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在所有可成为“金主”的选择中无疑条件最好,本身就不输给任何一个男明星的顶级的身材和容貌,令人眼红又忌惮的强大的身家背景,洁身自好的品性和干净健康的生活习惯,没有花边新闻也没有负面消息,自身的能力手段足以跟圈子里的长辈平起平坐,甚至高出一筹。
且从宣景接手宣氏集团后,集团旗下的盛海娱乐迅速发展壮大,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和老牌娱乐公司相比也毫不逊色,还具备后起之秀的优势条件和迅猛冲劲儿,多少人都眼巴巴盯着呢!
要是傍上了宣景,哪怕只能在身边待上三五个月,也够受用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就算如此诱人,但宣景的冷漠和一贯强势甚至狠辣的手段也让绝大多数人保住了理智,没有贸然上前作死。更何况关于宣景有个同性爱人的事也早就在上层圈子里流传开,都知道他对这个爱人如珠如宝护得紧,没见这回晚会也将人带过来了?哪里还有人会不长眼地上前勾引?
过来找宣景寒暄的大都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面对正事宣景的态度从来不会轻慢。
哪怕前来寻求合作的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但只要合作内容有发展前景,宣景都会认真对待。他选择合作对象的标准从来不会把对方的公司规模放在第一位,首先看的是人品,然后是合作内容的前景和价值,公司的规模只是辅助参考。
大厅东南角放着募捐箱,前来参加晚会的人都把善款塞进募捐箱里。这种场合没人用现金,不大的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支票。边上有安保人员守着,确保募捐箱的安全。
谢恒和宣景一过来就先去捐了钱。虽然宣景说他来捐就好,但谢恒还是准备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谢恒不知道宣景捐了一个亿,还是用他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宗砚和他父亲到了,捐完钱宗父就去和认识的人说话,宗砚在人群中找到了谢恒和宣景,高兴地走过来打招呼,封时跟在宗砚身边。
宣景拿出那副能见鬼的眼镜戴上,现在这眼镜他基本随身携带,很多人还以为宣景是将那渐变色的眼镜当做配饰。人长得俊朗,再搭配上渐变色的眼镜,简直完美,而宣景又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不少人都跟风学习,导致宴会场上冷眼一扫就是一堆带着大镜片眼镜的人,比起商业或者慈善性质的聚会,看起来更像是学术交流会,格调一下子就清新了不少,弄的那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十分懵圈。
谢恒看着宗砚挑眉:“你不是说你父亲会带秘书过来,没你什么事儿?”
“原本是没我什么事,但是我跟父亲说我想出来见识见识,我父亲就答应带我来了,反正他本来就只是来献个爱心,也没打算谈生意,带不带秘书都行。”
谢恒:“你来不来也都行。”
封时:“这可不一样,我们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在庞德厚身上找到什么猫腻,我对他好奇很久了。”
谢恒:“如果庞德厚也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我会觉得你那颗骚动的心变得不安分了。”
封时短促地哼笑一声:“那不可能!好歹我之前也是混娱乐圈的,也有些名气,合作过的俊男美女不少,爱情片也演了许多,拍戏里面牵手、拥抱还有接吻,就算跟一等一的美女做这些事情我也能心平气和,激动脸红全靠演技。万花丛中历练过的心硬如铁,哪那么容易动情?”
谢恒瞄了一眼脸色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的宗砚,笑着说:“我听说很多电视剧拍摄期间会出现”剧组夫妻”,怎么回事?”
封时:“就是在剧组有事实夫妻行为的男女。”
谢恒失笑:“我又不是让你解释这个词什么意思,我是问你是不是真的有很多这种现象。”
封时:“是有不少,剧组这种地方本来就很容易摩擦火花产生暧昧,特别是拍感情戏的时候,而且一部戏通常一拍几个月,有些人可能出于生理需要,有些人可能出于感情需要,这种事不违法,而且在圈子里被默认。同一个剧组的人就算知道也往往不会泄露出去,当然大部分当事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宗砚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笑容都差点挂不住,“阿时没有过剧组夫妻?”
封时很是骄傲地仰起头,“我一旦进入拍摄就会投入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可没别的功夫想其他的,生理和感情需要都没有,我只需要好好拍戏。在扮演角色的时候,我饰演的角色对剧中设定该爱的人会爱得深沉,这点不用质疑,可一旦脱离拍摄我也能很快抽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之前甚至有媒体采访我是怎么做到出戏这么快的。”
谢恒:“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出戏这么快。”
封时:“无他,唯专业尔。”
宗砚:“阿时这样很好,演技成熟,出戏也快,省得自己不好受。我之前还看到过一些报道,一些演员在拍戏结束之后久久不能从角色的感觉中出来,他扮演的角色是个精神病,最后他也成为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更讽刺的事他最后被关的精神病院就是他们拍摄的时候取外景的那个精神病院。”
封时嘴角抽搐:“你不用担心我,而且我都死了,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宗砚一脸愧疚,“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
封时无奈地一扯嘴角:“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没事就道歉,你怎么就是记不住?我都是成鬼了,你一个做人的记忆力还不如鬼!真该好好反省一下!”
宗砚点头:“你说的对,是我不好。”
封时脸上可见的有些急躁:“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
宗砚:“真的?你怎么证明?”
封时神色别扭,但最后还是当着谢恒和宣景的面给了宗砚一个拥抱。
目睹了全程的谢恒面无表情地附在宣景耳边小声说:“我觉得封时在PUA宗砚,但宗砚会示弱然后利用封时的同情来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宣景总结:“绝配。”
宗砚的父亲喊他过去,好像是有位相熟的伯伯很久没见到宗砚,宗砚得过去打个招呼。
谢恒远远看到在那位伯伯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瞧着跟宗砚年纪相仿。两个长辈打什么注意一目了然,谢恒就是一时间有些好奇,不知道封时会不会被刺激地意识到自己喜欢宗砚。
有点想去看好戏。
就在谢恒考虑要不要拉着宣景过去看“热闹”的时候,庞映琴和庞德厚也到了。
庞映琴身着浅粉色抹胸小礼服裙,搭配白色丝绸披肩,脖子上一条海蓝宝项链,秀发散落在肩头,清新秀雅。
一进来庞映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谢恒他们,跟庞德厚说了一声就朝他们走过去。
庞德厚本来也要跟人谈拍电影的事,也不想让庞映琴在边上听着,听庞映琴说要去找朋友,也没问是什么朋友就让她去了。
“谢……先生,”庞映琴差点直接喊出“谢天师”,“您现在方便去看看我爸吗?不过他好像要和人谈生意,我这时候不好介绍你们认识。”
本来庞映琴想好了就用自己朋友的身份向爸爸介绍谢天师,也就方便谢天师查看情况。
但她着实没想到父亲一到现场就是要谈工作的架势,这会自己过去肯定会被呵斥不懂事打扰他工作。
谢恒:“暂时不用,你父亲的面相我已经大概看了。”
他们的距离实际上不算远,灯火通明下看得清清楚楚——妥妥的一副小人相。
庞德厚的五官条件其实不差,长相看着周正,或许当初庞映琴的那位影后母亲会跟她父亲结婚,也有这张脸的原因在,乍一看好像还挺老实。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庞德厚眼尾上吊,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关键还带着小暗钩,这样的人往往唯利是图,容易被利益驱使。且他的眉毛杂乱,表示内心阴险,城府深,精于算计。右边眉毛中有断裂痕迹,就是有一小条没有眉毛,只是一小条,不是很明显,但断眉就是断眉。眉毛代表情缘,包括友情和爱情,断眉则表示与好友分歧、与爱人决裂,且主要原因在自己。
谢恒想起之前听说的庞映琴的母亲在成为影后之后就跟庞德厚离婚,外面的人都在指责庞映琴的母亲,说她忘恩负义,说她嫌贫爱富,什么词儿难听就往她身上安。
再看庞德厚,虽然是低迷了一阵子,但后来以为与妻子离婚被同情,没多久就又起来了,拍了两部不温不火的商业片,赚得却不少,之后就走上了仿佛开挂一般的人生。
现在看来当初离婚的真实原因和情况可能跟大众了解的不太一样。
最重要的一点,谢恒在庞德厚的印堂处看到灰黑色带血丝的一团类似雾气的东西,那是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