气息再次扑下,毫无顾虑地将唐青那两片软红如脂的唇反复含进嘴里,用不断地亲吻和舔舐表露他的喜爱。

唐青适才稍微整理得当的衣衫, 再次被萧亭揉得发皱, 仿佛成了对方掌心的水, 无形而柔软, 湿淋淋地任其摩着搓着。

良久, 他推了推萧亭, 鼻翼连连动着, 微微摇头,呼吸不匀地道:“好、好了。”

一声低笑,萧亭浑身清凉的水汽经过新一轮的缠/绵厮磨后, 再次像沸腾的水,源源不绝传递着燥热。

这股热灼得素来淡淡的人也热了起来。

唐青眼尾勾出一抹摄人朦胧的桃红,在幽幽的烛火中睨了他一眼。萧亭心口激荡,伸手把人拥紧。

二人衣衫凌乱地枕在榻里, 发丝错乱。

唐青的肌肤一向偏凉, 此刻就像块被捂得发暖的玉, 萧亭爱不释手,在这块温香软玉上反复以指腹搓摩。

已经用过了晚膳,又在房内叙了一阵话。

唐青半阖眼眸,语气染了慵懒,温声问:“王爷还不回自个儿的屋么。”

萧亭就等他这一句话。

“今夜可能宿在此处”

唐青复又掀开眸子,瞥见对方眼底的坚定。

素来成熟包容的人,与他相处总是进退妥当, 此刻却想与他共宿一屋。

唐青眼瞳转了转,耳后又再次落下连连的啄吻, 只听萧亭唤他“阿青”,低沉磁性的言语里多了少见的恳求,他连拒绝的话都开不了口。

垂在身侧的指尖轻轻往上一搭,放在萧亭的脖子后,此举等同他默认的态度。

二人自相识以来,第一次同榻共眠。

萧亭先是抱着他说了会儿温言蜜语,之后又谈起公事。

私事夹着公事,思绪可谓跳跃,可唐青与萧亭的叙谈却没有半刻停顿,直到深夜,才相继入睡。

**

翌日,唐青在亲密无间的轻吻中转醒。

萧亭抱着他温存片刻,叹笑:“这几日只怕不得闲,很想把你带出去。”

随着北方旧部势力的连根瓦解,冀州恐会引发动乱,萧亭要亲自带人巡视城邑,力图将趁机作乱的苗头尽早熄灭。

唐青笑道:“你尽快去忙。”

萧亭眉目扬起,低笑着轻轻摇头。

“有时倒盼望阿青能黏着我些。”

又不忘叮嘱:“这几日若无必要外出,就在府中好生待着。”

尽管有皇帝安插的暗卫跟在唐青身边保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萧亭希望对方不要离府。

唐青道:“我自有分寸,莫要担心。”

日头初升,两人用完早膳,萧亭便出了王府。

唐青在书房翻看文书卷宗,有边贸的消息呈来,即刻专注批阅,差暗卫把密信送出。

手头若无无公务处理,闲暇时便提笔练字,在书房内一待就是整日。

七日后,唐青主张往北和西边设立的贸易之路有了新的进展,他邀约几名官员议会,会议从早延至傍晚。

**

马车自青砖街道驶过,夕阳的余烬将半面天际渲染成燃烧的残红。

平城街角的尽头恰是一轮将落的红日,唐青靠在车内闭目养神,马车陡然停下,周围响起争斗的动静。

驾车的王府护卫说道:“还请大人不要下马车。”

唐青掀开帘布,恰见前方有人带头挑拨闹事,公然跟巡城的将士抗争。

刀剑无剑,鲜血染红了青砖,百姓们早已四下躲散,生怕遭受了牵连。

潜伏在周围的暗卫将唐青的马车包围,形成一个紧密的防御圈。唐青被笼在这层包严密防护的包围内,衡量眼前事态。

他正待开口,却见青砖街道尽头,落日的最后一抹残辉下,一枚箭矢划破长空,宛如千军齐发之势,霎时间结束这场争斗。

利箭直接没入始作俑者的胸腔,只见他胸口血液喷发,如水柱飙射,紧接两眼一瞪,直挺挺地倒在原地。

或许到死的那一瞬,他都没能明白这支箭从哪里射出,是何人射的。

天地昏暗的同一刻,御在战马上的男子着了银光流溢的紫金胄,目光不复素日淡漠,带着厮杀过的血气和炙热,隔着长街,灼灼望向马车的方向,仿佛能灼穿一切。

唐青落下帘布,想了想,再次掀开。

萧隽正被后方疾驰赶来的武将簇拥着,遥遥的,城墙外响起号角,那是宣告冀襄王回城的信号。

还算宽阔的平城一角,因着回城的军队变得热闹起来。

唐青在远去的将士后方看见影子一样的韩擒,韩擒似是有意落在最后,看着他,最后策马离去。

*

一场有计划的斗争以萧隽胜利落幕,拔除北方旧部势力后,当晚设宴,款待此行的将士和官员。

唐青回到王府后就待在书房里看书,管事送来冰镇的豆冻,加了牛奶,问询可要再添点什么时,唐青多要了一勺冰糖和赤豆。

他是地道的南方人,喝豆腐花自然是甜口。

伏在书案前,一篇字帖还没写完,就见跟在皇帝身边的暗卫轻飘飘落在门外,抱拳行礼。

“大人,皇上有请。”

唐青心道这会儿不是在设宴款待功臣,怎么还能抽空见他?

可皇帝召见,他断然不能耽搁,匆忙整理了仪容,很快跟着引路的暗卫过去。

**

庭院只在主楼设了灯火,唐青在门外敲了敲,听萧隽道“进”时,甫一推门,便落入对方怀里。

他惊道:“陛下……”

萧隽双臂如铁,目光包含着灼灼的热烈还有煞气。见了他,那煞气软和几分,垂目注视着,道:“孤想见你。”

唐青闭了闭眼:“陛下此刻应该在犒赏功臣。”

萧隽细细看着他:“孤已经着人去办此事,该有的封赏,不日就会拟好圣旨。”

唐青:“那陛下是何意?”

他上下打量二人,语气温和却强硬道:“臣已和冀襄王心意相通,陛下此举,有违礼数。”

圈桎在唐青腰后的铁臂僵了一瞬,紧接着把他拥紧,下颌抵在他发端蹭了蹭,使了劲,好像要借此发泄那份嫉妒。

“你们心意相通,合着孤对你,便只有一厢情愿——”

唐青默不作声。

萧隽目光里涌出些许苦涩:“你还会与皇叔分开,对么?”

又近乎狂态的道:“他吻过你,抱过你……”

唐青垂眸,冷声制止:“陛下。“

他抬眸,幽幽望着人,“望陛下不要言而无信。”

又道:“可以放开臣了。”

萧隽眼看唐青低首颦眉,听着他冷淡的语气,简直恨不得将他直接捋了去。

但在紧要关头,到底还是克制了下来。

手臂微微松动,唐青趁机后退。

萧隽冷眯双目,攥握上唐青的手腕。

“过两日,唐侍郎随孤返回邺都。”

唐青蓦然抬头。

“陛下?”

他冷眉相对:“臣在冀州的事还没完成,如何能回去?”

萧隽盯着他,松了掌心,口吻变得不疾不徐。

“唐侍郎出来已有三个月,照时间算,也该回去一趟向孤述职。”

唐青:“……”

按理而言,萧隽的话没毛病。

且对方此行保密,秘密瓦解北方旧部势力后势必还要整顿一番朝堂,在邺都那帮官员眼里,萧隽一直在宫内,唐青也该回去向他汇报工作近况。

唐青敛起眸光,揖了礼:“臣先告退。”

萧隽看出唐青心里明白了,不觉弯了弯嘴角,道:“退下吧。”

**

夜色渐浓,唐青刚回到院落,已见带着了酒气的萧亭在屋内等他。

“明礼。”

他轻唤,还未走近,自宽袍袖口底下如一截枝条微垂的手腕叫对方握起。

萧亭定定看着腕上攥出的红痕,目光微沉。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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