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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在亲你老婆,怎么了?!

江棠伸手把洗手间门关了。

桑颂转过身一把抱住江棠:“小漂亮,我能抱你一下吗?”

“你已经抱了。”江棠回抱住桑颂,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怎么了?哪里难受?”

桑颂用力抱着江棠,但很快失去力气,他恹恹地把下巴搭在江棠肩上:“我一夜没睡,太疼了,方希睡得不太安稳,我怕吵到他就没敢动弹。”

“哪里疼?胃疼吗?”

桑颂闭上眼睛摇摇头,答非所问地轻叹道:“你好香,这个味道好让人有安全感。”

冰凌花不在情动时是带着苦涩的香,清淡温柔,不像他的蜜桃香味总是甜丝丝的。

江棠见他不说话,索性直接问了:“明明喜欢时非承,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你要是不说他连有所动作都不敢。

江棠明显感觉桑颂浑身颤了一下,吞咽了几口唾沫,像是在压抑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情感。

“我不能说。”

许久,江棠才听见桑颂这么回答。

桑颂的手把江棠的衣服攥得发皱,语调不稳:“我怕我撑不住。”

“小颂,我以前很喜欢一个人,”江棠第一次跟陆应淮之外的人提起这些事,“后来我去找他了,现在比我当时预想的结果好太多了。”

好到江棠已经不愿意思考陆应淮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那个时候我没想过他会喜欢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讨厌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江棠声音很轻,连飘散的信息素都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小颂,时非承是喜欢你的,你什么都不用怕,想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已经不用再想了,”桑颂闷声道,“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我会瞻前顾后,江棠……”

桑颂哽咽地喊着江棠的名字:“我真的很怕疼,我受不了。”

他说完这一句,眼泪决堤。

“为什么会疼?小颂,你要告诉我哪里痛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只要想起时非承就痛,浑身都痛。”他只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就不受控制地松开江棠转身扑到马桶前不断干呕。

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你看,我连他的名字都不能说,我怎么答应他?”

所以他才一直喊时非承“时少爷”。

那一瞬间江棠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可当他想要捕捉时,却始终无法抓住。

到底发生什么才让一个人连另一个人的名字都说不出口?江棠的神色逐渐凝重:“小颂,你以前是不是被人虐待过,有人逼着你忘记时非承是吗?”

“没有。”桑颂很快否认,他攥着袖子擦了擦唇角,起身时除了脸色很差,表情已与平时无异,“今天的事谁都别说可以吗?”

看着江棠点头,桑颂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我发情期就这几天了,可能有点多愁善感。”

江棠想起时非承说桑颂的父母现在都不在本地:“那你来我家住吧,发情期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你。”

“我饿了。”桑颂接了杯水漱口,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我带了奶黄包给你们,”江棠打开门,“再不吃可就凉了。”

“奶黄包!我最喜欢了!”桑颂狠狠抱住江棠,“小漂亮我爱你!可以亲你一口吗?”

与此同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谢瓒与正准备亲江棠的桑颂对上目光:“?”

方慕陪方希做检查去了,谢瓒进来没看见人,见洗手间门开着就过来看一眼。

谢瓒身后的陆应淮:“你们在干什么?”

糟糕,被看到了。

算了,反正被看到了,硬刚吧。

这么想着,桑颂直起腰板,气沉丹田,然后大声道:“在亲你老婆,怎么了?!都是兄弟,你老婆给我亲一下怎么了?!再说你老婆都没说什么……”

看着陆应淮逐渐冰冷的目光,桑颂识时务地怂了:“对不起嘛,我还没亲到,我给擦擦还不行嘛。”

说着他就用手擦了擦他差点亲到的地方,明目张胆地捏了捏江棠的脸。

呜呜呜好软好乖,安慰人时又很给人安全感,呜呜呜天杀的陆应淮!

难得的,陆应淮并没有跟桑颂计较,直接转身:“再不快点吃饭,等下就别去接陆清优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陆应淮不计较,桑颂反而不习惯,总觉得对方准备背后出阴招似的,“你是觉得我可怜才不生气的吗?”

陆应淮蹙眉,不耐烦道:“多说一句我就削你。”

“给我看看你怎么削的。”江棠护着桑颂。

陆应淮顿时不吱声儿了。

桑颂放下心来,害,整半天是妻管严啊。

江棠倒不是生陆应淮的气,就是一想到陆应淮专门装扮成狗狗欺负他就觉得有点受不了。

这是人干的事吗。

桑颂坐床沿上把蜜桃玩具往旁边一推:“等下帮我物归原主嗷。”

他连吃了三个奶黄包,才想起江棠刚才的提议:“不用啦,我怕住你家会被陆应淮暗鲨掉,我已经跟谢哥商量好了,到时候我就住楼上病房。”

他没有Alpha,发情期只能靠抑制剂来度过,今年家里没人,住医院安全一些。

“好吧,”江棠不勉强他,“到时候我来照顾你。”

“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桑颂也不跟他客气,“跟你说我那时候信息素可绝了,是我自己都能爱上自己的程度!到时候咱俩呆着,让陆应淮独守空房。”

江棠心说你口中的独守空房可能是用我的腰换来的。

刚才谢瓒跟陆应淮谈过,桑颂最近激素不稳定,发情期可能比以前都需要得到照顾,最好有熟悉的Omega在,所以陆应淮并没有阻拦。

他的宝宝有了愿意照顾的朋友是好事,他再嫉妒也不能好赖不分。

方希回来睡下,方慕才跟着陆应淮他们离开医院。

到机场时,时非承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与桑颂遥遥对视,目光贪婪而执着。

连着两晚上没睡,时非承下巴冒出了许多胡茬,整个人比前几天看起来颓丧了好几倍。

他嘴唇微动:“小颂。”

桑颂避开他的视线,躲到了方慕另一边。

江棠冲时非承摇摇头。

时非承明显变得低落,谢瓒过去一把搂住时非承的脖子往下一压,低声道:“小颂不要你那个玩具,但江棠不让我还你,先放在我那里,兄弟,你肯定还有机会,先别太着急。”

“我知道,可小颂脸色不好。”时非承一个劲儿盯着桑颂看,要是目光有温度,桑颂后背的衣服都得着火,“你把那个警报器拆了不行吗!”

“拆了你也进不去。”

时非承停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要我哭给你看吗?”

“?”谢瓒惊恐地倒退了好几步,“你别恶心我!我拆!”

桑颂看似在跟方慕说话,其实一直在分心注意时非承这边的动静。

他那隐晦的感情从时非承表白开始就像被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爱意不断往外涌,根本无法止住。

江棠状似无意地瞥了眼桑颂的手。

果然,桑颂左手握着右手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

在接机口等了一会儿,陆清优老远看见他们,挥了挥手。

然而陆应淮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接着抬了下手。

谢瓒跟时非承“唰”地拉开一条崭新鲜红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陆二公子回家」。

陆清优无语地顿在原地。

附近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谁是陆二公子了。

偏偏他那几个哥都是厚脸皮的显眼包。

显眼包是感受不到别人的嘲笑的,于是所有的尴尬都落在陆清优身上。

就不该跟他哥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偷偷摸摸回来至少不会社死。

过了几秒,陆清优开始后悔自己刚才没有直接转身离开。

因为时非承跟谢瓒贼大声道:“那边那个白衬衫帅哥,过来啊,愣着干什么。”

这回可好。

本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谁是“陆二公子”,他们一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唯一一个白衬衫小伙陆清优身上。

陆清优不怕别人看,但他不是他那几个哥那样完全不要脸的显眼包。

“早知道学点遁地术了。”陆清优嘟囔道。

忽地,他目光瞥到从洗手间匆匆跑回来的人,那一瞬万籁俱寂。

方慕这几天休假,为了方便照顾方希,穿着简单的连帽卫衣。

看起来青春逼人,说是大学新生也毫无违和感。

陆清优当下不再犹豫,径直冲这边走过来。

他忽略掉张开双臂的谢瓒,目标明确地走到方慕面前:“慕哥,好久不见。”

阔别几年,再见时依旧心跳加速,胸腔像是堵了一捧炙热的火,可眼前人是有爱人的,陆清优只得端着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好久不见。”

方慕微笑地伸出手去接他的行李,他记得自己是陆应淮的助理,身边这一圈人都是以陆清优的亲友身份来接机的,唯独他不是。

当年是他决绝斩断了与陆清优继续做朋友的可能性。

“慕哥,我可以自己来。”

“不,给我吧。”

方慕有时候把工作和社交分得特别开,眼下的情况,他自动判定自己在工作,帮老板的弟弟拿行李是他该做的。

陆清优清亮坦荡的眸中并没有对过往的半分怨怼:“慕哥,你是我哥的助理,不是我的。”

“算了算了,你们别争,”谢瓒说,“我来拎箱子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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