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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是他的脸啊!

明君的第一佞臣 杰歌 2696 2024-01-05 10:52:09

宣景越听越想笑,但看着谢恒即便醉酒也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又是一种从来没体会过的温温软软的感觉。

在宣景的耐心应和下,谢恒总算停止了絮叨,想去拿酒杯又被宣景避开,撇撇嘴,竟然委屈上了。

宣景叫伙计泡了一壶解酒茶,哄着谢恒说是酒骗他喝。

谢恒喝了一口就识破了,但瞧着坐在对面的人还是没吐出来,忍着咽了下去,之后便什么都不喝了。宣景也算变相达成了目的。

谢恒转头,眼睛不经意一扫便看到了窗外的月亮。

这时候月亮比他刚来时看着更大更亮,屋中就算不点着灯火估计也能被月光照得满室亮堂。

瞧着谢恒盯着月亮一眼不眨,宣景好笑地问:“怎么一直盯着月亮看?”

“嘘!”醉得迷迷瞪瞪的谢恒竖起手指在唇边对着宣景嘘了一声,“别说话,月圆之夜,我要……”

宣景没听清后面的话,“你要什么?”

下一刻,谢恒突然靠近,一把抓住宣景的手腕,一双眼睛发亮地看着宣景,“我要变身了!”

就在宣景一头雾水时,谢恒转头对着月亮仰首:“嗷呜~~”

宣景:……

宣景内心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是……这是化身成狼?别说,这声狼嚎还学得有模有样。

瞧着狼叫一声之后就倒在自己手臂上似乎已经醉过去的谢恒,宣景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没将人叫醒,宣景任由谢恒枕着自己一条手臂半醉半睡过去,时不时地还要调整一下姿势。只是越调整越凑近,不一会,谢恒几乎半边身子都要窝进宣景怀里。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宣景推了推谢恒试图将人叫醒,在推了几次无果之后也只能放弃。

宣景摇头失笑,某些人的酒品可真不怎么样,还得提醒他日后少喝酒,至少人前可不能再喝醉了。

次日清早,谢恒迷迷糊糊醒过来,捂着宿醉头疼的脑袋,一条手臂撑着床铺坐起身,动作之缓慢仿佛全身关节都生了锈。

“公子,你终于醒了!”守在床边的石竹一见谢恒清醒来便咋呼起来,“我去给公子弄点小米粥,这宿醉早上可得吃清淡点。”

谢恒还想问石竹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只是宿醉让他的反应慢了半拍,不等他开口石竹就已经出去了。

然而下一刻陆潇便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杯淡黄色的水。

“谢公子醒来便好,这是蜂蜜水,将军特意叮嘱我等谢公子醒过来后要弄给谢公子喝,可以缓解宿醉头痛。”

谢恒接过蜂蜜水:“多谢。”

喝了大半杯蜂蜜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谢恒觉得舒服多了。

“请问陆大人,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不是不是,是将军亲自抱谢公子回来的!”

噗!

“咳咳咳咳……”

刚喝进去的一小口蜂蜜水就这样从鼻孔里喷了出来,谢恒却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震惊地问陆潇:“抱、抱我回来?”

“那不然呢?”陆潇一脸的理所应当,“谢公子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叫都叫不醒,将军也不可能把谢公子一个人留在酒馆,自然只能将你抱回来。谢公子放心,将军臂力好,一路将你抱回来中间都不用停下来休息,更没换我和胡靖接手。将军是翻墙过来的,谢家没人看见。将军回去前还特意让我留下来照看谢公子。”

谢恒欲哭无泪,他担心的是这个吗?是宣景的臂力吗?当然不是!虽然那臂力很让人羡慕!

一想到自己这么不靠谱,第一次被宣景邀请共进晚膳就醉成那样,还得劳烦人家将他抱回来,又安排陆潇守了自己一夜,这是给将军添了多大的麻烦?

看看这丢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是什么?是他的脸啊!

“真、真是劳烦将军了,也辛苦陆大人守了我一晚,要不一会陆大人就一道用早膳吧?府上早膳清简,陆大人想吃什么我让石竹去买。”

“不必麻烦了,将军还在等我回去复命,我随便在外头买点包子油条就成,谢公子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陆大人慢走。”

等石竹回来时,早已看不到陆潇的身影。

“哎?那人走了啊!我还给他拿了小笼包来呢!”

谢恒:“昨晚你有看到我是怎么回来的?”

石竹羞愧地低下头,“没有公子,我早睡着了,还是被那位公子给叫醒的,醒过来时就趴在桌子上,而公子已经躺在床上了。”

谢恒叹气,感叹自己短时间内可能都没有办法挽回在偶像心中的形象了,看来日后要不就得少喝酒,要不就要锻炼锻炼酒量才行。

一个月后。

锦屏馆重新开张,谢恒便请了阮信和寇越过去,还有已经恢复过来的柳巡和冯凯,这也是几人在秋闱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

好酒好菜叫了不少,但几人却发现谢恒喝酒不多,问起来谢恒就说最近有点过敏,不宜饮酒过多。毕竟关系到切身健康,也就没人闹着要谢恒喝酒。

十月底的天气一日凉过一日,多喝点酒手脚都是暖的。

几人饭桌上也说起了明年春闱的事,这年关将至,等过了年时间过得就更快,眨眼就是春闱的时候,好不容易都在秋闱中榜上有名,自然也想在春闱上取得成绩。

像冯凯和柳巡,他们的目标不高,只要取得了名次就成,有名次就有做官的资格,家里人再上下活动一番,就能谋个不错的差事,也不算丢了家里的脸。

寇越则是尽人事听天命,自己努力,能考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反正父兄对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满意。

而阮信不一样,他不仅要上榜,而且名次也不能太差,只有他自己立起来,家中的继母和继母所出的弟弟才不敢放肆到他头上。这也是他唯一能压过那对母子的机会!故而阮信的压力也比其他人要大得多。

谢恒见阮信出来喝酒也一直眉头紧锁,出言安慰道:“其实很多时候心态很重要,甚至比看更多的书更重要。外在你已经尽最大努力做足了准备,那么接下来就要注意调整心态。你可知道为何有些人平日里瞧着才高八斗,深得先生赏识称赞,但一到正式上场考试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阮信:“是心态?”

谢恒笑着点头:“就是心态,心态没有调整好,即便平日里的付出超乎常人,也有可能在这临门一脚失败。我曾有幸听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说过,只要平日没有懈怠,该做的都做了,在科举考试中能保持平常心,发挥出平时教考的水平,便已经赢过他人一大截。关键就在于大多数人都不能在正式考试中发挥自己平日的正常水平。我知晓你的压力大,但越是这样你越要调整好心态,就像秋闱之前你们想的那样,最差不过不上榜,与现在也无甚差别,这样的心态就很好。”

阮信听着谢恒的话,心里确实稍微宽松了些,说道:“从秋闱放榜之后,我那继母就格外关心我,吃穿用度都比以往更加精致仔细,还严令禁止府上下人打扰我温书学习,每次看见我都叮嘱我一定好好努力,还说春闱时一定能高中。”

冯凯:“哎呦!你那继母转性了?是看你日后将大有可为所以打算提前讨好你吗?”

柳巡:“哼,现在才知道讨好也晚了,就冲她以前的作所作为,还真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动阮信不成?”

寇越也附和着。

谢恒却眯起眼睛,“我倒不觉得如此。”

阮信也觉得怪怪的,但又挑不出继母的错处,还担心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现在听谢恒这么一说立即问道:“你觉得有何问题?”

谢恒想了想说:“假设,一个女子怀孕,夫家期盼是个男孩,女子也希望能生个男孩。怀孕期间,丈夫的那些小妾们日日都来恭喜,好听的话一箩筐,还送来各种礼品示好,面上挑不出任何错处。而每次过来,这些妾室都斩钉截铁地说看这怀像就是个男孩儿,之后府中上下也都肯定地说是个男孩,日日皆是如此。你们觉得这对于怀孕的女子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个……

几人面面相觑。

寇越说话向来直接,有了想法之后就第一个说道:“一开始女子肯定高兴,她自己也盼望着是男孩,别人这么说她听着也舒心。但天长日久,身边总是这样的言论,而生男生女又不是可控的,女子难免压力渐大,担心如果自己最后生的万一是个女儿该怎么办,这便是骑虎难下了!”

柳巡:“不错,怀有身孕的女子情绪本来就不大稳定,顶着这样的压力不利于女子安胎,这要是身子弱点的,说不定还会出问题,生产的时候也有可能因为心中压力过大造成生产不顺。而且即便平安生产,但如果是个女儿,那女子的丈夫沉浸在”必然生儿子”的言论中已久,定然会比在没有传言的情况下更失望,到时候这女子的处境也会更加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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