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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外冷内热的性子

明君的第一佞臣 杰歌 2688 2024-01-05 10:52:09

“你怎会这样想?”阮展鸿立即说道,“你是你母亲唯一的血脉,这点毋庸置疑,如果你母亲当初没有被拐走,而是正常婚嫁,你必然会出生在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得到所有人的宠爱,包括你的母亲!”

阮展鸿的眼神无比坚定,“她恨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她自己的遭遇!只是如你所言,你母亲原本那样柔善的性子都是因为这场遭遇而性情大变。没有这一切,她对你的疼爱不会比世上任何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少。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想将你认回阮家,不仅仅是要补偿你从小受的罪吃得苦,我作为兄长也相信你母亲内心深处定然对你怀有歉疚,也希望我们能代替她补偿你,尽一尽她身为母亲的职责。从我们自身的角度,你母亲已经不在了,那我们更想将身为她唯一血脉的你认回阮家。”

见面到现在,这也是阮展鸿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谢恒相信阮展鸿的真心诚意,神情上也更加放松,眉目间越发温和。且不管阮相态度如何,至少在自己表态之后,阮时衡和阮展鸿依旧当他是亲人,也不改想将他认回阮家的初衷,就凭这点,他们也值得他代替原身对他们表示友善。

“我很感激阮大人和阮兄的态度,但认回阮家这件事最重要的还是阮相的看法。刚刚我陈述的两个要点,还请阮大人和阮兄代我向阮相转达,如果阮相能接受,我自然愿意多这样一个真心为我的外家,如果阮相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求。哦对了,”谢恒从怀中要出一个小布包,“还烦请阮大人将此物交给阮相。”

阮展鸿狐疑地接过去,触手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感觉,打开布包一看,里面竟然是一枚足有拇指大小的火玉。

阮时衡惊讶地看着谢恒:“你怎会有如此宝物?”

祖父身体一向康健,唯一的问题就是冬日过于畏寒,天气稍稍转凉时就要裹着大衣围上碳炉,就是这般都还很容易受凉。

他们阮家早些年前就想着弄一块火玉给祖父,祖父带在身上方便保暖,冬日就不会总受凉了。

但这些年火玉越来越少出现在市面上,偶然出现那么一小块,他们刚得到消息就已经被别人买走了,听说是火玉开采越发困难,数量也越来越稀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绝种。却没想到今日谢恒竟然能拿出来一块。

谢恒:“只是意外所得,我从前身子虽然不好,但这两年早已彻底调整,现在健康得很,这火玉也用不着,听闻阮相一向畏寒,丞相府也一直在找火玉,这一块刚好能派上用场。只是阮大人可别告诉阮相这火玉是我给的,只说是终于寻得便是,免得阮相不愿接受我,连带着我的东西都不肯收。”

谢恒倒是没有以此讨好阮家的意思,只是想着原主的确欠了阮家一点血脉之情,他继承了原身,那这枚火玉就当是他替原主还了阮家的血脉之情,不管阮相接受或者不接受他,他对阮家已经没有半点亏欠。日后若真是立场敌对,为了将军他也不会手软到哪去。

阮展鸿和阮时衡都十分动容,心中同时感叹谢恒就是个嘴硬心软的,面上把话说得那么冷硬分明,可到底还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甚至还不愿意让老爷子知道!

这种外冷内热的性子最是叫人心疼!想来也是在谢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用这种强硬的外表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从来不将内心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此就不会受伤。

脑补了一堆的阮家父子俩看向谢恒的眼神越发心疼慈爱。

谢恒:……他刚刚好像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

阮家父子又跟谢恒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期间阮展鸿和阮时衡几乎是比着赛地往谢恒的碗中夹菜,谢恒的碗就没有空过,始终满得跟小山一样。

“表弟喜欢吃酱猪蹄,爹你不要总夹虾。”

“虾比猪蹄更有营养,而且阿恒也喜欢吃,他阮兄别捣乱,只许你夹还不许我夹了!”

“没不让你夹,可总得等他吃完,您瞧瞧他碗里哪里还有下筷子的地方?”

“你少夹两筷子他就能下筷子!”

“凭什么是我少夹?表弟都说了是我们更熟!”

……

瞧着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着还不忘记往他的碗里添菜,谢恒又是哭笑不得又是感觉到心中有淡淡暖流流淌。

他在现代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所以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才能适应的那么快,又没有太多牵挂不舍,而在发现原主的家人都是那种情况之后,他也没有太大反应。

谢斌是第一个给他家人关心的人,本以为也就只有谢斌了,却没想到现在又多了阮家父子。

被家人抢着关心的感觉他从没体会过,觉得很新鲜,而且不排斥。

吃得肚子溜圆,到再也吃不下了,这场被阮时衡称为的“家人的小聚”才结束。

席间谢恒没怎么饮酒,但阮展鸿喝了不少。明明不能喝酒,但就是因为高兴才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即使谢恒不怎么喝他自己依然喝得畅快,最后就是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下场。

谢恒让店伙计给叫了马车,跟阮时衡一起将阮展鸿扶上马车。

阮时衡本想叫上谢恒一起,谢恒却拒绝了。

“回谢家和丞相府不是一条路,不顺道,你还是赶紧将阮大人送回去吧,喝了这么多酒定然不好受,早点回去喝了醒酒汤休息才是,我自己没怎么喝,就慢慢走回去,顺便消消食。”

阮时衡:“也好,那你注意安全。”

“嗯,你们先走吧。”

谢恒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正准备抬脚离开,却眼尖地看到在不远处墙角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一看那在黑暗中仍然挺拔如松的身形,谢恒第一时间便认了出来,高兴地走过去:“将军!”

不知为何,谢恒就是很坚定地认为宣景出现在这就是来等他的。

宣景从阴影中走出来,有家酒馆门口的灯笼将他长长的影子投在身后。

“将军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这样的话若是脸皮薄的人当不会应下,不过宣景当然不在其中。

“嗯,知道你今晚约见了阮家父子,为何不带着宁六?”

“来见谢家父子又不会有什么危险,没有必要带着他。”

“你当初与我一起去橙子园可有想过路上会遇到荣邵?”

谢恒:……黑历史不堪回首。

“知道了,下次一定带着他!”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

宣景背手转身走在前面。

谢恒立即笑着跟上去,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哎呦,将军这么晚来找我,该不会就是因为知道我没带着宁六,所以特意过来送我回家吧?”

宣景:“你这小身板若是遇上半路打劫的的确危险。”

被“人身攻击”了的谢恒嘴角一扯,他是偏清瘦了些,但这两年锻炼的也有肌肉,腹肌还是可以看到的,还说他“小身板”他可不服。

“回头我跟宁六学个一招半式的,真要有突发情况也能自保。”

宣景:“那还不如我教你。有个好师父你能学得更多更快。”

谢恒眼睛贼亮:“能有将军教我自然最好,可将军平日公务繁忙,我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有时间,怕耽误将军。”

宣景:“无妨,以后晚上有空闲我就去谢家教你。”

谢恒连连点头,“那就有劳将军了!”

他这也算是有武功私教了。将军身手那么好,自己虽说起步晚了点,可能也不是很有天赋,但应该也能学到一点唬人的本事!

“将军不想知道我今晚跟阮家父子都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我跟你说啊,聊得可多了……”

两人并肩行于月下,在谢恒絮絮叨叨的声音中,他们身后的影子越靠越近。

从有家酒馆到谢家的路在他们出奇一致的步伐中渐渐缩短,偶有夜鸟啼鸣,更显得岁月静好。

谢恒在宣景的护送下回到谢家,回院子之后就看到夜鸦立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谢恒眯眼,他跟将军走了一道这小东西就跟了一道叫了一道,得亏是将军听不懂鸟语,不然知道这小东西满嘴胡咧咧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你干啥?”

夜鸦:“介绍费介绍费!”

谢恒一拍脑门,颇为无奈地说:“知道你发展了六个新下线,可你也没必要大半夜的来找我要介绍费!没看到我跟将军一路回来气氛多好吗?真被你两嗓子给叫毁了你付得起责任啊!再说我什么时候短过你的介绍费了?”

夜鸦似乎自知理亏,低下头去,黑溜溜地小脑袋埋在翅膀里面,羞于见人的模样。

这一下子也把谢恒给看得心软了,竟然觉得小东西大半夜的跟了自己一路要介绍费也挺不容易,当场就给结了小鱼干,还多给了不少。

夜鸦马屁精似的围着谢恒转了两圈才回到自己的巢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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