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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阮家

明君的第一佞臣 杰歌 2738 2024-01-05 10:52:09

韩峦注意到谢恒看向自己时比看别人多看了两眼,猜想估计是因为谢家和韩家差点成为亲家的事,便主动笑着说:“看来小谢大人之前是听过我的名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大人跟小谢大人提起过。我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小谢大人的事。”

谢恒挑眉,没想到这个韩峦竟然能如此态度坦然地提起这件事,他原本还以为昨晚韩峦谢元柔算是不欢而散,今日韩峦看到自己该多少有些别扭,或者可能稍微看自己不太顺眼。现在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人家还坦荡得很。

谢恒:“我回来时间不久,对家中许多事情也只是有所耳闻。不过家里的事我向来不插手,这点家中人都知晓。”

韩峦明白了谢恒话语中隐晦的意思,笑容更加坦荡爽朗,“能与谢大人共事是我的荣幸,日后公事上还要请大人多多指教了。”

只说公事没有私事,看来韩峦是打定主意退亲了。

这人倒是很有意思,谢恒突然觉得可以多留意留意对方,若是品性没有问题,倒是能好生培养,这人看着像是个在未来能有一番作为的,自己适当培养帮衬,日后也许有用得上的地方。只是谢恒还是想不起来为何第一次听到韩峦这个名字就觉得有些耳熟。

上午完成了入职手续,下午便开始办公。

大理寺的卷宗有不少,没完结的案件堆成了小山,完结的待整理的卷宗也有许多。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个能摸鱼的地方,但这样的工作量还是让谢恒震惊了。

有老资历的官员看谢恒全神贯注地忙乎着,休息之余还特地告诉谢恒,反正这些案子卷宗积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挑拣那些要紧的先处理了就是,那些陈年旧案不是多重要的就暂时搁置着也无妨,回头等事情少的时候再打发下面的人去调查就是。

谢恒笑着应下,不过根正苗红的他还是难免急人之所急,处理案件卷宗的效率依旧没怎么下来,每天过得都十分充实。

其他人官员见了也不再多说。这谁刚任职时不是一腔热血想要尽全力做好每一件事?等时间久了也就慢慢领会了,做多做少都是这样,真要把事情都提早做完了,累的什么似的,上面的人偶然下来看到他们没事做,还真会因为他们多清闲。费力不讨好,这种事也算是每个新人都会经历的过程,以后就会知道了。

谢恒不仅效率高,能力也强,事情处理得都很快,而且还渐渐摸索出了一套能提升效率节省时间的方法,如今已经过了最开始手忙脚乱的时候,每天都能完成自己规定的工作量,还不至于累成狗乱成一团。

初步适应了当下在大理寺任职的节奏,谢恒就给在兵部任职的阮时衡递了消息,说这两日晚上都有空,问阮展鸿是否方便。

当日递出去的消息,当日就得到了回应,还就约在了当天晚上,仍旧是去谢恒最熟悉的有家酒馆。

在回信的字里行间中谢恒都能感受到阮时衡的迫切,这是自己晾阮时衡太久了?明明也没有几日。

晚上下职后,谢恒便直接前往有家酒馆。

一进门熟悉的小二就过来招呼,说已经有客人在楼上开好了最好的包间等着他了,酒菜什么的也都已经点好,还都是谢恒喜欢的,吩咐了等谢恒来才上菜。

谢恒上楼去,推开包厢的门,见到阮时衡和坐在阮时衡边上一个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孔,一看就是父子俩。

谢恒不合时宜地想着在这个没有亲子鉴定技术的年代,父子俩长得像是一件多么叫人省心的事。

那年长的男子在见到谢恒进来后直接激动地站了起来,可站起来后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恒之前听荣启说过阮展鸿是个十分稳重的人,这样稳重的人在见到自己时还是险些失了分寸,想来阮展鸿和妹妹的感情定然十分要好。

“阮大人,阮兄。”

谢恒对在两人的称呼上做了区分,一一见礼。

阮展鸿:“他好歹还是阮兄,到了我这就直接阮大人了?”

阮时衡:……他就知道会这样。

谢恒:……这话让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啊!

“额……我与阮大人第一次见面,还不太熟。自然还是要客气些。”

阮展鸿:“也是,当初时衡先接触你就是不想把你吓到,现如今这般生疏也怪不得你,快坐吧!”

谢恒无语,这勉强又酸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顶着阮展鸿不错眼珠的目光,谢恒都有点如坐针毡。

阮时衡:“爹你有话就说,别总这么看着表弟,会让表弟紧张。”

阮展鸿对着阮展鸿便冷哼一声:“别这么快叫上表弟,你现在也只是”阮兄”。”

阮时衡挑眉:“好歹我已经占着一个”兄”了。”

谢恒:……这父子俩还真是……

阮展鸿不再在阮时衡身上浪费时间,转头看谢恒:“我听你阮兄说你不是很想认回阮家?这是为何?可是怪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谢恒摇头:“自然不是,再说我受苦也与你们无关,我也不是不想认回阮家,只是想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好。”

“那你说,你有什么顾虑都直接说出来。”

谢恒:“我之前也了解过阮家,知道阮家是真正的清贵世家。可我本人却不够”清”。我有阮家看不上的野心,在朝政上可能会有些”不安于室”。也许在旁人看来,我年纪轻轻官拜四品已经令人艳羡,但我自己其实并不满足。当然我并没有想参与太子与三皇子的皇位之争,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朝堂上一展拳脚。我心中愿为百姓谋福利,但这与我想要力争上游的心并不冲突,只是可能在阮家的家教看来,我如此作为未免有些”急功近利”。”

阮展鸿张张嘴,真没想到谢恒会说得这样直白。

别说阮展鸿,就是阮时衡也没想到谢恒会这样说。

在绝大多数官员心中,争权夺利乃是最平常不过的事,甚至不论清官贪官,若是能升迁那自然就没有不高兴的,只是即便是弄权之辈,也少有像谢恒这样将自己想要高升的想法直接宣之于口。

阮展鸿和阮时衡微微沉默,谢恒的想法的确和阮家的家训有些冲突,但又忍不住想,谢恒明知阮家清流,也该清楚如果他顺利认回阮家,那在仕途之上必然更加顺利,也更容易实现他心中所想,可谢恒却没有为了认回阮家就假意讨好他们,说尽迎合他们的话,而是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这何尝不是一种真诚?

如此至少说明谢恒就算回到阮家也是出于亲情,而非为了阮家的权势。

谢恒知道自己的话会带给这对父子一定冲击,于是给了两人一点缓冲的时间,之后又继续抛出重磅炸弹:“我知道阮家的祖训是忠君,但我忠的不是君,而是天下百姓!”

阮家父子俱是无比震惊地看着谢恒!

这话或许从内容上来说没什么错误,但已经算得上大逆不道!

一时间阮家父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该为谢恒有这种想法而感其大胆还是要高兴谢恒能在他们面前这样坦然地说出来,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信任!唯有血缘关系的羁绊才能如此!

谢恒微微勾起嘴角,“阮相的为人我自然有所了解,正是因为了解,我才觉得他有可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外孙如此违背祖训甚至”离经叛道”,所以如果阮相不能接受那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另外还有一点,我与阮家的联系是血脉的联系,而让我拥有这种血脉的人是我的生母。听阮兄说生母名讳展玉。”

阮展鸿点头,“是,你性子如此要强,倒是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

然而谢恒却摇摇头,“母亲是”本分之人”,她应该更像阮相,想来在阮相眼中,母亲一定是无比乖巧听话的,正是因为从前太乖巧听话,又是在父兄的极尽关爱中成长,没有经历过风雨,所以后来经历那样的遭遇才会整个人性情大变,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恨不得置之死地。”

阮展鸿早就已经从儿子口中知道妹妹对外甥的所作所为,心中又是震惊又是难以置信,更对外甥感到心疼和抱歉,现在又听到谢恒亲口提起这些,他心中更是疼痛难以自制,他的妹妹,本不该如此!

阮展鸿喉头微微哽咽:“你受苦了。”

谢恒:“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让阮大人觉得我受苦,只是想表明,我自出生开始就与生母没有多少交集,后来有的交集也都是交恶。阮相和阮大人一心想要寻回的是女儿和妹妹,虽然我与你们是有血缘关系,但也必须得说我的存在并不是那个你们要找回的家人所期待的,她甚至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想毁尽我的前程。你们确定要将一个令你们苦寻多年的亲人无比痛恨的人认回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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